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航球馆的记分牌终于停止了跳动。98:89。印第安纳步行者在第五场彻底掐灭了迈阿密热火的希望,以4:1的大比分昂首挺进东部决赛。
韦德叉着腰,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浸湿了那件早已湿透的3号球衣。他看着记分牌,眼神里满是不甘,他走到正在和队友击掌的李特面前,用力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结束了,德维恩。”李特揉了揉肩膀说道。
“下次,”韦德喘着粗气,指了指李特,“下次我一定在你头上砍40分。”
“行啊,”李特笑了,“等你先学会不被我的假动作骗跳起来再说。”
韦德被他噎得直翻白眼,随即又搂住李特的脖子:“你答应我的中餐,别忘了。我要吃最正宗的那种,不是那种甜腻腻的‘左宗棠鸡’。”
“放心,保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锅气’。”
一天后,纽约,一个由旧工厂改造的摄影棚里。空气中弥漫着油漆、灰尘和隐约的电气焊味道。李特穿着一件做旧的黑色皮夹克,靠在布满涂鸦的墙壁上,按照导演的要求,努力摆出一副“颓废不羁”的表情。他感觉比在场上防守韦德还累。
“李特!眼神!眼神要带点故事!想象你刚输掉一场重要的比赛!”留着大胡子的导演在监视器后面喊着。
“导演,”李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刚刚赢了系列赛。”
“那就想象你输了一场!”导演毫不妥协。
站在他对面的艾薇儿,画着标志性的烟熏妆,穿着破洞牛仔裤和一件印着骷髅头的t恤,看着李特略显僵硬的姿势,忍不住笑出声。她走过来,直接上手调整他的姿势,把他的领子拉得更开一些,让他的站姿更随意一点。
“放松点,数据先生,”她压低声音,带着戏谑,“你现在不是在场上传球,是在扮演一个让女孩心碎的摇滚混蛋。把你对皮尔斯说垃圾话那种劲儿拿出来一点。”
李特感受着她指尖无意间划过脖颈的触感,轻咳了一声:“我以为我只是个会打篮球的客串。”
“现在是了,”艾薇儿退后两步,打量着他,满意地点点头,“一个看起来不太情愿,但又该死的有点魅力的摇滚混蛋。”
拍摄间隙,乐队在调试设备,准备录制一些现场演奏的画面。艾薇儿随手拨动着吉他的琴弦,哼唱着《my happy Ending》的旋律。李特坐在一个废弃的轮胎上,跟着节奏轻轻用指尖敲打着膝盖。
“你哼得还不赖嘛,”艾薇儿停下来,看向他,“要不要来试试?”
“试什么?”
“唱几句啊,”她把吉他递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只有打球的时候才不紧张。”
李特犹豫了一下,在周围工作人员和艾薇儿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下,接过吉他。他调整了一下抱姿——这玩意儿比他平时健身的哑铃轻多了——然后凭着记忆和不错的乐感,弹出了一段还算流畅的和弦。他清了清嗓子,低声唱了几句副歌。他的声音不算特别出众,但音准极佳,带着一种冷静的叙事感,和艾薇儿充满爆发力的嗓音是两种风格,却意外地贴合这首歌里那种带着嘲讽的失落。
艾薇儿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哇哦……李特,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她用了句最近刚看过的《卧虎藏龙》里的台词梗。
“仅限于此了,”李特把吉他还给她,耸耸肩,“再唱下去就要露馅了,我只会这一段。”
“一段就够了,”艾薇儿眼神亮晶晶的,“可以考虑出个单曲了,‘最佳第六人的悲伤情歌’。”
整个拍摄在一种高效而略带暧昧的氛围中持续了大半天。李特渐渐找到了感觉,尤其是在和艾薇儿的互动镜头里,那种介于生疏和默契之间的张力,让导演非常满意。当最后一个镜头拍完,现场响起掌声时,李特才松了口气,感觉比打满一个加时赛还累。
他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卸了妆,换回自己的衣服,和艾薇儿及导演等人告别。
“谢了,李特,你今天超乎想象,”艾薇儿送他到摄影棚门口,递给他一个U盘,“里面有今天拍的一些花絮,留个纪念。”
“希望没拖你后腿,”李特接过U盘,“歌很好听。”
“下次来纽约,来看我的演唱会,”艾薇儿歪着头笑道,“给你留前排位置。”
李特点点头,转身走入纽约华灯初上的夜色中。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返回酒店。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街角的阴影里,一个长焦镜头正对准了他和站在门口与他告别的艾薇儿。几个小时后,几张“亲密交谈”、“笑容灿烂”的照片就会出现在某个娱乐小报上,标题耸人听闻。
但此刻的李特,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纽约,脑子里想的却是即将到来的东部决赛。篮网和活塞,谁会是对手?他摸了摸还有些发胶残留的头发,心想,还是篮球场更简单一点。至少在那里,他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关于纽约的这一夜,除了一个U盘和可能到来的绯闻,或许还会在未来某个时刻,成为一段带着油漆和摇滚乐味道的独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