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快尝尝这个!”宋呈安举着刚出炉的糖油果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温知许腮帮子鼓鼓的,手里还攥着半串糖葫芦,含混不清地抗议:“不吃了,我要吃不下了。”
“这才哪到哪啊!”宋呈安不由分说把果子塞进她手里,“前头还有驴打滚、豌豆黄...”
温知许看着宋呈安跟撒欢的哈士奇似的在前头开路,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院这三天以来,宋呈安就开始了疯狂投喂模式,而她除了修炼,就是不停的吃吃吃。
脸蛋都圆润了不少。
蒜鸟,蒜鸟。
温知许接过宋呈安递过来的糖油果子咬了一口,幸福地眯了眯眼。
休假,就该吃吃喝喝的嘛。
只是可怜了直播间的那群瓜友们,一个劲地给温知许催更。
而宋呈安自从拿到亲子鉴定结果得知温知许就是她的亲妹妹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吃的都塞给她。
不过他也想着去跟温知许相认,但他去调查得知温知许这几年在温家的状况后,又害怕温知许抵触跟他们相认,怕她怨他们将她搞丢。
便将念头藏在心底,先跟妹妹打好关系再说吧。
宋呈安望着温知许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心里又甜又涩。
他悄悄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妹妹吃糖油果子的侧脸。
温知许早就察觉到宋呈安的小动作,嘴角微微翘起,这个亲哥,倒还算不错。
前世她父母早亡,独来独往惯了。
后来被师父收养,师父跟师兄师姐们轮番教她本事,她才体会到一点家的温暖。
再后来一场大战,师父跟师兄师姐全都战死了。
只有她存活了下来,默默给他们收完尸后,将玄机门振兴下去。
温知许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糖油果子的竹签,眼神渐渐飘远。
宋呈安敏锐地察觉到温知许情绪的变化,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怎么了?糖油果子不好吃吗?”
温知许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很好吃。”
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就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宋呈安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他正想说什么,温知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沈梦的电话。
温知许接通电话,沈梦焦急的声音传来:“大师,楚走元的老婆好像死了,我最近这几天都能到他老婆在我梦中掐我。”
温知许眉头一皱,“别急,你现在随身带着我的护身符,发你的地址给我,我这就过来。”
宋呈安立刻拉住温知许的手腕:“不行!你伤刚好,怎么又去做危险的事情。”
温知许轻轻挣开他的手,“没事,我最近的修为都有所提升,绝对不会像上次那么狼狈的。”
宋呈安看着她倔强的样子,自知没有办法,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等等我,我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宋书呈安将温知许带到他平常住的地方,递了把桃木剑给她。
“这是我最近买到的,听说是百年雷击木制成,我早就看你赤手空拳的不顺眼了。要是你上次有武器的话,早就把那个鬼给打趴下了。”
温知许接过桃木剑,剑身入手微沉,木质纹理间隐隐有雷纹闪动。
她随手挽了个剑花,剑锋划过空气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确实是上好的雷击木。”她满意地点点头,“这礼物我很喜欢。”
宋呈安见她喜欢,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喜欢就好,那妹妹,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温知许本想拒绝,但看到宋呈安眼中的担忧和坚持,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你只能远远看着,不能靠近我。”
“没问题!”宋呈安立刻掏出手机,“地址在哪,我来帮你买票。”
两人很快到了沈梦所在的城市。
在得知沈梦在给楚走元做小三时,宋呈安唏嘘了一声:“妹妹,她都给人做小三了我们为什么要帮她呀。”
温知许解释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沈梦做小三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更何况用邪术害人,妄图瞒过阴差夺人身体重生,这才是大忌。”
更何况,楚走元这事还可能牵扯到了邪修。
沈梦的公寓位于城郊一处高档小区。
这座公寓是楚走元还是买给她的,当得知楚走元要害她时,沈梦曾一度想过要搬走,但温知许说这容易打草惊蛇,便留了下来。
每日每夜心惊胆战地住着。
所幸那段时间楚走元不知道在忙什么,便没有来找她。
到门口后,温知许敲了敲门。
许久过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开门冲了出来,她脸色惨白,脖子上赫然有一圈青紫色的掐痕。
“大师救我!”沈梦哭喊着扑过来,“她,她又来了!”
温知许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梦,指尖在她眉心一点,沈梦顿时觉得浑身一轻,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感消散了不少。
“先进屋说。”温知许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屋内窗帘紧闭,所有镜子都被白布遮盖。
而温知许留给她的平安符,此时已经烧焦了一角。
“说说看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沈梦颤抖着捧住热水杯:“五天前晚上我梦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坐在床边一直摸着我的脸,说我的一切很快就是她的了。”
她突然抓住温知许的手:“可是昨天晚上开始,她不再在床边摸我的脸了,而是狠狠掐着我的脖子,说让我快死。”
起初沈梦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噩梦,但昨天惊醒后,那窒息的感觉跟脖子上的掐痕都在无声地告诉她。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恶鬼来索她的命了。
温知许听完沈梦的叙述,目光一沉,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她走到沈梦的卧室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地板,果然感受到一丝阴冷的煞气从地板缝隙渗出。
“沈梦,你的床底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梦一愣,脸色更加苍白:“没、没有啊,就是最近总觉得床底下有股怪味,我以为是那个女鬼搞出来的。”
温知许眼神一凛,到床边猛地将整张床抬了起来。
床底下竟躺着一具惨白的尸体。
“啊!”沈梦尖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宋呈安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