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光在哭!是苏砚的求救信号!”沈彻攥着苏砚的玉簪,指节攥得泛白,青筋都爆出来了——簪头突然“嗡”地炸响,红光烫得像刚从炉里夹出来的炭火,灼得掌心发麻,顺着纹路爬上古锚,缠成红金交织的麻花绳!陈默扑过来死死拽他袖子,缺角罗盘指针转得快成残影,都要飞出去了:“沈哥!苏姐在西郊破庙!她的气息快弱得没影了!”小孩小脸憋得通红,急得直跺脚,罗盘背面“护法族测邪纹”亮得刺眼,都快烧起来了。
救人要紧,抄家伙走!陆沉渊靠在断墙上喘气,莲印弱得像风中快灭的小夜灯,却把陈叔护得严严实实:“西郊是议会老巢,裂缝百分百藏在破庙石阵里。”赵烈给斧刃缠上粗布,往肩上一扛,挡在众人身后:“沈哥带陈默前面探路找入口,我和陆兄弟断后——敢追过来的杂碎,我一斧头劈得他们亲妈都认不出!敢追就等着收尸!”
三道黑影从巷口窜出来,议会残兵举着刀嗷嗷叫:“抓沈彻领千两黄金!”赵烈斧头一横横扫,冰碴裹着红光直接削断为首者手腕,断骨带着黑血“噗嗤”飙出三尺远:“千两黄金?就你们这怂包样也配?上次没打服是吧,还敢来送人头!”陆沉渊指尖飞快搓出个小莲印,精准砸中黑影膝盖:“给爷跪好!”红光炸开,黑影“噗通”跪地,赵烈补一斧头劈翻:“废物也敢惦记赏钱?死了都嫌占地方!”
西郊飘来一团黑黢黢的雾,裹着股腐臭味,陈默的罗盘“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是蚀魂雾!沾到就忘事,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沈彻举着古锚挡在小孩身前,锚神佩突然爆起刺眼金光:“别怕!这玉佩专克邪祟!”金光扫过黑雾,雾团“滋滋”化成黑水,在地上淌成臭水沟,陈默瞪圆眼睛喊:“沈哥的玉佩比我爷爷的罗盘牛十倍!邪雾直接秒没!”
“到破庙了!”苏砚的玉簪突然直指庙门,簪头红光“嗖”地戳在门板上,印出个清晰的锚形印子。沈彻刚要推门,陆沉渊突然喊停:“有炸雷!”他指着门板缝里的黑纹,语速极快:“和锚心池的邪纹一模一样,一碰就炸成渣!”赵烈挠挠头,斧头往地上一拄:“那咋进?总不能硬砸把自己炸飞吧?”
陈默突然从怀里摸出块铜片,上面的纹路和玉簪分毫不差:“我娘临死前塞我兜里的,就说‘见了锚形印就贴上去’!”他把铜片往锚形印子上一按,“咔嗒”一声脆响,庙门直接弹开!陈叔手指抖得像筛糠,带着哭腔喊:“这是护法族嫡系的信物!你娘……你娘是我失散二十年的妹妹啊!”沈彻攥紧古锚,眼睛亮得吓人:“难怪你能感应苏砚——你是纯血护法族人!这血脉错不了!”
破庙正殿中央摆着个诡异石阵,中间地面裂着道细缝,苏砚的玉簪红光跟疯了似的往缝里钻:“入口就在这!但有结界拦着,硬闯肯定被炸!”锚神佩突然飘起来,悬在缝正上方,金光照亮石阵纹路,清晰得很:“是三族结界!得锚神、玉神、火神三族血脉一起激活才能开!”陆沉渊皱紧眉:“火神血脉……议会那帮叛徒的血脉算吗?会不会反被邪气利用?”
赵烈一脚踹翻火神牌位,木屑飞得满地都是,唾沫星子横飞:“叛徒的血脉早被邪纹染臭了,比茅坑还脏!”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阴沉沉的笑,让人头皮发麻:“脏又怎样?能弄死你们就行!”一群红袍人涌进来,领头的举着火神令牌,脸上黑纹跟活蛆似的乱爬:“我是议会三长老!今天就拿你们的魂,给裂缝开荤祭天!”
沈彻举着锚尖直怼三长老面门:“脏血也敢碰结界?嫌命长了!”锚神佩金光暴涨,照得三长老脸上的黑纹“滋滋”冒烟,发出烤肉的臭味:“我的血脉!我的血脉要废了!”他惨叫着往后退,赵烈趁机扑上去,斧头带着风声劈向令牌:“上次劈了二长老,这次轮到你这老杂碎!”令牌“咔嚓”碎成两半,三长老黑纹爆涨,跟疯狗似的吼:“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三长老疯了似的扑向石阵,黑纹像蛇一样钻进细缝:“裂魂兽!出来啖肉饮血!”缝中传来刺耳兽吼,震得人耳朵疼,一头半人高的异兽爬出来——浑身裹着浓黑瘴气,爪子锋利得能轻松划开青石,眼窝中两团绿火熊熊燃烧,直扑陈默:“纯血护法族!吃了能涨百年功力,疗伤至宝啊!”陈叔扑身护孙,令牌红光迸发,却被兽爪狠狠拍飞,“当啷”砸在石地上,磕出个豁口:“爹!”陈默举着铜片挡在爷爷身前,红光骤然爆射,逼得兽爪冒起白烟,发出“滋滋”声。
“是玉神血脉之力!错不了!”沈彻眼中亮光大盛,吼道:“陈默,快碰玉佩!激活它!”小孩攥紧铜片,拼尽全力冲上前,红光狠狠撞向金光,石阵“轰隆隆”剧烈转动,尘土都掉下来了:“还缺火神血脉!差最后一个!”陆沉渊迈步上前,眼神坚定,指尖莲印裹着微光:“我师父是火神旁支,临终前把血脉传给我了!这是他的遗愿!”他掌心按在石阵上,火光顺着纹路飞快蔓延:“以火神血脉之名,护墟都安宁!”
三族灵光绞在一起,爆发出刺眼光芒,结界“嘭”地炸开,气浪掀飞周围碎石,细缝直接扩成丈宽裂缝!里面传来苏砚的呼喊,带着哭腔:“沈彻!黑影真身是——”话没说完就被兽吼截断,裂魂兽疯扑向裂缝,三长老捂着胸口狂笑:“谁也救不了她!她死定了!”沈彻怒目圆睁,举锚砸向兽头:“给我碎!”红光爆射,兽头直接崩裂,黑血混着脑浆溅了一地,三长老被气浪掀飞,撞断石柱,大口呕血,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裂缝里飘出块带血的布条,正是苏砚的衣袖,上面用鲜血写着“黑影靠魂晶续命,毁晶即灭”。陆沉渊捡起布条,莲印照在上面,红光闪过:“有苏砚的血印,是新鲜的!她还活着!”陈默突然指着裂缝深处,铜片红光直指前方:“苏姐在那边!我能清晰感觉到她的气息,离得不远了!”小孩的铜片红光越来越亮,像盏大功率手电筒照着前路,驱散了周围邪雾。
“走!救苏砚!”沈彻第一个跳进裂缝,里面是条漆黑通道,墙壁上嵌着发光的魂晶,泛着诡异绿光。赵烈跟在后面,斧头挥得飞快,劈碎迎面飘来的邪雾:“这雾邪门得很,吸一口就头晕脑胀!”陆沉渊莲印暴涨,红光裹住众人,形成防护罩:“别碰魂晶,有蚀魂力,碰了就废!”陈叔抱着陈默,把令牌护在身前,红光笼罩两人:“阿彻,前面有岔路,小心有埋伏!”
岔路口突然冒出三个黑影,长得和苏砚一模一样,连声音都分毫不差,举着玉簪喊:“沈彻,快来救我!”赵烈眼都红了,举斧就要砍,沈彻突然喊停:“是幻身!看玉簪红光!真的最亮!”果然,中间黑影的玉簪红光刺眼,另外两个发暗。他举锚直指中间:“就你!装得挺像!”红光砸过去,幻身“滋滋”化成黑烟,另外两个也跟着消散,连渣都没剩。
赵烈拍着大腿狂笑:“沈哥你这眼神绝了!这幻身骗别人还行,骗你纯属找虐!”沈彻攥着玉簪,眼神坚定:“它和我这锚有共鸣,幻身仿不来这股感应。”刚走两步,通道“轰隆”剧烈震动,石块砸得人头皮发麻:“是三长老那老东西!还没死透!”陆沉渊回头一看,就见他举着块魂晶往墙上猛砸:“我塌了通道,把你们全埋在这陪葬!”
“想埋我们?先断你胳膊!”赵烈像阵风似的冲过去,斧刃精准劈断三长老手腕,魂晶“当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三长老瘫在地上,黑纹爬满喉头,气息奄奄:“你们赢不了……黑影是三界裂隙守关者,它要开七道裂缝,放锚祟王出来吞了人间!”他咳出黑血,死死攥着张小女孩画像,画像都被血浸透了:“它掳走我女儿……就是议会圣女……逼我办事……不然就杀了她……”头一歪彻底没气,画像背面用血写着“圣女困于锚心池底,有铁链锁魂”。
沈彻捡起照片,陈叔突然惊呼,声音都变调了:“这是议会失踪三年的圣女!三长老是她亲爹啊!难怪他帮黑影做事,是被胁迫的!”陆沉渊皱紧眉,若有所思:“难怪他刚才自爆都没下死手,原来是为了救女儿。”苏砚的玉簪突然剧烈震动,红光直指通道尽头:“她在那!离得很近了!”众人拼命往前冲,就见苏砚被绑在石柱上,黑影笼罩着她,手里举着块红色魂晶,阴笑不止:“沈彻,来得正好!用锚神佩换她的命,敢吗?”
“放了她!我给你佩!”沈彻举着锚神佩,眼神狠戾,“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魂飞魄散!”黑影冷笑,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你当我傻?先把佩扔过来!我确认是真的再放她!”苏砚突然急喊,嗓子都哑了:“别给!这是裂魂晶,能吸玉佩的力量,给了他我们都得死!”黑影怒了,掐住苏砚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她喘不过气:“闭嘴!再喊我现在就杀了她!”沈彻眼神一沉,趁机冲过去:“陆兄弟,赵烈,动手!”
陆沉渊反应极快,莲印瞬间缠住黑影胳膊,死死拽住:“沈哥快救苏砚!我控住它了!”赵烈斧头带着劲风劈向黑影膝盖:“看你还站不站得稳!给我跪下!”黑影怒吼,声音震得通道都晃:“一群蝼蚁也敢反我!找死!”黑纹暴涨,猛地弹开两人,赵烈摔在地上,嘴角流血还嘶吼:“沈哥别管我!快救苏姐!我还能打!”沈彻趁机解开苏砚绳子,刚要拉她走,黑影挣脱束缚,举着裂魂晶砸向玉佩:“同归于尽!谁也别活!”
“小心!”苏砚想都没想,猛推沈彻,自己横身挡在前面,玉簪死死护在玉佩前,“咔嚓”一声脆响,玉簪碎成两半!裂魂晶也跟着炸开,黑影惨叫着身形变得透明,魂力不断流失:“我的魂力!我的千年修为!”沈彻红着眼举锚砸向黑影:“拿命来!为你做的恶事偿命!”红光扫过,黑影化成黑雾,只留下半块刻着“裂隙之主”的黑玉佩。苏砚拾起玉簪碎片,眼眶泛红,声音带着歉疚:“这簪子是我娘传的,藏着护法族秘术……之前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瞒你了。”
“苏砚!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沈彻扶住她,上下打量,满眼担心。苏砚摇摇头,攥着碎玉簪,脸色凝重:“玉簪碎了,但它的感应还在——还有别的裂缝,就在墟都中心!而且邪气压得很低,快撑不住了!”陈默那坏了的罗盘突然“嘭”地爆掉,指针死死指向东边,冒着黑烟:“是真的!那边邪气压不住了!马上就要炸了!”
众人刚要往回走,通道突然疯狂震动,石块像下雨似的砸下来,头顶都要塌了:“通道要塌了!快撤!”赵烈爬起来,一把扛起陈叔:“快跟我走!我知道有条密道,能出去!”陆沉渊断后,莲印撑成防护罩,挡住掉落的石块:“快!别回头!迟了就被埋了!”
闯出密道,眼前景象让人头皮发麻——墟都中心黑雾浓得像墨团,伸手不见五指,兽吼震得耳膜生疼,还夹杂着百姓的哭喊声!陈叔脸白得像纸,声音发颤:“是中心裂缝!黑影把它彻底破开了,锚祟大军全出来了!这是要屠城啊!”黑雾中窜出数只锚祟,眼睛冒着绿光,直奔陈默:“纯血血脉!抓了能增百年修为!快上!”赵烈斧头舞得跟风车似的,劈退锚祟,怒吼:“敢动陈默一根手指头,先过我这柄斧头!老子跟你们拼了!”
苏砚突然举起碎玉簪,集中精神催动血脉,红光从碎片里爆射出来:“我能暂时镇住雾!大家快躲!”她将碎片抛向空中,红光织成一张大网,罩住浓雾,雾团瞬间被压下去不少:“但我撑不了多久,最多一刻钟!”赵烈握紧斧头,战意滔天:“怕啥!上次能赢,这次照样干翻它们!大不了拼了!”陆沉渊莲印恢复了些,红光裹着火星:“沈哥,你带苏砚和陈叔去中心裂缝破局,我去召集百姓撤离!放心去,这里有我!”
“好!小心点!”沈彻颔首,刚动脚步,黑雾中突然伸出只水缸粗的兽爪,带着腥风直抓陈默:“纯血血脉,老子要定了!谁也别抢!”巨爪大得能把人直接攥碎,上面还沾着血肉和碎衣片,竟是头比先前大十倍的裂魂兽——眼窝绿火窜起三尺高,巨嘴张开能吞下个成年人,獠牙闪着寒光:“今日没人能救你们!都给我当口粮吧!”
“放开他!”沈彻举锚砸向兽爪,红光撞在爪上,竟被弹开,手臂都麻了:“这兽比之前的强太多,是进化过的!”苏砚碎玉簪的红光越来越弱,浓雾又开始扩散,她急喊:“沈彻,它怕三族血脉合力!只有我们三个一起上才能赢!”陈默突然从陈叔怀里跳下来,举着铜片,眼神坚定:“我来!我也是护法族,算我一个!”
陈默举着铜片冲在最前面:“我来引血光!看我的!”铜片红光暴涨,像个小太阳,沈彻锚神佩金光紧随其后,陆沉渊指尖火光凑过来,三道光瞬间拧成一股绳,威力倍增:“三族合力,破邪!”沈彻举着光绳砸向兽头:“受死!”光绳狠狠撞在兽身上,兽惨叫着后退,爪子松开陈默,身上黑烟直冒。赵烈趁机绕到侧面,斧头劈向兽眼:“给你放放血!看你还嚣张!”绿火从眼窝喷出来,兽疼得直蹦,疯狂挣扎。
裂魂兽知道打不过,突然疯狂膨胀十倍,黑纹像蛛网般爬满全身,嗓子里发出刺耳嘶吼:“吾便自爆身躯,毁了这墟都!大家一起死!”沈彻脸色剧变:“快退!它要自爆了!”众人刚退五步,兽身“嘭”地炸开,黑雾裹着碎石漫天飞舞,不少锚祟直接被炸成渣!中心裂缝“咔”地裂成十丈宽,比之前大了十倍,黑影从雾中飘出,手持黑玉佩,笑得阴狠:“沈彻,多谢你帮我破了七道封印!没有你,我还真打不开最后一道!”玉佩光华大盛,裂缝中爬出座小山高的黑影,眼窝紫火熊熊燃烧,威压让众人都喘不过气:“吾乃锚祟王!沉睡千年,今日重临人间!”沈彻紧攥锚神佩,突然感觉掌心发烫——苏砚的碎玉簪竟齐齐发光,在空中拼成半幅泛黄的“锚祟王封印古图”,图上还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