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滔军的退旗刚在百里外隐去,凌关城头的血迹还未干透,刘恪便已召集诸将与军师齐聚城楼。房玄龄展开案上的舆图,手指划过凌关以西的山川:“白起虽退,必是蓄力待发。
我军此次虽守得凌关,却折损近四万将士,四门城墙皆有破损,尤其南门裂痕深达三尺,若杨滔军携新援再来,恐难支撑。”王锡爵接过话头,
声音凝重:“斥候探得,杨滔已从并州调遣三万重甲,由李恶雄、周苍龙率领,三日内便至。且孙膑极善用计,此次撤退怕是诱我军放松戒备,实则在沿途设伏,断我粮道。”
刘恪抚着城垛上的箭痕,银甲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两位军师所言极是。凌关已成疲兵之地,再守下去,便是坐以待毙。传我将令——今夜三更,全军撤离凌关,退守津渡城!”
“元帅!”狂野星上前一步,两柄铜锤在手中攥得咯咯作响,“末将愿带五千死士留守,定能拖到大军站稳脚跟!”刘恪摇头:“不必。白起用兵狠辣,留守便是死路,我等需保存有生力量。沈副帅,你率三万步兵为先锋,清理沿途道路,确保粮车通行;袁副帅,你带五万骑兵断后,若杨滔军追来,务必迟滞其攻势;房、王两位军师,随我中军调度,其余诸将各领所部,按编制有序撤离!”
诸将齐声领命,凌关城内顿时忙而不乱。士兵们拆下城头的“刘”字大旗,搬起剩余的滚木擂石,粮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伤员被抬上马车,呻吟声与甲胄碰撞声交织,却无一人慌乱。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城门口来回巡视,方天画戟上的血迹未干,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支路过的队伍;林墨轩则率领骑兵,在城外十里处布下警戒,白鹤马的蹄声轻捷,君毅剑斜挎腰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三更时分,凌关的最后一盏灯火熄灭,大军如一条长龙,向西蜿蜒而去。刘恪勒马立于城门外,回望这座浴血守卫的城池,晨雾再次弥漫,将城墙映入朦胧,他猛地一挥手,赤兔马嘶鸣一声,跟上了队伍。
不出所料,次日清晨,白起便得知了凌关空营的消息。帅帐内,他将手中的竹简狠狠摔在地上,玄甲上的猛虎纹仿佛要噬人:“刘恪果然狡猾!传我将令,全军追击!孙悟空、贾复、辟寒,你三人率五万轻骑为先锋,务必在津渡城前截住刘恪!刑天、李存孝,带十万步兵随后跟进,姜维、张靖飞,率三万骑兵抄小路,断其粮道!”
孙膑急忙劝阻:“元帅,刘恪撤退必早有准备,恐有埋伏。”白起眼神锐利:“他已是惊弓之鸟,何来埋伏!若让他退回津渡城,凭城固守,我军再难有机会!”说罢,他翻身上马,率领中军紧随先锋而去。
午时刚过,袁崇焕率领的断后骑兵便在凌关以西三十里处,与孙悟空的先锋部队遭遇。“列阵!”袁崇焕一声令下,五万骑兵迅速排成雁形阵,长枪斜指天空,马蹄踏得尘土飞扬。孙悟空骑着筋斗马,手持金箍棒,见袁崇焕列阵以待,冷笑一声:“袁蛮子,还不束手就擒!”
袁崇焕手持长枪,催马上前:“孙贼,休得猖狂!某家在此,看你如何过去!”说罢,长枪一挺,直刺孙悟空的面门。孙悟空挥棒挡住,金箍棒与长枪碰撞,发出震天巨响。两人在阵前斗了十余合,袁崇焕深知自己不是孙悟空的对手,且断后的目的是迟滞敌军,并非死战,便虚晃一枪,拨马退回阵中,大喝一声:“放箭!”
城楼上的弓箭手早已准备就绪,密集的箭雨如乌云般落下,孙悟空的骑兵纷纷中箭倒地。孙悟空怒喝一声,挥舞金箍棒护住周身,率领骑兵冲锋,却被袁崇焕的雁形阵挡住,长枪如林,一次次将骑兵逼退。双方激战一个时辰,袁崇焕的骑兵折损近万,却也让孙悟空的先锋部队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李存孝与刑天率领的步兵赶到了。“袁蛮子,受死吧!”李存孝手持禹王槊,催马冲来,禹王槊横扫,将几名骑兵的长枪打断。袁崇焕见状,知道再难支撑,急忙下令:“撤!”五万骑兵且战且退,向中军方向而去。孙悟空与李存孝率军紧追不舍,沿途留下满地尸体。
傍晚时分,刘恪的中军已行至津渡城以东二十里处,远远便能看到城头的“刘”字大旗——沈演之已率先锋部队提前抵达,占据了津渡城。刘恪松了口气,正要下令加速进城,却见身后烟尘滚滚,袁崇焕的断后骑兵狼狈而来,后面跟着孙悟空、李存孝的追兵。
“吕布!林墨轩!”刘恪大喝,“你二人率五万骑兵,去接应袁副帅!阿尔宙斯、潘菰,带两万步兵,在城外列阵,准备迎敌!”
吕布与林墨轩领命,率领骑兵疾驰而去。赤兔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冲到了袁崇焕身后,方天画戟一挥,将一名追击的杨滔军士兵斩于马下:“袁副帅,我来助你!”孙悟空见吕布赶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催马上前:“吕布,上次未分胜负,今日再战!”
吕布冷笑一声,方天画戟直指孙悟空:“手下败将,也敢猖狂!”两人再次交手,方天画戟与金箍棒碰撞,火星四溅。林墨轩则率领骑兵,从侧面冲入杨滔军阵,君毅剑寒光闪烁,接连斩杀数名军官,杨滔军的攻势顿时一滞。袁崇焕趁机整顿队伍,与吕布、林墨轩合力,将孙悟空的先锋部队逼退了数里。
就在这时,白起率领的中军赶到,二十万大军如黑云压境,将刘恪的部队困在津渡城前。“刘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骑马立于阵前,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降者免死,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刘恪勒马立于阵前,银甲染血,却依旧沉稳:“白起,我刘恪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二字!将士们,随我杀回津渡城!”说罢,他手持长剑,率先冲向杨滔军阵。
“杀!”刘恪军的将士们齐声呐喊,跟着主帅冲向敌军。温慧手持月灵灵蛇枪,在阵中穿梭,枪法灵动,如银蛇吐信,接连刺倒数名士兵;元凤挥舞大刀,每一刀都能劈倒数人,刀光霍霍,无人敢近;阿尔宙斯的玄阴汉王槊势大力沉,横扫之处,杨滔军士兵纷纷倒地;潘菰则取下背上的朱雀神弓,弯弓搭箭,箭无虚发,将杨滔军的将领一个个射落马下。
虹猫与蓝兔并肩作战,两人的长剑配合默契,虹猫的剑法刚猛,蓝兔的剑法灵动,一攻一守,杀得杨滔军士兵节节败退;帅臣敏手持双枪,阴阳玄阴枪在手中舞得如旋风般,左刺右挑,两名杨滔军士兵同时中枪倒地;将臣与吕具则率领步兵,组成枪阵,一步步向前推进,将杨滔军的阵型撕开一道缺口。
白起见状,怒喝一声:“刑天!李存孝!上前迎战!”刑天手持巨斧与青铜盾,催马冲来,巨斧一挥,直劈元凤。元凤急忙举刀抵挡,“铛”的一声,大刀被巨斧震得脱手而出,元凤闷哼一声,向后便倒,幸好身边的士兵及时扶住,才未落马。李存孝则手持禹王槊,冲向阿尔宙斯,禹王槊与玄阴汉王槊碰撞,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却依旧不肯后退,在阵前斗得难解难分。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双方的尸体在津渡城前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土地。刘恪军虽然勇猛,却因长途奔袭,体力渐渐不支,而杨滔军则源源不断地投入兵力,将缺口一次次堵住。
“元帅,再这样下去,我军怕是撑不住了!”沈演之策马来到刘恪身边,声音急切,“津渡城城门已开,快率大军进城!”
刘恪回头望去,津渡城的城门果然大开,城内的士兵正挥舞着旗帜,示意他们撤退。他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全军撤退!阿尔宙斯、潘菰,你二人率部断后,务必掩护大军进城!”
阿尔宙斯与潘菰领命,率领两万步兵,在阵前组成一道人墙,玄阴汉王槊与独脚铜人娃娃槊挥舞,挡住了杨滔军的攻势。刘恪率领中军,趁机向津渡城撤退,吕布、林墨轩、袁崇焕等人则在两侧掩护,确保队伍不受冲击。
孙悟空见刘恪要退,催马追来,却被阿尔宙斯拦住。“孙贼,你的对手是我!”阿尔宙斯一声大喝,玄阴汉王槊直刺孙悟空的胸口。孙悟空挥棒挡住,两人斗了十余合,阿尔宙斯渐渐体力不支,潘菰见状,急忙取下朱雀神弓,一箭射向孙悟空的坐骑筋斗马。筋斗马受惊,人立而起,孙悟空险些落马,阿尔宙斯趁机一槊,将孙悟空逼退。
就在这时,白起率领大军猛攻而来,阿尔宙斯与潘菰的部队节节败退,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却依旧死死守住退路。刘恪看着阵前浴血奋战的将士,眼中含泪,却只能咬牙下令:“关闭城门!”
当津渡城的城门缓缓关闭时,阿尔宙斯与潘菰终于率领残余的士兵,退回了城内。城门“轰隆”一声关上,将杨滔军挡在了城外。白起看着紧闭的城门,怒不可遏,下令士兵攻城,却被城头的箭雨逼退。
刘恪站在城头,望着城外的杨滔军,长舒了一口气。沈演之与袁崇焕来到他身边,三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疲惫与庆幸。“终于,守住了。”刘恪轻声说道,声音沙哑。
津渡城的灯火渐渐亮起,映照着城头的“刘”字大旗。城内,士兵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甲胄上的血迹未干,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房玄龄与王锡爵正在清点人数,此次撤退,刘恪军折损近六万将士,却成功退守津渡城,保存了有生力量。
城外,白起的帅帐内,气氛压抑。他看着津渡城的方向,眼神阴鸷:“刘恪,你以为退守津渡城,就能高枕无忧吗?明日,我便让你这津渡城,变成第二个凌关!”
帐外,夜色渐深,寒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