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李和蔡司长都被抓，他们一定会把责任推给我！”
张爱国连忙跑出办公室，向一个地方走去。
张爱国无计可施，只能守株待兔，去刘晓萍她们的小居室那边等。
“光鸿，蔡昆的供词里，提到张爱国五次，说出张爱国就是幕后黑手，他就是提供一点资金帮助。”
刘光鸿表示不相信：“就一个副处级，还能威胁到副部级，他当别人是三岁小孩。”
“是啊，这家伙不老实。那个老李说，钱和信是张爱国给的，但张爱国后面有人，毕竟张爱国也是个穷逼，喜欢去赌钱！”
冯一剑叼着烟，眉头拧成个疙瘩。
“你们可以先把张爱国抓起来，毕竟这老小子滑得像泥鳅。”刘光鸿显然不想给那个投机分子一点机会。
“对了，要是没捉到人。你可以往他老家陕西方向派点人。他在四九城待了十几年，门儿清，知道往哪儿躲，能避开搜查，”
刘光鸿望着窗外的雪幕，忽然想起刘晓萍说过他妈的老家在陕西。
冯一剑立马派人一遍申请逮捕令，一边拿起电话，让那边的同志留意一下。
电话刚挂断，传达室就打来电话进来，门卫声音急促：“刘副处长，楼下有位女同志找您，说是……刘晓萍。”
刘晓萍站在大厅的暖气片旁，双手紧紧攥着乔文斌的胳膊。
他穿着件新做的蓝色中山装，脸颊消瘦，看见刘光鸿，立刻迎上来，：“刘副处长，谢谢您。”
“该谢的是你自己有底线。”刘光鸿握住他的手，指腹触到他掌心的茧子。
“你的改进方案我看了，很有想法，等去了西北，正好大展拳脚。”
乔文斌的眼圈红了。昨天他刚被放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通知，要被调往大西北的机床厂支援建设，说是“戴罪立功”，其实跟流放没两样。
但他不怨，毕竟出身一个那么邪恶的家里，但确实没有他们，他也学不到那么多先进知识，就当做赎罪。不过至少不用去北大荒劳改，还能和妻子一起，就是苦了她。
“光鸿，谢谢你！”刘晓萍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明天就走。文斌的身体还没好利索，那边那么冷，能不能晚一点.....”
“我已经让人准备棉衣和药品，会跟你们的行李一起发过去。”刘光鸿连忙打断，再不走，以后更加麻烦。
他从包里拿出个信封，“这里面是些钱，路上用。到了那边有困难，打这个电话找那边的老王厂长，他是我老熟人。”
乔文斌刚想推辞，就被刘晓萍摇头按住手。她知道，这时候搞客套动作没用，活下去才最重要，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刘光鸿。
他们互相道别，都还没走远，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张爱国裹着件脏兮兮的棉袄，跟个野人一般，头发上还沾着雪，看见刘晓萍，眼睛瞬间红了：“小萍，你得救我！我可是你亲舅舅啊！”
刘晓萍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乔文斌身后：“舅舅？你怎么在这儿，家里有什么问题？”
“他们说我跟坏分子蔡昆勾结，要抓我！”张爱国冲到她面前，指着乔文斌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爹跟黄家有仇，要不是他瞎折腾什么，我能被蔡昆拖下水吗？”
他忽然抓住刘晓萍的胳膊，往不远处的刘光鸿面前拽：“小萍，你去求刘副处长，你跟他是老同学，还有一段情，他肯定会帮你！我是被冤枉的！”
“你放开她，她不是物件！”虚弱的乔文斌想拉开他，却被张爱国狠狠推开，踉跄着倒在地上。
“冤枉，张爱国，你不配这个好名字！”刘光鸿走过去，眼神冷得像冰。
“档案室的老李已经招了，是你给了他五百块。蔡昆也招供，说你是主谋，是你把乔文斌的行踪透露给黄家的余党。这些，也是冤枉的？”
张爱国的脸垮掉，却还嘴硬：“那又怎么样？我是为了进部，为了不让乔家的坏分子得到惩罚。刘光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恨我当初拆散你们，故意整我！”
“够了！你住口，我和光鸿过去，我心里只有我的丈夫”刘晓萍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舅舅，你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应该有的报应。我要去支援大西北，你也别再找我们了！”
张爱国愣住，看着外甥女，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你们女人都胳膊肘往外拐！我倒要看看，你们去大西北，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指着刘光鸿，眼神里淬着毒，“还有你，别得意得太早，去死吧！乖乖做个工人不就好！”
说完，他拔出小刀威胁刘光鸿后退。
“老子死之前也不让你好过，为什么你当初不表现更好点，偏偏要我拆散你们，你现在2年就做到副处长，凭什么？”
刘光鸿拨通冯一剑电话，声音凝重。
“冯哥，张爱国刚才在铁道部附近出现过，往南逃跑，有凶器在手，而且他情绪很不稳定，可能会狗急跳墙，不排除有重武器.我建议你们,一旦对方动用武器，直接击毙!”
“收到，你自己小心一点。”冯一剑的声音带着电流声。
.......
再次链接上电话。
“我们在南锣鼓巷发现他的踪迹了，正往那边赶。你别过来，不安全。”冯一剑说道。
挂了电话，刘光鸿看着坐在办公室的刘晓萍和乔文斌，眉头紧锁：“你们今晚别回家，我安排你们去附近的招待所住，东西我会让你的家人收拾，寄过去。明天一早就出发。”
乔文斌总觉得心里不安，张爱国刚才的眼神太吓人，像被逼到绝境的狼，连忙拉着刘晓萍同意。
招待所的房间里，暖气不太热。刘晓萍正帮清理乔文斌的头发，诉说着大西北该怎么样生活。
“听说哪里都是沙子，我们该不会要用沙子洗澡吧！”
“那边缺水有点严重，你估计确实要节约用水。等我做一个收集露水的装置出来，或许你才可以多用点水！”
两人说着话，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