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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城门诡影

1. 残烟未散

晨光漫过赣州城墙时,西角楼的硝烟味还没散尽,混着薄荷的清香在砖缝里打着转。我踩着湿漉漉的城砖往下走,青石板上的血迹已半凝,像块块暗红色的补丁,被昨夜的露水浸得发黏。陈铁正领着矿兵清理城下的云梯,断裂的木杆堆成小山,铁刺猬的尖刺上挂着布条,在风里轻轻晃悠。

“刘大人,这东西您看!”小石头举着块木牌跑过来,牌上刻着“吴府”二字,边缘还沾着没烧尽的硫磺粉。他昨晚举矿灯时被流矢擦伤了胳膊,阿黎给他裹的布条渗出血迹,却一点不影响他眼里的光,“俺们在云梯底下捡的,准是那伙蒙面人的!”

我掂了掂木牌,桐木的纹理里嵌着细铁砂——是赣州城里“王记木坊”的手艺,去年吴浚修府衙时,用的就是他家的木料。老周突然从暗门钻出来,手里攥着半截腰带,上面绣着只狼头:“这是从蒙面人尸体上解下来的,跟李恒船队帆上的记号一样。”

赵时赏拄着拐杖过来,咳嗽声比今早更重了些,他瞅着木牌和腰带,眉头拧成个疙瘩:“吴浚这步棋下得糙,倒像是故意露破绽。”他往北门方向瞥了眼,那里的城楼正飘着面“宋”字旗,旗角被风吹得猎猎响,“他若真想引元军入城,绝不会用这么扎眼的记号。”

我想起林秀才招供时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怕,还有点说不清的慌——倒像是被人推出来的棋子。阿黎提着药箱走来,药箱里的金疮药味压过了血腥味,她蹲下身给陈铁包扎被铁刺划破的手掌,银针在伤口周围轻轻一点,血就止住了。“昨夜截获的蒙面人里,有三个舌底藏着毒药,刚审就死了。”她声音压得低,“剩下的那个管家,今早疯了似的喊‘吴通判要杀我灭口’。”

正说着,白砚抱着账册跑来,纸页在风里哗哗响。“爹让我查了吴府的采买记录,”她指着其中一页,“上个月他们买了五十桶煤油,二十斤硫磺,账上写着‘修府衙用’,可府衙根本没动工。”账册边缘的墨迹有点晕,像是被水浸过——是昨夜的露水打湿的。

“他在等。”我突然明白过来,往城门洞方向望去,那里的守军正换岗,甲叶碰撞的脆响顺着风飘过来,“他在等我们怀疑他,等我们把兵力都调到西角楼,好趁机在别处动手。”

赵时赏的咳嗽声停了,他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北门!那里的守将是他的老部下!”

我们赶到北门时,换岗的士兵刚列好队,甲胄上的霜还没化,在日头下闪着冷光。守将周平见了我们,立刻单膝跪地,甲叶撞在地上“哐当”响:“末将参见大人!”他脖子上的青筋跳得厉害,左手悄悄往腰间摸了摸——那里挂着块令牌,刻着“吴”字。

“昨夜西角楼激战,你部为何未按约定增援?”我盯着他的眼睛,青峰剑的剑鞘轻轻撞在城砖上,发出闷闷的响。周平的喉结动了动,刚要说话,城楼上传来一阵骚动,个小兵慌慌张张跑下来:“将军!不好了!粮仓那边冒烟了!”

众人转头望去,果然见东南方向的天空飘起黑烟,像条扭曲的蛇。周平突然站起来:“末将去救火!”拔腿就往城下跑,甲胄的带子松了都没察觉。老周吹了声口哨,两名特战队员立刻跟了上去,靴底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又急又密。

“是调虎离山。”赵时赏的拐杖在城砖上划出道白痕,“粮仓那边有重兵,哪用得着他去救?”他往城门缝里瞥了眼,那里的木栓上缠着圈细麻绳,绳头拖在地上,沾着点油脂,“他想趁乱开城门。”

我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史料——吴浚后来就是趁文天祥分兵,勾结北门守将打开城门,才让元军占了赣州。掌心顿时冒出汗,握紧了腰间的兵符:“老周,带特战队员守住城门机关!陈铁,领矿兵去粮仓,只说是‘协助救火’,实则看住那里的守军,别让他们往西角楼调!”

“得令!”两人齐声应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巷口。阿黎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她指着城墙根的阴影处,那里有个小洞,洞口的草被踩倒了,隐约能看见里面闪着金属光。“是信号镜。”她压低声音,“有人在城外打信号。”

我趴在城砖上往下看,洞外的护城河边,个渔夫打扮的人正对着城楼晃镜子,阳光反射在砖墙上,亮得刺眼。那渔夫的斗笠压得很低,露出来的手腕上有块刺青——是只狼头,跟李恒船队的记号一模一样。

“他在等周平的信号。”赵时赏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个哨子,“让老周他们准备好,来个瓮中捉鳖。”

2. 粮仓迷雾

粮仓的黑烟在日头下越来越浓,像朵沉甸甸的乌云压在东南城角。我和赵时赏赶到时,陈铁正领着矿兵列成三才阵,把看热闹的百姓挡在圈外,矿锄和铁环碰撞的“哗啦”声,比救火的铜锣还响。

“刘大人!”守粮仓的校尉跑过来,甲胄上沾着面粉,“是囤粮的草垛着了,火已经灭了,就是烟大。”他往里面指了指,十几个士兵正往麻袋里装烧焦的麦粒,动作慢悠悠的,不像救火,倒像在演戏。

阿黎突然往草垛那边走,靴底踩在烧焦的麦秆上“咔嚓”响。她蹲下身,用银针挑了点灰烬,针尖立刻变黑了。“不是意外失火。”她把银针举到日头下,“这灰烬里有煤油味,是有人故意泼的。”

赵时赏咳嗽着走到粮仓的石碑前,碑上刻着“宋室粮仓”四个大字,边角被熏得发黑。“吴浚这步棋,是想让城里缺粮,逼得百姓闹事。”他指着远处的西角楼,“到时候他再站出来说‘开城门请元军借粮’,保准有人信。”

正说着,周平带着几个士兵跑来了,甲胄上沾着黑灰,像是真去救过火。“火灭了?”他喘着粗气问,眼睛却往粮仓的西侧门瞟——那里有条小路直通北门,是运粮的捷径。

“灭了。”陈铁把矿锄往地上一顿,铁环“当啷”响,“就是烧了点陈粮,不打紧。”他身后的矿兵们齐声哄笑,笑声震得屋檐上的烟灰簌簌往下掉。

周平的脸僵了僵,突然指着个士兵:“你!去禀报赵大人,说粮仓没事,让他放心!”那士兵愣了下,刚要迈步,老周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不必了,赵大人就在这儿。”

周平猛地回头,见赵时赏正拄着拐杖站在石碑旁,脸色白得像面粉。他的手悄悄往腰间摸,那里的佩刀鞘是空的——想来是刚才“救火”时弄丢了。“末将……末将参见赵大人。”声音抖得像筛糠。

赵时赏没理他,指着粮仓的墙角:“那里的草垛没烧着,怎么也有烟?”众人望去,果然见墙角的草垛明明是干的,却冒着股淡烟,像有人在底下烧什么。

陈铁跑过去一脚踹开草垛,里面露出个小洞,洞里的硫磺粉正燃着,旁边还压着张纸条。“刘大人,您看!”他捡起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午时三刻,北门见”。

“是周平的笔迹。”白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拿着本账册,“这是他上个月报的军需账,字迹一模一样。”她把账册递过来,纸页上的“周平”二字,跟纸条上的笔画重合得丝毫不差。

周平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是我!是吴通判逼我的!他说……他说不照做就杀我全家!”他往地上磕着头,额角撞在石板上“咚咚”响,“今早的信号镜,也是他让人放的!”

远处的北门突然传来铜锣声,急促得像雨点。老周脸色一变:“是城门的示警锣!”

我们赶到北门时,城门洞的木栓已经断了,断口处留着整齐的刀痕——是被人用斧头劈开的。守在机关旁的特战队员倒在地上,脖子上有淡淡的针孔,阿黎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摇了摇头:“是‘迷魂针’,跟上次林秀才用的一样。”

城外的护城河边,那渔夫打扮的人正往船上跑,船上的狼头旗在风里招展,远处的江面上,隐约能看见李恒船队的帆影。“追!”我拔出青峰剑,剑气劈断旁边的旗杆,“别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特战队员们立刻跳上渔船,木桨划得水面“哗哗”响。陈铁扛起矿锄往上游跑:“俺去截他的退路!”矿兵们跟着他往河湾方向冲,铁环的响声在晨雾里传得老远。

周平瘫在城门洞里,看着断裂的木栓直哆嗦:“他……他说只要打开城门,元军就会保我做赣州知府……”赵时赏的拐杖狠狠砸在他背上:“糊涂东西!元军占了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这种叛徒!”

我望着江面上远去的渔船,突然明白吴浚的真正计划——他根本不是要今早开城门,而是故意露破绽,让我们以为他要开北门,实则是想趁机把“北门守将通敌”的消息传给李恒,好让元军相信赣州城防已乱。

“他在等李恒攻城。”我握紧青峰剑,剑身在日头下泛着冷光,“等我们跟元军打得两败俱伤,他再出来收拾残局。”

白砚突然指着城墙上的“宋”字旗:“旗绳断了!”众人抬头,果然见旗绳不知被什么割断了,旗子正缓缓往下落,像只折了翼的鸟。

“是信号!”赵时赏的咳嗽声突然停了,“他在告诉李恒,我们发现了北门的事,让元军改从别处进攻!”

城楼下的护城河里,特战队员们正跟渔夫缠斗,刀光在水面上划出亮痕。陈铁的矿兵们从河湾包抄过来,矿锄抡得像风车,把渔船围在了中间。那渔夫见势不妙,突然往水里扔了个陶罐,“轰隆”一声,黑烟立刻弥漫开来——是阿黎说的毒烟。

“捂住口鼻!”我朝着城下喊,阿黎已经解开药箱,往城下扔了几个解毒烟的陶罐,薄荷的清香很快压过了刺鼻味。等烟散了,渔船已经空了,水面上飘着个破斗笠,里面藏着块令牌,刻着“元军先锋营”。

“让他跑了。”老周从船上跳下来,手里攥着半截狼头旗,“但这令牌,足够证明吴浚和元军勾结了。”

赵时赏看着令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阿黎赶紧给他扎针,银针在他虎口处轻轻一点,他才喘匀了气:“传我命令,全城搜捕吴浚!别让他跑了!”

士兵们的脚步声很快传遍街巷,喊杀声渐渐被“搜捕吴浚”的吆喝取代。我站在北门的城楼上,望着赣州城里错落的屋顶,突然觉得这城像个巨大的棋盘,我们是棋子,吴浚是棋手,而远处的李恒,正握着吃子的手,等着下一步棋。

日头爬到头顶时,搜捕的士兵回来了,个个垂头丧气。“大人,吴浚府衙是空的,后院有个暗道,通往后山。”周平被押着过来,脸上多了道血痕,“他……他早跑了!”

陈铁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俺们矿兵守住后山,他插翅也难飞!”他身后的矿兵们举起矿锄,铁环的响声震得城砖都在颤。

我望着后山的方向,那里的树林郁郁葱葱,像片绿色的海。吴浚跑了,但他留下的破绽像串珠子,被我们攥在手里——木牌、腰带、信号镜、令牌……足够让城里的百姓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不追了。”我突然笑了,往州学的方向走去,“他跑了,才说明他慌了。”赵时赏跟上来,咳嗽声里带着点笑意:“你是说,他下一步会更急着动手?”

“急则生乱。”我摸了摸腰间的青峰剑,剑穗的红绸在风里飘得很欢,“咱们等着就是。”

城楼下,白砚正指挥士兵修补城门的木栓,新换的麻绳缠得紧紧的,上面还挂着个铃铛,一动就响。阿黎在给受伤的特战队员换药,药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暖烘烘的。陈铁领着矿兵往粮仓去,说是要帮着“清点粮食”,实则是去盯着那里的守军,铁环的响声在巷子里绕着圈,像首踏实的歌。

我望着西角楼的方向,那里的硝烟已经散了,只有薄荷的清香还在砖缝里打着转。远处的江面上,李恒的船队像个黑点,一动也不动,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这盘棋,才刚到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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