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区医院的急救车呼啸着赶到了。
医护人员迅速从车上下来,推着担架冲进杨秀清家。
他们熟练地检查了杨大成的身体状况,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担架,送上了急救车。
杨秀清和李桂芝放心不下杨大成,决定跟着一起去医院。
杨秀清嘱咐杨景升在家照顾好朱若溪,还拜托邻居帮忙照看一下家,便和李桂芝匆匆上了车。
杨大成被医生和护士带走后,警察对张三娃说:
“你这已经涉嫌敲诈勒索和故意伤害了,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如果情况属实,我们将对你进行刑事拘留。”
张三娃听到这话,腿都软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的几个混混朋友也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出声。
张三娃双腿一弯,差点给警察跪下。
他带着哭腔说:“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您们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带来那几名同伙也跟着求情:“警察同志,我们都是被三哥怂恿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警察不为所动,严肃地说:“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法律不会因为你们的几句求饶就放过你们的恶行。都跟我们走,接受法律的制裁。”
随后,警察将张三娃等人带上了警车。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警车离去,纷纷拍手称快。
一位大叔说:“这下好了,这些无赖终于受到惩罚了,以后太平镇也能安宁些。”
另一位大妈也点头说道:“就是,他们整天游手好闲,净干些坏事,早就该抓起来了。”
杨景升看着警车离开后,转身回到屋里。
他安慰着害怕得还在抽泣的朱若溪:“若溪,别怕,有哥哥在呢,那些坏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不会再来欺负我们了。”
朱若溪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哥哥,外公会不会有事啊?”
杨景升摸了摸她的头,说:“外公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的。咱们在家乖乖等妈妈和外婆的消息。”
在乘坐救护车去医院的路上,杨秀清心急如焚。
他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爸,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李桂芝也在一旁默默祈祷,眼中满是担忧。
到达医院后,杨大成被迅速推进了急救室。
杨秀清和李桂芝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杨秀清和李桂芝急忙迎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由于受到过度惊吓和身体虚弱,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家属要做好护理工作。”
杨秀清和李桂芝听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连连向医生道谢。
在派出所里,警察对张三娃等人进行了详细的审讯。
张三娃如实交代了自己绑架杨大成,以及多次敲诈勒索的犯罪事实。
警察根据他的口供和杨秀清等人提供的证据,依法对张三娃等人进行了刑事拘留。
消息传到太平镇,镇上的居民们都感到大快人心,大家都称赞警察办案效率高,为大家除了一害。
而杨景升在家中,一边照顾着朱若溪,一边等待着医院的消息。
他时不时安慰朱若溪几句,尽力让她安心。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子,显得格外宁静。
杨景升看着渐渐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朱若溪,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杨秀清和李桂芝守在杨大成的病床前。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杨大成,两人的心中满是心疼。
杨秀清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似乎这样就能给他力量。
李桂芝则轻声地说着安慰的话语,仿佛希望这些话语能让杨大成快点好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杨大成的病情却在进一步恶化。
杨秀清和李桂芝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再次赶来,经过一番检查和会诊后,眉头紧锁地说:
“病人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之前的治疗方案可能效果不佳,我们需要调整治疗方案,并且还需要一些特殊的药物,但是这种药物我们医院目前没有储备。”
杨秀清焦急地拉住医生的胳膊,一脸焦急地问:
“医生,那怎么办?我父亲他不能再拖了啊,您想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
李桂芝也在一旁泪眼婆娑地哀求着。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会马上联系县里的医院,看看能不能调到这种药。不过你们家属也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病情不稳定,后续还可能会有其他状况。”
杨秀清和李桂芝只能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杨秀清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自责。
她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父亲,才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
李桂芝则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杨大成的手,低声抽泣着。
过了许久——
医生终于带来了消息,说县医院有这种药,但是需要派人去取,而且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送到。
杨秀清咬了咬牙,说:“医生,我现在就开车去取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病情恶化。”
李桂芝有些担心地说:“秀清,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去多危险啊,而且,路况又比较差。”
杨秀清坚定地说:“妈,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我爸,再危险我也愿意。”
杨秀清面色凝重地俯身在病床前。
她紧紧握住李桂芝的手,快速扫了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说道:
妈,医院这边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照顾好我爸。
说完,她转身冲出病房。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太平镇。
杨秀清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停车场,钻进了自己那辆桑塔纳轿车里。
发动汽车时,仪表盘的蓝光映照出她紧绷的面容。
她猛踩油门。
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车窗外的景物在车灯的照射下飞速后退,模糊成一片。
她的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车速表指针不断攀升,很快就超过了限速标志。
但此刻她已顾不得这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必须尽快赶到县城医院,拿到那救命的特效药。
父亲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每耽搁一分钟,父亲就多一分危险。
道路蜿蜒崎岖,两旁的树木在车灯的照射下投下诡异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杨秀清却视若无睹,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蜿蜒的道路上。
偶尔,有夜行的动物窜过马路。
她也不得不急打方向盘避让。
车身剧烈摇晃,但她始终保持着惊人的控制力。
二十公里的路程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
杨秀清不时瞥向仪表盘上的时钟,计算着剩余时间。
她咬紧下唇,在心里默默祈祷:
父亲一定要坚持住,等着她把药带回去。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让她在漆黑的夜色中,在由石子铺设而成的崎岖是公路上,保持着惊人的速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