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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镇抚那句看似随意的提点,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在我心中漾起层层涟漪。“墨香斋”——这个南城不起眼的书铺,竟是南司隐秘的卷宗中转之地?周镇抚将此信息透露给我,是试探?是回报?还是……祸水东引?

无论如何,这是一条不容错过的线索。我必须抓住,但必须万分谨慎。

翌日,顺子前来送早饭时,我如常将未曾动过的一碟酥饼推给他,待他收起后,看似随意地低声道:“顺子,昨日翻看杂记,提及前朝一本孤本《漕河揽胜图志》,心甚向往。听闻南城‘墨香斋’掌柜路子广,或有所藏?你若得空,可去问问,价钱……不是问题。”我刻意加重了“不是问题”四字。

顺子闻言,眼睛微微一亮,随即又闪过一丝紧张,他显然听懂了弦外之音,低声道:“千户放心,小的……小的今日正好要去南城采买些杂物,定去问问。”

“嗯,去吧,谨慎些。”我点点头,不再多言。

顺子躬身退下,脚步比往日急促了几分。

一整日,我皆心神不宁,无法静心调息。白虎节堂的田弘遇,北镇抚司的骆养性,阴影中的邢无赦,还有那神秘的“墨香斋”……无数线索在脑中交织,危机与机遇并存。我如同行走在万丈深渊的细索之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午后,天空飘起细碎的雪花,更添几分寒意。小院外异常安静,唯有风过屋檐的呜咽。

直到申时末,天色渐暗,院门才被轻轻推开。顺子提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面色如常,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悸与慌乱。

他如常摆放晚饭,动作却比平时僵硬了几分。布包放在桌上,并未立刻打开。

我心中一动,挥手示意他近前。

顺子凑到榻边,嘴唇微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千户……小的……小的去了墨香斋。”

“如何?”我目光微凝。

“那……那掌柜的,是个独眼老头,精瘦得很……”顺子咽了口唾沫,“小的按您的吩咐,问了那本《漕河揽胜图志》……他……他起初说没有,眼神却古怪得很,上下打量小的……后来,他让小的等等,进了后堂……好半天才出来,拿出这本……”

顺子颤抖着手,打开桌上的布包,里面并非什么图志,而是一本纸张泛黄、封面无字的薄册!册子边缘粗糙,似乎被匆忙装订。

“他……他说……这是店里压箱底的残本,让小的带给您……还说……”顺子的声音抖得更厉害,“还说……‘故人相询,价黄金十两’……”

故人相询!价黄金十两!

我心脏猛地一缩!这不是卖书!这是暗语!“故人”指的是与我相关的人或事!“黄金十两”更是一个离谱的天价,绝非书价,而是……情报的价码!或者,是警告!

那独眼掌柜,绝非普通书商!他识破了顺子的来意,甚至可能……知道顺子背后是谁!

“他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急声追问。

“他……他没再说什么,收了小的……小的给的五十文定金,就让小的走了……”顺子脸色发白,“可是……可是小的走出巷口时,好像……好像看到两个不像买书的人进了铺子……眼神……眼神很吓人……”

我被盯上了!或者说,顺子被盯上了!那墨香斋果然是龙潭虎穴!周镇抚此举,用意叵测!

“千户……我们……我们是不是惹祸了?”顺子几乎要哭出来。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色沉静如水:“无妨。或许是掌柜的拿错了书,虚张声势罢了。此事到此为止,那书斋,不要再去了。”我必须稳住顺子,绝不能让他崩溃。

“是……是……”顺子连连点头,如蒙大赦,慌忙退下。

我拿起那本无名的薄册,入手微沉。指尖拂过粗糙的封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攀升。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翻开册页。

里面并非印刷的文字,而是用各种不同笔迹、墨色潦草书写、甚至粘贴着零散纸条的杂乱记录!纸张新旧不一,显然并非一时所着。

目光扫过,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甲子年三月初七,洪泽湖巡检司报,漕船‘平安号’沉没,押运小旗张胜及麾下三人殉职,尸首无存……”

张胜!那是我当年洪泽湖小队麾下的一名小旗!殉职日期,正是我遇伏之日!

“……同年五月,南司密档注:张胜家眷迁离原址,下落不明。注:北司介入……”

“……丁卯年腊月,南城赌坊‘千金台’暗账录:北司理刑百户谢迁,支银二百两,注:‘抚恤’……”

“……戊辰年元月,通州码头力夫口供(残):‘……那日来的官爷,穿的靴子是北司的样,却佩着南司的旧腰牌……问的都是洪泽湖旧事……’”

“……‘丙字柒区’货栈原主契书(抄白):原主死于‘意外’,产业经牙行转手,最终挂于‘兴隆’商号名下。查,‘兴隆’商号东家为魏国公府远支……”

一页页,一条条,杂乱无章,却如同冰冷的碎片,拼凑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景!

北司谢迁!洪泽湖旧案!失踪的殉职者家眷!冒牌的调查人员!与魏国公府关联的丙字柒区货栈!

骆养性!他不仅在查,而且已经查到了极深的地步!他甚至可能在伪造证据,灭口相关人证!这本册子,像是某个(或某些)对北司行为产生怀疑、暗中收集线索的人,留下的私人记录!它怎么会出现在墨香斋?是有人故意借顺子之手传递给我?还是周镇抚的又一步棋?

就在我心神激荡之际,指尖无意中搓动册页边缘,一层极其纤薄的夹层被捻开,从中飘落出一张寸许宽、卷得极紧的纸条。

我瞳孔骤缩,拾起纸条,缓缓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细如蚊足、却力透纸背的小字,墨迹尚新:

“冯公遗产,不在诏狱,而在‘影’。”

冯公遗产?不在诏狱?!

“影”?!这是什么意思?!

轰——!

如同惊雷炸响脑海!那丙字柒号牢房死囚的话再次回荡——“桥内密道……冯保真正的秘藏之所……”

难道……那石床下的密道,并非通往真正的秘藏?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遗产”,在别处?在一个叫做“影”的地方?!

“影”是什么?是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地方?

巨大的谜团与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我浑身发冷!

“啪嗒!”一声轻响。

院墙之外,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瓦片被踩动的异响!

有人!在窥探!

我猛地合上册子,吹熄油灯,身体如同鬼魅般滑至窗边阴影, “血饕餮”悄然出鞘半寸,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窗外,细雪无声飘落,夜色浓稠如墨。

死寂之中,危机四伏。

墨香斋的独眼掌柜,北司的追查,神秘的册子,纸条上惊悚的提示,还有墙外不明的窥视者……

周镇抚,你递过来的,究竟是一根救命稻草,还是一杯穿肠毒酒?

风暴,以远超预期的速度和方式,骤然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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