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视野中,浮现出阿富汗地区的三维地形图,几个被标记为红色的十诫帮据点位置。
他活动了一下被装甲包裹的手指。
“很好。”
面甲下,托尼的嘴角勾起,“让我们去……大闹一场吧。”
“轰——!!”
手部和脚部的推进器喷射出耀眼的等离子焰流,推力使得战甲带着托尼缓缓升空,悬浮在实验室中央。
托尼调整了一下姿态,面向那个通往外界的停车场通道。
下一秒,红金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加速冲出了别墅,撕裂夜幕,朝着中东方向,化作一颗逆行的流星,极速掠去!
阿富汗,格拉米小镇外。
夜色化作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润了沙漠。
惨白的月亮悬挂在天幕,吝啬的洒下清冷的光辉,偶尔有几片薄云飘过,在大地上投下移动的阴影,遮盖住地面的景象。
陈立的身影从皮卡车的阴影中悄然现身。
他背上背着那根实心的钢制法杖。
左手后背着一个简易的枪带,挂着两把压满子弹的突击步枪,右侧腰间还别着几个手雷和弹匣。
腰间还挂着一把用优质钢材重新锻打,开了血槽的长剑
他白天进行过仔细侦察。
这个格拉米据点规模不小,根据帐篷数量和活动人影判断,里面至少有接近两百人。
其中大部分是被掳来的妇女,她们被强迫日夜不停地制造燃烧弹和那些能储存很久的硬面饼。
剩下的,就是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十诫帮叛军。
“畜生….....嘿嘿......这种畜生最好玩了..........…”
陈立低声骂了一句。
他借着云层遮挡月光的间隙,朝着小镇边缘那些低矮的土坯房和破烂帐篷快速潜行而去。
脚步轻盈,无数次生死搏杀带来的习惯,让他完美的利用着每一个掩体和地形起伏。
夜风吹过,卷起沙粒,发出呜呜的声响,掩盖了的呼吸声。
陈立缓缓贴近了一栋土房的墙角。
里面传来两个男人含糊的交谈声。
“……那些女人里,有几个真不错……”
“省省吧,老大说了,明天要转移一批……”
“妈的,真没劲……”
他右手轻轻握住了背后的钢制法杖。
他猛地一脚踹开了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
精神微微集中,大约消耗了0.5点。
法杖顶端爆发出一片光晕,像个小太阳。
“我特码的闪光弹!”
陈立用阿拉伯语小声喊道。
门内两个十诫帮的恐怖分子正围着一个小火炉,被这光亮和喊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烟都掉了。
他们下意识眯起被强光刺激的眼睛,想要看清门口是谁。
就在他们视线受阻的时候。
陈立的身体旋风半转,借助腰腹和手臂的力量,将那根实心钢制法杖横抡了出去!
“噗嗤!”
第一个恐怖分子的脑袋,像被砸碎的西瓜一样,字面意思。
红红的黄黄的粉粉的东西喷溅了他同伴一脸。
法杖去势不减,又撞在第二人的胸口。
“咔嚓嚓……”
骨裂声爆豆般响起。
第二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土墙上,软软滑落,胸口一片糜烂,眼看是活不成了。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光明磊落。
陈立甩了甩法杖上沾着的秽物,皱了皱眉。
将法杖在尸体上蹭了蹭。
走到尸体旁,蹲下,开始熟练的摸索。
“穷鬼,除了点零钱和破匕首,啥也没有。”
陈立将零钱收起后站起身,法杖顶端的光亮术熄灭,周围再次陷入黑暗。
身影再一次融入夜色,向下一个目标摸去。
格拉米小镇很大,零星的声音不容易引起大规模警觉,尤其是在大部分恐怖分子都沉浸在享受中时。
陈立喜欢这种开阔的环境。
他攀上低矮的屋顶,用长剑从背后给放哨的家伙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等一个出来小解的落单敌人走近。
对方刚解开裤带,陈立从阴影中窜出,一手捂嘴,长剑冰冷的锋刃已经贴上了喉咙。
“嘘……问你点事儿。”
陈立的声音如同耳语,贴在对方的耳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们老大喜欢睡懒觉吗?”
那家伙吓得浑身僵直,尿意全无,只能发出吓坏了的气音。
“不说?默认了?”
陈立手腕轻轻一划,锋利的剑刃割开了气管和血管,鲜血汩汩涌出。
他松开手,那家伙捂着脖子瘫软下去,在尘埃中无声地挣扎。
陈立甩掉剑身上的血珠,“看来默认是美德。”
在一个稍大的院落里,他找到四个人,三人似乎睡着了,一人靠在墙边守夜,但也昏昏欲睡。
陈立观察了一会,再次激活法杖的微弱照明,只是这次,他将光晕控制得很小,如同一点飘忽的鬼火,在院墙角落一闪而过。
那守夜的家伙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睛,嘟囔着站起身,朝那光点消失的角落走去,想看清楚。
就在他背对睡觉的地方,注意力被吸引开的时候。
陈立掠过地面,长剑连续两次刺击,两个在睡梦中的恐怖分子在无知无觉中去见了他们的神。
接着,他毫不停留,扑向第三个睡着的目标,同样是一剑穿心。
此时,那守夜的家伙终于察觉到不对回头。
迎接他的是迎面而来的钢制法杖!
“噗!”
法杖底端狠狠捣在他的面门上,鼻梁塌陷,牙齿崩飞,他连惨叫都没发出,就仰面倒下,昏死过去。
陈立跟上一步,长剑补刺,结果了他的性命。
在一个稍微像样点的土屋,他找到了那个穿着相对体面的小头目。
这家伙屋里还点着油灯,正对着地图研究着什么。
陈立耐心的等待,直到那小头目似乎研究累了,起身走到屋角的水罐旁喝水,背对着窗户。
机会!
陈立翻窗而入,落地无声。
在小头目听到风声,惊骇回头的瞬间,陈立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僵直。
“嘿,老哥,问你点事儿。”
陈立的声音很平静,带着点闲聊的意味。
“你……你是谁?”小头目声音颤抖。
显然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