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群蠹虫,你转向军需官——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家伙,此刻抖如筛糠。
“带我去粮仓、药库。”
粮仓内,本该堆积如山的军粮稀稀拉拉,许多麻袋干瘪凹陷,鼠啮的破洞赫然在目。
空气中弥漫着陈米腐败的酸臭。角落堆着几袋印枫丹商标的精米——显然是克扣下来待价而沽的“好货”。
药库更为不堪。急需的金疮药、止血散所剩无几,架子空了大半。角落胡乱堆着劣质草药,甚至混着泥土草根,显然是以次充好。
“大人!这……这非卑职一人之过!上面拨付就……”
军需官扑跪在地,涕泪横流试图辩解。
你俯身,从劣质草药中捻起一片沾泥叶子,指尖微动,叶片瞬间化为齑粉,飘散于地。
“粮秣不足,药石匮乏。”
声音冷彻骨髓:
“致前线将士忍饥挨饿,伤者无药可医。此罪,亦当斩。”
军需官连求饶都发不出,瘫软在地,裤裆湿透。
“所有克扣、贪墨、以次充好之军资,限一日内追回,按需分配各营。”
你的声音在空旷粮仓中回荡:
“自今日起,军需官由柴门二郎暂代。军需物资进出,每一粒米、每一片药,必须造册登记,每日呈报。”
你转向莱屋正义:
“设立‘督战风纪队’,由你挑选并统领,持我令牌巡视全营。凡有违军纪、懈怠职守、克扣军需、临阵脱逃者——无论身份背景,就地正法,先斩后奏!”
“是!”
莱屋正义声如洪钟,眼中燃久违肃杀之气。
整肃如风暴席卷九条阵屋——当九条信介被拖死狗般拖出中军帐,当军需官被架走,当督战风纪队挎刀佩令、面色冷峻出现于营区每个角落,整个幕府军营地陷入死寂。
骄奢军官噤若寒蝉,浑噩士兵被肃杀之气震慑,麻木眼神终起波澜。
你独立阵屋高处,俯瞰下方死寂却暗流涌动军营。海风带湿冷咸腥扑打脸颊,却吹不散眉宇沉凝。
你缓缓抬手,解开紧束的衣襟。
左胸心口,那道蜈蚣般紫黑疤痕在冷月下狰狞毕露。每一次心跳,都似与契约冰冷枷锁无声角力。
腰间神之眼感应沸腾意志,紫光幽闪。
【踏雪】与【离殇】静悬身侧,刀鞘敛锋,却积蓄撕裂黑暗之力。
这一仗,才刚开始。要劈开的不止战场上敌军,更是这早已腐朽溃烂的幕府军心。
你收刀入鞘,目光扫过众人惨白的脸:
“明日卯时,全军校场集结。迟到者,斩!”
次日,天色未明,凄厉海风卷咸腥掠过九条阵屋。
校场高台下,黑压压幕府军士兵挤作一团,窃窃私语如沉闷蜂巢。许多人面带宿醉浮肿,甲胄歪斜,队列如浪冲沙堡。
柴门二郎按刀立台侧,看这片散漫景象眉头紧锁。莱屋正义面无表情,手搭刀柄,目光锐利扫视台下。
你孤身立高台之上,深色衣袍下摆在海风下猎猎作响。
沉默,如礁石岿然。
时间流逝,天边泛起惨淡鱼肚白,校场依旧混乱,迟到者三五成群嬉笑推搡的挤入人群,毫无军纪。
终于,你缓缓抬起右手。
“咚!”
沉闷战鼓毫无征兆炸响!震得靠前士兵耳膜嗡鸣,瞬间压下所有嘈杂!
校场死寂,无数惊疑目光聚焦高台。
你未开口训斥,而指向校场边缘堆积如山的麻袋——那是刚从后方运抵的军粮。
“柴门二郎,莱屋正义。”
你声音穿透寂静,清晰传每个人耳中:
“去,抽检。”
两人领命上前,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精准划开几个麻袋封口。
“哗啦——”
金黄的稻米如瀑倾泻,在灰暗晨光下泛诱人光泽。然随米流涌出,刺鼻霉烂气味瞬间弥漫!
只见倾泻的稻米中竟混杂大量黑褐霉块、砂石,甚至蠕动小虫!靠得近的士兵忍不住干呕。
柴门二郎抓一把米,指尖捻过,搓下细碎黑屑与虫尸。他脸色铁青,强忍愤怒将手中污物狠狠摔地。莱屋正义直接踢翻一麻袋,任污秽的米粒撒一地,眼神冰冷如刀扫视台下后勤官员,那些人早已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你目光如冰锥缓缓扫过台下每张脸——因迟到嬉笑的脸,因散漫歪斜的盔甲,因震惊瞪大的眼睛……
“看来——”
你声音不高,却带奇异穿透力压过海风呼啸:
“有人觉得,前线将士血肉之躯,只配吃腐烂沙石虫豸?”
无人敢应。唯风卷霉烂气味刮过死寂校场。
你抬手指向那堆散发腐臭粮袋:
“军需官,贪墨军粮,以次充好,即刻拿下!就地——斩首!”
“冤枉啊!大人!是……是后方……”
昨晚被擒军需官被奥诘众架出,瘫软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辩解。
奥诘众如鬼魅上前,将其拖至粮堆旁。寒光闪过,一颗头颅滚落,浓稠鲜血瞬间喷溅腐败米粒上,红得刺目!
“嘶——”
台下倒吸冷气声起,所有散漫侥幸瞬间冻结。
你踏前一步,声如惊雷炸裂:
“看到没有?这就是懈怠的下场!这就是蛀虫的结局!你们的懈怠会让这样的劣质粮草送到嘴边!你们散漫会让敌人在你们眼皮底下刺探!你们以为这是在混日子?这是在等死!是把脖子洗干净伸给海只岛!”
“从今日起!我千里佑在此立规矩!”
你猛抽刀!【踏雪】再微明天光下直指苍穹!
“营区之内,甲胄不整者,鞭二十!”
“轮值迟到、擅离哨位者,斩!”
“克扣军粮、中饱私囊者,斩!”
“临阵怯敌、乱我军心者,斩!”
“畏缩不前、贻误战机者,斩!”
五个“斩”字如五道惊雷狠狠劈每个士兵心头!震得灵魂颤抖!
柴门二郎和莱屋正义同时按刀上前,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凛冽杀气弥漫开来。
“现在!”
你的刀尖指向台下堆积霉变军粮:
“把这些腐肉连同你们骨子里懒散、怯懦、贪婪!一起——给我烧了!”
早已有所准备的士兵将火把奋力掷向粮堆,干燥麻袋遇火即燃熊熊烈焰冲天而起!
腐烂米粒在烈火中噼啪作响,散发着焦糊恶臭气息和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校场。
火焰升腾浓烟滚滚。你立于高台,身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如地狱归来的裁决者。
那双曾映照雷霆眼眸此刻只剩深不见底冰冷残酷。
“记住这味道!记住这火光!”
你的声音穿透烈焰咆哮,烙印每个人灵魂深处:
“从今往后九条阵屋只有铁与血法则!要么在军纪下淬炼成钢!要么——就在敌寇刀下,或在我刀下化为灰烬!”
“散!”
你收刀转身走下高台,所过之处士兵如潮水惶恐退避,自动分出一条通道。
他们低着头,身体因恐惧微微颤抖,再无人敢直视那火焰。
远处营帐旁九条裟罗静立,目睹了全程。
看那火光映照下如修罗的身影,感受整个军营被瞬间冻结的死寂与恐惧,她轻轻闭眼心中无声低语:
“千里佑……你唤醒他们的方式比雷霆更酷烈……现在的你真的……越来越像那位高居天守的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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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里绫人·关于千里佑
千里佑…他选择了与神里家不同的道路,一条更为孤高险峻之路。我尊重他的选择,正如他尊重我。只是…偶尔见他独行的背影,仍会想起他曾在神里屋敷度过的短暂时光。
他的剑术与雷霆,皆是为了守护而挥。只是这守护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了。
2.神里绫华·关于千里佑
佑哥哥…他总将自己置于风雪之中,以为这样便能保护他人。但他或许不明白,有人更愿与他并肩而立,而非被护在身后…真希望他能卸下重担,再看一次祭典的烟花。
3.九条裟罗·关于千里佑
千里佑的实力与意志,毋庸置疑。即便理念相左,我亦承认他是一位值得倾尽全力的对手。但他体内那份不受控的力量…是天守阁潜在的风险,我无法忽视。
4.枫原万叶·关于千里佑
他踏足之地,总有雷云相随…那并非神之眼的馈赠,而是更为古老契约的回响。同为背离故土之人,我能感知到他风中传来的孤寂与决意。愿清风终有一日,能吹散他心中的阴霾。
5.珊瑚宫心海·关于千里佑
千里佑…一位极其危险且难以预测的对手。他的战术风格与纯粹的力量,曾一度让反抗军陷入苦战。庆幸的是,他并非完全效忠于幕府…否则,战局的走向将更加艰难。
与他交锋,绝不能以常理揣度。那雷霆…是近乎天灾的力量。
6.荒泷一斗·关于千里佑
“噢!佑兄弟啊!虽然他那张脸总是冷冰冰的,但实力可是强得没话说!是条汉子!就是总躲着本大爷…喂!记得告诉他下次见面好歹来场男人间的相扑较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