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引力不抗!反哺是借力打力!”沈彻肘尖带起红光,狠狠撞在亲叔下巴上,趁他仰头喷涎、门牙都飞出去的瞬间,掌心血珠像离弦箭似的甩向令牌——这是赌上所有人命的最后一掷!血珠刚触令牌,“嗡”的一声金红交织的光浪炸开,苏砚只觉手腕红光骤滞,原本被吸走的金紫光竟顺着红光逆流:“真能引!”她指尖轻旋,金紫光缠上令牌纹路,与血光拧成螺旋龙卷风。亲叔疯狗似的扑来:“绝不让你们成!”却被光浪掀飞三米,“咚”撞在石柱上,当场呕出黑血,牙都磕飞两颗!
黑石发出指甲刮玻璃的尖鸣,符文暴涨的红光把少年魂拽得双脚离地,小脸扭曲成一团:“沈彻哥!魂丝要断了!”少年魂爹的残魂只剩半透明影子,却仍像铁钳似的缠住黑石:“撑三秒!令牌要共鸣了!”赵烈像堵移动城墙似的扑过去,把少年魂死死护在身后,斧子“笃”地插进地面,红光护罩瞬间撑起半人高:“有我在,动他先踏碎我这把骨头!”陆沉渊长枪舞成红光旋风,两个偷袭的黑影刚冒头就被刺穿——竟是长老残留的魂丝所化,“这些杂碎在给黑石供能!”长枪横扫,魂丝“滋啦”断成黑烟,探测仪的尖叫终变弱:“核心融合95%!倒计时30秒!”
令牌螺旋光突然窜向黑石,金红光撞上去没反弹,反倒像水渗海绵似的“钻”了进去!苏砚掌心烫得像握了块烧红的铁,令牌上瞬间浮现完整字迹:“双生血融令,圣女力引航,残魂定锚点——黑石乃裂隙锚点,非毁需镇!”“锚点?!”老议长一拍大腿,袍角都掀飞了,“守源人古籍写死了!锚点一毁,裂隙直接暴走,整个墟都得炸成灰!”沈彻斧刃红光“噌”地窜高半尺,指着亲叔吼得震耳:“你被长老当枪使了!他要毁锚点放裂隙真主出来祸害人!”亲叔趴在地上,盯着黑石上的金纹,眼神从疯狂直愣愣变呆滞:“他……他说毁了黑石,我就能当守源人首领……”
黑石里突然钻出数条黑影,为首的正是林叔兄长,黑雾裹着三百年的怨毒:“别信沈敬之的鬼话!他当年就是想独占锚点掌权!”沈彻斧刃红光“嗡”地颤,指着黑影怒喝:“我爹的亲笔字迹,你也敢污蔑?”斧子刚要劈下去,少年魂爹的残魂突然像堵墙似的拦在中间:“他没说谎!沈叔当年确实藏了半句话——锚点底下锁着‘裂隙真主’的残魂!”残魂抖得像秋风中的叶子,吐出半块焦黑残片,沈父的补记清晰可见:“镇锚点需纯净魂定魂,防真主苏醒……”字迹偏偏断在“醒”字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被人撕了!
“纯净魂是我!”少年魂突然挣开赵烈的护罩,小身板挺得像杆标枪,眼里全是光没半分怯意:“我爹临终前说,我是‘定锚火种’,从来不是什么祭品!”沈彻伸手要拉,苏砚突然按住他的手腕,金紫光点向令牌:“他没说错!令牌光纹显示——定魂是自愿共鸣,魂丝半根都不会断!”金紫光像护罩似的裹着少年魂走向黑石,那些暴走的黑影突然静得像雕塑,林叔兄长的黑影长叹一声:“这是守源人最纯的魂息……沈叔当年就是怕我们这帮老东西抢着定魂送命,才故意瞒了真相!”
少年魂指尖刚触到黑石,令牌、黑石、他三者瞬间连成金红光桥,沈父的完整虚影从光里走出来:“阿玄,长老早跟真主残魂勾结了,骗你毁锚点就是为了放它出来。双生血融令镇锚,圣女力引航,纯净魂定魂——这才是完整的守源之法!”亲叔看着兄长的虚影,突然“噗通”跪下,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抽得像筛糠:“哥……我错了……我不该贪那个首领位,害了这么多守源人……”沈父虚影飘到他身边,光纹像水流似的注入他体内:“现在补还不晚,用你的双生残魂填阵眼,还能救所有人!”
亲叔猛地站起来,掌心青光“噌”地暴涨半尺,想都没想就按向令牌:“哥,我给你赎罪!”双生魂的光纹瞬间闭合,金红光浪像只巨手狠狠按住黑石,“咔嗒”一声,黑石上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金,刺耳的尖鸣戛然而止。探测仪“滴滴滴”连响三声变绿,屏幕上的字清晰到晃眼:“核心融合停止!锚点稳定!真主残魂封印中!”少年魂站在光里,小手上缠着淡淡的金纹,笑出两颗小虎牙:“我感觉到了!它被锁住动不了了!”陆沉渊和赵烈对视一眼,长枪斧子的红光缓缓收敛,两人都抹了把脸上的灰,眼底全是松快!
可喘息还没三秒,核心室突然“轰隆”一声震颤,地面直接裂出指宽的缝,紫雾像成千上万条活蛇似的钻出来,裹着蚀骨的寒意往人骨头缝里钻!沈父的虚影突然扭曲变形,声音都变调了:“糟了!真主提前醒了!是长老的残魂在给它喂力!”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跳着猩红的大字:“检测到远古真主魂息!强度99%!”黑石表面慢慢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巨脸,声音像无数人叠在一起低语,听得人头皮发麻:“守源人……困了我三百年……今日便要你们血债血偿!”亲叔突然挡在众人身前,青光裹着他的身影,像道冲天的箭:“哥,当年的错我来补!”他一头扑向黑石,青光撞在紫雾上,“滋啦”声中冒起滚滚黑烟,亲叔闷哼一声,当场呕出黑血!
阻碍叠到顶点,沈彻刚提斧要冲,苏砚突然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令牌烫得厉害!有新字!”众人赶紧围过去,金红光中慢慢显字:“真主残魂需‘裂隙钥匙’封印,钥匙在……”“在”字刚显一半,就被紫雾死死盖掉,连个笔画都没剩!沈父虚影消散前,用尽最后魂力吼出:“钥匙在墟都起源碑下!”紫雾中突然伸出只脸盆大的紫手,死死攥住亲叔的肩膀,“咔嚓”一声脆响,亲叔疼得浑身抽搐,呕着血回头:“沈彻!带他们去起源碑!我撑不过十分钟!”赵烈斧子劈向紫手,“铛”的一声被弹飞三米,斧柄震得他虎口开裂流血:“这力道比长老猛十倍都不止!”
陆沉渊突然把长枪塞给沈彻,枪杆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你带苏砚、少年魂走!我和赵烈帮亲叔拖时间!”赵烈已经拎着斧子冲上去,红光劈向紫雾:“当年我哥没守住的守源使命,今天我来守住!”斧子与紫手狠狠相撞,红光溅得满地都是。沈彻看着三人被紫雾包裹的身影,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令牌,突然懂了父亲说的“守源”是什么——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所有人的并肩。他攥紧令牌吼道:“十分钟后,起源碑见!少一个都不行!”苏砚金紫光裹着少年魂,老议长在前带路,四人踩着震动的地面冲向密道,身后传来亲叔的怒吼、长枪的轰鸣和斧子的劈砍声!
密道里的紫雾越来越浓,吸一口都呛得肺疼,少年魂突然指着墙壁尖叫:“沈彻哥!墙上有画!”墙壁上刻着初代守源人的壁画:一群人举着令牌压向黑石,令牌正下方刻着“起源碑”三个大字,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行血字:“起源碑,墟都根,钥匙藏于魂”。老议长凑近摸了摸壁画,指尖沾着金粉,激动得声音发颤:“这是初代守源人的血绘!钥匙根本不是实物,是历代守源人的魂息!”苏砚突然停步,金紫光扫过壁画角落,又发现一行小字:“魂息需双生魂引,纯净魂聚,圣女魂启!”
刚出密道,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头皮发麻:墟都的街道上飘满紫雾,平时熟悉的百姓眼神空洞,像行尸走肉似的往核心室挪——全被真主的魂息操控了!陈默从垃圾桶后钻出来,探测仪抱得死死的,脸都白了:“沈哥!起源碑被黑影围得水泄不通!带头的穿黑袍,手里拿着……拿着沈叔的守源符!”沈彻斧刃红光“噌”地暴涨,看着被操控的百姓,又听着密道方向越来越弱的打斗声,心瞬间沉到谷底:聚魂息必须先唤醒百姓,可起源碑被围,亲叔他们撑不了十分钟;先去起源碑,百姓就会被真主彻底夺魂变成傀儡!
苏砚突然指着令牌尖叫:“令牌显字了!‘救百姓需分力,启钥匙需合力——二选一!’”探测仪屏幕疯狂跳动,数字刺眼:“百姓被控制70%!亲叔魂息残留20%!倒计时8分钟!”黑袍人的笑声从起源碑方向传来,带着戏谑的残忍:“沈彻!选吧!救百姓,你叔和兄弟死定了;救他们,墟都人全变我的傀儡!”沈彻攥着令牌,指节泛白到开裂,少年魂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沈彻哥,先救起源碑吧……”苏砚却摇头,金紫光都在颤:“百姓是守源人的根基,没他们,魂息根本聚不起来!”沈彻突然吼道:“我两个都救!”猛地把令牌抛给苏砚,“你带少年魂去起源碑!我和老议长、陈默救百姓!十分钟后,起源碑必须汇合!”苏砚接住令牌,金紫光暴涨:“我信你!十分钟后少一个,我跟你没完!”
沈彻刚要冲向百姓,黑袍人突然甩出紫鞭,像毒蛇似的缠上苏砚脚踝:“想走?问过我吗!”少年魂突然挡在苏砚身前,小手上爆发出刺眼金光:“我拦他!你快走!”金光撞在紫鞭上,少年魂被震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却立马爬起来,又挡在前面:“不许伤苏砚姐!”沈彻斧刃“唰”地劈断紫鞭,红光炸得黑袍人后退两步:“快走!这里有我!”斧子与紫鞭再次相撞,红光与紫光炸成一团火光。苏砚咬着牙,拽起少年魂往起源碑冲,刚跑两步,就听见陈默撕心裂肺的惊呼:“沈哥!你分力救百姓,令牌的红光快灭了!”沈彻的笑声从火光中传来,带着决绝的狠劲:“守源人靠的不是蛮力,是心!”苏砚回头瞥了一眼,心脏都揪紧了——沈彻的斧子被紫鞭缠得死死的,虎口渗血染红了斧柄,斧刃的红光从炽烈赤红变成了微弱的淡红;更骇人的是,探测仪突然发出绝望的尖叫:“亲叔魂息残留10%!起源碑方向传来爆炸声,黑影开始炸碑了!”少年魂突然哭了,小手攥得死紧:“我爹的魂息在颤!他快撑不住了!”苏砚攥紧发烫的令牌,看着越来越近的起源碑,又听着身后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十分钟倒计时只剩5分钟,沈彻红光渐灭随时可能撑不住,起源碑被炸随时会毁,百姓控制率飙到80%即将彻底失控,魂息聚法还没摸透,黑袍人还死缠着沈彻!到底要怎么在5分钟内聚齐魂息、救下沈彻、护住起源碑?沈彻口中的“心之力”,真能逆天改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