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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兵发钓鱼城

夔州的晨雾裹着硝烟味,在操练场上凝成白茫茫的纱。我(刘云)站在点将台,望着台下五千川军将士齐声嘶吼,手中的环首刀劈砍出整齐的弧线,刀风卷起地上的碎雪,映得“三才刀阵”的阵型如流动的铁网。张珏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脊梁上汗珠滚落,正亲自示范第三式“断水”,刀锋划过木桩的脆响里,混着他粗重的喘息。

“这刀法是岳飞传下的根基。”我扔给他块麻布擦汗,指尖划过他新添的刀伤——那是昨夜练阵时被亲兵误伤的,皮肉翻卷着,却比铠甲更像勋章,“天、地、人三才相济,一人主攻咽喉,两人护左右肋,对付元军的重甲骑兵最管用。你瞧这木桩的切口,”我指着被劈成三瓣的松木,“三人合力,能断重甲,更能断军心。”

张珏攥着刀单膝跪地,身后的将士们齐刷刷跟着跪下,甲胄碰撞的声响震得地动山摇。“将军留步!”他额头抵着冻土,声音里带着血丝,“钓鱼城乃川蜀咽喉,王立那厮早已通敌,您单带两千人去,与羊入虎口何异?我等愿随将军共赴汤火!”

我扶起他,目光扫过一张张带伤的脸——有被元军箭簇穿胸的老兵,伤疤像条狰狞的蜈蚣;有失去父兄的少年,眼里还藏着未干的泪;还有握着刀的妇人,她们的头巾下露出被马鞭子抽过的红痕。“夔州需人镇守。”我解下腰间的令牌塞进张珏手心,令牌上的“宋”字被体温焐得发烫,“杨文安的主力还在绍庆,你带弟兄们沿长江布防,用三才阵护住峡口。十日之内,我必从钓鱼城给你送捷报,带着王立的人头。”

张珏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按住肩膀。“去吧,教弟兄们练活这刀法。”我指了指操练场边的百姓,他们正捧着热粥往士兵手里塞,“他们信的不是我,是能护着他们的刀。”

三日后的黎明,我领着两千重骑兵出了夔州西门。这些降兵曾是王师能的精锐,此刻却换上了大宋的红缨盔,甲胄上的“元”字被凿去,露出斑驳的铜色,像在诉说重生的疼。49个特战大队分列两侧,石勇的弟弟石敢当扛着“刘云”帅旗走在最前,旗杆上还缠着夔州百姓连夜绣的护身符,针脚里藏着“平安”二字,线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锦绣都重。

行至云安军地界时,官道旁突然冲出数百青壮,他们扛着锄头、扁担,为首的老汉举着面褪色的宋旗,旗杆是用自家房梁削的,还带着烧焦的痕迹。“将军留步!”老汉跪在马前,身后的年轻人跟着跪下,膝盖砸在冻土上咚咚响,“听说夔州城下有青芒落九天,是您带神兵救了张将军?”

我勒住马,看着他们冻裂的手和眼里的光。这些人大概就是史料里说的“东川义军”,却在王立的出卖下成了元军的刀下鬼。“那不是神迹。”我翻身下马扶起老汉,他的棉袄里塞着干草,手心的裂口渗着血,“是百姓的心聚成的光。”让亲兵取出干粮分下去,窝头还带着余温,是炊事兵凌晨刚蒸的,“去夔州找张珏,他会教你们三才刀法。等你们练熟了,咱们不只是杀回大都,还要让孩子们能在田埂上念书,不用再躲元军的鞭子。”

有个瘸腿的少年突然哭了,他的右腿被元军的马踩断过,此刻却拄着拐杖站起来:“将军,我能跟您走吗?我爹是铁匠,能给马钉掌!”我让他上了后面的补给车,车板上还堆着新铸的马槊,槊尖闪着冷光。

队伍行至万州时,斥候带来了钓鱼城的密信。陈虎的笔迹潦草得像在滴血:“王立已与元将李德辉约好,三日后献城,正将抗元义士往牢里送,连七岁孩童都不放过。昨夜他让人把义士的孩子扔进江里,说是‘斩草除根’。”信纸边缘沾着焦痕,大概是从火盆里抢出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恨。

“加速行军!”我拔剑直指北方,剑风劈开晨雾,“让炊事兵把干粮煮成粥,装在水囊里,边走边吃。今夜必须抵近钓鱼城,让王立知道,孩子的血,能烫穿他的骨头。”

第七日傍晚,钓鱼城的轮廓在暮色里浮现。这座建在峭壁上的雄城,此刻却飘着元军的黑旗,城头上的守军穿着蒙古铠甲,正把百姓的财物往城下扔——有绣着花的棉被,有装着米的陶罐,还有个布娃娃,被元军的靴子踩烂在地上。哄笑声顺着风飘下来,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将军您看。”石敢当指着城根的阴影,那里蜷缩着几十个衣衫褴褛的人,有个妇人正用冻裂的手给孩子喂雪,怀里还揣着半截宋旗,布面磨得发亮,边角都卷了毛。我让亲兵送去干粮,她却突然跪地磕头,血顺着额头滴在雪上,绽开一朵朵红梅:“将军救救我夫君!他是守城的都头,被王立诬为通敌,今夜就要问斩!牢里还有三百多个弟兄,都是硬骨头,宁死没降的!”

“放心。”我扶起她,指尖触到她怀里的宋旗,布料粗糙却温热,“今夜,我带他们回家。”

三更时分,斥候从城墙的排水口钻了出来,浑身是泥,像条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泥鳅,手里攥着串钥匙,铜环磨得发亮。“王立在府衙摆庆功宴,元军的千夫长都喝醉了,搂着抢来的民女唱蒙古调子。”他抹了把脸,露出被划伤的眉骨,血混着泥糊在脸上,“牢里关着三百多义士,钥匙是狱卒偷偷给的——他爹是被元军活活烧死的,骨灰就撒在牢门外的土里。”

我挥手示意特战大队行动。石敢当带着人攀上城墙,铁爪钩住垛口的声响被风声盖过,很快,城头的火把一个个熄灭,守兵的尸体被悄无声息地抛下悬崖,坠入黑漆漆的江里,连个响都没溅起来。“开城门!”我对着暗门的方向低语,门轴转动的“嘎吱”声里,两千重骑兵如潮水般涌入,马蹄裹着麻布,只发出闷响,像一群蓄势的狼。

府衙里的歌舞声戛然而止。王立正搂着元军千夫长的小妾喝酒,那女子哭得满脸是泪,却被他死死按住。见我们冲进来,酒壶“哐当”落地,肥硕的身子往桌底钻,却被石敢当一把揪了出来,像拎着只褪了毛的猪。“刘将军饶命!”他涕泪横流,肥肉抖得像筛糠,怀里掉出本账册,上面记着献给元军的金银数量,连百姓的耕牛都标了价,“我献城是为了保全百姓啊!元军说了,不降就要屠城!”

“保全?”我一脚踹翻酒桌,酒水溅在他脸上,混着他的鼻涕,“城门口冻死的孩童,牢里待斩的义士,在你眼里是什么?是换官帽的筹码?”让亲兵把账册传阅,义士们的怒吼震得房梁掉灰,有个断指的老兵扑上来要撕咬王立,被我拦住,“别急,明日午时,莱门口公审,让全城百姓看看他的嘴脸,看看他是怎么用同胞的血换酒喝的。”

我让人把那小妾松了绑,她扑通跪下,磕得头破血流:“将军,我是被抢来的,我男人是守城的兵,被他们砍了头挂在城门上……”

“起来吧。”我递给她件披风,“去牢里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弟兄,给他们松绑。”

次日的阳光刚爬上莱门口的牌坊,百姓们就挤满了广场。王立和二十多个降官被捆在旗杆上,他们的家眷跪在一旁哭嚎,扯着嗓子喊“冤枉”,却没人看一眼——城墙上还挂着抗元义士的头颅,血滴在雪地上,像开出的红梅,艳得刺眼。

“此人通敌!”我指着王立,声音透过亲兵的号角传遍广场,号角是用元军的头盔改的,吹起来带着呜咽,“卖城求荣,残杀同胞,连七岁孩童都不放过!这样的畜生,当斩否?”

“斩!斩!斩!”百姓们的怒吼压过风声,有个瞎眼的婆婆举着拐杖往王立身上砸,拐杖上还缠着她儿子的兵符,“你这个畜生!我儿就是被你绑去给元军当诱饵的!他才十九啊!”

午时三刻刚到,城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李德辉带着三千元军骑兵杀来,他们举着“王立归降”的白旗,却在看见广场上的情景时变了脸色。“放了王大人!”李德辉的长枪指着人群,唾沫星子喷在雪地上,“否则屠尽钓鱼城,鸡犬不留!”

我冷笑一声,拔出断水剑直指敌阵。“重骑兵列阵!”随着我的令下,两千重骑兵迅速结成三才阵,铁蹄踏碎冻土,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让他们看看,降兵也能杀贼!”

石敢当第一个冲出去,他的马槊刺穿元军前锋的咽喉,鲜血溅在护心镜上,映出少年眼里的狠劲。降兵们嘶吼着跟进,三才阵如转动的铁轮,将元军的阵型绞得粉碎。有个前元军百夫长,此刻却用刀劈开了旧部的头颅,甲胄上的血迹比红缨更艳,他大喊着:“老子不是汉奸!老子是汉人!”

我勒马观战,看这些曾屈膝的士兵如何用刀找回尊严。有个降兵被元军的弯刀削掉了耳朵,却咬着牙把马槊捅进对方的心窝;还有个骑兵的马被射死,他就抱着元军滚下马来,用匕首割断对方的喉咙。这大概就是逆袭的滋味——不是杀了多少敌人,是亲手撕碎过去的自己。

半个时辰后,广场前的雪地已成了血河。李德辉带着残兵往东门逃,我却没下令追击,让斥候悄悄跟上去——他们的马蹄印会指引我们找到城外的元军大营。石敢当拎着李德辉的副将人头回来,血顺着枪尖滴在王立面前,降官们吓得屎尿齐流,一股骚臭味在广场上弥漫开来,百姓们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把帽子扔向空中,有人抱着亲人哭,哭声里带着笑。

“公审继续。”我擦了擦剑上的血,目光落在账册上的名字,“凡助纣为虐者,无论官民,一律问斩!”

当最后一颗人头落地时,夕阳正染红钓鱼城的垛口。我站在城头望着东川的群山,突然明白史料里没说的真相——王立的投降从不是因为元军强大,而是私欲早已蛀空了他的骨头。就像这钓鱼城的峭壁再险,也挡不住从内部烂掉的朽木。

“将军,斥候回报,元军大营在城西三十里的白杨坡,约有三千骑兵。”石敢当捧着新绘的地图跑来,上面用朱砂标着敌军的布防,连帐篷的数量都标得清清楚楚,“张将军派来的援军已过万州,说要给您一个惊喜——他把三才阵练活了,在峡口用二十人小队,就冲散了杨文安的先锋。”

我望着地图上的白杨坡,突然笑了。让亲兵取来笔墨,在城墙上写下“钓鱼城归宋”五个大字,墨汁里混着元军的血,在暮色里透着股狠劲。“传令下去。”我翻身上马,断水剑指向西方,“今夜奇袭白杨坡,让东川的月亮,照照咱们的刀有多亮。”

重骑兵们的甲胄在月光下泛着银辉,降兵们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光。他们正帮百姓修补被元军烧毁的屋舍,有个前元军士兵抱着个失去爹娘的孩子,笨拙地给孩子喂粥,孩子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我勒住马,看石敢当在城墙上补写“归宋”二字,他的字歪歪扭扭,却比任何书法都有力。“石敢当,”我喊他,“攻下白杨坡,就把那里的粮仓打开,给百姓分粮。”

“是!”他响亮地应着。

“还有,”我望着远处的群山,“让斥候探探去泸州的路,那里有王立藏的兵器库。咱们不光要守着钓鱼城,还要让川蜀的每座城,都插上宋旗。”

风掠过城头,带着雪的凉意,却吹得人心里发烫。重骑兵们翻身上马,马蹄声不再是闷响,而是踏碎黑暗的鼓点。我知道,前路还有更多硬仗——杨文安的主力,忽必烈的援军,崖山的风浪……但此刻看着身边这些重新活过来的人,看着城墙上歪歪扭扭的“宋”字,突然觉得,再难的路,也能踏出印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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