看着无邪终于狠心下了狠手,胖子才松了口气,真是担心这小两口因为这个闹的不愉快。
刘丧和胖子快步跟上阮稚渔,胖子小声说,“小渔,天真已经下手了,我们俩看着呢,死的透透的。”
刘丧也点头附和,“对,无邪挺利落的,一刀直接划了脖子。”
阮稚渔扭头看跟在后面的无邪,伸手,“在后面磨蹭什么,快跟上。”
无邪原本忐忑的神情瞬间变了,喜笑颜开的就拉住她的手。
阮稚渔哼笑一声,她确实生气,明明这江子算想杀无邪,也不知道给他们添了多少麻烦了,但是无邪总是会不合时宜的心软。
这次她原本以为无邪还会心软,她也没想着逼他动手,她只是想,等会儿就给林墨发信息,让他下来解决了江子算。
不过无邪能想开自己动手,她更高兴。
“刘丧,接下来你带路,你应该还记得吧?”
无邪问道。
刘丧点头,“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不过我听声音,焦老板他们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了,我们得小心点。”
…………
四人小心翼翼的继续往里走,刘丧一边听声音,一边带着路。
等到了地方,刘丧挥手,小声道,“就在前面了,焦老板他们的人也在。”
四人躲在一个拐角的地方,伸着头往里面看。
焦老板身边只有几个人,看起来很狼狈。
“看来他们大部分的人手都被咱们扣下了,他身边只有这几个人了。”
阮稚渔小声道。
“那咱们直接上去干他们啊,”胖子还是很直接,“他们就这几个人,咱们几个还干不倒他们吗?”
“不用那么着急。”无邪勾起嘴角,“让他们给咱们探路吧。”
刘丧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下来的时候,这水里的路不好走,偶像和黑爷也被困在下面了。”
“对了,偶像和黑爷没事吧?”
刘丧突然问无邪。
无邪看了他半晌,笑了笑,“放心,你偶像好好的。”
刘丧这才真正放心了,虽然他对偶像是盲目的崇拜,但是也担心他出事。
现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才真的放心。
“他们要下去了。”
阮稚渔小声道。
焦老板带着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一个的开始下水了。
“咱们也没装备,也直接下吗?”
胖子挠头。
阮稚渔把其他几条项链拿出来,“这个给你们,戴上就可以在水里自由活动。”
胖子和刘丧接过去,好奇的摸了摸。
“这是什么啊?”
胖子看不出来中间的是什么,但是他喜欢旁边的珍珠。
“这么多珍珠,还得是你啊小渔。”
刘丧把项链拿在手里细细看了半天,又看了一眼阮稚渔。
“这不会是……鳞片吧?”
其实刘丧更想说“不会是你的鳞片吧”,但是无邪已经在瞪他了,他还是没说全。
阮稚渔撸了一把无邪的狗头,“你们的不是我的鳞片,是我收集的其他族人的鳞片。”
“不过每一个鲛人的鳞片的作用是一样的,放心。”
刘丧和胖子珍惜的把项链戴上,无邪也满意了。
他摸了摸胸口的项链,阮阮的意思是,只有他的这个是她身上的鳞片。
阮稚渔睨他一眼,她就知道,他也是一只闷骚的嘚瑟小狗。
“走吧,下水。”
阮稚渔带领三人下水,三人惊喜的发现,他们在水里竟然真的能自由呼吸,还能说话。
“真神了嘿!”
胖子在水里游来游去,试探的呼吸了一下,真的和在陆地上没什么两样。
刘丧也试探的张口,没呛水。
“真的可以,好神奇。”
他觉得脑袋好像周围有一片地方,阻隔了水流,可以正常呼吸。
不管水性好不好,都不用担心会被淹死。
无邪却有些失望,唉,不能像上次一样让阮阮给我“渡气”了。
四人顺着水流,找到了犼泉的出口,是在一片山的附近。
“犼泉这里的路我们暂时找不到,因为经过上次二叔他们的惊险。但犼泉这个出口这里,应该还有另一条路。”
无邪从水里出来,环视了一圈周围。
刚才他们在水里找了很久,找不到接下来的路,犼泉下面太过混乱,找到出口就费力。
“咱们先回去一趟,准备一点东西,再来这里看看。”
阮稚渔道,“还得回去看看二叔他们。”
“好。”
胖子和刘丧没有异议,四人记住了这里的位置,就回去了。
回去后,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坏消息。
“你说什么?二叔瘫痪了?”
无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贰京。
贰京眼里满是沉痛,“我说的是真的,我把二爷背上来,立马找了医生。”
“医生检查过后,说,二爷好像被人攻击到了穴位,全身瘫痪,连话也不能说了。”
无邪推开贰京,走进房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无二白。
“二叔?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会瘫痪?”
无邪努力勾起嘴角,走到无二白面前。
可无二白只是看着他,除了眨眼,一动不动。
“二叔,这不是真的,你说话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无邪双手撑着轮椅的把手,盯着无二白的眼睛。
可无二白还是一动不动。
无邪颓然垂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二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非要去雷城,给你惹麻烦,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对不起……”
无邪抱住无二白,无声的落泪。
阮稚渔走到无邪身边,轻轻抚着他的背,眼睛打量着无二白。
明明看起来没事的样子。
阮稚渔眸光一闪,二叔不会是装的吧?
玩这么大吗?
阮稚渔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无邪,“无邪,让二叔好好休息一下吧。咱们去问问医生。”
无邪点点头,放开无二白,“贰京叔,照顾好我二叔。”
阮稚渔带着无邪去找了医生,医生说的和贰京说的一样,无邪没有怀疑,只是更悲痛了。
阮稚渔却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就这么突然?
谁也不知道当时在下面发生了什么,除了二叔就是焦老板。
可是焦老板不在,二叔不能说话,他们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