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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老天爷扯断的珠帘,豆大的雨点砸在监狱的铁网围栏上,发出密集的 “噼啪” 声,混着远处高压电塔的嗡鸣,在黑夜里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雨水顺着铁丝网的菱形网格往下淌,在地面汇成浑浊的溪流,泛着探照灯冷白的光,像条蜿蜒的毒蛇,缠绕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慕容宇裹着紧绷的黑色战术雨衣,肩头凝结的水珠顺着帽檐织成半透明的帘幕。

雨帽边缘垂落的水滴精准砸在下颌线凹陷处,折射出冷冽的光,坠入积水潭时碎成万千银芒,恍若散落满地的碎钻。

他每迈出一步,靴底与地面的挤压声都混着积水翻涌的咕噜响,深筒作战靴早已被泥浆浸透,厚重的防滑纹路里嵌满暗红黏土,随着步伐不断有泥块剥落,在身后拖出蜿蜒的褐色痕迹。

监狱高墙表面的青苔在暴雨冲刷下泛着诡异的油绿,墙缝间渗出的雨水裹挟着墙灰,在砖面上蜿蜒出扭曲的泪痕,仿佛是无数囚徒用血泪在斑驳墙体上镌刻的无声控诉。

铁丝网外的探照灯在雨幕中晕开朦胧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被积水里的波纹割裂成破碎的残像。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的腥气和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人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走廊两侧的监控摄像头像双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像颗颗警惕的星辰,记录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姓名。”

值班狱警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带着机械的冷漠,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蓝光映得他脸上的疤痕格外狰狞 —— 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在冷光下像条扭曲的蜈蚣。

他的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的纹身,是个褪色的骷髅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慕容宇,刑侦支队重案组。”

慕容宇掏出警官证,金属外壳上还沾着泥点,证芯里的照片被雨水浸得微微发皱,

“预约过探监,探视对象慕容崇山。”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块坚硬的石头,在冷漠的氛围里划出一道缝隙。

狱警接过证件,反复核对电脑信息,手指在鼠标上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值班室里格外清晰,像只老鼠在啃噬纸张。

“进去吧,限时三十分钟,不许传递物品,不许谈论案情。”

他推来一把金属椅子,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把雨衣脱在外面,里面有监控,别耍花样。”

他的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随时准备扑击的狼。

慕容宇解开雨衣扣子,黑色警服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 常年训练的胸肌在湿衣下若隐若现,腰线收得很紧,像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他将雨衣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水珠顺着衣摆滴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泡,像个破碎的月亮。

走进探监室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旧木头的腐朽气息,像座被遗忘的古墓。

墙面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蜘蛛在雨中一动不动,像个沉默的旁观者。

防弹玻璃冷硬地横亘在眼前,月光透过上方的铁窗,被切割成细碎的菱形,斑斑驳驳地洒在慕容崇山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苍白的光晕。

老人坐在对面,半年未见,他的鬓角白发又多了几分,像落满了霜雪,发际线往后退了不少,露出光秃秃的额头。

身形更加佝偻枯瘦,囚服套在身上像挂在衣架上,空荡荡的,袖口更是瘪瘪的

—— 去年冬天,父亲为了保护同监室的狱友,被尖锐的牙刷柄刺穿了手肘,神经严重受损,至今未能完全恢复,连端杯子都要用左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棵干枯的树枝。

“爸。”

慕容宇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带着硝烟与疲惫的声音在喉咙里碾磨出细碎的沙砾。

他的指节泛着青白,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防弹玻璃上某处凸起的指纹,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脊椎,叩击声像是从胸腔深处震出的回响。

铁灰色墙面投下割裂的光影,慕容崇山空荡荡的左袖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面褪色的战旗。

慕容宇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抱着他举过肩头时,那只温暖有力的手臂曾是他对抗世界的盾牌。

此刻袖口垂落的金属扣泛着冷光,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里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猛地仰头,后槽牙死死咬住口腔内壁,咸涩的血珠混着压抑的呜咽在舌尖散开。

警服肩章上的银星在监控灯光下明灭不定,他挺直的脊梁绷成一张满弦的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动着刺目的红光,提醒他这不是深夜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刻,而是一名刑警对囚徒的例行探视。

慕容崇山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像黑暗中重新燃起的星火。

他的皱纹比上次见面时更深了,眼角的纹路像刀刻的一样,蔓延到耳后。

他用左手慢慢拿起话筒,动作迟缓而僵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握话筒的姿势都显得格外笨拙:

“小宇,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路上没出事吧?”

他的声音带着苍老的疲惫,却透着浓浓的关切,像股暖流,驱散了慕容宇心里的部分寒意。

“我没事,爸,你放心。”

慕容宇拿起话筒,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像握着一块寒冰,

“最近身体怎么样?手肘还疼吗?我托人给你带的药膏,用着还行吗?”

他的语气带着急切,像个担心父亲的孩子,忘记了自己是个身经百战的刑警,忘记了那些面对罪犯时的冷静和果断。

慕容崇山笑了,嘴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却透着无尽的沧桑:

“挺好的,药膏很管用,现在不怎么疼了。狱友们也很照顾我,你不用惦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慕容宇的脸上,眼神里满是心疼,

“你瘦了,是不是最近案子太多,没好好吃饭?眼眶都陷下去了,下巴上还冒了胡茬,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身体。”

慕容宇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衣领,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话筒线,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

声音带着哽咽:“我没事,爸,就是最近案子有点棘手,忙了点。”

他不想让父亲担心,更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正在调查的案子,可能和当年父亲入狱的真相有关

—— 三年前,父亲因为 “贪污受贿” 被判刑,可他始终相信,父亲是被冤枉的,这也是他加入重案组的原因,他要查清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让父亲重新穿上那身引以为傲的警服。

【爸,对不起,我还没找到证据,还没让你沉冤得雪。】

慕容宇的手指死死抠住铁栏杆,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

监狱特有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钻入鼻腔,他望着玻璃那头头发花白的父亲,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砸在他心上,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蝉鸣聒噪。

父亲带着他走进戒备森严的靶场,亲手为他戴上隔音耳罩。

当温热的掌心覆上他握枪的手时,迷彩服上的汗渍与枪油味混在一起,在阳光下蒸腾成独特的父爱的味道。

“三点一线,屏住呼吸。”

父亲低沉的嗓音裹着硝烟钻进耳朵,随着枪响,远处的易拉罐应声炸裂。

那时父亲警服上的银线徽章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天上最亮的星星。

“做警察要正直、勇敢,不能被利益诱惑,要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对得起人民的信任。”

父亲擦拭配枪时说这话的神情,此刻在慕容宇眼前愈发清晰。

记忆里父亲永远挺直的脊梁,面对歹徒时毫无畏惧的眼神,还有每次深夜归队时公文包上晃动的钥匙串声 ——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廉政审查中落马?

慕容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袖口。

监控录像里赵国安将牛皮纸袋塞进父亲办公室的画面,与此刻父亲鬓角的白发重叠。

那个总爱拍着他肩膀说 “小宇要好好努力” 的 “赵叔”,在股东大会上西装革履的伪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金属栏杆在他攥握下发出细微的呻吟,暴雨砸在监狱屋顶的声音越来越急,仿佛上天也在为这场冤案鸣不平。

“对了,小宇,”

慕容崇山突然开口,打断了慕容宇的思绪,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眼神里满是警惕,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说,

“上次我跟你说的,同监室那个叫老陈的狱友,他昨天跟我说,他知道当年‘猛虎帮’走私军火的线索,还说…… 还说当年陷害我的人,可能和这个帮派有关。”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话筒,指节泛白,

“你要小心,他们势力很大,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别被他们发现了,不然他们会对你下毒手的。”

慕容宇的瞳孔骤缩,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脏猛地一沉,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老陈?他还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父亲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有没有说具体的线索?比如人名、地点、时间?或者和‘猛虎帮’有关的标志、暗号?”

慕容崇山摇摇头,眼里满是无奈,像个无能为力的孩子:

“他没说太多,只是提醒我小心,还说等他出狱后,会给我一份重要的证据,说是能证明我清白的关键。”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担忧,像根紧绷的弦,

“小宇,你别太着急,安全第一,要是有危险,就先放一放,爸爸没关系,都这么大年纪了,在里面待多久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别为了我冒险。”

慕容宇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像颗下定了决心的子弹,随时准备发射: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但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让那些陷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他们欠你的,欠我们家的,我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像道惊雷,在寂静的探监室里回荡。

探监时间很快就到了,狱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像道冰冷的指令:

“时间到了,该走了,别磨蹭!”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不耐烦的气息,像头暴躁的野兽。

慕容崇山看着慕容宇,眼里满是不舍,像个舍不得孩子的父亲,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宇,照顾好自己,有空…… 有空再来看我。”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天冷了,记得加衣服,别感冒了。”

慕容宇点点头,强忍着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爸,你也照顾好自己,按时吃药,别舍不得吃,我会再来看你的,等我好消息。”

他放下话筒,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像灌了铅一样,心里满是愧疚和坚定 —— 他一定要查清真相,让父亲早日出狱,一家团聚,让父亲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走出探监室,暴雨还在继续,像永远不会停。

雨水砸在雨衣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像无数个小拳头,在敲打他的神经。

慕容宇穿上雨衣,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疲惫,像被雨水浸泡过的木头

:“慕容宇?”

他猛地转身,看到欧阳然站在不远处,穿着件灰色雨衣,雨帽滑下来,露出额前凌乱的碎发,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几缕还沾着泥点,像只落汤鸡。

他的脸上也沾着泥渍,左边脸颊还有道浅浅的划痕,不知道是在哪里蹭到的。

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却没撑开,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伞面被风吹得翻卷起来,像只受伤的鸟。

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疑惑,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来探监?”

慕容宇的心里满是惊讶,像被雷劈了一样,大脑瞬间空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欧阳然,更没想到,欧阳然也会来监狱探监

—— 这个平时总是笑着说

“我家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 的人,竟然也有需要探视的亲人?

“我…… 我来看我爸。”

他的声音带着尴尬,像被人发现了秘密,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雨衣的拉链,

“你呢?你来看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家人在这儿?”

欧阳然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

他低下头,雨水顺着头发滴落在胸口,打湿了雨衣的领口,露出里面白色的 t 恤。

声音带着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木头:

“我来看我妈。”

他顿了顿,抬起头,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耻,

“我妈…… 因为‘包庇罪’被判了刑,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了。我一直没跟你们说,是觉得…… 觉得很丢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妈是个‘罪犯’。”

慕容宇的瞳孔骤缩,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从来不知道,欧阳然的母亲也在监狱里,更不知道,欧阳然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 既要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还要独自承担思念母亲的煎熬。

“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愧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不该问的,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欧阳然笑了,嘴角的弧度在雨中显得格外苍白,像张被水浸湿的纸,没有一丝血色: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说不说都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慕容宇的脸上,眼神里满是好奇,

“你爸…… 还好吗?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他是因为‘贪污受贿’入狱的,对吧?你一直相信他是被冤枉的,现在有线索了吗?”

慕容宇挺直脊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攥紧沙发扶手,指缝间隐隐透出青白。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了层冷硬的光,眼底翻涌的暗潮却烫得惊人:

“我爸是被冤枉的,从他被带走那天起,我就发过誓 ——” 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一定会查清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他突然倾身向前,西装下摆被带起细微褶皱,从贴身内袋掏出张泛黄照片。

照片边缘蜷曲,上面穿着警服的男人笑眼弯弯,却在某个瞬间被定格成永恒。

“三天前探监时,爸在铁栏后比了个摩斯密码。”

慕容宇指尖摩挲着照片背面潦草的字迹,声音里泛起压抑的震颤,“‘猛虎帮’这三个字,是他用指甲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刻出来的。”

玻璃茶几上的咖啡早已凉透,氤氲的热气却仿佛又在慕容宇眼底蒸腾。

他猛地抓起马克杯灌了一大口,苦涩在舌尖炸开:

“你看这个 ——” 手机屏幕亮起,罪案现场的弹壳照片铺满界面,

“赵国安案里发现的走私枪支,膛线纹路和十年前我爸追查的那批军火完全吻合。更关键的是 ——”

他突然噤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沈然,

“我在物证科的线人说,你妈妈遇害当晚,有人在案发现场见过猛虎帮的改装货车。”

欧阳然的身体猛地一震,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积水里。

他赶紧扶住旁边的墙,手指紧紧抠着墙面的青苔,才勉强站稳。

“猛虎帮?”

他的声音带着震惊,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我妈当年…… 就是因为‘包庇’这个帮派的成员,才被判了刑!可我妈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个所谓的‘帮派成员’,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把那个人藏在我们家,还伪造了证据!”

慕容宇的瞳孔骤缩,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又很快被兴奋填满 —— 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震惊,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欧阳然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妈也说是被冤枉的?这说明,你妈的案子和我爸的案子,可能有关联,都是被同一个人陷害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赵国安!他不仅走私军火、勾结犯罪集团,还陷害我们的家人,让他们入狱,掩盖自己的罪行!”

欧阳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像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

“你的意思是,赵国安不仅走私军火、勾结犯罪集团,还陷害我们的家人,让他们入狱,好让我们没有精力调查他的案子?”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像团燃烧的火焰,在雨中显得格外炽热,

“我们一定要查清真相,不仅要将赵国安绳之以法,还要还我们家人一个清白,让那些陷害他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能让他们白白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慕容宇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像颗即将爆发的火山:

“没错!我们现在有赵国安走私军火、转移赃款的证据,还有他陷害我们家人的线索,只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比如老陈手里的那份关键证据,就能将他和‘猛虎帮’一网打尽,还所有人一个清白!到时候,我们的家人就能沉冤得雪,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暴雨还在继续,却仿佛不再那么冰冷。

两人站在监狱门口的雨幕中,像两座挺拔的山峰,互相支撑,互相鼓励。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道温柔的保护色。

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兴奋,像颗闪烁的星星,在黑暗的雨夜里格外明亮。

慕容宇的心跳突然加快,像擂鼓般震得耳膜发疼,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 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欧阳然的手,对方的手很凉,像块冰,却带着一丝细腻的温度,让他的指尖瞬间发麻,像过了电一样。

两人都微微一怔,又赶紧移开,耳尖却都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在雨中显得格外明显。

【他怎么会这么勇敢?】

慕容宇的喉结动了动,指节无意识摩挲着铁窗的冷硬边缘,金属锈味混着潮湿空气涌入鼻腔,将记忆拽回七年前的警校操场。

暴雨如注的午后,墨绿色训练服被浇得透湿,欧阳然单膝跪在浑浊的泥水里,军靴旁蜿蜒的血痕正被雨水冲成淡粉色。

那抹鲜艳的红刺得他心头一颤,刚要上前搀扶,却见少年用沾满泥浆的手背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标志性的痞笑。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欧阳然咬着后槽牙撑起身子,湿透的刘海下,漆黑的瞳孔烧着倔强的火,

比起我爸当年在战场上的伤,差远了。

他故意晃了晃渗血的膝盖,迷彩裤上的泥点簌簌掉落,

你看,伤口都在喊着要我继续跑呢!

话音未落,人已经顶着暴雨冲了出去,溅起的水花在身后炸开,像极了他每次办案时横冲直撞的模样。

此刻看着铁窗那头神色坚毅的老友,慕容宇忽然意识到,那些漫不经心的调侃、插科打诨的玩笑,不过是欧阳然包裹真心的糖衣。

这个总爱吧

无所谓

挂在嘴边的人,早在无数个无人知晓的深夜,将父亲用勋章垒起的精神丰碑,默默刻进了自己的脊梁。

暴雨冲刷过的伤疤会结痂,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被时光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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