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地方想去玩吗？我可以带你去。”
江流一边坐下，李秀芝就帮他盛好了饭，完全不用他动手。
他边吃边问道。
“都下午了，天这么冷。”
“三大妈说升国旗是早上举行的，已经结束了。”
“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就在家待着吧，家里也挺热闹的。”
李秀芝想了想说。
“好，那你在家休息，我下午出去转转。”
江流打算借这个机会把小黑放出来。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对了秀芝，你喜欢小狗吗？”
江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问问。
“小狗？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当然喜欢狗啊！”
“以前在老家养过好几条，可惜都被人抓走了。”
“……”
李秀芝眼睛亮了一下，又慢慢暗了下去。
“这么说你是喜欢狗的？”
江流心里一喜。
只要她喜欢，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
李秀芝点了点头，又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打算在家里养狗吗？”
江流应道：“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得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我以前在厂里认识一个工友。”
“他说他家刚生了一窝小狗，问我要不要，想送我一只。”
“我下午正好没事，如果你也喜欢的话，”
“我就去他那儿看看，顺便带一只回来。”
李秀芝立刻高兴地说：“当然好啊！”
“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去人家家里合适吗？”
“要不，改天再去也行。”
江流笑着摆摆手：“没事，我们年轻人不在乎这些。”
“再说，我要是不早点去，”
“小狗被别人抱走了怎么办？那我不是白问了。”
“……”
李秀芝想了想，点头说：“那好吧，不过毕竟是过年，”
“你得带点东西去。”
“不然太失礼了。”
江流立刻笑着应道：“好，我吃完饭带点糖果给孩子就行，”
“不会太失礼的。”
李秀芝见他主意已定，只应了一声，不再多说。
江流吃完饭，歇了一会儿，就装着带了些糖，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江流，你这是要出门啊？”
“大年初一还往外跑？”
“……”
江流一出门，正好看见阎埠贵嗑着瓜子从屋里走出来。
“也不是专门串门，就趁下午还有点时间，”
“出去转转。
我来这两个月了，还没好好逛过四九城呢。”
“……”
江流笑着回答，当然是随口编的。
虽然四九城很多地方他没去过，但也和李秀芝逛过两三次了。
“今天不带秀芝一起出去吗？”
阎埠贵朝他屋里看了一眼。
李秀芝还在忙着刷锅洗碗。
“她今天不想出门，想待在家里。”
“她不太爱到处逛。”
江流笑着应了一句，就上了车。
“哦，这样啊，那你好好玩！”
“四九城好玩的地方多着呢，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这儿哪儿好玩，我还是知道的。”
“……”
阎埠贵立刻挥了挥手。
“好嘞，回见！”
江流没再多说，按响车铃，叮叮当当地骑车出了院子。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找到一个便宜的无人角落，取出茅台和水果礼盒挂在自行车上。
接着，他唤出小 **。
小 **一到外面就格外兴奋，汪汪叫个不停，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江流把它抱起来，问道：“小家伙，喜欢待在外面还是里面？”
小 **又冲他汪汪叫了几声。
江流咧嘴笑了：“哈哈，看来你还是喜欢外面啊！那你就留在外面吧。
你这么黑，就叫煤球好了。”
煤球似乎不明白这名字的意思，但知道自己有了名字，还是高兴地在他脚边跳来跳去。
江流拍拍后座，想试试它能不能跳上来。
煤球抬头看了一眼，后腿一蹬，借助车轴轻松跃上后座。
“可以啊，小煤球！小小个头，爆发力这么强，以后家里就靠你了。”
江流见它这么厉害，更加喜欢它了。
煤球得意地冲他叫了两声。
“行行，你厉害。
坐稳抓牢，掉下去我可不管。”
江流摸摸它的头，蹬起车，慢悠悠往家骑。
小 **很懂事，稳稳坐在后座上，前爪扣紧座位，不蹦不跳，只是好奇地看着周围风景。
江流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称奇：这小 ** 灵性十足，简直就是灵狗，比小孩还聪明。
等它长大再训练，一定是个得力帮手。
江流头一回对养狗生出了期待。
又在外面转悠了一个多钟头，他才回到家。
“哇……江流，你真带了只狗回来呀！”
李秀芝正站在三大妈家门口闲聊，一见江流回来，就小跑着迎了上去。
看到车后座的小狗，她眼睛顿时亮了。
伸手就把小狗抱进怀里。
小狗眼珠滴溜溜转，像在问他：这女人是谁？能让她抱我吗？
江流看它那机灵样儿，忍不住笑了。
“她是我媳妇，以后就是你女主人。”
“别这么看我。”
“以后除了我，只有她能抱你，你也要记得保护她。”
汪汪汪！
小狗立刻叫了两声。
像是在说：知道啦！
“哈哈……秀芝，你看它多通人性啊！”
李秀芝连忙点头。
见小狗这么有灵性，她更喜欢了。
三大妈几人见江流抱了只狗回来，也好奇地围过来。
“对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
“叫煤球。”
江流也伸手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手感又软又暖。
“煤球？”
李秀芝先是一愣，接着捂嘴咯咯笑起来。
“煤球，原来你叫煤球呀！真可爱！”
她抱着煤球，舍不得松手。
江流见她这么喜欢，心里也踏实了。
以后他天天上班，家里就她一个人，能说话的人不多。
有煤球陪着，至少能解解闷。
阎埠贵见老婆孩子都聚在门口，也嗑着瓜子走过来。
见大家都在看一只小狗，也凑上前瞧了瞧。
“小江，这狗哪儿来的？”
江流见是他，笑着答道：
“哦，同事送的，他家年前生了一窝小狗，就给了我一只。”
阎埠贵听后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
阎解娣见到李秀芝怀里的小煤球，也喜爱得不得了。
立刻拽着爸爸的衣角，撒娇起来。
“爸，我也想要小煤球。”
“我也想养小狗。”
一旁的阎解旷也跟着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煤球不放。
阎埠贵却把眼一瞪：“养狗？咱家拿什么养狗？”
“你们几个我都快养不活了，还添一张嘴？”
“是不是以后把你们的口粮都省给狗吃？”
阎解旷和阎解娣一听，撅起嘴不敢再说话。
江流看着他们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年头养狗倒没什么限制，城里随便养，但关键得养得起。
就像阎埠贵说的，人吃饱都成问题，何况是狗。
多一条狗就等于多一张吃饭的嘴。
说什么剩饭剩菜——人自己都吃不饱，哪还有剩的？
你看这整个四合院里，谁家养狗了？不是不想，是养不起。
就算真养了，那也是用来吃的。
三大妈本想替孩子说两句，可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出声。
“秀芝姐姐，能让我们摸摸小煤球吗？”
阎解娣见爸爸这边没戏，转而去求李秀芝。
她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小煤球。
也难怪，这小煤球只有巴掌大，毛茸茸的，眼睛又大又亮，充满灵性。
谁看了不喜欢。
“好呀，你可以轻轻摸一下，但不能弄疼它。”
李秀芝也是心软，看她一脸期待，就答应让她摸一下。
小煤球一见有陌生小手伸过来，立刻警觉地睁开眼，冲她龇牙叫了两声。
“汪汪！”
叫声还奶声奶气的，却把阎解娣吓了一跳。
江流停好车，笑了起来。
“哈哈……别随便摸它。”
“这小家伙认生，不熟的人它可不给碰，当心它咬你。”
这小煤球不愧是系统送的，不仅机灵，还挺有脾气。
阎解娣吓得缩回手，满脸不舍地说：“可秀芝姐姐能抱，我怎么就不能摸呢？”
“你秀芝姐姐也是刚认识它。”
江流咧嘴一笑，“可能因为她比较漂亮吧。
你还是个小丫头，它才不乐意给你摸。”
李秀芝听了，轻轻白了他一眼，低头抚着小煤球的脑袋，柔声哄道：“小煤球乖，你这么可爱，让解娣摸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小煤球在她怀里动了动，扭头瞅了阎解娣一眼，像是答应了，又缩了回去。
李秀芝看它这么有灵性，忍不住笑了：“小煤球，你这是答应啦？你太可爱啦！解娣，来摸摸看，它不躲了。”
阎解娣犹豫着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小煤球果然没再抗拒。
站在一旁的阎解旷也看得心痒。
“阎小三，我劝你别摸，小心它真咬你。”
江流笑着提醒，顺手拎起茅台和水果进了屋。
阎解旷刚伸出的手，又怯怯地收了回去。
李秀芝抱着小煤球玩了会儿，也跟进屋。
看到桌上的东西，问道：“江流，这是下午买的？”
“嗯，明天休息，我打算去赵叔家拜年，就备了点礼。”
李秀芝点点头，没再多问。
江流身上钱还多，这点花销不算什么。
江流低头看向她怀里的小煤球，又说：“你别总抱着它。
小狗嘛，带点野性才好，老宠着会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