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道惊雷击中了黄天赐,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震麻了!
他僵直地转身,听到主持人伊颂春兴奋的声音:
“一亿一次!还有人要加价吗?”
无数的目光聚集在了黄天赐的身上,他死死地攥着自己手上的一号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在他的身边,他那日理万机的董事长父亲特意带过来的财务顾问李特助赶紧凑了过来,贴近他的耳朵紧张地低语道:
“大少爷,我们不能再跟了!董事长那边给我们的预算……”
“闭嘴!”
黄天赐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恶狠狠地甩开顾问!无论是主持人期待的目光,还是周围人审视,或是直播间里面的嘲讽,都像是一个沉重的担子一样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黄天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有头有脸的富二代,今天要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穹顶”吓退了,以后还怎么在富二代圈子里混?!还怎么在小弟面前、在网络上面呼风唤雨?!
一种混合着不甘和赌徒心态一样的情绪,像火焰一样灼烧着黄天赐的理智!他狠狠地甩开周围所有人劝阻的手——
“一亿零一百万!”
黄天赐的声音沙哑得就好像用砂纸磨过,伊颂春却立刻投来了鼓励的目光:
“一号先生出价一亿零一百万!有没有人愿意跟的?”
黄天赐梗着脖子,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快放弃吧!”
“一点五亿!”
然而,主持人话音未落,沉着的声音就传来了——
“还是我们的‘穹顶’!出价一点五亿!成交!”
清脆的锤子“咚”地落下,黄天赐本人也像是被这个锤子打了一拳一般,瞬间瘫软在座椅里,他灰白的脸色很快被愤怒的红色所替代——
“我黄家大少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从来没有丢过这样的脸!”
黄天赐无能狂怒,狠狠地把手中的号码牌摔在地上,一手把财务助理狠狠地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办法,在下一个产品带上来之前,你必须要在老头子那边给我把最高的金额权限给打开!”
“我黄天赐,绝不可能空手而归,也绝无可能让人压过一头,让人闹笑话!”
“否则……你今天就会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特助被吓到了,颤颤巍巍地躲到包厢的角落里打起了电话,与此同时,下一件展品也被抬了上来——
“这一件产品和上一件拍品的起拍价格是一致的,都是五千万,这一件拍品是——”
主持人伊颂春甚至还没有对这件拍品做任何的介绍,黄天赐就急吼吼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六千万!”
“看来,这一件拍品很受喜爱啊……!”
伊颂春笑眯眯地说着,耳机里面又传来了“穹顶”的声音:
“七千万!”
“现在,还是‘穹顶’出价,价格来到了七千万!”
黄天赐看着站台上面的主持人,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穹顶”又出价了!
和以往所有的拍品都不同的是,“穹顶”不像之前那样,等到所有人都出过好几轮价之后,猛然杀出一个超级高的价格,而是一开始就加入了混战!
而这种做法,给了黄天赐极强的刺激——
看来,你也对这个产品很感兴趣啊……那我绝对不能让你如愿!我一定要把之前丢掉的脸面全部都捡回来!
“八千万!”
事情进行到这儿,已经不只是在单纯地争取喜爱的拍品了,在黄天赐看来,这就是一场脸面上的较量,而且自己绝对不能输!
周边的小弟和财务助理都试图拉着黄天赐的手试图阻拦他出价,可是,已经上了头的黄天赐怎么可能听见?他甚至都不愿意多分出一点心思来看一下台子上面的展品,只知道疯狂的举牌把价格往上抬!
“九千万!”
“一亿!”
“一亿两千万”
眼花缭乱一般的数字接连在拍卖台上出现,黄天赐已经完全上了头,他不再不愿意去思考这个数字背后所代表的金钱是多少,只知道不断的向上堆叠着数字——
“一亿两千……五百万!”
这一次,出价声从“穹顶”当中传出,黄天赐在感受到的这回出价的速度比之前稍微慢了两秒之后,又是一阵狂喜——
“穹顶”迟疑了!
显然,对方往上升价格的速度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每次都提高一千万或两千万,而是只高了五百万!
这或许就能够说明……对方的财富也已经见底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发挥了!
“一亿五千万!”
黄天赐越出价越上头,兴奋地都举着牌子跳出了包厢,高喊道!
“一亿五千……零五万!”
又是“穹顶”!对方再次迟疑了!还只向上加了五万!
“哈哈哈哈哈!”
在听到“穹顶”报价之后,黄天赐仰天长笑!
“没钱了吧!没用了吧!笑到最后的还是我!哈哈哈哈!”
黄天赐高高地举起手上的号码牌,决定做出最后的冲击——
与此同时,“穹顶”包厢中——
相比楼下的喧嚣与吵闹,这里一向都非常安静,林霁澄喝着杯子里的香槟,咀嚼着精美的甜点,翘着二郎腿一边欣赏着巨大屏幕当中显现出来的展品,一边看着下面状若疯狂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大小姐,说实话,我这边已经不建议你再跟了……”
林漪拿着平板凑近,展示上面的密密麻麻的信息:
“可能是刚才主持人的介绍没有说的很清楚,这个拍品是一个理查德米勒手表,可是并不是限量款也不是什么专门定制款,相对于其他手表来说,在二级市场上并不稀缺!”
“你可以看一下这个手表前几个月在其他拍卖会上的价格,最终成交价也差不多是在七八千万左右,现在这里却已经来到了一亿五千万,这个价格……”
“我知道啊……!”
林霁澄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神情当中是和黄天赐形成鲜明对比的舒适和休闲——
“我就是故意的!”
“敢随意造黄谣,我就让他出点血,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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