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的警报声刺耳欲裂,火把的光芒将追兵的影子拉得扭曲可怖。
姜临月一行人刚冲到密道出口,便被迎面而来的皇后亲卫堵个正着。
为首的是皇后心腹统领魏峰,身后跟着数十名精锐,个个手持陨铁兵器,眼神凶戾。
“拿下这群叛贼,死活不论!”
魏峰一声令下,亲卫们立刻结成阵型,刀光剑影朝着众人劈来。
而身后,皇陵守卫也已追至,火把汇成火龙,将通道两端彻底堵死,众人陷入前后夹击的绝境。
“护住岑夫人!”
萧清霁低喝一声,不顾体内能量尚未平复,强提内力,弯刀裹挟着凌厉气流横扫而出。
他面色瞬间苍白几分,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依旧硬生生逼退前排亲卫,为众人撑开一线喘息空间。
谢流云剑光如龙,身形辗转腾挪,长剑精准刺向亲卫破绽,每一招都直取要害。
他余光瞥见萧清霁的状态,高声喊道:
“撑住!拖延片刻,接应便至!”
颜思竹抽出腰间软剑,目光死死锁定前方敌人,招式狠辣决绝。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护住岑渠衣,哪怕拼尽性命。软剑翻飞间,他左臂不慎被砍中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却依旧咬牙不退,硬生生挡在岑渠衣身侧。
“让开!”
姜临月迅速从空间取出数枚烟雾弹,用力掷向人群。
白烟瞬间弥漫,遮挡了视线。
她又接连抛出几枚眩晕弹,刺耳的嗡鸣与强光让亲卫们纷纷捂耳闭眼,阵型大乱。
“非致命武器只能暂乱阵脚,抓紧时间冲!”
沈昭阳催动手镯,蓝光暴涨,化作一道半圆形能量屏障,挡住后方追兵的刀砍剑刺。
屏障剧烈震颤,她额头渗出冷汗,手镯的能量消耗极大,却依旧咬牙坚持:
“临月,左边缺口!”
姜临月立刻会意,掏出麻醉针发射器,精准射中几名试图冲破屏障的亲卫。
“于岚于盈,护好岑夫人!”
姐妹俩立刻上前,一边用驱虫粉逼退靠近的蛊虫,一边搀扶着虚弱的岑渠衣,紧跟在众人身后。
颜曦紧紧攥着母亲的手,泪水混着汗水滑落,却不再哭泣,只是咬着牙,用尽全力扶住母亲:
“母亲,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岑渠衣虚弱地点头,目光落在颜思竹浴血奋战的背影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战局愈发凶险,萧清霁内力不支,动作渐渐迟缓,后背不慎被划中一刀,鲜血浸透玄色劲装。
谢流云见状,立刻飞身挡在他身前,剑光愈发凌厉,却也难敌源源不断的敌人。魏峰抓住破绽,挥刀朝着岑渠衣砍去:
“受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通道外忽然传来震天喊杀声,镇北王的接应人马终于赶到!
为首的正是镇北王亲信秦峰,他手持长枪,身后跟着数百名精锐骑兵,冲破亲卫防线,朝着通道内杀来:
“镇北王麾下秦峰,前来接应!”
里应外合之下,皇后亲卫与皇陵守卫瞬间溃不成军。
秦峰一枪挑飞魏峰的兵器,高声喊道:“诸位随我突围!”
萧清霁精神一振,强提最后一丝内力,与谢流云、颜思竹并肩向前,三人合力撕开一道缺口。
姜临月与沈昭阳护住岑渠衣,跟着接应队伍向外冲去。沿途残余敌人虽仍在顽抗,却已无力回天,很快便被肃清。
冲出皇陵禁地,外面早已备好马车。秦峰指挥士兵殿后,众人迅速将岑渠衣扶上马车。
颜曦紧紧守在母亲身边,于岚于盈立刻为岑渠衣补充能量药剂。萧清霁、谢流云、颜思竹等人皆是满身伤痕,却顾不上包扎,纷纷跃上战马,护在马车两侧。
车队疾驰而去,渐渐远离皇陵区域,朝着镇北王安排的秘密基地进发。一路无人敢拦。
镇北王的旗号在北境极具威慑力,沿途关卡见是岑字军旗,皆不敢贸然阻拦。
抵达秘密基地时,天已蒙蒙亮。
这是一处隐蔽的山谷庄园,防卫严密。
众人刚下车,颜曦便搀扶着母亲走进内堂,母女俩终于卸下所有防备,相拥而泣。
哭声中满是委屈、后怕与失而复得的喜悦,听得旁人无不心酸。
镇北王岑晖早已等候在此,看到形容枯槁、满身伤痕的妹妹,这位铁血将军红了眼眶,快步上前,声音哽咽:
“渠衣,哥哥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岑渠衣摇了摇头,握住兄长的手:“哥,我没事,幸好有诸位恩人相救。”
岑晖转过身,目光扫过满身伤痕的主角团,郑重抱拳,深深躬身:
“诸位冒死救出舍妹,此恩重如泰山,岑晖永世不忘!日后但凡有所差遣,镇北王军上下,无有不从!”
萧清霁抬手扶起他,语气平静:
“镇北王言重了,我们本是同盟,守望相助乃分内之事。”
谢流云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笑道:“如今岑夫人平安获救,接下来便是联手对付皇后与太子,还北诏一个清明。”
姜临月看着相拥的兄妹与母女,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虽人人带伤,历经艰险,但救人之举终获成功。
而这场北诏棋局,也因这次营救,彻底撕开了皇后与太子的防线,真正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