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的笑容有一瞬间凝滞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说：“没关系的，我总会找到她的。”
雷一斐抿唇：“对啊。”
一顿饭吃完沈言和沈翊一辆车走的，沈翊晃晃悠悠的就睡着了，可沈言脑中一直想着她和姐姐的事情。
沈云是沈言的姐姐，亲姐姐他们家父母恩爱生活富足哪怕她和姐姐都不想接手家里的公司父母也没有反对，姐姐比她大了五岁从小就立志以当一名警察，高考结束后就报考了警校。
从那之后沈言就很少能看见姐姐了，最后一次是在她的生日那天刚吹蜡烛姐姐便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在那之后姐姐就消失了，她只查到姐姐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在北江和一个叫雷一斐的人见面。
她本打算私下问问这个人跟姐姐的关系没想到误打误撞看见他被人捅刀子这才把人救下来。
“沈翊，到了。”
“啊？到了，谢谢你送我。”
“不用谢，我也住着顺路。”沈言拿着包下了车。
沈翊有些懵跟着下了车：“你也住在这？”
“对啊，这套房子还是我爸妈给我买的。因为这里安静离警局也近。”沈言解释一下生怕他觉得自己是故意的。
“哦，那真巧。”
俩人并肩走在小区，知道同一层的两户不同房间。
……
“小言，沈老师来案子了。”李晗叫住两人：“七中操场发现了一具骸骨，杜队让你们赶紧过去。”
沈言眨眨眼对着沈翊：“走吧，坐我车。”
事实上自从沈言和沈翊成为了邻居最近俩人都是合伙坐车上下班的，如果俩人没有加班的话。
因此沈翊现在已经习惯了，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拘束。
上了副驾驶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糖递给沈翊：“薄荷的，提神醒脑。”
“谢谢。”沈翊拿过来吃了，薄荷的味道直冲脑门但不辣很柔和，甜味适中沈翊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到了七中何溶月已经在检查骸骨，沈言走过去：“怎么样？”
“尸体已经白骨化而且现场破坏严重已经没有什么可用信息。”何溶月皱眉：“不过从盆骨推测死者是名女性年龄在二十岁以下，不过从臼齿磨损痕迹看是个四十岁以下的中年女性。至于其他的就需要回到实验室进行进一步检查。”
沈言看着骸骨：“也就是说其中一名死者很有可能就是七中的学生。”
回到警局沈翊又开始攻克头骨复原的重任，杜城不信邪和李晗一起去弄什么AI头骨复原。
沈言暂时用不上便去了法医室。她是有法医资格证的，所以何溶月也没有拦着她。
千言看着骸骨左胸的痕迹皱眉：“这痕迹……。”
“有什么发现？”何溶月放下手里的头骨走过来。
千言模拟了一下：“从骸骨上限制利器是平行刺进胸口直达心脏，如果是普通人是不会选择在胸口下刀的。刀口整齐没有丝毫犹豫说明凶手很确定这个位置可以一刀毙命。我现在反而觉得这个姑娘不像是他杀倒像是自杀的。除非……”
“除非凶手是一名对人体极为了解的职业杀手。”何溶月接话。
“对啊，可一名职业杀手去杀一名未成年少女，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沈言笑道。
“你过来看想我这里也有发现。”何溶月叫来沈言一起看头骨。
“这是……磨损？”沈言看出来了，那一块应该是被砂纸磨过，会这么做无非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人发现例如编号。
俩人收拾一下去找杜城，何溶月还捧着头骨：“我想你们在失踪名单里没有找到头骨对应的人吧？”
杜城看着何溶月觉得这简直就是及时雨：“确实没有。”
“当然找不到，因为这不是失踪人员而是教学用具。”何溶月把头骨后面的磨损指给杜城看，沈翊皱眉拿过来看了看：“还真是。”
杜城一脸纳闷：“什么意思？”
“这不是普通的骸骨，而是医学院或者美院所用的教学头骨，一般都是捐献的，你可以在网上查到信息。所以头骨就不用找了。”何溶月看着杜城。
“不是，你们怎么确定的？”
“教学用具都会在头骨后面用特殊油墨写上编号，只有用砂纸抹掉才能去除。”沈翊和杜城解释。
“没错，我们医学院也是。”何溶月说了一嘴。
杜城点点头：“也就是说有人把骸骨原本的头颅和教学用具对换了。那头骨去哪了？”
“七中有美术组他们没准会申请教学用具用来练习。”沈言找了个地方坐，看着沈翊已经完成一半的头骨复原模型。
“成，那咱们再去一趟七中。”杜城拍板沈言和沈翊跟着，在车上沈言说了自己关于骸骨的怀疑，杜城挑眉：“所以，这有可能是一起自杀案件，也有可能咱们要抓得是一个身手老练的杀手？”
沈言点点头：“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
杜城点头：“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私自搬运或毁坏骸骨也是犯罪。”
到了七中的美术教室，里面还有不少学生正在对着头骨画像像他们都是快要进行考试的学生现在正在抓紧每一分复习。
何溶月拿着工具箱走过去拿起头骨看了一下对杜城点头：“这个头骨没有编号，无论是额骨高度还是眼眶大小都是个未成年的头骨。”
身边的学生已经开始抗议，这时门口走进一个人。
“行了，你们先下课吧！”
女人留着一头长发穿着裙子，可沈言总觉得她的眉眼很有攻击性，要是短发的样子一定更好看。
“我是七中的美术老师瞿蓝心，你们的情况主任已经和我说过了。”瞿蓝心看着杜城。
“那你知道这个头骨什么时候出现在美术教室的么？”
“我来这就有了。”
“那你没发现它被替换了？”
“我是四年前来的七中，从我来的时候学生用的就是这个头骨，我也不清楚它有没有调换过。”
瞿蓝心说的很正常，可沈言还是发现她在看向那个头骨的时候眼睛里有怀念也有熟识，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和头骨主人不认识的样子。
因为头骨和案子有关已经被带回局里沈翊继续对着头骨努力，沈言则被杜城带着一起查询失踪人口。
“这个姑娘有点可能。”沈言拿着一张照片递给杜城。
杜城仔细看了眼又看了看照片背后等我名字：“任晓玄？你怎么想的？”
沈言拿着任晓玄的资料：“因为她的年龄以及……她曾经也是七中的学生。”
“就因为她是七中的学生？”蒋峰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