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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突尼斯港,晨雾刚被热风撕开道裂口,周福的舰队已在锚地列成方阵。三十艘炮船的船帆在朝阳下舒展,帆布上用朱砂绘的北斗七星正随着海风起伏,像要从布面上跳出来,落入湛蓝的地中海。我站在旗舰“汉威号”的甲板上,手里攥着吴六连夜绘制的海图,图上用墨笔圈出的海湾正泛着未干的墨迹——那是玄鸟斥候发现的黑油产地,距此不过三百海里。

“将军,八门新炮都校准好了!”周福踩着甲板上的露水跑来,靴底在柚木板上踏出急促的声响。他手里捧着个黄铜测角仪,镜片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澳洲来的铁匠说,这炮管里的膛线比泉州造的密三成,黑油掺了硫磺后,射程能多出半里地!”我俯身看向船舷边的炮口,那些从瓦塔斯王朝缴获的青铜炮被周铁改得面目全非,炮身上缠着赣州产的竹篾,既隔热又减震,炮口还嵌着圈青花瓷片,阳光透过瓷片在甲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突然,了望塔上的郑苗吹响了号角。三短一长的声浪里,十艘快船正从港口东侧驶来,船头插着的玄鸟旗在浪尖上猎猎作响。“是吴六的斥候队!”郑苗攀着桅杆大喊,声音被海风撕成碎片,“他们拖回来艘阿拉伯三角帆!”我举起望远镜,镜筒里立刻映出艘残破的帆船,船身被火燎得焦黑,甲板上却堆着些眼熟的木箱——那是赣州窑特有的缠枝纹瓷箱,箱角还印着“虔州监制”的朱印。

吴六跳上“汉威号”时,裤腿还在滴海水。他从怀里掏出块浸透黑油的帆布,往甲板上一摊,立刻有刺鼻的硫磺味漫开来:“那海湾的蛮子用火箭烧了自己的船!弟兄们跳帮时,发现船舱里藏着这东西——”他用匕首划开个瓷箱,里面露出的不是瓷器,而是叠着的羊皮卷,“是马穆鲁克王朝的布防图!他们在海湾两侧修了十二座石堡,每座都架着三尊铜炮!”

我展开羊皮卷的瞬间,周福突然吸了口冷气。图上用阿拉伯文标注的炮位旁,竟画着几艘眼熟的船——船身是泉州港的样式,桅杆上却飘着马穆鲁克的绿旗。“这些船是被劫掠的商船改的!”周福的指甲狠狠戳在图上的港口标记,“去年郑龙在印度洋丢的三艘货船,定是落到他们手里了!”远处的铁匠铺突然传来叮当声,周铁正带着人往炮车上捆黑油桶,那些木桶外裹着浸过鲸油的麻布,桶盖缝隙里渗出的黑油在阳光下泛着幽蓝。

傍晚的军事会议上,沙盘被红沙堆成了地中海的模样。王勇用竹棍指着海湾西侧的沙丘:“玄鸟队说那里的沙层下是硬土,正好埋黑油桶。等他们的石堡开炮时,咱们就点燃引线——”他突然把竹棍往沙盘上一戳,红沙立刻塌下去片,“火油顺着沙丘流进堡里,保管把那些蛮子炸上天!”石勇却摇着头把竹棍挪向东侧:“不如让骑兵从这里绕过去,用风后大阵把石堡围起来。去年在撒哈拉用这招困死过三个部落,保准他们插翅难飞!”

我突然抓起块黑油矿石往沙盘中央一扔,红沙溅起的瞬间,周福眼睛亮了:“将军是想水陆夹击?”我捡起矿石在掌心搓了搓,黑油立刻在掌纹里凝成细流:“周福带炮船正面佯攻,把石堡的炮火引到海面上;王勇率骆驼队带黑油绕到西侧沙丘,听炮声为号点燃火路;石勇的骑兵从东侧峡谷摸进去,斩他们的旗杆——记住,旗杆必须用汉旗替换,半点含糊不得!”

三日后的黎明,舰队刚驶过突尼斯海峡,了望哨就发现了异常。海面上飘着数十具浮尸,身上的绿袍被鱼群撕成了布条,脖颈处却留着整齐的刀伤——是客家刀的痕迹。“是刘德的先头部队!”吴六突然指着尸身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的汉隶“缅”字还很清晰,“他们定是从陆路杀到海湾了,这是在给咱们报信!”周福立刻下令升帆,三十艘船的帆布同时转向,船尾的螺旋桨搅起雪白的浪花,那些用黑油驱动的轮机正发出沉闷的轰鸣,像头苏醒的巨兽。

正午时分,海湾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海平面上。十二座石堡沿着海岸线排开,堡顶的绿旗在烈日下刺眼,堡墙缝隙里伸出的炮口正对着海面。周福突然让船速慢下来,炮船上的士兵们开始往炮弹里填黑油——那些拳头大的铅弹被凿空,里面塞满浸透黑油的棉絮,再用赣州瓷片封口。“第一轮齐射瞄准旗杆!”周福的吼声刚落,八门炮同时轰鸣,黑烟裹着瓷片的碎屑冲上天空,堡顶的绿旗应声而断,旗杆上立刻腾起蓝火——竟是黑油燃起来了。

石堡里的阿拉伯人显然慌了。他们的铜炮胡乱向海面射击,炮弹在“汉威号”周围炸起水柱,却连船舷都没擦到。“将军您瞧!”郑苗指着望远镜里的石堡,那些炮手正举着古兰经祈祷,炮口连准星都没对,“他们怕这蓝火!”我突然想起吴六说的部落传说,那些人把黑油叫做“魔鬼的眼泪”,看来并非虚言。

就在此时,西侧沙丘突然冒起浓烟。王勇的骆驼队动手了!黑油顺着沙谷蜿蜒流下,遇到石堡的基石立刻燃起蓝火,火舌顺着堡墙的裂缝往里钻,石堡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是时候了!”我拔出腰间的客家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赵时赏亲传的那把,刀鞘上的北斗七星正对着海面,“传我将令,炮船全速前进,撞开他们的栈桥!”

冲撞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汉威号”的舰首撞在石堡的栈桥上,橡木撞角立刻嵌进朽坏的木板,郑苗带着水师营的士兵顺着缆绳往上爬,他们的刀斧劈在木头上,溅起的木屑混着阿拉伯人的血珠落在海面上。我刚踏上栈桥,就见个披着绿袍的酋长举着弯刀冲来,刀风里还带着椰枣酒的酸气。侧身避开的瞬间,客家刀已从他肋下刺入,刀柄上的“正气”二字正好抵在他心口。

石堡里的厮杀比想象中惨烈。阿拉伯人退到内堡后突然顽抗起来,他们从墙缝里往外射箭,箭头还裹着硫磺,落在地上就是团火。周铁带着铁匠们抬来黑油桶,往墙根下一滚,再用火箭点燃——蓝火立刻顺着箭孔往里钻,惨叫声里混着古兰经的吟诵,竟有种诡异的和谐。我踩着发烫的石阶登上堡顶,刚把汉旗插进旗杆座,就见石勇的骑兵正从东侧峡谷冲出来,他们的马蹄踏过阿拉伯人的尸体,在沙地上踏出“风后大阵”的痕迹。

清点战利品时,吴六在酋长的帐篷里发现了个紫檀木柜。打开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里面整齐码着五十个青花瓷瓶,瓶身上的缠枝纹里藏着“大宋咸淳年制”的款识,瓶口的软木塞上还留着泉州港的火漆。“是景炎三年丢失的那批贡品!”郑豹突然红了眼眶,他祖父当年就是押运这批瓷器时失踪的,“这些蛮子把瓷瓶改成了油罐,瓶底还刻着阿拉伯数字!”我拿起个瓷瓶晃了晃,里面的黑油撞在瓷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临安官窑的冰裂纹。

傍晚的海湾,汉旗在十二座石堡上同时升起。周铁的铁匠们正用黑油熔铸铁链,准备把石堡连成防御工事;王勇的骆驼队在沙丘上挖了环形储油池,赣州运来的耐火砖在夕阳下泛着砖红色;石勇的骑兵则在峡谷口竖起了界碑,碑上刻着“大汉地中海都护府”九个隶书大字,字缝里还嵌着青花瓷的碎片。

我坐在堡顶的废墟上,吴六递来壶从阿拉伯人那里缴获的葡萄酒。酒液在夜光杯里晃出琥珀色,杯底沉着片黑油燃烧后的灰烬。“玄鸟队在海底发现了三艘沉船,”吴六指着远处的海面,夕阳正把海水染成金红,“其中艘是潮州郑氏的‘福顺号’,船舱里还有未开封的龙泉窑青瓷。”周福突然大喊着跑来,手里举着块从沉船里捞出的铜印,印文“市舶司”三个字被海水泡得发绿——那是大宋管理海外贸易的官印,竟在这里沉睡了二十多年。

深夜的庆功宴上,郑苗的水师营用阿拉伯人的铜锅煮了泉州米粉,周铁则用黑油炉烤了骆驼肉,油脂滴在火里,燃起的蓝火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青光。石勇突然起身,拔出客家刀往地上一戳,刀身震出的嗡鸣里,他唱起了客家版的《正气歌》。起初只有几个人跟着唱,后来全堡的士兵都加入进来,歌声撞在石墙上反弹回来,和海浪拍击栈桥的声响混在一起,竟有种穿云裂石的气势。

我望着堡外的地中海,突然想起白砚的信。她说赣州的窑工新烧出了带阿拉伯纹的青花瓷,还说刘正学会了用毛笔写“汉”字,每次写完都要举着纸让太阳晒,说这样字里就有正气了。正想着,了望塔上突然亮起信号——三短一长的火光,是吴六约定的“发现新目标”暗号。周福立刻抓起测角仪,郑苗已吹响了集合号,石勇的骑兵正在给战马备鞍,马蹄声在石堡里敲出急促的鼓点。

我登上了望塔时,吴六正用望远镜盯着西北方的海面。“将军您看!”他把镜筒递给我,镜片里立刻映出片闪烁的灯火,“至少二十艘船,挂着威尼斯的红底金狮旗!”我调准焦距,看见那些船的甲板上堆着些熟悉的木箱——和泉州港出口的一模一样。“他们在偷运咱们的瓷器!”周福的拳头砸在栏杆上,柚木栏杆应声裂开道缝,“要不要追?”

我把望远镜递给身后的旗手:“升旗,告诉他们——”顿了顿,望着海面上越来越近的灯火,“要么交出船上的瓷器,要么尝尝黑油炮的滋味。”旗手挥动汉旗的瞬间,周铁的铁匠铺突然传来欢呼,他们刚改装好的炮车正对着海面,炮口的青花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远处的威尼斯船队显然慌了,灯火开始杂乱地晃动,像被狂风惊扰的萤火虫。

海风突然转向,带来了远处的歌声。是王勇的骆驼队在唱《正气歌》,歌声里混着驼铃的叮当,竟和二十多年前临安城头的调子一模一样。我摸了摸怀里的瓷瓶,里面的黑油还在微微晃动,像揣着片凝固的夜色。远处的炮口突然喷出蓝火,周福的舰队开始第一轮齐射,炮弹在海面上炸起的水柱里,我仿佛看见文天祥在大都柴市口挺直的脊梁,看见赵时赏在赣州城头挥舞的刀光,看见无数汉旗从泉州港一直插到这地中海的海湾。

天色将明时,威尼斯人降旗了。他们的船长跪在“汉威号”的甲板上,捧着账本瑟瑟发抖,上面记着近三年从大宋商船劫掠的货物,光青花瓷就有三千多件。“把这些都记下来,”我让吴六接过账本,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响格外清晰,“告诉他们,从今天起,地中海的贸易必须用大汉的海图,用大汉的度量衡,还要学会写汉字——不然,这黑油炮就是例子。”

朝阳跃出海面时,我站在堡顶的界碑旁。周福的舰队正押送威尼斯商船往突尼斯港去,船尾拖着的“福顺号”残骸上,新换的汉旗在晨风中舒展。王勇的骆驼队开始往储油池里注黑油,那些用竹筒引来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石勇的骑兵则在教被俘的阿拉伯人耕种,田垄被犁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每个星位上都插着株从赣州带来的稻苗。

玄鸟突然落在肩头,嘴里衔着片桉树叶——那是澳洲特有的植物,定是刘鹏的船队到了。我展开它脚上的信,刘鹏的字迹里带着海风的潮气:“澳洲发现更大黑油矿,已造百艘新船,不日可至地中海。”信纸边缘还画着个小小的瓷瓶,瓶身上的缠枝纹里,藏着个“汉”字。

我望向东方,海平面正泛着鱼肚白。那里是突尼斯港,是开罗,是印度河,是泉州,是临安——是无数汉旗飘扬的地方。黑油在储油池里轻轻晃动,像片凝固的星空,而那些嵌在界碑上的青花瓷片,正把阳光折射成七色彩虹,落在刚插好的稻苗上,落在士兵们的铠甲上,落在这片即将被正气浸染的土地上。

远处的炮声又响了,这次是周福在试射新炮。炮弹的轨迹在晨空中划出道弧线,像极了当年穿越时空时,划破天际的那颗流星。我握紧腰间的客家刀,刀柄上的“正气”二字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这路,还得接着走下去,直到汉旗插遍每个角落,直到正气长存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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