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气传承·12.攻克上都,兵发燕云十六州(一)
(一)玄鸟载俘,轻骑追残
漠北的晨风卷着沙砾,打在玄鸟的羽翼上沙沙作响。我勒住鸟缰,望着郭虎的骑兵队如洪流般涌向草原深处——七个大阵的骑士们披着晨光,甲胄反射的金辉与黄沙交融,马蹄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正循着忽必烈残部的踪迹追击。“告诉郭虎,留三千骑看守辎重,其余人全速追击,务必在博尔术与速不台残部汇合前咬住他们。”我对身旁的传令兵嘱咐,指尖在地图上划过“斡难河”的位置,那里是蒙古人的发祥地,此刻却成了他们的逃亡终点。
阿黎正蹲在玄鸟背上,用麻绳将忽必烈捆得结实。这位元廷大汗穿着被沙砾磨破的锦袍,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只是不住地挣扎,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蒙古话。“别乱动。”阿黎从腰间摸出枚银针,在他颈后轻轻一扎,忽必烈顿时瘫软如泥,只剩眼珠还能转动。她拍了拍手,对我笑道:“这下老实了,保证到北京都醒不了。”
我点点头,调转玄鸟方向:“六百名玄鸟队员跟我走,其余人配合郭虎,遇敌不必恋战,只需用手雷迟滞他们,等主力赶到即可。”六十只玄鸟率先升空,翅膀拍打的声音惊起草原上的雁群,它们盘旋着往南飞去,仿佛在为我们引路。
飞过居庸关时,晨光正好漫过关楼的箭窗。守关的汉兵认出我们的旗号,纷纷举矛欢呼,声浪震得关下的冰河都似在震颤。我低头望去,关墙上新插的汉旗正猎猎作响,旗角扫过蒙元旧制的“狼头纛”,那面曾在中原大地上耀武扬威的旗帜,此刻已被踩在马蹄下,成了碎片。
(二)紫禁演武,故都新生
第二天午后,玄鸟群终于抵达元大都。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朱红宫墙虽仍矗立,墙根却已生出青苔,像是蒙元统治的腐朽印记。我们降落在宫城西侧的演武场,场地上的箭靶还插着蒙古式的狼牙箭,却已被汉兵的长矛戳得稀烂。
“将军!”郭龙的声音从场外传来,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明光铠,身后跟着郑云、赵时赏等将领,亲卫队员们捧着头盔,列队站得笔直。郭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末将已按令接管大都防务,城内蒙古贵族尽数收押,百姓们正沿街设案,要为将军接风呢!”
我翻身下鸟,扶起他时,指尖触到他甲胄上的凹痕——那是在襄阳城下被回回炮碎片砸的。“百姓们怎样?”我问。郑云接口道:“大都汉人占了七成,见咱们入城,都把藏了多年的汉旗挂了出来,还有老人带着孩子,在街头唱岳飞的《满江红》呢。”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只是北城的色目人聚居区有些骚动,末将已派兵看住了。”
“不必苛责。”我望着宫城深处的太和殿,“只要不反抗,暂且让他们安居。咱们要的是天下归心,不是玉石俱焚。”正说着,阿黎已将忽必烈从玄鸟背上拖了下来,解开他颈后的银针。这位大汗醒转过来,见了周遭的汉兵,突然像疯了似的挣扎,却被亲卫死死按住。
(三)天道轮回,汗王屈膝
众人换了战马,往午门行去。石板路上的马蹄声清脆,惊飞了檐角的鸽子,它们绕着“承天门”的匾额盘旋,仿佛在打量这失而复得的汉家宫阙。到了午门广场,我令阿黎解开忽必烈的绳索,只留了脚镣。他踉跄着站稳,望着广场上竖起的“还我河山”石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恰在此时,一只玄鸟落在广场中央,传令兵翻身跳下,双手捧着一封鸡毛信:“将军,周福将军急报!”我展开信纸,郭虎的字迹力透纸背:“博尔术已弃辎重,率残部往俄国境内逃窜,其部落老弱拒不投降,请示处置。”
“按军法办。”我将信纸递给身旁的忽必烈,“令玄鸟队传令,博尔术部落顽抗者格杀勿论,投降男女全部押往南海诸岛,垦田养猪,永不得北返。”
忽必烈看完信,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竟“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他早已没了大汗的尊严,用生硬的汉语哀求:“刘将军,求你……留我蒙古一脉生路……我愿……愿将漠北牧场尽数献上……”
我冷笑一声,拔出归一剑,剑身在阳光下映出他惊恐的脸:“生路?当年你屠常州,全城百姓只剩八户,那时怎没想过给汉人留生路?”我指向广场上的石碑,“‘还我河山’四个字,是岳武穆的遗愿,也是被你们屠戮的千万汉人的血书!今日让你部族垦荒赎罪,已是天恩浩荡!”
周围的将领齐声高喝:“将军说得对!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忽必烈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望着宫墙上的汉旗,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四)兵分十六路,剑指燕云
处理完忽必烈,我召集众将在太和殿议事。昔日的元廷金銮殿,此刻已换上汉家仪仗,龙椅被移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巨大的燕云十六州地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各州的关隘——幽州的居庸关、檀州的古北口、云州的雁门关……每一处都浸染过汉人的鲜血。
“燕云十六州,被异族占据已近百年。”我指着地图上的大同,那里曾是北魏京师,如今却成了蒙元的河东山西道治所,“博尔术逃向俄国,速不台残部仍在辽东蠢蠢欲动,咱们必须在他们回援前,将这十六州牢牢攥在手里。”
郭龙上前一步:“末将愿领水师,从渤海湾登陆,直取平州、滦州,切断辽东与中都的联系!”郑云紧随其后:“末将熟悉山西地形,愿率本部兵马,从代州北上,先取雁门关,再攻大同!”
我点头,拿起十六支令箭:“郭龙攻平、滦二州,郑云攻云、朔二州,赵时赏攻幽、蓟二州……其余十二路将领,各领本部兵马,按图中所示路线出击,务必在一月内完成合围。”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众将,“记住,燕云百姓久遭异族压迫,攻城时能劝降便劝降,若遇抵抗,只需诛首恶,勿扰平民。”
众将领命接箭,甲胄碰撞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竟盖过了窗外的风声。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大同关帝庙的武圣殿——那座元代修建的大殿,供奉着忠义仁勇的关公,或许此刻,关二爷正看着我们,看这支汉家军队,如何将正气重新注入燕云的山河。
(五)囚室故影,忠魂未灭
安顿好军务,我带着阿黎往大都南城的兵马司监狱走去。这座监狱是元廷关押重犯的地方,文天祥当年就被囚禁于此。牢卒领着我们穿过潮湿的甬道,石壁上还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的刻痕,想必是狱中汉人偷偷凿下的。
“就是这里。”牢卒停在一间囚室前,铁门上的锁早已生锈,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室内阴暗潮湿,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唯一的窗洞对着高墙,只能透进一丝微光。我走到墙前,指尖抚过上面模糊的字迹,那是文天祥用指甲刻的“忠”字,笔画深处仍带着暗红,像是血的痕迹。
“将军,周福将军又有信来。”阿黎递过信纸,这次是请示如何处置忽必烈的亲族。我望着囚室的地面,突然有了主意:“传令下去,将忽必烈关在此处,每日三餐只给糙米饭和冷水。”我顿了顿,补充道,“再让那些投元的汉将,每日轮流来此‘劝降’,让他们对着忽必烈,说说自己为何背叛祖宗。”
阿黎眼睛一亮:“将军是想……让忽必烈亲眼看着,这些叛徒如何摇尾乞怜?”“不止。”我走出囚室,关门前最后望了一眼那方窗洞,“我要让他知道,汉人的忠义,不是刀能砍断、能能磨灭的。文丞相在这里坐牢三年,都没低头,他忽必烈,也配让咱们另眼相看?”
铁门“哐当”关上,将忽必烈的咒骂声锁在里面。甬道里的风带着霉味,却仿佛也透着一股正气。我想起玄鸟斥候带回的消息,说大同关帝庙的香火已重新旺盛,百姓们正往武圣殿供奉新铸的关公像。或许,这便是天道——纵有乌云蔽日,正气终会穿透阴霾,让燕云十六州的每一寸土地,都重新沐浴在汉家的阳光下。
(六)烽烟再起,关隘迎新
三日后,十六路兵马陆续出征。我站在大都城头,望着郑云的队伍往西北方向开拔,他们的旗帜在风中舒展,旗面上的“汉”字格外醒目。玄鸟队的斥候从空中传回消息:郭龙的水师已突破渤海湾,正在平州海岸登陆;赵时赏的兵马则围住了蓟州城,守城的元军见了汉旗,已有半数放下了兵器。
“将军,大同方向有异动。”阿黎指着西北的天空,那里有三只玄鸟正急速飞来。领头的是小白,它落在城垛上,嘴里衔着的信筒还在晃动。我取下信纸,上面是郑云的急报:“雁门关守将投降,大同城内蒙古兵焚烧粮仓,似要顽抗。末将已令工兵营架云梯,明日拂晓攻城。”
我望向大同的方向,那里曾是北魏的平城,是辽金的西京,更是燕云十六州的心脏。“告诉郑云,”我对传令兵道,“攻进大同后,先去关帝庙看看,若武圣殿有损,立刻派人修缮。另外,找到慈云寺的僧人,让他们为战死的汉兵超度。”
传令兵领命离去,城头上的风突然转向,带着雁门关的气息。我想起参合陂之战的古战场,想起燕云十六州被割让时的屈辱,想起文天祥在囚室里写下的《正气歌》。如今,这些都将成为过去。
玄鸟群在城头上空盘旋,鸣声清亮。我知道,攻克上都只是开始,兵发燕云也不是终点。真正的正气,不仅要刻在石碑上,更要种在百姓心里。当大同的关帝庙重新响起钟声,当雁门关的烽火台不再为异族点燃,当燕云十六州的孩子们都能说着汉话、读着汉书,那才是我们真正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