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手停在半空中,那道融入体内的母亲意识发出的警告让他心头一震。
母亲,你说什么?他在意识深处急切地问道。
苏雨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古老意识...它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归零者。我在它的核心深处感知到了一个连接,通向某个更加古老、更加可怕的存在。如果现在消灭它,就像剪断了一根束缚着猛兽的锁链...
原初归零者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发出疯狂的笑声:哈哈哈...你们终于发现了!杀了我吧,让我们同归于尽!让那个沉睡的怪物苏醒,把整个宇宙都吞噬!
四合院上空的战斗暂时停歇,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从归零者核心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
雨光飞到何雨柱身边,神情严肃:哥,我感知到了...那是什么?为什么连终末协议都在颤抖?
何雨柱面色凝重:母亲说,这个归零者连接着某个更加可怕的存在。
秦淮茹也靠近过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担忧:柱子,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原初归零者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它的形态不再稳定,时而化作苏雨晴的模样,时而又变回那团混沌的黑暗,而在那黑暗的最深处,隐约可见一个旋转的漩涡,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那是...通往什么地方的通道?棒梗指着那个漩涡,声音有些发抖。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对体内的母亲意识说道:母亲,你能感知到那个连接的另一端是什么吗?
苏雨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我只能感知到无尽的虚无...比归零更加彻底的虚无。那不是秩序的终结,而是存在的彻底抹除...
许大茂突然喊道:你们看!归零者的力量在增强!
果然,原初归零者的身体开始膨胀,黑暗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出,那个漩涡也在不断扩大。
它想强行打开那个通道!雨光惊呼。
何雨柱当机立断:阻止它!不管那后面是什么,绝不能让它现在出来!
四合院居民们再次团结起来,各种力量汇聚成一道光网,试图压制住不断膨胀的归零者。然而,与之前不同,这次归零者的力量似乎源源不绝,那个漩涡正在为它提供着无穷的能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何雨柱紧皱眉头,我们必须切断它与那个存在的连接。
苏雨晴的声音再次响起:柱子,那个连接就在它的意识最深处。但要进入那里极其危险,你可能会被那个存在感知到...
何雨柱看着苦苦支撑的众人,下定决心:没有其他选择了。母亲,请你指引我。
他转向雨光:我需要进入它的意识深处,你们在外面支撑住,无论如何不要让它完全打开那个通道。
雨光担忧地点头:哥,小心!
何雨柱闭上眼睛,意识顺着苏雨晴的指引,如同一缕轻烟般渗入原初归零者的核心。
一进入归零者的意识空间,何雨柱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里不像他之前进入过的任何意识空间,而是一片纯粹的黑暗,连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不清。
跟着我的指引,柱子。苏雨晴的声音在黑暗中如同一盏明灯,那个连接就在前方。
何雨柱在黑暗中前行,他能感受到周围充斥着归零者的痛苦与疯狂,但更深处,还有一种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存在。
突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终于来了,原初定义者。
何雨柱警惕地停下:你是谁?
我是你们口中的原初归零者,但也是囚徒,是看守,是祭品...那个声音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连接着那个存在,同时也束缚着它。
何雨柱继续向前,终于在前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幅惊人的景象:无数条银色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汇聚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上。而那些锁链的另一端,竟然全都连接在归零者的意识核心上。
这些锁链...是什么?
归零者的声音带着苦涩:是封印,也是连接。那个存在——我们称它为虚无吞噬者——在宇宙诞生之初就被原初定义者封印。而我,就是那个封印的钥匙兼守卫。
何雨柱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你是...封印的一部分?
不仅是部分,我就是封印本身。归零者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原初定义者创造了我们归零者,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平衡。但当变量文明过度发展,威胁到宇宙的基本结构时,我们就必须执行归零程序,重置宇宙。
但为什么连接着那个...虚无吞噬者?
归零者沉默了片刻:因为归零程序需要能量,巨大的能量。原初定义者将我们与虚无吞噬者连接,利用它的力量来执行归零。但同时,我们也承担着约束它的责任。
何雨柱终于明白了:所以如果你被消灭,这个连接就会断裂,虚无吞噬者就会获得自由?
不仅如此。归零者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这些年来,那个存在一直在缓慢地侵蚀我。它渴望自由,渴望吞噬一切存在。如果我被消灭,不仅连接会断裂,它这些年来积累的力量也会一次性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何雨柱体内的苏雨晴意识突然发出警告:柱子,小心!那个存在感知到我们了!
黑色的漩涡突然剧烈旋转起来,一个冰冷得让意识都要冻结的声音从漩涡深处传来:
自由...终于...要自由了...
何雨柱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从心底升起,那是生命面对彻底虚无时最本能的反应。
我们必须阻止它!何雨柱对归零者说道,有没有办法既保全你,又阻止归零程序?
归零者苦笑:太迟了。归零程序已经启动,无法停止。而且那个存在的侵蚀已经太深,我很快就会被它完全控制。
苏雨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有一个办法,柱子。你可以取代它,成为新的封印。
什么?何雨柱愣住了。
你是原初定义者的继承者,你有能力承受那个连接。苏雨晴解释道,但这样做意味着你将永远与那个存在相连,承担着约束它的责任。
归零者的声音中突然有了一丝希望:是的...如果是原初定义者的继承者,或许真的可以...
就在这时,黑色漩涡的旋转速度再次加快,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拉扯何雨柱的意识。
它想吞噬我!何雨柱奋力抵抗着那股吸力。
归零者突然做出了决定:原初定义者,接受我的核心!快!
一道光芒从归零者的意识核心中分离出来,飞向何雨柱。与此同时,那些银色的锁链开始一根根断裂,黑色漩涡的吸力变得越来越强。
何雨柱惊呼,如果你把核心给我,你会...
我已经被侵蚀得太深,无法挽回了。归零者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拿走我的核心,成为新的封印。这是唯一的办法...
何雨柱在苏雨晴的鼓励下,接住了飞来的光团。就在他接触光团的瞬间,海量的信息涌入他的意识:归零程序的所有知识、与虚无吞噬者连接的方法、原初定义者创造归零者的真正目的...
与此同时,外界的归零者身体开始崩溃,那个黑色漩涡迅速扩大,几乎要吞噬整个意识空间。
柱子,快离开这里!苏雨晴急切地喊道。
何雨柱带着归零者的核心,奋力向外冲去。就在他即将离开意识空间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归零者的意识在黑色漩涡中彻底消散,而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谢你们...给了我自由...
何雨柱的意识回归本体,猛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归零者核心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而眼前的归零者身体正在快速崩解。
哥,发生了什么?雨光急切地问道。
何雨柱来不及解释,大喊道:所有人后退!那个东西要出来了!
就在众人迅速后退的同时,原初归零者的身体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扩大的黑色漩涡。从漩涡中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悸。
那是什么...棒梗的声音颤抖着。
何雨柱紧握着手中的归零者核心,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那是比归零更加可怕的存在——虚无吞噬者。
黑色漩涡中,一双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缓缓睁开,注视着这个它渴望了无数纪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