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翔发现田恬在跟踪他。
起初只是巧合——他在警局门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职业敏感让他多看了两眼,结果那人迅速低头避开视线。凌翔没当回事,直到第三天,他在咖啡厅等同事时,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直接走过去,亮出警官证。
“跟了我几天了?”他语气冷硬。
私家侦探脸色一变,最终在凌翔的逼视下坦白:“您太太雇的我……查您有没有出轨。”
凌翔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当晚,凌翔把私家侦探的录音甩在田恬面前。
“离婚吧。”他声音平静,却像一把刀,直接劈开了这个家最后的体面。
田恬脸色煞白,随即冷笑:“怎么,迫不及待要去找江蔼霞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凌翔盯着她,“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信任?”田恬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你和她接吻的时候,想过我的信任吗?!”
凌母闻声从卧室冲出来,看到满地狼藉,脸色铁青:“胡闹什么!孩子还在睡觉!”
“妈,我们要离婚。”凌翔语气坚决。
“离婚?!”凌母声音陡然拔高,“宝怡才多大?你们疯了?!”
田恬红着眼眶,一字一顿:“想离婚?除非我死!”
第二天,田恬吞了半瓶安眠药。
凌翔发现时,她已经意识模糊,手里还攥着他们的结婚照。他立刻拨打120,送她去医院洗胃。
病房里,田恬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还留着输液针。她看向窗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终于明白这段婚姻,注定失败。
凌翔站在床边,声音低沉:“田恬,我们好聚好散。”
她没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田恬联系了一个在医院工作的保安。
“这药能让她神志不清。”她把一包粉末推过去,声音冰冷,“事后,钱会打到你账户上。”
保安猥琐地笑了:“放心,这种女人……我最擅长对付。”
江蔼霞下班时,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她扶着墙,眼前发黑,呼吸急促。不对劲……她今天只喝了一杯咖啡……
一个保安走过来,假意搀扶:“江医生,您没事吧?”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往后巷拖。江蔼霞拼命挣扎,可药效让她浑身发软。
“放……开……”她艰难地摸出手机,凭着肌肉记忆拨通了凌翔的电话。
“救我……”
凌翔赶到时,保安正把江蔼霞按在墙上撕扯她的白大褂。
他冲上去一拳砸在保安脸上,对方哀嚎着倒地。凌翔揪住他的衣领,声音森冷:“谁指使你的?”
保安哆嗦着掏出手机:“是……是您太太!她给我转了钱!”
转账记录清清楚楚——田恬的名字刺眼地亮着。
凌翔眼神暴怒,正要去找田恬算账,却听到身后一声虚弱的喘息。
“凌翔……”
江蔼霞脸颊潮红,眼神迷离,白大褂半敞着,露出里面凌乱的衬衫。她踉跄着扑进凌翔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好热……”她无意识地蹭着他,指尖揪住他的衣领,“帮……帮我……”
凌翔呼吸一滞。
黑色SUV剧烈摇晃着停在医院后巷的暗处。
车内,江蔼霞坐在凌翔腿上,衬衫扣子全开,长发散乱地垂下来。她捧着他的脸疯狂亲吻,红唇烫得惊人。
凌翔的理智被她的热情烧得粉碎。座椅被放倒,她的背抵上方向盘,喇叭短促地响了一声,又很快被淹没在激烈的纠缠中。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疯狂。
药效退去后,江蔼霞蜷缩在副驾驶座上,面色绯红。
凌翔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声音沙哑:“……对不起。”
江蔼霞低着头,指尖微微发抖。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热情。”他苦笑,“以前……你从未这样过。”
她终于抬头看他,眼眶泛红:“因为以前……我不敢。”
凌翔把江蔼霞送回家后,直接驱车返回。
门被猛地推开时,田恬正抱着宝怡在客厅里踱步。孩子刚哭过,眼角还挂着泪珠,见到爸爸回来,小手朝他伸了伸。
凌翔没像往常一样去抱女儿,而是径直走到田恬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是你给江蔼霞下的药?”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刃。
田恬瞳孔一缩,随即冷笑:“怎么,心疼了?”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凌翔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震得相框哗啦作响,“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田恬劈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宝怡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田恬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却异常冷静:“我不会离婚的。”她一字一顿,“孩子也不会给你。”
凌翔脸颊火辣辣的,可眼神比刚才更冷。
“那我会起诉离婚。”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也会争取孩子抚养权。”
调解无效,离婚诉讼如期开庭。
法庭上,田恬的律师极力强调她作为母亲的付出,以及凌翔因工作性质长期缺席家庭的责任。而凌翔的律师则举证田恬情绪不稳定,甚至涉嫌违法下药,不适合单独抚养孩子。
最终,鉴于宝怡年龄尚小,法院判决抚养权归田恬,凌翔享有探视权,并需支付抚养费。
走出法院时,凌翔直接转了五十万给田恬。
“这是给孩子的。”他语气平淡,“以后每个月抚养费我会按时打。”
田恬盯着手机上的转账通知,忽然笑了:“我有钱,我不在乎你的钱。”她抬头,眼神讥讽,“我一幅画卖出去就七十万,你觉得我会稀罕你这点?”
凌翔没接话,转身要走。
田恬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那个医生到底有什么好?”她声音发抖,“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钱!你为什么就非她不可?!”
凌翔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她尊重我。”他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而你,只想控制我。”
田恬的手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
离婚手续办完的那天,凌翔去了江蔼霞的医院。
他站在走廊拐角,看着她低头写病历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
江蔼霞似有所觉,抬头看到他时,笔尖微微一顿。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凌翔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