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段家人的热情,温雅兰送这么贵重的见面礼,蓝黎是真的不敢收。
她没想到回到港城后第一次见到段家人,对她会是这么热情,蓝黎能感觉到,温雅兰的热情是真心,有的关心跟喜欢是装不出来的。
但是她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蓝黎是真的不能收,这种礼物一般都是送给未来儿媳的,她哪能收。
“温阿姨,这份礼物太过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温雅兰见她婉拒,死活都不能收,可是这份礼物还是她三天前特意去珠宝展拍的,就是为了送给她的,见到蓝黎的那一刻,她别提有多喜欢她。
“黎黎,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阿姨好多年没见到你了,你不能拒绝阿姨的心意。”
下一秒,蓝黎被拥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温雅兰轻轻抱住她,心疼地说: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温雅兰声音哽咽着,“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蓝黎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她的父母在那场车祸中去世,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拥抱过她了,蓝黎感觉心头一热,鼻尖发酸。
“母亲,你别吓着黎黎。”段知芮在一旁提醒。
温雅兰这才松开手,却仍紧紧握着蓝黎的手腕,上下打量着她:“怎么那么瘦,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蓝黎笑了笑,温柔回答:“温阿姨,我身体挺好的。”
温雅兰的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她们的段溟肆,说道:“阿肆,黎黎回来了,你以后要多带她来家里吃饭,要像小时候一样,多关心她,知道吗?”
这个要求段溟肆非常愿意接受,他笑着点头:“好,知道了,母亲。”
一旁的段知芮打趣道:“妈咪,这个艰巨的任务也算上我一份。”说着,段知芮就迫不及待的把蓝黎带出主厅。
段溟肆双腿交叠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声音温和,道:“母亲,黎黎刚来我们家,您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您的热情太过明显,会吓到她的,小姑娘心细,胆小,您悠着点。”
温雅兰宠溺的眼神睨了自家儿子一眼:“那套珠宝哪里贵重了,若不是考虑到黎黎这丫头是第一次来家里,我恨不得把我喜欢的珠宝都任她挑。”
这是妥妥的宠溺未来儿媳啊!
温雅兰似否又想到什么:“阿肆,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跟蓝黎可是有过口头婚约的,若不是蓝家突然发生变故,当时就把婚姻给定下了,你告诉母亲,你喜欢黎黎吗?”
段溟肆低笑不语。
温雅兰不明白她家儿子这是什么意思,便说道:“你要是不喜欢黎黎,我就撮合她跟你大哥,这么漂亮又乖的女孩,我可舍得把她嫁给港城的那些公子哥。”
段溟肆难得的黑脸,说:“母亲,您别乱点鸳鸯好不好?大哥都三十的人了,黎黎才二十二岁。再说了,段家跟蓝家的婚约是我跟黎黎,不是大哥。”
温雅兰见到自己儿子紧张了,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得尽快让黎黎成为段家的儿媳,我才好名正言顺的关心她。”
段溟肆:“......”
你以为我不想,我巴不得明天就把她娶进家当段家的肆太太。
温雅兰对蓝黎的喜欢真的是毫不掩饰:“等贺家老夫人的身体好点,我去问问老夫人的想法,给你提亲。”
段溟肆:“母亲,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您不用操心,黎黎刚回来,别吓到她,我有分寸。”
段家后花园。
蓝黎被段知芮拉着逛了一下段家老宅,不得不说,段家老宅是真的大。
她还是八岁之前来过段家,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她还会来这里,温阿姨还是这么喜欢她,跟小时候一样。
段家的花园比记忆中更加精致,玫瑰丛修剪得一丝不苟,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花香,一切仿佛昨日,又遥远得如同前世。
“黎黎,以后你可以经常来我家玩,你太久没有回港城了,等过两天我带你去逛逛,然后我教你射击。”段知芮拉着她的手:“我一会带你去看我的宝贝,只要你看中的我都可以送你。”
段知芮口中的宝贝,指的是她在不同地方拍的珠宝首饰。
蓝黎笑道:“我有空一定会经常来看你,但是你的宝贝我就不要了。”
哪还敢要,刚踏进段家的大门,温阿姨就送价值上亿的 见面礼,弄得她都不知该怎么办。
“跟我还客气,我可没把你当外人。”段知芮刚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一看竟然是北城的时序打来的。
“真像颗牛皮糖。”段知芮嘀咕了一声,便滑动接听键。
“我说你一天很闲么?”段知芮没好气地说道。
“嗯,不闲。”电话那头传来时序低沉的声音,情绪不高,段知芮敏锐的察觉到时序的声音不对,她打趣道:
“喂,你怎么了?不会知道我离开北城追不到我了,悄悄的躲着哭吧?”
“你走了吗?”时序只知道段知芮这两天会回港城,但是具体时间是真不清楚,加上今天发生的事,他是真的没时间去过问段知芮。
“是啊!”
“对不起,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没顾得上你,等我空了来港城找你。”时序站在重症监护室外,视线落在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至今男人都没有苏醒的症状。
“别,我可没时间招呼你。”段知芮拒绝。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段知芮也没有挂电话,只听见护士说:让他去休息一会。
“时序,你在哪里?”段知芮问。
蓝黎听到时序的名字,心里一紧,生怕被段知芮说漏嘴似的,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紧。
“我好朋友受伤了,很严重,昏迷着。”时序脱口而出,好像生怕段知芮不相信他似的。
“这么严重?是醒不过来了吗?”段知芮也不知道怎么就关心起时序的朋友了,但这话好像又说得不对。
他们的聊天,蓝黎偶尔会听到一个字,但那句“醒不过来”她却听得尤为清晰,像根细针猝不及防的扎进耳膜,她的手指猛地紧紧攥紧,指节都掐的泛白。
是陆承枭吗?
怎么会醒不过来?
不会的,他那么身强体魄的一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可是想到在机场的那一幕,蓝黎又不得不联想到他。
莫名的,蓝黎的心感到一阵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