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失魂落魄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看到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家,不由得悲从中来。
连饭都不想做,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王亦南在学校研究什么课题,忙得不知道天昏地暗,几乎每天在学校里,连周末都难得回来休息。
扫了一圈家里的清炉冷灶,秦若坐在椅子上,旁边的煤油灯也不点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痴痴”的笑。
半夜回家的王亦南看到自家大门没锁,屋里黑漆漆的,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随即又无奈地叹口气,摸索着找到火柴煤油灯。
楼里已经有不少人安装上电灯了,秦若嫌电费费,不管他怎么游说,就是不让装,以至于现在还是用煤油灯照亮。
灯一点亮,他被趴在桌上的秦若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推了推她,“若若?若若?”
秦若没有给他一丝反应,摸了下她额头,烫得吓人。
这下,两人的冷战已经完全被他抛到脑后,背着她急忙下楼,连夜送到医院。
隔天下午,在张老家蹭茶醒酒的苏夭夭就听说秦若生病住院的消息。
听到杨教授说到这事,脑子依旧浸泡在酒精里此时还晕乎乎的卫青岚跟陈晓莹立马清醒。
“昨天她在夭夭说三道四的,我们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啊。”
“就是就是,明明是她把我们仨气得只能喝酒消愁。”
苏夭夭非常配合的点头说是,“但凡不是经过这些年的磨炼,我早就一巴掌把人给扇出去了。”
不止一次见到苏夭夭抽人的张老:……
见过当年来寻找他们有多彪悍的杨教授:……
唯有霍老跟陆老老神在在地下他们的棋,“她纠缠个没完,就算是圣人都有三分火,何况是她们这几个年轻人。”
“将!”趁着霍老抬头跟他们说话,陆老快速结束棋局,省得他又要不做人的悔棋。
老霍哪哪都好,就是下棋太烂又爱悔棋重来,这盘棋从开始到现在他没有悔十次,都有八次。
陆老赶紧收了棋盘棋子,避免这个臭棋篓又要开始。
“老霍说得对,自从老杨那个义子回来,秦若那丫头已经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拒绝过她多少次无理的要求,她却总是能不厌其烦的往他们跟前凑。
陆老扫过杨教授,眼神里是满满的同情,“老杨,你那个义子,工作能力无须质疑,就是在处理家事上,真是一言难尽。”
卫青岚跟陈晓莹齐齐点头,“没错,婆婆妈妈又拖泥带水,有种感觉小宝就是个多余的。”
陈晓莹不屑的“嘁”了一声,“小宝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才会摊上这么一对拎不清的父母。”
大人聊天,无聊到自己在一旁看书解题的杨子诚难得发表自己的意见:“没错,南叔跟秦姨就是两个太过想理所当然的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大人都抬头看向杨子诚,陈晓莹笑问:“小孩,你又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杨子诚放下手中的书本,坐直了身子,呼了一口浊气,“上午南叔来带小宝去医院看秦姨,小宝很是抗拒,不愿意去,南叔就各种说、各种保证,给我一种非带小宝去医院不可的感觉。”
老爷子们只是摇头叹气,苏夭夭几人也是无语,只是不断告诉自己,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再插手就要遭雷劈。
老爷子们自顾自的喝茶,苏夭夭三人的脸正皱成一团,苦大仇恨地盯着张姨特地为她们煎煮的醒酒茶。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保持安静,让杨子诚继续发表意见。
杨子诚不负众望,颇有点少年老成的意味,“说得那么好听,口口声声说会尊重小宝的意见,结果还不是强迫他去做不愿做的事情。
以前总是说他要弥补小宝,我看全都是表面……”
喝完张姨爱心醒酒茶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各种眼里看到彼此的无力吐槽。
等杨子诚发表完他自己的意见,几人拉了几句家常就各回各窝。
从香江回来没有得时间好好休整的苏夭夭,又被陈晓莹给打包好一同前往深市。
因为卫青岚跟她们俩不同院系,还有其他功课跟考试,只能被迫留守大本营,外加帮她们俩照看房子,顺带多留意些八卦,好等她们回来听着当消遣。
第一位土地承包的农民已经上了全国报纸的大版面,陈晓莹跟苏夭夭两人兴奋的摩拳擦掌,两人的眼睛闪闪放光,金疙瘩,我们来了!
打着张志明香江商人的身份又有鲍小姐那边的保驾护航,她们刚刚落成的工厂,各种手续很快就给办理下来。
两人捧着新鲜出炉的证件还有地契,两人笑得跟两个二傻子似的。
“也不知道青岚跟杨源昌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把他们地契跟证件都给办理了?”
陈晓莹头上戴着黄色的施工安全帽,穿梭在两条正在安装的生产线边上,手里拿着小本本写写记记,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架势。
跟在安装工程师身边仔细研究他们安装器械的苏夭夭头也不抬,回了她一句:“应该快了。”
忙碌的日子就是过得快,一眨眼又是一年,感觉自己都没做多少事,荷包还是扁扁的,怎么这么快又要过年了。
陈晓莹皱了皱鼻子,“他俩就幸福了,等我们都忙完了,他们就能当个领导来视察一下我们的工作成果了。”
苏夭夭:……
别说,还真的别说,被陈晓莹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么股意思。不行,得去乡下承包个养猪场,让他俩去落实,不然心里不平衡。
有承包养猪场的想法还不止苏夭夭一个人,杨父杨母也有这种想法。
他们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想要再重新拿剪刀、绣花针太难,这么多年熟悉乡下的生活,既然国家都出台这种政策,就是为了改善农民生活,两人想尝试一下,于是写信告诉了杨源昌。
一心想带父母回城里的杨源昌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