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矜年x江谕舟。
s级alpha和s级omgea。
易感期撞发情期,缪矜年知道自己易感期在自己的酒店房间打抑制剂,江谕舟进来送文件。
江谕舟不知道自己发情期,他来之前开会喝的茶水有问题;他以为在缪矜年的地方没有人敢动他,殊不知正是缪矜年看不住所以敢阴他。
他们以为缪矜年那种最烦谁往自己床上爬的性格会厌弃江谕舟。
却不知道他看着因为信息素和发情期而被影响的他,攥住了人手腕。
“别走。听会。你来了送完文件不听我意见的?”
江谕舟意识到有问题的时候已经走不了了,缪矜年放下文件,揉着太阳穴。
“还好我没放你走。”
“你这个样子,要是出去遇到别人,你怎么办?”
江谕舟知道。如果他被暗算,对缪矜年是不是丑闻、这人不在意;但他是临家的孩子,临家在意。
所以他不能。
“缪矜年,”良久,江谕舟缓声开口,“你要睡了你老板的儿子吗?”
“不无不可。”缪矜年笑了,“我从他身边走时带走了你,除了他默许把你做人质……”
还有,你已经被卖给我了。
江谕舟知道。
他知道临家放弃一个孩子,就像一个碗打碎了那就换。
“我要是在你这一个晚上,”江谕舟偏头,“出去我们两都别混了。”
“开一晚上会怎么了。”缪矜年把他拽到自己腿上,“之前我们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觉,对不对。”
对。
都对。
但是江谕舟心里还是难以接受,自己居然和曾经的兄弟有一天会睡到一起。
临家的亲儿子和养子,有一天也会不只是兄弟吗。
江谕舟闻着那熟悉的信息素,深吸了口气,尽力让自己呼吸不那么急促。
“你只是易感期。”他站起来,“你已经打完抑制剂了。我作为助理可以留在这照顾你,但你最好注意分寸。”
他不能毁了缪矜年,不能毁了自己,不能毁了临家。
“你又在装什么呢。”缪矜年笑了,“江谕舟啊,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是合作。但是,你能心理上说服自己,本能呢?你是omgea,我并非说你弱势,我只是想问……”
你真的,不需要疏解吗?
江谕舟看着缪矜年那双漂亮的眼睛,眸光暗淡。
“是,我是omgea,我天性适合承欢。今天不走出这个门我要面对你,走出这个门我也可能面对别人,没有人保证我能在一个持枪杀人合法的地方活着回到我的居所。”
“……但是,我也是可以打抑制剂的。”
缪矜年没把他抓回来,而是点点头,站起了身。
“行。我不勉强你。反正我打过抑制剂了。”
“这房间你熟,也和我一起睡过觉。留在这歇息还是回去,看你。”
“如果你要走,我手机平板电脑在这,你知道密码,调我的保镖护送你,保护你回家。”
“你不走,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也不会让你求我。”
“我去休息了。你处理会议还是工作还是在我旁边休息,随便你。”
江谕舟明白。就算吵到缪矜年,他也只是走过来看一眼,然后安抚自己别生气。
这个人简直情绪稳定的可怕。
他沉默着看缪矜年从挂起来的衣服口袋摸出打火机和烟盒走到阳台惬意的点了根烟在手机上回了一通消息,尔后踱回来,带着一身烟味与信息素的咸香,走进了浴室。
海盐青苹果榕树。
海风般咸湿清爽,却又有些涩口。
他是夏日迎面而来的热风,而他是清莲、艾叶、冬日雪。
江谕舟没有动,仍然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良久拿过了桌上的平板。
缪矜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谕舟在替他处理事务。
他无声的笑了,走过来轻轻从人身后趴上肩膀偏过头。正要开口,江谕舟先说话了:
“我在开会。那你来开。”
“我开就我开。”缪矜年拿过平板,“进度。”
对面是他们合作的一些供应商。不是大会,就是一群人凑一起讨论一下一环一环定价。
缪矜年回看了一下会议记录,拿过耳机麦:“这个价格可以。但是原料商,你们的价位比市场已经高过35%。我知道你们质量略高所以能接受提价,但如果比二成还高,那我真的不如再择合作。”
江谕舟没有话语权,但他有。
看得出来江谕舟也想压价,只是不知道缪矜年什么想法。
这个会议并不长,缪矜年又聊了几句,把麦还给了江谕舟:“你和他们聊吧。我在,他们不敢乱来。”
江谕舟接了麦,缪矜年伸手从桌子上捞起手机,转身直接上了床。
江谕舟不动声色继续开会,但和一位易感期的sa共处一室还是让他越来越难受。
他走不了了。
他如果出去,只会更危险。
缪矜年现在也不好受。
他是打了抑制剂,但现在是一个s级的omgea就在他面前,还是发情期。
他可以抑制心理,却很难抑制本能。
江谕舟主职在中大做教授,来境外得两三个月一次;缪矜年翻了个身,想着下次见到他可能又是几个月,轻轻呼了口气。
如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其实全好说。
如果发生了呢?
缪矜年一动不敢动。
良久,他听见江谕舟放下平板关了所有灯,于黑暗中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床边,开始悉悉索索解衣服。
他知道缪矜年开会的时候就只穿了件短袖和修身长裤。
也知道缪矜年现在什么都没穿。
江谕舟无声的躺到缪矜年身边,轻轻凑到了他后颈,在他腺体附近不敢靠近但很仔细的嗅闻。
清淡的莲花香气缓缓绕过来,缪矜年到底没忍住,翻了个身擒住了江谕舟的手:
“你……”
江谕舟眼神暗哑,躲闪着要缩。
缪矜年看出他不对劲,凑过去手背在他颈侧试了一下,烫手。
江谕舟发情了。
大概是在下面坐了一会,实在坐不住了。
“给我点信息素就好。”江谕舟狼狈的转过身,“我没有要爬你床的意思。”
“我有omgea的抑制剂。”缪矜年略退了些,“虽然不知道和你匹不匹配。”
他不敢随便打。
“我不清醒。”江谕舟要起来,“我……”
“别走了。”缪矜年摁住他肩膀,“我不会开了你的。”
“……”江谕舟僵硬了一瞬,“我开了你你信吗。”
“可我已经脱离临家独立了。”缪矜年低笑,“你开不了。”
“缪矜年。”江谕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你真的假的。”
显然是真的。
缪矜年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吓人:
“抑制剂,还是我,你选一个。”
显然比起不明来路不知所以的抑制剂,还是缪矜年更安全。
他豁出去了。
把自己交出去不会出问题,缪矜年毕竟是人;打与他不匹配的抑制剂才会出问题,他知道自己没给过缪矜年自己能用的抑制剂。
“你。”江谕舟放弃了抵抗,“但是,我是omgea,不想让我吃药你就……这个你总有吧。还有,明天早上……”
记得查,是谁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动你的助理。
“用不了明早。”缪矜年指尖抚过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已经查到了。”
江谕舟没做过这种事,缪矜年也是,但他们片看的不少,类似的事看的也不少。
江谕舟能理解缪矜年终于不准备守身了,他是成年人,他迟早有这一天。
一切在沉默中按部就班进行。
但缪矜年还是控制自己不压着他。
“好了……”江谕舟闭上眼。
说实话他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缪矜年滚上一张床,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谁的身下承欢。他知道他是omgea,他本以为他真的要靠抑制剂过一辈子。
是缪矜年也好,总比被暗算了随便一个人好。
江谕舟自以为也算能忍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缪矜年居然能在ao本能的契合里忍住了自己。
“我会让你好受一点的。”缪矜年低声,“给我点信息素。”
境外不强制要求一定要带脚镣,江谕舟知道他忍着难受,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了他宽阔的脊背。
清淡好闻的莲香缓缓绕上缪矜年鼻息,与他榕树的木香自成一体。
原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有alpha安抚是这种体验。
比起爱意或是依靠感,他感到更多的居然是诡异的安心。
他居然能在境外,在这个随时被袭击的地方,在这个危险的人身下,明明完全被打开无从逃离,却感到了在境内都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这就是omgea的趋向性。
推着他,哄着他,诱使着他越过那些从未生出的感情,信赖身上这个人。
他真的得到了安慰。
而缪矜年也在omgea柔软的怀中体会到了快意。
alpha的本能是占有和压制。而今有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任凭自己动作,这简直让他心里那火在如此轻柔的动作中完全得不到疏解。但他知道他是解决人发情期,不是让人彻底起不来。
他们还要正襟危坐的出现,还要去奔赴那些未知的明天。
江谕舟要回境内,要授课,要参会;而他也要随时预备好去和那些危险分子斗争,去打赢一仗又一仗。
他忽然明白楚云天与齐传铮看彼此的眼神为什么总是带着无奈与叹息。
他们有爱意,他们想与彼此去更好的未来,但他们要做的事比虚无缥缈的感情更重要。
所以那些被压抑的,都藏在了没说出口的话语中。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爱上江谕舟,过了今夜他食髓知味也许流连于一个又一个主动送上门的omgea,成为自己曾经最厌弃那种人;但他更明白当感情与欲望都得不到倾泄的时候,他需要一个承载、一个依托。
他终于败给了本能,承认自己也有需求,有欲望。
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人。
不是毫无感情只知运作的机器。
他们终于在今夜,找到了彼此。
这才是他们放纵的意义。
如此,足以哄骗自己,只是出于需求,而非不管不顾。
爱果然是让人变得亲密的过程。
他们什么都做了,什么都接触了,什么都交换了。
缪矜年甚至衔着江谕舟的后颈,给他留下了一个临时标记。
“六七天就能消,”他埋在人肩头,“够你撑过这几天了。”
江谕舟已经说不出话了,毫无素日那洁净清正的模样。他们最后的理智是知道太阳升起的时候还得兄友弟恭。
“江谕舟啊江谕舟,”缪矜年喃喃的咀嚼着他的名字,“……谕舟。”
江谕舟不答话,身体还没从一次次浪潮般的快感中醒转。缪矜年没管他体力,他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狼狈不堪。
仿佛一次次抗拒推阻的不是他。
仿佛那个说着“我只帮你解决问题”的不是缪矜年。
他俩没有爱,本也只是易感期撞发情期互相利用。然后发现ao太契合了于是越过感情直接成床搭子,没有感情全是睡觉。
爱上同事是什么心理?
他们不得而知。
反正同事是谎言。
兄友弟恭更是。
江谕舟胡乱的想着,最后毫无气力的被缪矜年抱去浴室洗澡,而缪矜年在打电话让下面上来换床铺送夜宵。
手下人眼观鼻鼻观心,不该说的一点不多说,只当缪矜年空虚寂寞了找了个omgea,没想过是江谕舟。
谁敢置喙他。
江谕舟听着人走了才擦着头发出来,缪矜年就在门口,正要进去看他。
“能走吗,”缪矜年想扶他,“吃点东西吧。”
“几点了。”江谕舟淡声,“我早上六点的飞机。”
“四点多。”缪矜年跟着他坐到床边,“你吃完还能睡一会。”
“外面怎么刮风了。”江谕舟打开一碗汤,“这么多料?”
“二十分钟内能送的也就夜宵供的这些。”缪矜年说的很诚恳,“境外就这条件。”
江谕舟不挑食,他不是楚云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补充着体力。
缪矜年八辈子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江谕舟这晚上没有回去,而是留了下来,甚至主动靠近他。
也许是为他好,又架不住他无理取闹,于是管不了也懒得管,索性顺着。
似乎这个十二岁就被扔到境外的终于暂时褪下了所有成熟可靠的伪装,短暂的让自己拥有了一夜未曾拥有的童年。
走出这个门,他们又是缪氏主权人与江教授。
那就让今夜,他们短暂的得到一丝真实吧。
缪矜年没出去抽烟,江谕舟吃饭的时候他也端了盘面嚼着。外面不知为何变了天,少倾江谕舟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因台风……”
航班延误。
“看来今天你是走不了了。”缪矜年惋惜的摇头,“境内有急事吗?不是周末?”
“有个毕设答疑。”江谕舟简单的回答,“那我得和学生说延期。”
“在我这歇一天吧。”缪矜年没再继续问,“你也挺累的。”
缪矜年在床上喜欢把江谕舟覆在怀里,看人低着头挣扎着跑不了,
爽的。
缪矜年也没想让人假孕,临家问起来会很麻烦。
江谕舟吃了些东西精力好多了。也许是晕碳也许是累的,盘子撤下去后,他靠在床头闭了闭眼,自顾自躺了下去。
“困了?”缪矜年调暗了灯光,“下雨天适合睡觉。睡吧。”
“要么没有下次,”江谕舟扯了下被子,“要么下次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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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审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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