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的这几个猪队友,可是真是会挑时间来啊!就不能让他多抱一会怀里的小女人。
他本来确实打算一回来就处理伤口的,在机场就接收到保镖的信息,得知蓝黎在射击场,就把换药的事抛到了脑后,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
他本不想让蓝黎知道他受伤,免得她担心,没想到沈聿这个“猪队友”直接提着药箱来拆台了。
蓝黎听到沈聿的话,立刻从陆承枭怀里挣脱出来,担忧地看向他:“你真的受伤了?!”
陆承枭看着她焦急的眼神,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语气放缓:“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别担心。” 他顿了顿,看向沈聿,又是一记刀眼,又转向蓝黎,给出了她最想听的话。
“等我换了药我再过来。”陆承枭说完就要出去,他不想在这里换药,主要是不想让蓝黎看见他的伤口。
蓝黎就知道他的想法,看来伤的不轻,以前陆承枭受伤,他从不让蓝黎看他的伤口。
“陆承枭?”蓝黎拉住他。
陆承枭:“怎么了?”
蓝黎:“你怕我看到?”
陆承枭犹豫片刻,他是真的不想让蓝黎看见他的伤口,但是这会他只能妥协。
沈聿提着药箱走过来,动作熟练地打开。当陆承枭解开黑色训练服的上衣,露出缠绕在腰腹间的绷带时,蓝黎的心不由得揪紧了。绷带上隐约渗出的暗红色血迹,像一根刺,扎进了她的眼里。
他既然身上有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去射击场啊?伤口渗血一定是在射击场的时候弄到的。
沈聿小心翼翼地拆开旧绷带,一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伤口靠近右侧腰腹,虽然已经缝合,但周围的皮肤依旧红肿,看得出伤得不轻。
蓝黎倒吸一口凉气,伤口有些发炎,那伤口仿佛不是落在他身上,而是烙在了她的心口,带着灼热的痛感。
若不是为了追查绑架她的幕后黑手,他怎么会又涉足那些危险之地,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股浓烈的自责和心疼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垂下眼睫,不敢再看,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沈聿给他清理、上药、重新包扎,整个过程迅速而利落。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阿枭,伤口恢复不好,得好好养,切记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然伤口又得感染。”
陆承枭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光却始终落在蓝黎身上。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底的心疼和自责,让他心头莫名地一软,甚至泛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他喜欢看她为他担心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并非一厢情愿,他的小姑娘还是在乎他的。
沈聿识趣地提着药箱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蓝黎重新去给他拿了干净的衣服,陆承枭穿好衣服,走到蓝黎面前,微微俯身,认真地看着她低垂的小脸,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细腻微凉。他放柔了嗓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别这副表情,看着吓人而已,其实不疼的,真的,不疼。”
他的触碰让蓝黎微微一颤,她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情绪复杂难辨,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刻意表现出来的轻松。
她点了点头,将翻涌的情绪压下,轻声问道:“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想做点什么,来弥补内心的愧疚。
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她有点愧疚心泛滥,对段溟肆也是。
陆承枭闻言,眼底瞬间掠过一抹暗芒,坏心思几乎想说——想吃你!但话到嘴边,看到她那认真又带着点内疚的表情,又咽了回去。
他怕吓跑她,于是,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算得上“纯良”的笑容,说:“好啊,有点想念你做的面条了。”
只是煮碗面条?蓝黎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我很快的。” 她转身走向厨房,背影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匆忙。
陆承枭看着她在走进厨房的身影,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在眼底漾开。
他没想到,受了伤还有这种待遇,能让蓝黎亲自下厨。早知如此......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多挨一刀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能换来她此刻的关心和照顾。
这时,两只圆滚滚的小奶狗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到陆承枭脚边,亲热地蹭着他的裤腿。
陆承枭弯腰摸了摸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心情愈发愉悦。他这次回来,直接就住进了蓝公馆,而沈聿、贺晏他们则住在隔壁的别墅。
很快,蓝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出来,面条清爽,煎蛋金黄,几根翠绿的青菜点缀其间,看起来简单却让人很有食欲。
陆承枭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动作优雅,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蓝黎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更重要的事。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蓝黎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陆承枭,你之前说我父母的车祸......真的是人为的吗?”
陆承枭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他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示意蓝黎坐到他身边,蓝黎依言坐下,紧张地看着他。
“黎黎,”他看着她,语气沉稳而肯定,“十三年前那场车祸,确实是人为制造的。虽然当年的肇事司机也当场身亡,死无对证,但根据我让人查的当年现场记录和车辆残骸,无论是撞击的角度、力度,还是事后一些线索的离奇消失,都指向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他顿了顿,选择性地隐瞒了一些更黑暗、更隐晦的猜测,比如可能牵扯到的更深层次的势力,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想让她承受更多恐惧和压力。
“对方做得很干净,几乎没留下直接证据。但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会继续查下去。”
“还有一点,就是爸爸的档案,几乎是被抹去的,查不到他个人任何信息,准确说,是跟妈妈结婚前的信息,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