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脸被偷了！一个女魔头拿着它到处作恶！
谢三娘的血溅在陆江手背上时，他才松开了手。
女人的尸体重重砸在擂台木板上，嘴角还挂着诡笑。
“她最后那句‘真正的杀招’，指什么？”刘砚秋攥紧药囊，指尖发白。
陆江没答话，蹲下身扯开谢三娘的衣领。
锁骨处爬着几道青紫色纹路，像被蛇啃过的树皮。这是他在破庙签到时，系统提示的“影皮侵蚀”特征。
“镜影门。”林九娘突然开口。
她的银蛊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年前我在苗疆见过类似痕迹。那门派专偷人脸，用邪功炼影皮，每换一张皮，功力就能涨三分。”
陆江摸出怀里的传音筒。
这东西是他在柳树下躺了三晚签到得的，此刻正滋滋响着杂音。
他凑近一听，里面传来沙哑女声：“谢三娘的皮该换了。新一批货，要陆江的脸。”
“花无影。”林九娘咬着牙，“镜影门掌门，我师父的旧敌。”
陆江当夜就去了破庙。
神台积灰里还留着老乞丐的酒渍。那老头前两日说去寻“天下最躺得舒服的温泉”，走前塞给他张“灵觉增强符”。
他往神台上一躺，系统提示音立刻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宿主连续七日于破庙签到，奖励《影照诀》残篇。”
泛黄的绢帛在掌心展开，第一行字刺得他眯眼：“影皮虽真，映月则现。”
他翻出谢三娘的尸体。
月光下，女人脸上果然浮起层淡蓝色光晕，像蒙了层水膜。
刘砚秋凑过来，瞳孔微缩：“这光……和我师父笔记里写的‘夺魂影’一模一样。被侵蚀超过七日，会彻底变成行尸走肉。”
“得去镜湖。”悟尘突然从房梁跃下。
他袈裟上沾着染坊的靛蓝染料，“谢三娘鞋底嵌着镜湖特有的碎螺壳，袖口有荒漠驼铃草的气味。花无影的老巢，在边陲荒漠的镜湖底。”
三天后，四人站在镜湖岸边。
湖面平得像块玉，把众人的影子揉成一团。
林九娘的金蚕蛊刚飞出去半丈，突然坠地，翅膀上凝着层冰。
“幻境。”陆江摸出老乞丐给的符纸。
符纸遇风自燃，腾起的青烟在半空凝成箭头，“跟着烟走。”
湖底比想象中深。
他们沿着青石板往下潜，每走十步，周围的景象就变一次。刚才还是满墙刀痕的密室，转眼成了飘着药香的竹屋。
刘砚秋的银针扎在墙上，立刻没入半寸：“这墙是活的，在模仿记忆。”
“到了。”林九娘的银蛊针突然震颤。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地上，瞬间被青石板吸得干干净净，“下面有影皮，至少百张。”
陆江踹开了那块粗厚的石板。
霉味混着腐肉味涌出来，密室里悬着上百张人皮，每张都泛着幽蓝光晕。
最中央的石台上，坐着个穿红裙的女人。
她抬起头，那张脸分明是陆江的！
“来得正好。”花无影抚上自己的脸，指甲在“陆江”的鼻梁上划出血痕，“这张皮用了谢三娘的影蜕术，连碎星拳都能学个七分。”
她突然出拳。
拳风啸声比陆江的碎星拳还猛三分，直接砸穿了他左肩的衣服。
刘砚秋要扑过来，被林九娘拽住：“她用的是陆江的脸，你医术再高，也分不清伤的是真是假！”
陆江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摸出《影照诀》残篇，对着花无影的脸念出最后一句：“月轮当空，影无所藏。”
月光突然穿透湖面，直直射在花无影脸上。
那张“陆江”的脸皮像被火烤的蜡，滋滋冒着黑烟，露出底下爬满青斑的脸。
她尖叫着去抓脸，却把自己的皮肉抓得稀烂。
陆江趁机扯下飘在半空的影皮。
那东西触手冰凉，还带着他的体温。这是他被谢三娘偷走的脸。
他掏出老乞丐给的符纸，“啪”地封了上去。
“走！”林九娘拽着他往密道跑。
刘砚秋背起昏迷的悟尘，银针雨挡住了花无影的追袭。
当他们钻出湖面时，天已经蒙蒙亮。
陆江看着掌心的那张符纸，上面的“陆江”正对着他笑。
“你拿回的，真的是你的脸吗？”
沙哑的女声从湖底传来。
陆江猛地回头，在镜湖的水面上，正浮起另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