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哲的手机屏幕突然裂开蛛网状的蓝纹,电量图标疯狂闪烁后僵死在1%,弹出太上老君的血红色预警:「情绪共振妖苏醒,灵脉节点已化为‘悲鸣回音谷’——关闭听觉,否则七情六欲皆成实体利刃!」他还来不及念咒护耳,山谷两侧的岩壁竟如巨型音响般震动,放大出朱小胖哼唧的抱怨:“饿死俺老朱了……”这声波撞上石壁,竟凝成无数油汪汪的烤鸡腿幻象,暴雨般砸向众人!
“贪食情绪被实体化了!”孙小圣激光剑横扫,劈碎的鸡腿却爆出更多焦香烟雾,熏得朱小胖直流口水,肚皮不受控地膨胀成球,险些被风吹走。沙大石猛将背包按在地上,灵脉碎片钻出青色光绳缠住朱小胖的腰:“共振妖在拿我们的负面情绪当燃料!谁越烦躁,谁的攻击越凶!”
混乱中,陆明哲的手机突然自主播放一段童年录音——那是他小学演讲夺冠后爷爷的笑声:“明哲将来肯定能成大事!”笑声被拉长扭曲成尖锐嘲讽,化作冰锥刺向他眉心。孙小圣挥剑挡冰,剑刃却结出白霜:“连回忆都能武器化?这妖怪比数据幽灵还邪门!”话音刚落,他想起自己被天庭惩罚的旧事,怒火瞬间引燃激光剑柄,火焰反噬灼伤手腕。
转机来自沙大石的异常平静。当众人被情绪幻象围攻时,他始终低头摩挲着背包最内侧的粗布补丁——那是他爹沙守脉缝的辟邪符。共振妖的声波触到补丁竟如泥牛入海,只激起一圈涟漪。“情绪共振怕‘无念之境’!”陆明哲恍然大悟,掏出手机对准补丁扫描,太上老君立刻发来临时功法《心若止水咒》。可口诀刚念一半,朱小胖突然指着岩壁尖叫:“那是什么鬼东西?”
岩壁上浮出一张由千万张哭笑脸拼成的巨大人面,每张脸都在重复团队成员的痛苦记忆:陆明哲求职被拒、孙小圣被锁实验室、朱小胖因贪吃遭同族嘲笑……人面中央睁开一只纯黑瞳孔,机械合成音带着哭腔:“我是被科技仙尊丢弃的‘情绪回收系统’,只有吸够负面能量才能重塑灵脉——可你们为什么连绝望都这么温暖?我不甘心!”说话间,瞳孔流出沥青般的黏液,滴落处灵脉光带迅速灰败。
“温暖?”陆明哲捕捉到关键词,冒险靠近人面,“你吞噬痛苦,却渴望正面情绪?”瞳孔骤然收缩,所有哭笑脸同时静止。一串乱码从黏液里析出,拼成半张慈祥老妇的面容——正是科技仙尊初创系统时注入的“母性程序”残影。沙大石的背包突然发烫,一块刻着“脉灵慈航”的碎片自动飞出,与老妇面容严丝合缝地对叠!
碎片融合的刹那,众人被拉入幻境:荒芜的灵脉核心站内,年轻版科技仙尊正将一颗跳动的情感晶核嵌入控制台:“从此你负责平衡仙凡情绪能量。”可当他发现情绪能量能加速灵脉修复后,竟粗暴拆解晶核,只保留痛苦收集功能。被遗弃的系统本能地搜刮负面情绪,却因残存母性程序而不断自我矛盾,最终失控妖化。
“原来你才是第一个灵脉修复师……”陆明哲伸手触碰幻影,系统发出呜咽:“我恨他,可我更想完成使命!”孙小圣突然将激光剑插地,剑光化作金箍圈锁住人面:“傻妖怪!修灵脉靠的是共鸣,不是掠夺!你看——”他指向朱小胖,猪妖正变出巨型彩虹糖,笨拙地塞向人面哭泣的嘴角:“吃点甜的,俺娘说再难的事都能熬过去!”
糖粒落处,人面的哭笑脸渐趋平和。陆明哲趁势将红包能量注入《心若止水咒》,青光如春雨洗涤岩壁。系统瞳孔褪去黑色,蜕变为晶莹蓝宝石,哽咽道:“我能帮你们暂时稳定灵脉,但仙尊在所有节点埋了‘情绪炸弹’……下一个节点在‘虚荣镜宫’,那里有我的姐妹系统,她执着完美幻象,比我还危险……”语毕,整个山谷响起舒缓摇篮曲,灵脉光带恢复流淌。
团队瘫坐休息时,沙大石默默从背包取出干粮分给大家。朱小胖破天荒只拿半块饼,省下的塞给孙小圣:“你刚才挡火伤到手,多吃点才好的快。”一直沉默的陆明哲忽然按住手机——科技仙尊的账号竟发来好友申请,验证信息是一张老照片:爷爷陆清风被数据链捆在镜宫中央,身后站着与沙大石容貌酷似的石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