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一大早，林月的毛衣铺就开门了。刚把店门打开，老顾客王大姐就找上门来，手里攥着钱说：“月月，我想追加五件新年款毛衣，给我孙子和邻居家的娃各买一件，能不能赶在元宵节前做好？”
林月愣了愣，手里的算盘都停了：“元宵节前？还有十天，我尽量试试！”王大姐是老客户，平时帮她介绍了不少生意，她实在不好拒绝。送走王大姐，林月赶紧把年前剩下的毛线翻出来，摆好织针就开始忙活——五件毛衣要赶工，只能熬夜织了。
傍晚陆骁休班回来，一进店就看见林月趴在柜台上织毛衣，眉头皱着，时不时揉一揉发酸的手腕，桌上散落着一堆毛线团，还有没织完的毛衣半成品。“怎么织这么晚？别累坏了。”他放下公文包，走过去帮她理了理散落的毛线。
“王大姐追加了五件订单，要赶在元宵节前交货，”林月揉着手腕叹气，“我一个人织，估计得天天熬夜。”陆骁看了看桌上的毛线，立马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身边，拿起一团散毛线开始绕：“别愁，我帮你绕线团，你专心织毛衣，两个人干活快些。”
他虽然是个握惯了操纵杆的空军团长，绕毛线团却学得快，手指灵活地把散毛线缠成紧实整齐的线团，还特意把线团摆得整整齐齐，方便林月取用。林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手里织毛衣的速度都快了些。
夜里十点多，凯凯和柔柔在里屋的小床上睡熟了，店里只剩下织针的“咔哒”声和陆骁绕毛线的轻响。林月织得眼睛发酸，陆骁就帮她递杯热水，还帮她揉一揉肩膀；陆骁绕得手指发麻，林月就停下来帮他搓搓手，喂他一颗水果糖。
直到凌晨两点多，最后一件毛衣的线头才被林月系好。她长长松了口气，靠在陆骁肩上歇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多亏有你，不然我得熬到天亮，明天肯定起不来开门。”陆骁握紧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带着点水果糖的甜意，然后拦腰把她抱起来，脚步轻缓地往卧室走：“别想订单了，先睡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卧室的暖灯亮起，陆骁把林月放在床上，转身端来温水，让她洗漱完，自己则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轻轻揉着——手腕都肿了点，是织毛衣熬的。“以后别熬夜赶工了，”他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揉到酸胀的地方，吻落满她的发顶，“再急的订单也有我帮你，大不了我请两天假，陪你一起织，总不能把身体熬坏了。”
林月往他怀里缩了缩，靠在他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陆骁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腹，慢慢摩挲着，带着温热的触感，驱散了熬夜的疲惫。“我知道你想把生意做好，”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耳廓，有点痒，“但你比生意重要，不管什么时候，都得顾着自己的身体。”
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把心里的感激都融进这个吻里。暖灯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屋里还飘着毛线的软香，没有轰轰烈烈的缠绵，却有着彼此依赖的踏实——他愿意放下团长的身份，陪她熬夜绕毛线，这就是最实在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