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水面浮着碎冰,两岸枫林似被鲜血浸透。杨滔摩挲着玄铁帅印,目光扫过帐前三十六员大将。三十五岁的李牧身披玄甲立于帅案左侧,剑眉星目间透着久经沙场的冷峻,手中青铜剑鞘上蟠螭纹泛着冷光。
西鄂城高池深,博望控扼要道。杨滔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帐中回荡,谢安领宇文成都、潘凰率五万精兵佯攻博望,吸引刘秀主力。本帅与李元帅率大军直取西鄂。
谢安折扇轻摇,眸中闪过寒光:末将定叫刘秀首尾难顾。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斥候浑身浴血闯入:报!刘秀亲率八万大军屯于博望,孙武率十万大军扼守西鄂!
谢安的令旗在空中划出弧线,宇文成都一夹胯下浑红战马,凤翅鎏金镗划破晨雾。博望城头,黄忠白发如霜,张弓搭箭直指宇文成都咽喉。两支箭矢在空中相撞,火星四溅。潘凰催动凤凰踏雪驹,玄阴凤鸣斧劈开汉军盾阵。汉军阵中,黄涛的紫金龙虎刀与潘凰的战斧轰然相撞,两股大力震得战马人立而起。城楼上,刘秀突然摘下龙虎黄金弓,弓弦震颤间,三支雕翎箭破空而来。宇文成都暴喝一声,鎏金镗舞成光盾,箭簇擦着镗刃坠落。谢安帐下谋士王诩挥动令旗,应龙、管毅率领的长枪兵组成雁形阵,枪尖如林直插汉军侧翼。汉军阵中,赛迦的星光戟挽出朵朵银花,与应龙的长枪绞作一团。
西鄂城下,李牧的中军大旗猎猎作响。杨滔望着城头飘扬的汉旗,长剑一挥:攻城!薛刚、金刚各持巨锤,带领破城军撞向城门。城上,高宠的虎头枪接连挑落三名攻城士兵,箭矢如雨点般砸向蚁附而上的士兵。孙武一声令下,城上抛石机轰鸣,巨石在杨军阵中炸开。贾演的麒麟枪挑开流矢,与城上孟天照的八咫枪隔空对峙。突然,城角传来巨响,乌列尔的双锤已将城门砸出裂痕。
刘秀大营内,司马懿展开舆图:杨军主力尽在西鄂,此时若偷袭其粮草辎重...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报:报!谢安分兵两万,正往我军粮道杀来!当谢安的骑兵逼近刘秀粮营时,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正在江边饮血。盘千月的长枪如毒蛇出洞,挑翻汉军粮官。突然,林莽间金鼓大作,黄眉挥动狼牙棒,领着三千汉军杀来。结阵!仇文的三尖两刃鬼头刀劈开汉军先锋,双方在芦苇荡中展开白刃战。另一边,薛刚的双锤与秦逸风的铁骨朵相撞,火星迸溅中,两人的坐骑同时口吐鲜血栽倒。
西鄂城头,姜松的八宝玲珑枪舞得密不透风,逼得高宠连连后退。杨滔趁机亲率精锐登城,却见刘秀亲自持剑督战,黄浩然的龙虎黄金锏磕飞贾演的麒麟枪。暮色四合时,两军仍在城墙上下拉锯。李牧望着渐渐熄灭的火把,突然摘下头盔:随我破阵!年轻的元帅剑眉紧蹙,青铜剑连斩七名汉军。城角传来欢呼,乌列尔终于撞开城门,盘千月的长枪挑落汉军大旗。刘秀麾下,邓禹突然建议:主公,留得青山在...话音未落,周不疑已挥旗鸣金。汉军且战且退,谢安的伏兵趁机杀出,将刘秀退路截断。
血战至子夜,杨军终于占领西鄂。杨滔望着满地狼藉,长剑拄地:传令,厚葬阵亡将士。远处,刘秀残军的火把如流萤,消失在汉水尽头。李牧擦拭着染血的青铜剑,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明白这场荆襄之战,
北风卷着黄沙,将三十万旌旗搅成翻涌的赤色浪涛。李牧勒住青骢马,凤翅盔上的雉羽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杨滔皇帝玄甲朱缨,谢安副帅银甲素绦,二十员大将按品阶列阵,枪戈如林,映得天边残阳愈发猩红。
斥候滚鞍下马,博望城吊桥高悬,城头箭楼密布,汉军十八万已枕戈待旦!
宇文成都将凤翅鎏金镗重重杵在地上,震得沙土簌簌而落:末将愿率五千铁骑,踏平这弹丸小城!薛刚双锤相击,迸出火星:俺老薛专破硬骨头,定要把刘秀那小儿砸成肉饼!
李牧抬手止住喧嚣,目光扫过阵列:博望城依山傍水,城高池深。乌列尔、盘千月率三万步卒佯攻东门,诱敌出城;贾演、仇文领两万骑兵埋伏于城西松林,截断退路;潘凰将军驾凤凰踏雪驹,率一万轻骑绕至南门,断其粮草。其余诸将随本帅主攻北门。
暮色四合时,博望城头火把次第亮起。刘秀身披玄铁鳞甲,抚着腰间龙泉剑,俯瞰城外如蚁的敌兵。孙武元帅胡须飘动:敌军虽众,但长途奔袭,我军以逸待劳。黄忠、黄涛父子率三万弓弩手守东门;孟天照、蚩尤镇守南门;赛迦、皮卡扼守西门;高宠、黄浩然随本帅与陛下共守北门。
次日寅时,战鼓骤响。乌列尔的大锤砸在东门瓮城上,烟尘四起。汉军城头梆子声急,万箭齐发,如暴雨倾盆。乌列尔挥锤拨打箭矢,突然城门洞开,黄忠父子各持宝弓,率三千精锐杀出。
另一边,李牧亲率中军杀至北门。管毅、应龙双枪并举,直取城头汉军。城上季汉黑的龙骨长矛突然横扫,应龙侧身避过,枪尖却挑落城垛碎石。薛刚舞动八棱紫金锤,将护城河吊桥砸得木屑横飞,金刚的骨龙骸骨锤紧随其后,硬生生砸出缺口。
刘秀一声令下,城上滚木礌石如流星坠落。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劈开一块巨石,却被黄眉的狼牙棒扫中马头,顿时人仰马翻。冯迁朗挥刀来救,铫期的长枪已如毒蛇般刺出。
城西松林突然杀声震天,贾演的麒麟枪挑飞汉军斥候。仇文的三尖两刃鬼头刀连斩数人,截断汉军退路。南门方向,潘凰的玄阴凤鸣斧劈开鹿角拒马,凤凰踏雪驹一声长嘶,汉军粮草车顿时火光冲天。
混战中,宇文成都的鎏金镗与高宠的虎头枪相撞,火星四溅。姜松的八宝玲珑枪如灵蛇出洞,直取刘秀咽喉,却被黄浩然的龙虎黄金锏堪堪架住。公孙羽与秦逸风锤枪相交,震得双臂发麻。
暮色渐浓,战场上尸骸枕藉。李牧见汉军仍负隅顽抗,抽出佩剑:擂鼓!全军压上!杨滔皇帝摘下头盔,束发金冠在血阳下熠熠生辉:朕要亲斩刘秀!
刘秀望着渐渐不支的防线,突然瞥见东南角浓烟蔽日——是南门失守了!孙武元帅血染征袍:主公速撤!话音未落,潘凰的凤凰踏雪驹已踏着尸山跃上城头,玄阴凤鸣斧直取刘秀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黄忠父子连发九箭,逼退潘凰。刘秀在亲卫簇拥下退入内城,城门轰然关闭。李牧望着紧闭的城门,擦拭着剑上血迹:明日,定要让博望城血流成河!
夜幕降临,博望城内外篝火连绵,如同坠落人间的星河。双方伤者的呻吟声混着夜风,
刘秀退回内城,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甬道里回响。他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污,望着城楼上摇曳的灯火,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潘凰那柄玄阴凤鸣斧破空的锐响。孙武元帅拖着受伤的左腿走来,身后跟着满身血渍的高宠与黄浩然。
主公,粮草尽毁,南门已失,敌军正在集结,明日攻势恐怕更猛。孙武声音沙哑,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保存有生力量,退往郦城。郦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且粮草充足,可做长久坚守之计。
刘秀握紧剑柄,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全军秘密撤离。黄忠、黄涛父子率部断后,务必迟滞敌军追击。
三更时分,博望城西门悄然开启。汉军将士衔枚疾走,马蹄裹布,兵器缠帛,在夜色的掩护下,如一条蜿蜒的黑色长龙,朝着郦城方向急行。
此时的李牧正在中军大帐议事,忽有斥候来报:启禀元帅,博望城西门有异动!
不好!刘秀要跑!宇文成都暴喝一声,抓起凤翅鎏金镗便要出帐。
且慢!李牧抬手制止,薛刚、金刚,你们率一万骑兵即刻追击;宇文成都、管毅领两万骑兵绕道截断汉军退路;其余诸将,随本帅攻打博望城!
汉军的撤退很快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黄忠父子率领的断后部队在城外十里处与薛刚的追兵遭遇。黄忠张弓搭箭,箭如流星,接连射翻数名敌骑。薛刚挥舞着八棱紫金锤,咆哮着冲入汉军阵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黄涛见势不妙,纵马挡在父亲身前,紫金龙虎刀寒光闪烁,与薛刚的大锤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老匹夫!拿命来!薛刚越战越勇,一锤砸向黄涛面门。黄涛侧身闪避,刀锋斜挑,却被薛刚反手一锤击中刀背,虎口震裂,长刀险些脱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汉军阵中突然冲出一员小将,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薛刚肋下。正是孟天照,他手中的八咫枪快若闪电,逼得薛刚不得不回锤防御。黄忠趁机弯弓再射,一箭射中薛刚坐骑后腿,战马吃痛,将薛刚掀翻在地。
薛刚怒吼着爬起身,正要继续厮杀,却见远处烟尘大起,宇文成都的骑兵已经绕道赶来。孟天照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当即大喝一声:汉军且战且退,朝着郦城方向狂奔。
刘秀率主力部队终于抵达郦城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刚一进城,便听见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刘秀登上城楼,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握紧了拳头。
李牧勒马停在郦城外,望着高耸的城墙,冷笑一声:刘秀,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郦城虽固,我定要将你困死在此!说罢,他大手一挥,下令将郦城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