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他控制不住心中的疑惑,虽然他也没打算说这种事,但是被她这么一叮嘱,感觉被嫌弃了,心里闷闷的。
田知微脑子转了转,不能拆穿他们的奸情,万一他们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哎呀,我都这么大了,老是让你背多没面子,你放心,等我赚了大钱,一定买一辆豪华版马车,到时候我让你天天出门有豪车,怎么样,我够意思吧?”田知微拿出前世,那些资本家给员工画饼的架势。
……谁稀罕豪华马车?她以为他买不起?只是比起马车,他更喜欢这样背她。
不过,田知微贼兮兮的凑过去,在他耳边不好意思的道,“在我赚大钱之前,你还得请我先吃一顿好的,嘻嘻,我们再去上次那个东兴楼吃一顿好不好?”
那里的一道炸鱼非常好吃,她上次吃过以后念念不忘。
可惜她在背上,不然君时安一定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想吃好的就直说,他是那种小气到请她吃一顿都心疼的人吗?
没好气的应了下来,“好,都依你。”
到了东兴楼,还在吃早饭的时辰,一楼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人,田知微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我们就坐楼下吧,吃白食还要占个包厢,怪不好意思的。”
君时安皱眉看了一下四周,应了下来,这回小二已经认识他们了,看到他们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君公子,田娘子,你们来了,想吃点什么?”
田知微把自己想吃的报了一遍,小二居然一字不落的写了下来,她不禁感慨,“小二哥好厉害,看来干什么都要有点真本事。”
等菜上桌的功夫,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每张桌子都是一个女人加两三个男人,边吃边聊,她后边就有一桌,好像在聊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听说了吗?西边卖肉的张屠户,好男风,不知道在哪里染上了花柳病,啧啧,那模样,怪吓人的。”
田知微微微侧头,仔细聆听,一个鸭公嗓的男人附和道,“他还一直遮掩着,你们不知道,前几天他还在花楼一次性点了四个小倌作陪,就是这样被人发现的,这回完了,还不知道多少人会中招。”
“听说那人身上满是脓包,还是那小倌帮他的时候发现的,据当场那小倌就吐了。”
妈呀,田知微一阵恶寒,那画面太恶心,她也有点想吐的感觉,当小倌的真是造孽了。
君时安显然也发现了她在听什么,脸上一阵发热,直接坐到她身边,捂住她的耳朵,“你真是什么都听的下去。”
田知微正听的津津有味,一下子耳朵被捂住,连忙挣扎开,小声的道,“你别捣乱,我听这个有好处的。”
……君时安嘴角抽了抽,他从未听说过,听别人讨论哪个男人得了花柳病,会有什么好处。
田知微怕他捣乱,凑近他耳边道,“你看,我多听听别人的血泪史,以后就会引以为戒谨慎一点,是不是有好处?”
君时安抬头在她额头轻磕了两下,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你以后还想不谨慎?”
跟他说不通,田知微撇撇嘴,“总之,你别打扰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她扬了扬手里的拳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后边,后面似乎说到了结尾,正在感慨,
“也不知道这镇上有多少人被传染了,这下大家近段时间都不敢出门了。”说到这里,那人似乎才说到自己想说的重点,期期艾艾的看向桌上唯一的女子,“娘子,这段时间不安全,你就别去外面玩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田知微又往后靠了靠才听清,只听那人低低道,“你要是想玩,我们兄弟任你玩,委屈你一阵了。”
哇靠!什么鬼?她第一次听到男人求自己的娘子不要去外面玩了,讲花柳病的八卦是假。想用花柳病吓住他们娘子才是真的吧?
花柳病田知微知道,就是现代说的性病,想起刚才那个人说身上都是脓包,,她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两声。
君时安好笑的看着她,顺手递过来一杯茶,“你看,叫你耳朵听不干净的东西,报应来了吧?”
田知微白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漱漱口,小声道,“为何他们都成亲了,还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劝娘子别出去玩?”
君时安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线淡然,“你以为这跟我们那穷乡僻壤一样吗?能上的起酒楼的,大都是镇里的富户,这些人一般都是留女儿在家招赘,那些被招进来的男人,自然都没有话语权。”
田知微了然,真是天上地下,她们村的女人成亲以后累死累活,有钱人家的是让别人累死累活,牛马什么时候都是牛马啊。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刚好小二开始上菜,便把那一丝异常抛到脑后,专心享用美食。
一顿饭吃到撑的走不动路,她瘫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赖的道,“为什么我们不叫苏以陌来酒楼算了,反正火锅也是要在酒楼卖的,我们在酒楼谈这生意更好吧?”
君时安淡淡瞥了她一眼,无比自然的伸过手去帮她轻轻揉揉肚子,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这种事一般,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反倒是田知微红了脸,。
“那……火锅味道太大,还没确定下来,在酒楼一煮,大家都会闻到,酒楼里人多嘴杂,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他淡淡解释。
好吧,他说的也有道理,田知微打起精神,“那我们走吧。”
还是赚钱最重要,听了刚刚后面几个人的聊天,她更明白过来,钱才是奠定一个人地位的基础啊。
虽然她的地位目前挺好的,不过她要靠自己努力变的更好,万一以后君时迁离开了,她有钱,还怕找不到人来伺候她?
刚起身想走,坐在柜台算账的掌柜急忙走了过来,“公子,田娘子,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