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领着五人穿过冰原城内城的小巷,
最终停在一座低矮的冰屋前。
推开门的瞬间,冷风裹着冰碴灌进来,
墙壁上还在不断渗着水珠,
落地就结成薄霜,连一丝灵力供暖都没有,
这哪是什么驿馆,
分明就是座临时改造的冰窖。
“这破地方连皇城的马厩都不如!”
吕布当场就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去找守卫算账,
“北寒的杂碎敢这么羞辱陛下,
某今天非得拆了他们的驿馆总管!”
秦风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语气平静:“别急,正好看看北寒的底线在哪。
他们故意安排这种住处,
就是想激怒咱们,咱们要是真闹起来,
反倒落了他们的圈套,
还会让西域小国觉得咱们沉不住气。”
妲己跟着走进冰屋,
伸手摸了摸渗冰的墙壁,指尖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悄悄催动冰火双焰,
淡粉色火焰顺着掌心钻进墙壁,
没一会儿,墙壁里就传来
“滋滋” 的融化声。
“陛下,这墙壁里藏了冰监听阵,
北寒的人想偷听咱们说话呢。”
妲己走到秦风身边:
“不过奴婢已经把阵眼烧了,让他们听个寂寞。”
秦风握住她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
驱散了冰窖的寒意:“还是你细心。”
妲己顺势靠在秦风胳膊上,声音软了些:
“陛下带上这披风,别冻着了。”
说着从储物戒里取出件灵蚕丝披风,
帮秦风裹好,这披风看着轻薄,
却能隔绝寒气,还是出发前她特意绣了防御符文的。
李白早就没心思管住处好坏,
眼睛滴溜溜转着,趁众人说话的功夫,
悄悄溜出了冰屋。
半个时辰后,揣着储物戒回来,脸上满是得意,
还从怀里摸出一坛冰酒递给秦风:
“陛下,某刚才摸到北寒的冰酒窖了!
这酒比灵脉酒烈多了,藏在冰窖最里面,
肯定是他们的宝贝,某偷了十坛,回去咱们慢慢喝!”
赵云皱着眉走过来,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李公子,别总想着偷酒,
影刃说今晚可能有偷袭,得提前准备,别到时候误了大事。”
“放心放心!” 李白拍着胸脯保证,
“某心里有数,偷袭的人来了,
某先灌他们两坛冰酒,
让他们醉倒在地上,连剑都握不住!”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酒液撞击坛壁的声音格外清脆。
傍晚时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北寒太子冰玄的使者捧着个木盒走进冰窖,
脸上带着倨傲的笑意:
“这是太子殿下赏你们的会盟礼服,粗布做的,
正好配你们大秦穷酸的身份,别嫌弃。”
木盒打开,
里面果然是几件粗糙的粗布衣服,
针脚歪歪扭扭,还带着股霉味。
赵云上前一步,伸手接过木盒,眼神冷得像冰原的寒风:
“回去告诉冰玄,会盟那天,
某会用这礼服裹住你的尸体,
让你跟这破布一起埋在冰里。”
使者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
色厉内荏地喊了句
“你们等着”,
就狼狈地跑了出去。
吕布看着使者的背影,哼了一声:
“这冰玄也太嚣张了,等会盟时,某定要一拳砸扁他的脸!”
就在这时,
影刃的身影从窗缝钻进来,单膝跪地:
“陛下,刚查到消息,
紫煞和毒医今晚三更会来驿馆偷袭,
想在会盟前削弱咱们的战力。
他们还带了五个战尊境中期的修士,都是北寒的死士。”
“来得好!”
吕布瞬间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活动着手腕,
“正好让某试试北寒的修士,
是不是比冰风峡谷的冰熊还耐打!某早就手痒了!”
秦风走到冰屋中央,目光扫过众人:
“都做好准备,赵云,你守在门口,
用战帝枪道布个简易的防御阵,
别让他们轻易进来;
妲己,你负责对付毒医的冰毒,冰火双焰正好克制他;
李白,你跟在妲己身边;
吕布,你跟朕一起对付紫煞。”
“没问题!”
李白立刻应下,还不忘摸了摸怀里的醉仙壶,
“某已经把冰酒倒进醉仙壶了,
到时候酒箭又烈又冰,保管让毒医吃不了兜着走!”
妲己从储物戒里取出焚天炉,
炉口泛着淡淡的冰火双焰:
“陛下放心,毒医的冰毒再厉害,也挡不住奴婢的火焰,
他敢下毒,奴婢就烧了他的毒囊,让他再也没法害人。”
赵云点了点头,走到门口,
用脚在地面划出几道浅浅的痕迹,
这是战帝枪道里的防御纹路,只要有人踏入,
就会触发灵力波动,提前预警。
秦风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
又看了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眼神变得锐利:“今晚不仅要打退他们,
还要让他们知道,大秦不是好欺负的,
也好给明天的会盟提个醒。”
吕布攥紧拳头,指节捏得 “咔咔” 响:
“陛下放心,某今晚定让紫煞那小子哭着回去!
让他知道,跟大秦作对,是什么下场!”
李白也跟着附和:“对!”
妲己走到秦风身边,轻轻挽住秦风的胳膊:
“陛下,今晚降温,您别站在窗边,小心寒气侵体。”
秦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有你在,再冷的天也不怕。”
夜色渐深,
冰原城的寒风越来越烈,冰窖驿馆里却一片肃杀,
众人都在静静等待着三更的到来,
一场偷袭与反偷袭的较量,
即将在冰原的寒夜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