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苦恼地用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带着一丝脆弱。
“如果……如果局长在就好了，他总能想到办法……”
斯特兰奇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悬戒，沉吟着。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定位弗瑞局长的位置，进行一次营救？”
托尼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挫败感。
“算了吧，医生，我们根本找不到那个监狱在哪？都不一定在这个世界吧。”
“我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
绝望的气氛几乎要吞噬了所有人。
嘀嘀嘀！嘀嘀嘀！
希尔放在桌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这特殊的铃声让希尔身体猛地一震，她迅速抓起通讯器，看向屏幕上的来电识别，脸上瞬间写满了难以置信。
“是……是局长的秘密线路！”她失声惊呼。
“什么？！”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紧张地盯着那个小小的通讯器。
希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下了接听键，同时打开了免提。
“喂？希尔？听得到吗？”通讯器里传出的，正是尼克·弗瑞那独特的沙哑声音。
“局长！真的是你？！”希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呵呵……”弗瑞在那边似乎低笑了一声，“我是谁？我可是传奇10级特工，能关住我的监狱还没建好呢。”
他那熟悉的自傲的语气，此刻却让指挥室里的众人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好了，长话短说。”弗瑞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我逃出来了，不止我，还给你们带了点“礼物”，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希尔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特工本能的警惕，她试探性地报出一个代号。
“我们在纽约的404号秘密基地，局长，您……知道具体坐标吧？”
“404？当然知道，曼哈顿地下那个老地方。”弗瑞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好，保持通讯畅通，我很快到。”
通讯戛然而断。
希尔放下通讯器，看向周围同样面露惊疑的同伴们。
“好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在局长回来之前，保持最高警戒，一切……等他到了再说。”
······
404号基地。
当尼克·弗瑞带着一个穿着迥异、却同样顶着“队长”名号的男人。
以及一个皮肤猩红、面容狰狞的约翰·施密特走进来时，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托尼·斯塔克手里的工具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都忘了去捡。
“两个……队长？”布鲁斯·班纳博士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玛丽亚·希尔副局长反应最快，她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眼神锐利如鹰，在弗瑞和两个“队长”之间来回扫视。
“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弗瑞的独眼扫过全场，疲惫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长话短说，我逃出来了，还顺便捞了两个“古董”。”
他侧身，示意了一下办公桌前穿着现代便服，但眼神坚毅的史蒂夫·罗杰斯，“这位，是我们熟悉的队长，刚刚解冻没多久。”
接着，他指向那个穿着二战时期老旧军装，脸色苍白却坐姿笔挺的另一个史蒂夫。
“而这位，来自1941年，是我把他和红骷髅一起从陆渊的监狱里带出来的。”
“1941年？！”托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弗瑞，你是被打坏脑子了吗？还是说陆渊那家伙还兼职搞时空旅行纪念品收藏？”
斯特兰奇博士眉头紧锁，他上前一步，双手掐出一个简单的探测法印，微弱的金光笼罩在那个“1941年版”的队长身上。
片刻后，他放下手，脸色凝重地对弗瑞和众人点了点头：“他身上的时间波动残留……很异常，确实不属于这个时代。”
“弗瑞局长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这个应该是陆渊在我的世界的时候捕捉的。”
“天啊，他们被关了多久？”
连斯特兰奇都证实了，众人不得不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
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了安静站在角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红骷髅。
他那身标志性的猩红皮肤和光头，实在是太扎眼了。
弗瑞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和警惕，摆了摆手：“暂时……算是盟友，基于对陆渊共同的仇恨，具体情况稍后再说。”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希尔，打开最高级别的信号屏蔽器，所有人，会议室。”
······
会议室里，气氛很压抑。
弗瑞坐在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组织语言。
希尔、托尼、斯特兰奇、班纳，以及两个史蒂夫和红骷髅分别落座。
屏蔽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将此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弗瑞抬起头，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决绝。
他看向希尔，声音低沉而沙哑：“希尔，我们内部出了叛徒，最高级别的。”
希尔心中一紧：“是谁？”
弗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名字：“亚历山大·皮尔斯。”
“什么？！”希尔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荒谬，“亚历山大部长？这不可能！他……他怎么会是叛徒？”
“为什么？”弗瑞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愤怒。
“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是九头蛇的人！他是九头蛇目前潜伏在神盾局，乃至世界安全理事会里的最高领袖！”
这话如同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开。
托尼猛地一拍桌子：“九头蛇？！就是队长当年揍得满地找牙的那个？他们不是早就完蛋了吗？”
“完蛋？”来自1941年的史蒂夫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也以为我们赢了……但现在看来，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活。”
弗瑞接过话，语气沉重。
“战后，我们吸纳了大量来自原九头蛇的科研人员和技术，以为能消化他们……结果，是他们消化了我们。”
“回形针计划，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希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消化着这个足以颠覆一切的消息。“那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弗瑞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希尔身上：“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希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尝试联系了罗斯将军，希望获得军方的支援。”
“但他……他坚持要求我们交出班纳博士，由军方‘全面监管’，作为交换条件。”
弗瑞闻言，独眼中寒光一闪，嗤笑道：“那个贪婪的军阀！他还是不死心，想把班纳变成他的武器！”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去“说服”他的。”
他的手指在腰间那个黑色的老式传呼机上摩挲着，目光却投向了窗外，看向了特区方向。
“现在，我们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我这位“恩师”，亚历山大·皮尔斯部长了。”
他脸色阴沉，“洞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