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云也紧随其后,附和道:“是啊!韩舵主,李飞说得有理。这三人虽有过错,但未必没有同伙潜伏在舵中。若不查清真相,贸然斩杀,线索便断了。不如先审问清楚,再作定夺。”
韩舵主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扫过李飞和虎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哼!你们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内鬼之事,我已查得清清楚楚,何须再费周章?今日若不严惩,何以震慑宵小?舵中不需要犹豫不决的软弱之辈!”
李飞毫不退让,沉声道:“韩舵主,在下并非质疑您的判断,只是希望您能三思而后行。若能在众人面前审问清楚,既能揪出更多内鬼,也能平息流言,稳定人心。否则,谣言四起,恐怕会动摇丐帮的根基。”
虎云点头附和:“韩舵主,李飞所言极是。舵中兄弟皆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若因一时之怒而错杀无辜,岂不寒了大家的心?”
厅内众人闻言,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人赞同李飞和虎云的观点,认为应当审问清楚;也有人支持韩舵主,觉得内鬼罪不可赦,应当立即处决。
韩舵主见厅内气氛愈发紧张,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道:“够了!我身为舵主,自有决断!这是我的郴城舵,容不得他人插嘴。我说他们是内鬼,他们就是内鬼!来人,将这三人拉出厅外,立即行刑!”
虎云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拦住了即将上前拖人的弟子:“韩舵主,你这般做法,只怕是会让舵中兄弟们寒心。丐帮历来团结一心,若是因为此事而起了内讧,那岂不是让敌人趁虚而入?”
韩舵主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虎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与我说话!我身为舵主,自然有权决定舵中事务。别以为你们是甄长老引进的弟子,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们若再敢阻拦,休怪我翻脸无情!”
双方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丐帮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被押的三人中,那名最后试图逃离的惹是突然抬起头,声音虽颤,却异常清晰:“舵主,我……我愿意招供!只求舵主饶我一命!”
韩舵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厉声道:“哦?终于肯开口了?说!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生不如死!”
惹是喉结微微滚动,咽了咽口水,一咬牙,猛地伸出手臂,食指如利箭直直指向李飞和虎云,大声说道:“是他们!李飞和虎云才是舵中最大的内鬼!”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李飞和虎云,那一道道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怀疑。
这一指,犹如晴天霹雳,指得李飞和虎云措手不及,差点站立不稳。李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急不可待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双脚重重地踏在地上,大声反驳:“胡说八道!韩舵主,这完全是诬陷!这分明就是垂死挣扎时的胡乱咬人,企图转移视线,混淆视听!”
一旁的虎云早已怒目圆睁,指着惹是,厉声道:“你……你血口喷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到郴城,满打满算才不过两日,怎么就能成为舵中的内鬼了?这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污蔑!”
惹是却不慌不忙,低头说道:“舵主,在他们到来之前,我们已经收到豹子门的密令,命令我们所有眼线,都必须无条件听从他俩的吩咐,不得违背。”
虎云神色一凛,紧接着朗声说道:“韩舵主,此事蹊跷!他们三人方才还如同哑巴一般,一言不发,仿佛知晓了什么秘密,在守口如瓶。眨眼间,突然态度大变,不仅毫无征兆地反咬一口,而且言辞激烈,这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若我们真是内鬼,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为他们求情?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韩舵主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你们倒是说说,他们为何偏偏指认你们,而不是别人?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惹是言辞愈发激烈,继续说道:“他们之所以为我等求情,无非就是害怕我们将他俩供出来罢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阻止我们。只要我们闭口不言,他们便能高枕无忧。”
这时,李飞突然眼前一亮,抬手指向惹是生非三人:“好啊!你们这群恶贼,还真是小瞧你们了。那你们可知道,前日,那早晚两拨敌人的目标,都是我们。所以,你是说我们派人来刺杀自己?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此荒谬至极的说法,亏你们想得出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惹是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阴恻恻地说道:“哼!这正是你们的高明之处啊!你们精心策划,要我们配合你们演这一出苦肉计,博取丐帮的同情,进而赢得他们的信任,等到时机成熟,便与豹子门里应外合,一举瓦解丐帮。李飞,虎云,你们就别再装了,还是尽早跟韩舵主坦白交代了吧,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惹生和惹非见状,也纷纷附和惹是的指控。惹生更是添油加醋,颤抖着声音说道:“韩舵主,我们不敢有半句假话!李飞和虎云确实是豹子门派来的奸细。他们还派人在丐帮内部散布谣言,挑起矛盾,致使舵中流言四起、人心浮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李飞和虎云啊!他们表面上装作正义凛然,实则心怀叵测,韩舵主,您千万不能被他们的假象所迷惑啊!”
惹非更是声泪俱下,跪倒在地:“韩舵主,我们自知罪孽深重,但求您明察秋毫,可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李飞和虎云才是真正的内鬼啊!”
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丐帮弟子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怀疑李飞和虎云,也有人认为这是惹是生非三人临死前的反咬一口,试图拉人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