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字叁号灵植培育圃内,时间仿佛被灵泉氤氲的雾气与精纯的灵气拉长了。陈苟四仰八叉地倒在松软的星辉草堆上,鼾声如雷,脸上还沾着几片草叶,睡相极其不雅,却也透着一股劫后余生、彻底放松的酣畅。阿木背靠着一块温润的青石,星纹在平稳的呼吸中微微起伏,缓慢而坚定地汲取着空气中弥漫的星辰之力与生命精气,修复着受损的根基。小木灵则像一颗小小的翠玉守护石,静静地悬浮在灵泉旁那块放置着龟甲残片的青石上方,细嫩的藤蔓轻柔地缠绕着残片,将自身精纯的祖脉生机与灵圃内浓郁的草木灵气,源源不断地渡入那冰冷死寂的碎片之中。
灵泉汩汩,雾气升腾,灵植在柔和的光晕下舒展枝叶,静谧而安详。
陈苟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之前所有透支的精气神都补回来。当他终于被腹中雷鸣般的饥饿感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时,只觉浑身酸痛尽去,丹田内玄金道基稳固如磐石,灵力充盈澎湃,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哈——欠!”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节噼啪作响,感觉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爽!真他娘的爽!总算活过来了!”
他目光扫过还在沉睡调息的阿木,落在灵泉边那块青石上。龟甲残片依旧黯淡冰冷,但在小木灵持续不断的生机温养下,其表面那些狰狞的裂痕边缘,似乎隐隐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温润感,不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
“小祖宗,辛苦你了。”陈苟轻声道,眼中带着感激。
“咿呀!(不辛苦!龟龟会好的!)”小木灵传递来充满信心的意念,翠玉身体的光芒似乎都因这份守护的职责而明亮了几分。
咕噜噜……
肚子再次发出抗议。陈苟摸了摸瘪下去的肚皮,目光立刻被灵圃中那些生机勃勃的灵植吸引。“该祭五脏庙了!看看咱们这安全屋里有啥好吃的!”
他兴致勃勃地冲向那片生长着“庚金灵谷”的灵田。金灿灿的谷穗沉甸甸地低垂着,散发着精纯诱人的金灵力和谷物清香。陈苟小心翼翼地折下几穗,又跑到那丛结着冰蓝“玄霜浆果”的灌木旁,摘了一把寒气四溢的浆果。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几株叶片赤红如火、散发着辛辣异香的“地火椒”上。
“嘿嘿,烧烤三件套齐活了!灵谷饭,冰镇浆果解腻,再烤点…呃,没肉?”陈苟挠了挠头,随即眼珠一转,盯上了角落里几株叶片肥厚、看起来水分很足的“碧玉灵白菜”。“没肉就用素菜凑!灵泉煮白菜汤,撒点地火椒末提味,绝对鲜掉眉毛!”
说干就干!苟式美食家正式上线!
他先在灵泉边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灶台,用那坚韧的星辉草茎当燃料(蕴含微弱星辰之力,烧起来还有点点星光,煞是好看)。将庚金灵谷用灵泉水淘洗干净,放进一个在废墟里捡来的、勉强能当锅用的金属钵盂里,加入灵泉水,架在灶上煮。另一边,将碧玉灵白菜撕成片,准备煮汤。
趁着煮饭的空档,陈苟开始处理地火椒。这玩意儿看着漂亮,但蕴含的火灵力极其霸道。陈苟小心翼翼地用石片将几颗地火椒碾碎,辛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他眼泪直流,连旁边沉睡的阿木都皱了皱眉。
“咳咳…好家伙!这劲儿够猛!”陈苟一边抹眼泪,一边却兴奋起来,“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撒一点在汤里,提神醒脑,驱寒除湿!”
当金灿灿的灵谷饭散发出诱人的谷物焦香,碧玉白菜汤在钵盂里咕嘟咕嘟翻滚着翠绿的菜叶,陈苟将碾碎的地火椒末撒了一点点进汤里。顿时,一股混合着蔬菜清甜与霸道辛香的奇异味道升腾而起,令人食指大动!
“开饭啦!”陈苟一声吆喝,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阿木和小木灵都吵醒了。
三人围坐在灵泉边。陈苟给每人盛了一大碗金灿灿、颗粒饱满、灵气四溢的灵谷饭,又舀了一碗点缀着点点红末、香气扑鼻的碧玉白菜汤。玄霜浆果当作餐后水果。
阿木捧着碗,看着这热气腾腾、灵气盎然的“美食”,再看看旁边还在燃烧着点点星辉的草茎灶,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惊奇。
“咿呀?(好吃吗?)”小木灵好奇地凑到陈苟碗边。
“尝尝就知道了!”陈苟迫不及待地扒了一大口灵谷饭。入口软糯香甜,精纯的金灵气混合着谷物精华瞬间在口中化开,顺着喉咙滑下,化作一股暖流滋养全身!再喝一口白菜汤,蔬菜的鲜甜被那一点点地火椒的霸道辛香完美激发,一口下去,额头瞬间冒汗,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通透!
“唔!香!真他娘的香!”陈苟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赞叹,“这庚金灵谷,比皇宫的贡米强一万倍!这汤,撒了地火椒,简直是画龙点睛!小木灵,你也尝尝这汤里的灵气!”他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水,里面蕴含的精纯木、水、火灵气对小木灵也是大补。
阿木也小口地吃着饭,喝着汤,冰冷的星辉之力被那暖洋洋的食物抚慰着,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健康的红润,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小木灵则欢快地吸收着汤水中的灵气,翠玉身体的光芒更加温润。
一顿简单却蕴含灵机、滋味十足的“安全屋大餐”,吃得三人一灵心满意足,身心俱泰。逃亡路上啃干粮、吃肉干的苦日子,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过去了。
吃饱喝足,精神抖擞。陈苟看着生机勃勃的灵圃,又看看怀中温养着的龟甲残片,一个念头越发清晰:要种田!要搞建设!要把这安全屋打造成铜墙铁壁的苟命基地!还要想办法…复活老吴!
“阿木,恢复得怎么样?有力气没?”陈苟问道。
阿木点点头,右臂上的星纹稳定亮起:“七成。”
“好!咱们分工!”陈苟干劲十足,“小祖宗,你继续温养老吴的龟甲,顺便看看能不能催生一下我昨天种下的紫玉蝴蝶兰和地脉根瘤参!阿木,你负责警戒,顺便研究研究那几块空置的灵田,看看能不能搞点防御性的小阵法,比如幻阵、预警阵什么的,材料就用咱们捡回来的那些破烂零件!我去研究研究这灵圃的核心——那口灵泉!”
安排好任务,陈苟搓着手,走到灵圃中央那口汩汩流淌的乳白色灵泉边。泉眼不大,只有脸盆大小,但泉水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生命精气和精纯灵气,仅仅是站在旁边呼吸,都感觉修为在缓慢增长。
“好东西啊…这绝对是灵圃的核心动力源!”陈苟蹲下身,仔细观察。泉眼底部并非泥土,而是一块温润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玉石。玉石内部,似乎有无数细微的光点在缓缓流转,如同星河。
他尝试着将一缕精纯的归藏源力探入泉眼,接触那块玉石。源力甫一接触玉石表面,立刻感到一股庞大、温和却又无比精纯的灵力反馈回来,同时,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意念波动,如同沉睡的呼吸般,从玉石深处传递出来。
“咦?有反应?”陈苟精神一振,更加小心地操控着归藏源力,如同最轻柔的触手,缓缓探入玉石内部,试图沟通那丝沉睡的意念。他新铸的归藏道基,核心源点印记微微亮起,散发出包容承载的道韵,与玉石中那精纯温和的灵力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随着归藏源力的深入温养和共鸣加强,那块温润的玉石,光芒逐渐变得明亮、柔和。玉石内部流转的光点速度加快,仿佛沉睡的星辰被唤醒。
嗡……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玉石轻鸣般的颤音,自泉眼深处响起,带着一种穿越了万古岁月的空灵与懵懂。
紧接着,在陈苟、阿木和小木灵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那口汩汩流淌的乳白色灵泉,泉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缓缓向两侧退去,露出了泉眼底部那块完整的、散发着温润白光的玉台。
玉台之上,异象陡生!
无数细密玄奥、闪烁着星辰光点的银色符文,如同被点亮的星河,在玉台表面飞速流转、勾勒!一个复杂无比、充满空间玄奥的立体阵图在玉台上方虚空显化!
阵图中心,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扭曲!
下一刻!
一道纤细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阵图中心,由虚化实,缓缓飘落,最终赤着双足,轻盈地踏在了玉台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是一个少女。
一个美得令人窒息、完全符合东方古典神韵的少女。
她身着一袭样式极其古老、非丝非麻、通体流淌着月华般柔和银光的宽大玄袍。玄袍宽大,却难掩其身姿的曼妙与玲珑。乌黑如墨染、柔顺如绸缎的长发,未经任何束缚,如同上好的黑色瀑布,迤逦垂落,几乎及至脚踝,几缕青丝柔柔地贴在白皙如玉的脸颊旁。
她的肌肤,是那种久不见天日的、近乎透明的莹白,如同最上等的羊脂暖玉雕琢而成,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在灵泉柔和的光晕下,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五官精致得如同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眉如远山含黛,不画而翠。一双眸子缓缓睁开,竟是罕见的、如同纯净紫水晶般的深紫色!眼眸清澈见底,如同初春解冻的寒潭,倒映着点点星辉,此刻却带着初醒的茫然与空灵,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懵懂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每一次眨动都牵动人心。
琼鼻秀挺,唇色是自然的、带着些许虚弱的淡粉,如同初绽的樱花花瓣。
宽大的玄袍领口微敞,露出一段弧度优美、如同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而当她的身形完全显现,宽袍虽然遮掩了大部分曲线,但胸前那不容忽视的、饱满而挺翘的玲珑起伏,却在古朴的玄袍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浑圆轮廓。那份丰盈并非妖娆的夸张,而是如同含苞待放的神山雪莲,在圣洁空灵的气质中,蕴含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惊心动魄的生命力与美感,与纤细的腰肢形成完美的对比,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恰到好处地诠释了何为“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的极致东方神韵。
赤着的双足,小巧玲珑,足踝纤细,肌肤如玉,轻轻踏在温润的玉台上,足尖微微泛着粉晕,如同初生的莲瓣。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与静谧。黑发如瀑,紫眸空灵,玄袍古朴,身姿曼妙玲珑。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万古沧桑与初生懵懂、圣洁空灵却又隐含一丝天然妩媚的复杂气息,如同无形的涟漪,悄然弥漫在整个灵圃空间。
灵圃内氤氲的灵气仿佛受到了牵引,化作缕缕白雾,温柔地萦绕在她周身。灵泉的水流声似乎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陈苟张大了嘴巴,手里的半截地火椒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乖乖隆地咚!这安全屋里…还藏着个仙女?不,是古修?活的?
阿木也停止了研究阵法,星纹光芒凝固,呆呆地看着玉台上那道身影。
小木灵则好奇地飞近了一些,翠玉身体的光芒闪烁不定,传递出亲近和好奇的意念。
玉台上的少女,那双纯净的紫眸缓缓转动,带着初醒的懵懂与困惑,扫过灵圃内的一切——生机勃勃的灵植、汩汩流淌的灵泉、简陋的竹屋、燃烧过的草茎灶、目瞪口呆的陈苟和呆滞的阿木、还有好奇的小木灵…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陈苟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丹田的位置——那里,方舟之心正因她的苏醒而发出微弱的共鸣波动。
四目相对。
少女的紫眸中,茫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察本源的空灵。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玉石相击,又似清泉流响,带着一种古老而悠远的韵律,清晰地传入陈苟和阿木的耳中,也直接烙印在识海:
“归藏源流,道韵天成。方舟之心,竟已择主?”
她的声音空灵悦耳,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大道韵律,却又带着一丝初醒的、不谙世事的纯净感。她微微歪了歪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到一侧,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颈项,紫眸中带着纯粹的疑问,凝视着陈苟:
“汝是何人?此地…是方舟何处?吾沉眠几何?”
她的视线掠过陈苟,落在小木灵身上,紫眸中泛起一丝温和:“森罗祖脉之灵?竟已成长如斯…”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陈苟怀中那枚被小木灵藤蔓缠绕的龟甲残片上,紫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与了然:
“归藏星灯之印…吴道子的阵道本源…竟已残损至此?看来,墟劫之后,岁月流转,物是人非。”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灵圃,带着一种洞悉万物的空灵与平静,仿佛在陈述着与自己无关的古老往事。那宽大的玄袍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摆动,胸前的饱满曲线也随之微微起伏,在圣洁的气质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浑圆弧度。
陈苟被这突如其来的“仙女”问得有点懵,大脑飞速运转,努力消化着对方话语中蕴含的庞大信息量。归藏源流?方舟之心择主?她知道老吴?还知道老吴叫吴道子?她管小木灵叫森罗祖脉之灵?还知道墟劫?
这…这绝对是方舟的老前辈啊!活化石级别的!
他连忙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清了清嗓子,学着对方那文绉绉的腔调,抱拳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晚辈陈苟,见过前辈!此地是森罗方舟·万藏归源殿·戊字叁号灵植培育圃。至于前辈沉眠多久…这个…” 他挠了挠头,一脸尴尬,“晚辈也是刚逃难到此,实在不知方舟沉沦已多少岁月。”
他指了指阿木:“这位是阿木,我的朋友。”又指了指小木灵,“这是小木灵,就是前辈说的森罗祖脉之灵。”最后,小心翼翼地捧起怀中的龟甲残片,语气带着一丝悲伤和希冀:“这龟甲残片里,是晚辈的至交老吴…吴道子前辈的残魂烙印…前辈既然识得,不知…可有法子助他重聚真灵?”
“戊字叁号圃…”少女紫眸微垂,似乎在检索着古老的记忆碎片,宽大的玄袍袖口下,一双纤纤玉手无意识地轻轻交叠在平坦的小腹前,这个动作让她胸前那饱满的轮廓在古朴衣袍下显得更加挺翘动人。她微微颔首,声音依旧空灵:“吾名云璃,曾掌方舟‘万法归藏枢’,司职传承录道。沉眠于此,是为规避墟劫余波,以待方舟重光之时。”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龟甲残片上,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微光,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粒石子:“吴道子…其阵道天赋,万载之前,便已惊才绝艳。未料…再醒之时,竟只余星灯残印。”她微微抬眸,看向陈苟,紫眸清澈见底:“重聚真灵,非朝夕之功。需方舟核心重光,祖脉本源复苏,引动星图之力,方有重塑之机。汝身负方舟之心,承载归藏源流,乃关键之钥。”
陈苟闻言,心头一震!果然!老吴还有救!关键就在方舟之心和祖脉本源!他连忙追问:“前辈!那该如何让方舟核心重光?祖脉本源又如何复苏?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云璃并未立刻回答。她赤着双足,如同没有重量般,轻盈地从玉台上飘然而下,落在松软的灵壤之上。宽大的玄袍下摆拂过灵草,不染尘埃。她走到那几株被陈苟种下紫玉蝴蝶兰和地脉根瘤参的灵田旁,紫眸凝视着刚刚破土而出、还十分柔弱的嫩芽。
“归藏源流,首重根基,孕养万物。”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萦绕着一缕极其精纯、带着造化生机的淡银色光晕,轻轻点向一株紫玉蝴蝶兰的幼苗。
嗡!
那株原本有些蔫头耷脑的幼苗,在接触到那缕归藏源力的瞬间,如同久旱逢甘霖,猛地挺直了茎秆,淡紫色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来,变得更加晶莹剔透,脉络间流淌的灵光也明亮了几分!
“万法枢机,皆在源点。以汝道基源点之力,引动灵圃本源,温养此间草木,亦是温养汝身之道基,体悟归藏孕生之理。”云璃收回手指,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教导的意味,“方舟重光,非蛮力可及。需先明其理,固其本,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她转过身,宽大的玄袍随着动作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挺翘浑圆的臀线,紫眸平静地看向陈苟:“汝既得《归藏源流经》真解,然根基尚浅,运用粗疏。吾沉眠万载,灵识初复,记忆亦有残缺。汝可愿随吾,于此灵圃之中,重拾归藏玄章,溯本清源?”
陈苟眼睛瞬间亮了!这简直是天降馅饼!不,是天降金大腿!一位掌握着方舟核心权限、精通归藏大道、还愿意教自己的古修大佬!
“愿意!晚辈一万个愿意!”陈苟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前辈肯指点迷津,传道授业,晚辈感激不尽!定当用心学习,不负前辈期望!”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挥手间阵法铺天盖地、脚踩飞剑潇洒飘逸的美好未来了!
云璃微微颔首,紫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满意。她目光扫过灵圃,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圃虽安,然方舟遗泽,暗流涌动。汝方才提及‘逃难’,又有墟毒侵蚀之戍卫金吾,更有…” 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灵圃的空间,望向冷青璇消失的方向,紫眸深处闪过一丝凝重,“…玄阴归藏之气息,其力诡谲,其意不善。故,修行之余,此圃之守御,亦需固之。”
她看向阿木和小木灵:“星纹少年,可借星辰之力,勾连此圃穹顶星辉投影,布‘周天微尘隐踪阵’。祖脉之灵,可引灵植生机,结‘森罗迷踪藤界’。吾可授其法。”
阿木闻言,眼中星纹亮起,用力点头。小木灵也“咿呀”一声,跃跃欲试。
云璃最后看向陈苟,紫眸清澈:“汝身负方舟之心,乃此圃守护之核。当以归藏源点之力,沟通灵圃本源,与吾所授阵势相合,化为一体。此乃‘归藏灵圃源阵’,虽非杀伐之器,然隐匿、防御、困敌、聚灵之效,当可护持周全。”
“是!前辈!保证完成任务!”陈苟挺起胸膛,感觉重任在肩,豪情万丈。搞建设!学本事!把安全屋武装到牙齿!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发育期啊!
“善。”云璃轻轻吐出一个字,宽大的玄袍袖口微扬,指尖一点淡银色光华流转,“今日,便从《归藏源流经》筑基篇,‘源点孕灵’与‘道基化育’二章讲起。汝且凝神,静听吾言…”
空灵悠远的道音,如同潺潺溪流,开始在静谧的灵圃中流淌。古老的归藏玄章,在一位自万古沉睡中醒来的古修少女口中娓娓道出,为这来之不易的安全屋,也为陈苟等人,开启了一段全新的、充满希望的苟命发育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