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斧!”赵烈吼声震得教堂顶掉灰,斧刃红光亮得像烧红的烙铁,“嘭”地劈在锚魔膝盖——这次不再是火星子,直接劈出半寸深的血窟窿,黑血溅得满地都是,“滋滋”冒白烟!锚魔疼得狂吼,巨爪攥着母亲残魂就往嘴里塞:“找死!先吞了这魂当零嘴!”
沈彻眼疾手快,掌心三界锚红光暴涨,刚要缠住锚魔胳膊,裤袋里的铜符突然烫得像火炭——祖父残影给的这破符,竟顺着锚的红光窜出半尺红芒,“嗖”地扎进锚魔伤口!“这符是它克星!”沈彻刚喊出声,始祖就从黑纹里钻出来,古袍甩成黑影:“沈彻!铜符是开锚钥匙!给我!”
“你的对手在这!”陆沉渊早守在侧边,莲印红光“唰”地抽中始祖手腕,“上次留你命,是给我师父面子!”红光“嘭”地暴涨三倍,顺着始祖的黑纹往里钻,“这招‘莲火焚祟’,是师父教我的——送你归西!”始祖疼得鬼叫,倒飞出去撞在石柱上,金光“啪”地溃散大半。
苏砚把母亲笔记拍在血池冰面,玉光扫过字迹“唰”地亮了:“铜符分雌雄!你手里是‘镇锚符’,冰下藏着‘守锚符’,双符共鸣才能救残魂!”陈叔突然拍大腿,举着青铜令牌凑过来:“没错!我爹跟你娘合铸的!用这令牌能引上来!”令牌纹路正和冰下黑影对得上。
阻碍炸场!锚魔见沈彻要破冰,突然把残魂举到冰面上方,黑纹顺着残魂滴在冰上:“想取符?我让她魂飞魄散!”冰面“滋滋”融化,露出底下翻涌的血泡,它唾沫星子乱飞:“三息!扔铜符!一——”母亲残魂气若游丝地喊疼,虚影淡得快成透明的了。
“玩阴的是吧?”赵烈突然跳上锚魔脚背,斧头死死卡在它伤口里,红光顺着斧刃往锚魔体内钻,“我数三,放了她!一!”锚魔疼得直跺脚,却不敢甩腿——一甩腿伤口就得被劈裂,“你敢动我就剁了你的脚筋!”这沉稳狠辣的样,哪还有半分当年抢着冲阵的愣头青影子?
苏砚突然将掌心玉按在沈彻手背,暖玉光裹着寒玉光交融,“唰”地冻住融化的冰面:“沈彻破冰!我撑着!”玉光穿透冰层,底下的铜符看得清清楚楚——和沈彻手里的一模一样,正跟着锚魔的动作颤悠。“双符认主!快!”
沈彻铜符刚触冰面,锚魔就狂甩巨爪:“给我停!”赵烈早有准备,斧刃猛地一旋,锚魔疼得惨叫着松开残魂。苏清短刀“嗖”地飞出,刀光裹着玉光接住残魂:“小姨接好!”短刀钉在冰面,红光撑起光罩,把残魂护得严严实实。百姓堆里直接爆喊:“苏小哥牛批!赵哥更狠!”
陈叔把令牌按在冰缝里,冰面“咔嗒”裂开,守锚符浮了上来:“这符跟镇锚符是一对!你娘当年怕始祖抢,特意藏血池底!”双符刚靠近就“嗡”地鸣响,红光搭成桥,把锚魔困在中间。沈彻看着符上的纹路,突然懂了——母亲留的铁盒、护魂玉,全是为了今天!
“闭嘴!”始祖从地上爬起来,黑纹在胸口拧成锚形,“她就是叛徒!偷了议会的‘规则锚’图纸,才铸出这对破符!”陆沉渊突然僵住——师父临终前,就攥着刻着“规则锚”的木牌!“我师父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他莲印红光又亮了几分。
赵烈趁锚魔被困,斧头抡得跟风车似的,每一刀都往伤口里剁:“劈死你这杂碎!”陈默举着铁棍专敲锚魔膝盖弯:“赵哥左边!我架着它!”一斧一棍配合得死死的,锚魔疼得乱蹦,却连躲都躲不开。百姓堆里喝彩声快掀翻屋顶:“这配合绝了!赵哥牛批!”
双符红光“唰”地暴涨,把锚魔裹成光球,陈叔吼得嗓子都哑了:“你娘是护法族千金!当年是装归顺始祖,护着铜符不被抢!”光球里的黑纹“滋滋”化烟,母亲残魂缓缓飘出,声音发颤:“阿彻……符是钥匙……也是锁……”
沈彻攥着双符,看着苏砚抱着残魂落泪的模样,心头那股攥了十几年的偏执突然化了——祖父要他护的从来不是死物锚,是护着锚的人。他抬头冷笑,红光直指始祖:“偷锚、害我娘、杀陆沉渊师父,今天一起清算!”双符红光凝成箭,射向始祖胸口黑纹。
始祖被红光箭射穿胸口,疼得在地上打滚,黑纹从七窍往外冒:“不可能……我研究三百年……”陆沉渊莲印红光补刀,直接钉穿她的心脏:“作恶三百年,该偿命了!”始祖化成黑烟,只留下块刻着“议会”的黑玉。苏砚抱着残魂,泪水砸在玉上:“娘,我们赢了……”
黑烟刚散,教堂外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沈彻捡起黑玉,指尖刚碰到纹路,就听见始祖阴恻恻的残笑:“议会来了……带着真的规则锚……你爹也来了……他要的不是锚……是你身上的沈家血脉……”
“不好!”苏清突然指向窗外,脸白得像纸——数十个黑袍人围在教堂外,手中小锚红光红得像血,正对着教堂念咒。墙壁“咔嚓”裂开,黑纹像蛇似的从缝里钻进来,直缠苏砚怀里的残魂。“是执锚人议会!”陆沉渊莲印护在身前,“他们的规则锚能改现实!这黑纹专吞残魂!”
沈彻将双符合在一起,红光“嗡”地撑起半透明护盾护住众人。看着身边的伙伴——苏砚握玉护残魂,眼神比玉光还坚定;赵烈斧扛肩头守门口,气势比当年稳了十倍;陆沉渊莲印蓄势,眼里再没半分冷漠。他笑了,偏执尽散只剩释怀:“怕什么?祖父能扛,咱们更能!一起上!”
黑袍人突然停咒,为首者掀开兜帽——那张脸和沈彻七分像,中年男人嘴角噙着冷笑,手中小锚红光暴涨:“沈彻,交出双符和残魂,我饶他们不死。”他往前一步,沈彻的红光盾竟“咔嗒”凹下去一块,“忘了告诉你,我是你亲爹沈万山——议会现任掌锚人。”
“沈万山!”母亲残魂突然凄厉尖叫,虚影暴涨三倍,“你这畜生!当年为了进议会,亲手把我推进血池!”沈彻瞳孔骤缩,攥着双符的指节发白,红光盾“咔嚓”裂出细纹。沈万山嗤笑一声,掌心小锚红光凝成尖刺,直戳苏砚眉心:“敬酒不吃吃罚酒——先杀她,看你交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