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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1.反攻元大都

(一)岩刻正气歌,山歌彻云宵

从大都返回油山的路上,玄鸟群始终盘旋在头顶。小白缩在我袖管里,六条尾巴缠着我的手腕,伤口的草药味混着山间的雾气,竟有种奇异的安宁。吴燕殊吹了声口哨,领头的玄鸟突然俯冲下来,翅膀扫过我的肩头——它嘴里衔着片枯叶,叶脉间竟还沾着柴市口的雪粒。

“还有三日便到油山。”周福展开地图,手指划过蜿蜒的山脉,“赵时赏已带着刀队在山口接应,白砚说祠堂后的岩壁都凿好了,就等咱们把诗刻上去。”他话音刚落,袖管里的小白突然探出头,爪子指着地图上的油山,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柴市口那道金光散去前,法场上的血字已深深刻进冻土,可终究抵不过风雪侵蚀。唯有刻在岩石上的字,才能经得起岁月磨洗,像文先生的骨气那样,永远立在天地间。

抵达油山时,山民们早已候在山口。阿黎带着女兵捧着草药迎上来,见小白的尾巴又长了些新毛,眼圈突然红了:“我就说这狐狸有灵性,定能逢凶化吉。”她往我手里塞了个陶罐,“这是用艾草和茯苓熬的药膏,给她换药时涂上,好得更快。”

祠堂后的岩壁果然已凿出平整的石面,赵时赏带着弟兄们正打磨石屑,錾子敲击石头的声音咚咚作响,像在敲打着某种节拍。白砚提着灯笼站在岩下,见我们回来,忙点亮手里的火把——火光映亮岩壁,上面已用朱砂勾好了《过零丁洋》的轮廓,笔锋凌厉,正是文先生的笔迹。

“这是令孤老先生照着文先生的手稿描的。”白砚递过一把刻刀,木柄上缠着红布,“他说,得由你亲手刻第一笔。”

我握紧刻刀,指尖触到冰凉的岩石,突然想起文先生在囚牢里写字的模样。那时他的手被铁链磨得溃烂,却仍一笔一划写得端正。錾子落下的瞬间,石屑飞溅,“辛苦遭逢起一经”七个字在火光中渐渐显形,笔画间仿佛有金光流动。

小白突然化作人形,抢过我手里的刻刀,踮起脚往高处刻。她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着,炭灰蹭在鼻尖上,倒像只偷墨的小狐狸。“文先生说,‘人生自古谁无死’要刻得最深,”她仰着头,刻刀在岩石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要让山下的人抬头就能看见。”

山民们渐渐围拢过来,个穿蓝布衫的客家老妪突然开口,用带着乡音的调子唱起了《正气歌》。她的声音苍老却洪亮,像山涧的溪流穿过石缝。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合唱,孩童的清亮、壮汉的浑厚、妇人的温婉交织在一起,顺着岩壁往上飘,惊得玄鸟群再次起飞,在天上盘旋成个金色的圈。

令孤老先生站在人群外,史笔在竹简上疾书。火光映在他脸上,竟能看见竹简上的字迹在微微发光。“这歌声,也该记下来。”他对我道,笔尖在“天地有正气”五个字上停顿片刻,“比刀枪更能传之久远。”

(二)汗青真面目,史笔定春秋

三日后,《过零丁洋》与《正气歌》终于刻完。我站在岩下仰望,两首长诗占满了整面岩壁,字里行间的金光在阳光下流转,竟连石缝里都钻出了嫩绿的草芽。赵时赏带着刀队在岩前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正气岩”三个大字,是白砚用簪子蘸着朱砂写的。

小白正蹲在石碑旁,用爪子在泥地上画着什么。我走过去一看,竟是幅歪歪扭扭的地图,柴市口的位置被画成个小狐狸的模样。“等打回大都,”她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在元皇宫的墙上刻满诗,让忽必烈天天看着。”

身后突然传来竹简翻动的声音。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时站在石碑后,手里的史笔正悬在半空,笔尖的墨珠迟迟未落。“你可知我为何总跟着你们?”他转过身,竹简在风中发出哗啦的响声,“吾乃汗青本体,自三皇五帝时便在记录天下事,宋室三百余年的兴衰,都在这竹简里。”

我猛地怔住,想起他总能预知事态,想起他笔下的字迹会发光——原来那些史笔不是普通的笔,那些竹简也不是普通的竹片。白砚突然轻呼一声,指着竹简上的某一行——那里记载着文天祥就义的经过,每个字都像活的一样,能看见柴市口的雪、空中的金光,甚至能听见百姓的哭喊声。

“文先生殉国那日,”令孤老先生的声音低沉下来,史笔在“留取丹心照汗青”上重重一点,“竹简突然自行书写,金光破屋而出。我便知,这不是结束,是正气换了种模样流传。”他将竹简递过来,我伸手去接,却见指尖穿过了竹简——原来这根本不是凡物。

小白突然跳上石碑,爪子指着竹简上的某段文字。那里记载着元军攻破临安时,个无名小卒用身体堵住城门,被乱箭射死的事。“这人是王大叔的爹。”她仰着头,尾巴绷得笔直,“王大叔说,他爹死前喊着‘大宋万岁’。”

令孤老先生点头,史笔在那段文字旁添了个小小的“忠”字。“从来不是只有将相才配写进史书。”他望着正气岩,声音里带着种穿越千年的沧桑,“这些刻字的山民,送粮的妇人,甚至你袖管里这只狐狸,都是大宋的骨头。”

他收起竹简时,我突然看见最末一卷上刻着行小字:“至元十九年十二月,文氏天祥殉国,正气不灭,义军将兴。”字迹崭新,像是刚写上去的。“这便是‘一笔定春秋’。”令孤老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史笔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他的袖中,“我留在这里,就是要记下你们如何把这‘兴’字,刻进天下人的心里。”

(三)台州聚群英,帆影连沧海

七日后,台州港口的晨雾还未散去,我已站在郑龙的旗舰“破浪号”上。甲板上铺满了地图,各路义军首领围坐成圈,玄鸟叼来的情报被石子压在角落,墨迹还带着水汽。郑云从琼州赶来,带来了二十艘改装过的哨船,船帆上都绣着“正气”二字。

“石门关那边,”段浩用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云贵边境,青铜酒盏里的米酒晃出涟漪,“我已联合大理各部,只要张钰将军的兵马一动,咱们就从后侧夹击,断了元军向川中运粮的路。”他是段沭雪的族兄,腰间的弯刀上刻着段氏家训,“先祖段誉曾说,大理与宋唇齿相依,这话到死都作数。”

赵时赏突然将客家刀拍在桌上,刀鞘撞得地图微微震颤:“江西、福建的水军已在鄱阳湖集结,郭虎带着临安的刀队也到了。只要九龙骨大船一到,咱们就沿京杭大运河往北打,漕运上的船工早就跟咱们约好了,到时候里应外合,保管让元军首尾不能相顾。”

李铁蹲在船舷边,正给小白的尾巴换药。阿黎给的草药已变成深绿色,敷在伤口上冒出丝丝白汽。“广州的重炮再有十日就能造好,”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矿工特有的沙哑,“刘鹏说,炮口能直接打到大都的内城。到时候咱们从海上走,让元军尝尝铁弹子的厉害。”

小白突然从李铁怀里跳出来,爪子指着地图上的蒙古草原。“辛雷哥哥从暹罗捎来消息,”她用爪子在草原的位置画了个圈,“他们的铁甲船能绕过元军的海防,直插鞑子的老巢。”她抬头看我,尾巴尖扫过“讨元檄文”的字样,“檄文里说要‘毁其宗庙’,这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望着满桌的地图,突然想起文先生在囚牢里写的“臣心一片磁针石”。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义军,有将门之后,有山野村夫,有海外游子,却都像被磁石吸着一样,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周福突然吹了声口哨,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升起数十面帆,郑龙的九龙骨大船正在晨雾中显形,龙骨上的“正气”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诸位,”我将手按在地图中央的“大都”二字上,指尖的温度透过纸张传下去,“兵分三路:西路由段浩、张钰攻云贵,断元军后路;中路赵时赏、郭虎沿运河北上,直逼大都;东路我带舰队出海,联合海外义军,直捣蒙古草原。”

郑豹突然拍案而起,铁禅杖在甲板上砸出个小坑:“还得加一条!”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十几个陶罐,“周铁造的手雷,引线能燃一炷香。让玄鸟队每晚往忽必烈的宫殿扔几个,再泼上火油烧,保管让他睡不安稳!”

众人轰然大笑,笑声惊飞了船桅上的海鸥。小白突然跳到地图上,用爪子在三路兵马的交汇处画了个狐狸头:“我跟玄鸟队去!”她的尾巴高高翘起,“我知道忽必烈的寝宫在哪,上次在大都,我偷偷去过。”

(四)三路齐出师,烽烟连九域

出发前的夜里,油山的正气岩下聚满了人。周铁带着铁匠们赶造的突火枪堆成了小山,每杆枪身上都刻着“正气”二字,枪托里还藏着片艾草——阿黎说这样能“驱邪避凶”。白砚正在给弟兄们分发干粮,每个米袋上都绣着个小小的“归”字。

“这是我爹的手艺。”周铁突然举起一把新造的火枪,枪管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他被元军抓去打兵器时,偷偷在每把刀里都掺了块生铁,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断。”他将火枪递给赵时赏,声音有些哽咽,“现在咱们的枪,能让鞑子的刀断得更快。”

赵时赏接过枪,突然单膝跪地,对着正气岩磕了三个头。刀队的弟兄们纷纷效仿,甲胄撞击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文先生,”赵时赏的声音带着哭腔,“您看着,咱们这就把您没走完的路,接着走下去。”

小白蹲在岩顶,正用爪子蘸着松脂在岩壁上补刻被风雨侵蚀的字。月光照在她身上,六条尾巴泛着银白的光。“刘云哥哥,”她突然朝我喊道,爪子指着岩顶的夜空,“你看!玄鸟队都准备好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数百只玄鸟正衔着火把在天上盘旋,火光连成个巨大的圈,像条燃烧的龙。郑豹站在山口,正往陶罐里装火油,每个罐子上都贴着张纸条,写着“赠忽必烈”三个字。

“西路军先出发。”段浩翻身上马,大理的骑兵队突然亮起火把,照亮了通往云贵的山路。他们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串串铜铃响——那是大理特有的“警铃”,遇敌时便会响个不停。

中路军出发时,天已微亮。赵时赏的刀队排成整齐的方阵,客家刀出鞘的声音像一阵疾风。郭虎带着临安的弟兄们跟在后面,他们的背上都背着块木板,上面刻着《正气歌》的句子。“等打到大都,”郭虎回头朝我挥手,“就把这些木板拼在城楼上!”

东路军的舰队出发那日,台州港口挤满了百姓。郑龙的九龙骨大船在阳光下像条银色的巨鲸,甲板上的重炮已装填完毕,炮口对准了远方的海平面。刘鹏从广州赶来,带来了最新造的连发枪,他演示时,子弹穿透了五寸厚的木板,惊得围观的人连连叫好。

小白突然叼来我的头盔,上面不知何时被她刻了个小狐狸的图案。“玄鸟队在前面探路,”她仰着头,尾巴在身后摆成个“走”字,“我在船桅上给你们指路。”

我接过头盔,看见白砚站在码头边,手里捧着那方绣着“正气”的帕子。海风掀起她的衣角,像只欲飞的白鸟。“等你们回来,”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我把油山的茶树种满,给你们煮最香的茶。”

舰队启航时,玄鸟群突然组成“正气”二字,在天上跟着船飞。我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手里的帕子被海风灌得鼓鼓的。李铁突然拍我的肩膀,指着远方的海平面——那里,郑云的琼州舰队正扯着满帆赶来,船帆上的“宋”字在阳光下红得像火。

(五)夜炸元皇宫,火光照汗青

第一夜的轰炸,据说忽必烈正在庆功宴上。玄鸟队带着二十个手雷,趁夜潜入大都,将陶罐从宫殿的琉璃瓦上扔下去。周铁造的手雷果然厉害,爆炸声震碎了半个皇宫的窗纸,火油泼在飞檐上,烧得像条火龙。

小白蹲在最高的旗杆上,用尾巴卷着块松脂,见火起便往下扔。她后来跟我说,忽必烈吓得从宴会上跌下来,靴子里还掉出块玉佩——是从临安皇宫抢来的,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字。

“第二夜扔在军械库。”郑豹在战报上画了个爆炸的图案,嘴角裂到耳根,“元军的弓箭烧了大半,据说现在连巡逻的兵卒都只能拿木棍。”他往嘴里灌了口米酒,“方梅说,她的毒针都比那些木棍管用。”

令孤老先生的竹简上,这些事都被记了下来。“丁未夜,义军以玄鸟携火器攻元宫,焚其左掖门;戊申夜,再攻军械库,烧弓矢三万。”他的史笔停在“忽必烈宵衣旰食,不敢安寝”一句上,突然笑了,“帝王寝食难安之日,便是百姓重见天日之时。”

油山的正气岩前,山民们正围着新刻的战报欢呼。个瞎眼的老汉用手摸着“焚军械库”四个字,突然老泪纵横:“我儿子就是被元军的弓箭射死的,这下好了,老天有眼啊!”

小白突然指着山下的路,那里扬起阵阵烟尘。吴燕殊的玄鸟俯冲下来,嘴里衔着封蜡信——是西路军的捷报:段浩与张钰已攻克石门关,元军向川中运粮的路线被彻底截断,俘虏的元兵里,竟有当年参与潭州屠城的千户。

“把这千户送到潭州去。”我将蜡信递给赵时赏留在油山的传令兵,“让熊义当着百姓的面审判他,用客家刀,按潭州的规矩。”

传令兵领命而去,白砚突然拉住我的衣袖,指着正气岩上的字。那些刻字在阳光下越发明亮,连石缝里的草芽都长成了藤蔓,顺着岩壁往上爬,在“正气”二字周围绕成个绿色的圈。

“你看,”她轻声道,指尖抚过发烫的岩石,“连石头都在帮咱们。”

(六)千帆连海平,锋刃向龙庭

九龙骨大船下水那日,广州湾的海面上飘着细雨。刘鹏带着军器监的工匠们立在码头,看着第一门重炮被装上船。炮身上刻着“还我河山”四个大字,是用元军的头盔熔铸的。

“射程三里六,”刘鹏拍着炮身,声音比海浪还响,“能穿透元军的铁甲船,咱们试过。”他递给我张图纸,上面画着炮弹出膛的轨迹,“到了蒙古草原,这炮能把他们的敖包炸成粉末。”

郑龙的舰队已在湾内待命,大小船只首尾相接,帆影遮天蔽日。郑云从琼州带来的哨船穿梭其间,每艘船上都站着个吹螺号的水兵——螺号声一长三短,是“准备出发”的信号。

小白蹲在旗舰的桅杆上,正用爪子给玄鸟系信管。那些信管里装着火药,遇敌时便会炸开,发出红色的烟。“辛雷哥哥的铁甲船已到马六甲海峡,”她朝我喊道,尾巴在雨里甩得湿漉漉的,“他说要跟咱们在大都外海汇合!”

我望着雨幕中的舰队,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话:“史书里的英雄,从来不是一个人。”赵时赏在运河上的刀光,段浩在云贵的马蹄,辛雷在暹罗的号角,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山民、船工、矿工,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比任何重炮都更能撼动元军的根基。

李铁突然扛来一捆铁链,链环上还沾着矿场的泥土。“这是大余矿工们连夜锻造的,”他将铁链往甲板上一摔,哐当声惊得雨珠都在帆布上乱跳,“能把三艘元军的船锁在一起,到时候一把火,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那是当年在矿场跟监工拼命时被打掉的。

白砚撑着油纸伞,站在码头边给我们送行。她的裙摆沾了泥,却依旧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每艘船的粮草、弹药都标注得明明白白。“这是阿黎给的防疫药粉,”她递过来几个布包,里面的草药味混着雨水的湿气,“蒙古草原多瘴气,让弟兄们每天掺在水里喝。”

舰队启航时,雨突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九龙骨大船的龙骨上,“正气”二字反射出刺眼的光。郑龙站在船舵旁,手里的罗盘指针稳稳指向北方,他扯开嗓子喊道:“告诉忽必烈,咱们来了!”

(七)烽烟连万里,铁血铸河山

西路军的捷报来得比预想中更快。段浩与张钰攻克石门关后,并未急于北上,而是沿着金沙江布下防线,将元军的粮草劫了个干净。玄鸟带来的战报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粮仓,旁边写着“分给百姓了”——是段浩手下的小兵画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得意。

“张将军说,”信使是个年轻的大理兵,铠甲上还沾着血渍,“要让川中百姓看看,咱们义军不是来抢粮的,是来送粮的。”他从怀里掏出块麦饼,上面印着个模糊的“宋”字,“这是潭州百姓送的,说让咱们多杀几个鞑子。”

中路军在运河上的进展同样顺利。赵时赏的刀队与郭虎的临安兵配合默契,客家刀劈砍船桨的声音与“风后大阵”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竟让元军的舰队望风而逃。周福从前方传回消息,说漕运的船工们自发组成了先锋队,用凿子在元军的船底打洞,“他们说,文先生当年路过运河时,给过他们饭吃。”

最令人振奋的是海外义军的消息。辛雷的暹罗舰队在马六甲海峡截获了元军的运金船,船上的黄金被分给了沿途的部落,那些原本中立的城邦见状,纷纷竖起了大宋的旗帜。王义从越南发来密信,说他已联合陈朝的军队,正沿着红河向北推进,“先祖王坚守合州钓鱼城,如今轮到我守这南疆国门。”

小白跟着玄鸟队在大都上空盘旋了七夜。她带回的消息越来越惊险:忽必烈的寝宫周围加了三重守卫,箭楼里的弓箭手换成了会法术的僧兵,甚至有萨满在宫门前跳着驱邪的舞蹈。“但他们挡不住咱们的手雷,”小白的爪子上沾着焦黑的木屑,“昨晚炸了他们的祭天高台,那些萨满吓得屁滚尿流。”

令孤老先生的竹简上,这些战事被记录得愈发详细。他的史笔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能将千里之外的厮杀声、呐喊声都刻进竹片里。“至元二十年正月,西路军克石门关,中路军破运河防线,东路舰队抵渤海湾。”他将竹简卷起来,递给我看最末一行,“你看,这‘兴’字,已经写了一半了。”

(八)铁甲撼草原,正气照千秋

九龙骨大船驶入渤海湾时,海上飘着浮冰。刘鹏的重炮第一次试射,炮弹越过冰层,落在元军的了望塔上,碎石飞溅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郑云的琼州舰队从侧翼包抄,哨船上的水兵用火箭点燃了元军的帐篷,火光在雪原上烧出一道长长的痕。

“蒙古人的骑兵来了!”了望哨的喊声刚落,远处的地平线上就扬起了烟尘。成千上万的蒙古骑兵挥舞着弯刀冲来,马蹄声震得船板都在发抖。李铁突然吹了声口哨,矿工们推着突火枪列成方阵,枪管上的“正气”二字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放!”随着我的口令,火枪齐鸣的声音像闷雷滚过海面。铅弹穿透了骑兵的皮甲,将冲锋的阵型撕开了个口子。刘鹏趁机调整炮口,第二发炮弹落在骑兵的中军,将他们的旗帜炸成了碎片。“这就是文先生说的‘天地有正气’,”刘鹏擦了擦炮管上的霜,“任他骑兵再凶,也挡不住这股气。”

小白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冲向蒙古人的萨满。她的六条尾巴在空中展开,像把锋利的扇子,将萨满的符咒撕得粉碎。那些原本被法术控制的战马突然受惊,掉头冲向自己的阵营,骑兵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的法术怕正气,”小白飞回旗舰,爪子上抓着个断裂的桃木剑,“就像黑暗怕光。”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当夕阳将海面染成血色时,蒙古骑兵的尸体在冰面上堆成了小山。郑龙的九龙骨大船撞开了最后一道防线,甲板上的弟兄们举起客家刀,朝着大都的方向呐喊:“还我河山!”

我站在船舷边,望着渐渐清晰的大都城墙,突然想起柴市口的那个清晨。小白缩在我袖管里,尾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赵时赏的箭上缠着布条;李铁的禅杖上沾着泥——那时我们以为,前路是无尽的黑暗。可现在,身后是千帆竞发的舰队,身前是摇摇欲坠的元军防线,而正气岩上的歌声,仿佛正顺着海风飘来。

令孤老先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史笔在竹简上写下最后几个字。“至元二十年二月,义军克大都外城,忽必烈遁逃。”他将竹简递给我,竹片上的字迹突然化作金光,融入了我的眉心。“我的使命完成了,”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剩下的,该由你们来写了。”

金光散去时,我摸了摸眉心,那里的碎片不再发烫,反而有种温润的感觉。小白跳到我肩上,六条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远处的大都城门被攻破,弟兄们举着刻有《正气歌》的木板冲了进去,歌声、欢呼声、刀枪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雄浑的史诗。

“刘云哥哥,”小白指着皇宫的方向,那里正飘起大宋的旗帜,“我们做到了。”

我望着那面旗帜,突然明白“以身证道”的真正含义。文先生用生命点燃的火种,我们用血肉之躯传递下去,终有一天,这火种会烧遍万里河山,让正气二字,永远刻在天地之间。

甲板上的重炮还在轰鸣,炮口的火光映亮了每个人的脸。我握紧手里的客家刀,刀鞘上的“正气”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前路或许依旧漫长,但只要这股气还在,只要还有人记得《正气歌》的调子,大宋就永远不会亡。

因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它在刀光里,在狐尾尖,在每个不肯忘记的人心里。而我们,终将带着这份正气,把失去的山河,一寸寸夺回来,让它光照千秋,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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