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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露水在战术靴上凝成细小的冰晶,慕容宇踩在碎石地上的声响被夜雾吸得只剩细碎的咯吱声。

城郊仓库的铁门锈得像块烂铁,红棕色的铁锈粉末簌簌往下掉,落在他手背上凉得刺骨。

液压钳咬进链锁的瞬间,金属摩擦的尖啸撕开死寂,惊得草丛里窜出只灰兔。

那兔子耳朵竖得笔直,三瓣嘴急促翕动,后腿蹬起的碎石混着夜露飞溅到慕容宇裤脚。

它箭似的扎进黑暗里,两只通红的眼睛在远处一闪就没了,却在慕容宇心头留下难以名状的不安 —— 这荒郊野岭的兔子,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血色瞳孔?

“轻点,” 欧阳然的声音裹着寒气,银灰色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想让全凌州的警犬都来给我们开欢迎会?” 他拽着慕容宇躲到断墙后,掌心的温度透过潮湿的卫衣渗过来,烫得人皮肤发颤。

少年的睫毛上沾着露水,像撒了把碎钻,看得慕容宇喉结发紧。

【这家伙连紧张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慕容宇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仓库昏暗的光线下,对方苍白的脸色泛着冷玉般的光泽,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受惊的蝶。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仿佛触碰了什么禁忌。

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怎么还会生出这种荒唐想法?

慕容宇瞪了自己一眼,指节因用力攥拳而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擦掉对方脸颊上的灰尘。

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却又在下一秒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少废话,进去。”

仓库的天窗破了个大洞,月光漏下来织成张斑驳的网。

堆积如山的纸箱上印着 “精密仪器” 的烫金字样,边角却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慕容宇戴上手套拆开最上面的箱子,进口奶粉罐的标签下,白色晶体在暗处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像极了去年在珠宝展上见过的南洋白珠,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 —— 和父亲书房里那瓶被封存的 “样品” 味道一模一样。

“这些足够判死刑了。” 他的相机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取景框里突然闯入一道刺眼的光。

仓库大门被猛地推开,赵国安的身影逆着车灯站在门口,皮靴踩过碎石子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那只鸟扑棱翅膀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瘆人。

“两位同学,实习报告写得怎么样?” 老狐狸的声音裹着笑意,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慕容宇猛地将相机塞进战术背囊,余光瞥见欧阳然悄悄摸向腰间

—— 那里藏着把改装过的电击枪,是陈雪昨天刚送过来的 “玩具”,当时这丫头还笑着说 “电晕一头牛不成问题”。

李默从阴影里走出时,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正扣动扳机。

子弹上膛的脆响像冰锥刺破空气,慕容宇的心脏骤然缩紧

——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三年前父亲被带走那天,法警的配枪也是这样响的。

当时那声脆响后,母亲就倒在了追债人的棍棒下,至今还躺在 IcU 里没醒。

“赵局早就知道你们的小动作。”

李默的笑声比仓库里的霉味还难闻,枪口缓缓抬起,对准慕容宇的胸口,“从你们进酒吧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他的眼神扫过两人紧扣的手腕,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当冰冷的枪管转向自己的瞬间,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李默扣动扳机的手指关节泛白,看见月光在枪身上流淌的冷光,却没看见欧阳然是何时扑过来的。

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身上,带着薄荷味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

剧烈的撞击让他摔进纸箱堆,奶粉罐滚落的哗啦声里,欧阳然闷哼一声的响动格外清晰。

慕容宇挣扎着抬头,看见血珠正从少年的胳膊上滴落,砸在奶粉罐上洇出细小的红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梅花。

这场景和终极考核时重叠 —— 当时欧阳然也是这样挡在他身前,后背撞在水泥地上的闷响,和此刻的呻吟一模一样。

“跑!” 欧阳然吼着拽开消防通道的门,铁锈剥落的声响里,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成雾。

他的手还在抖,却死死攥着慕容宇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慕容宇能感觉到对方指缝间的冷汗,混着自己的衣起,在手腕上汇成小溪。

消防通道的台阶积着层灰,欧阳然踩空的瞬间,慕容宇反手将他拽进怀里。

两人滚作一团时,慕容宇摸到对方胳膊上的伤口 —— 子弹擦过的地方皮肉外翻,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烫得他指尖发麻。

这温度和母亲倒下时,他手上沾着的血一样滚烫,烫得人心脏发疼。

“别管我!”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在推他的肩膀。

慕容宇突然想起禁闭室那次,这家伙也是这样嘴硬,明明发着高烧还说没事,结果半夜烧得说胡话,抱着他的胳膊喊 “爸妈”。

“闭嘴。” 慕容宇咬着牙把他架起来,消防斧的木柄硌得手心生疼,“忘了张队说的‘绝不落下任何一个人’?” 他的声音在发抖,却硬是拖着欧阳然往顶楼爬,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少年的体重压在他身上,带着令人心安的重量,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把他扛在肩上的感觉。

天台的风裹着寒意灌进来,慕容宇把欧阳然塞进水箱后面,撕开战术背囊里的急救包。

碘伏倒在伤口上的瞬间,少年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银灰色耳钉在月光下抖得像片落叶。

那截暴露在外的锁骨绷得紧紧的,凸起的形状看得慕容宇心头一颤。

“忍忍。” 慕容宇的声音发紧,绷带缠得太用力,勒出的红痕陷进肉里。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医务室,欧阳然也是这样咬着牙看他处理伤口,那时只是被训练枪擦伤的小口子,此刻却变成深可见骨的弹痕。

这家伙总是这样,宁愿自己疼死也不肯示弱。

“你流血了。” 欧阳然的指尖突然抚过他的额角,那里不知何时被碎玻璃划开道口子。

少年的瞳孔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头受伤的小兽,“比我的疼吧?”

慕容宇没说话,只是把最后一截绷带系成死结。

远处传来警笛声,却在仓库外突然停下 —— 是赵国安的人,他们连警方的频率都能干扰。

他拽过欧阳然的手腕,往天台水箱的阴影里躲,对方胳膊上的血蹭在他手背上,像条灼热的小蛇,蜿蜒着钻进心里。

“赵国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欧阳然的声音很轻,呼吸喷在他的颈窝,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让他后颈发僵,“他不是我爸的战友吗?小时候还抱过我。”

慕容宇的心脏像被冰水浇透。

他想起父亲在监狱里写的信,那句 “赵国安的眼镜度数是假的” 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此刻却突然明白

—— 老狐狸根本不需要眼镜,那副金丝框不过是伪装,就像他对欧阳然的 “父爱”,全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在找芯片。” 慕容宇的指尖划过对方渗血的绷带,“酒吧保险柜里的,仓库里的,都是同一个东西。” 他突然想起父亲加密硬盘的密码框,形状和芯片的轮廓一模一样,当时还以为是巧合。

天台门被撞开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李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柱在水箱上扫来扫去,像在狩猎的野兽。

欧阳然突然捂住他的嘴,掌心的血腥味混着薄荷味,呛得人眼眶发酸。

慕容宇能感觉到对方加速的心跳,隔着两层衣服撞在他的肋骨上,和自己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等脚步声远去,慕容宇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掐进了对方的后背。

欧阳然的呼吸还在发抖,却偏过头冲他笑,血珠从嘴角滑落,像颗破碎的红宝石:“看来我们值不少钱。”

“别笑了。”

慕容宇的声音发哑,用衣角擦去他下巴上的血,动作粗鲁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我们得下去。”

他指了指水箱侧面的排水管,“从这滑下去,直通后巷。”

欧阳然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像纸,却还是点了点头:“你先下。”

他的手指在排水管上摸了摸,突然抓住慕容宇的手按在上面,“有锈,抓紧点。”

指尖的薄茧蹭得人发痒,和第一次在射击馆碰到时一样。

慕容宇刚抓住锈蚀的管道,冰凉的铁锈便簌簌落在手背上。

头顶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紧接着是欧阳然闷哼一声,像被弓弦勒住喉咙般压抑的痛呼。

少年的登山靴在管壁打滑,慕容宇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那双因疼痛泛红的眼睛

—— 欧阳然咬着下唇,渗出的血珠在惨白的皮肤上晕开暗红,受伤的右臂蜷在胸前,像折断翅膀的飞鸟般无助。

金属管道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少年每下滑半米,膝盖就重重磕在凸起的焊接点上,闷响混着布料与铁锈摩擦的刺啦声。

他的战术外套被刮出蛛网般的裂痕,滑落的轨迹在管壁拖出长长的血痕。

慕容宇张开双臂准备接应,却在欧阳然落地瞬间被惯性带得踉跄。

两人重重摔在堆满麻袋的地面,刺鼻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涌入鼻腔,慕容宇后颈撞上麻袋边缘的铁扣,眼前炸开细密的金星。

“笨蛋。” 他摸着去看对方的伤口,绷带已经被血浸透,红得刺眼。

欧阳然却突然笑出声,用没受伤的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刚才担心我的样子,像我家楼下那只护食的猫。”

慕容宇的耳尖瞬间红透,刚要反驳,就听见巷口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

赵国安的车停在路灯下,老狐狸摇下车窗,冲他们举了举手里的芯片:“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芯片在灯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 那上面的齿轮图案,和父亲警徽背面的一模一样。

十年前,父亲把这枚警徽交给母亲保管时说过,这是能揭开一切真相的钥匙。

“你父亲藏了十年的东西,” 赵国安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现在归我了。” 他踩下油门的瞬间,李默的身影从车后座探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

“跑!”

慕容宇拽着欧阳然冲进迷宫般的巷子,身后的枪声震得耳膜生疼。

少年的体重大部分压在他身上,受伤的胳膊搭在他肩上,血顺着衬衫往下淌,在两人之间织成条灼热的线。

经过上次一起躲雨的旧电话亭时,慕容宇突然想起欧阳然当时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此刻苍白的脸色重叠在一起。

经过座废弃的电话亭时,慕容宇突然把欧阳然塞进去,自己转身捡起块砖头。

李默追过来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砸过去,砖头擦着对方的耳朵飞过,在墙上砸出个大洞。

这准头是欧阳然教他的,上次射击考核后,这家伙拉着他在靶场练了三个小时,说 “关键时刻能保命”。

“走!”

他拽着欧阳然继续跑,电话亭的玻璃碎片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跑到街角时,一辆警车突然冲过来,慕容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却看见驾驶座上的林峰教官冲他们喊:

“上车!”

警车疾驰而去的瞬间,慕容宇回头看见赵国安的车被甩在后面。

他瘫在后座上喘气,欧阳然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越来越弱。

少年的发梢扫过他的脖颈,带着熟悉的薄荷味,此刻却让人心里发慌。

“坚持住。”

慕容宇的声音在发抖,用手按住对方的伤口,血从指缝间涌出来,染红了他的制服裤,“马上到医院了。”

他想起孙医生说过的话,“只要还有呼吸,就有希望”,现在他把这句话送给自己,也送给欧阳然。

欧阳然突然睁开眼,扯了扯他的衣角,银灰色耳钉在警灯的闪烁下泛着光:

“芯片…… 我知道在哪……”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在……”

话没说完,少年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后倒去。

慕容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过去,膝盖重重磕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上,尖锐的刺痛顺着神经炸开,却比不过胸腔里骤然收缩的剧痛。

他颤抖着接住那具逐渐失去力气的身躯,指腹触到对方后颈大片潮湿的血渍,黏稠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

少年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睫毛虚弱地颤动着,慕容宇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酒吧昏黄的灯光下,少年踮起脚尖落在他发顶的那个吻,带着薄荷糖的清甜;

想起禁闭室里,对方红着脸偷偷给他涂烫伤药膏时,指尖若有若无的温度;想起无数个在训练场互相拌嘴的清晨,少年故意把早餐的鸡蛋塞进他口袋时狡黠的笑。

喉间涌上腥甜,慕容宇用力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他扯开衬衫下摆狠狠按压在伤口上,布料很快被鲜血浸透,变得沉甸甸的。

不准睡!

他终于克制不住,沙哑的嘶吼混着呜咽溢出喉咙,掌心贴着少年越来越冰冷的皮肤,仿佛能感觉到那生命的热度正顺着指缝一点点流失。

怀里的人毫无回应,只有睫毛偶尔轻颤,像垂死的蝶在扑棱翅膀。

慕容宇把额头抵在对方冰凉的额头上,温热的液体砸在少年惨白的脸颊,在尘埃里晕开深色的痕。

林峰教官的声音从前排传来:“他会没事的。”

后视镜里,老教官的眼神复杂,“但我们得做好准备,赵国安手里的芯片,关系到十年前的真相。”

他顿了顿,“包括你父亲的案子,和欧阳然父母的牺牲。”

警笛声在夜色里划破长空,慕容宇紧紧抱着欧阳然,感觉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

他低头看着少年胳膊上渗血的绷带,突然在心里发誓

——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赵国安付出代价,都要让怀里的人平安醒来。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像串模糊的泪。

慕容宇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不再是一个人。

只要欧阳然能醒来,他们就能一起揭开所有的秘密,一起让那些沉睡的真相重见天日。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赵国安看着手里的芯片,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他拨通一个神秘的电话:“东西拿到了。下一步,按计划进行。”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做得好。记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包括那两个警校的小鬼。”

挂掉电话,赵国安将信片小心翼翼地收好,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他摩挲着冰凉的芯片,想起十年前那场大火,欧阳然父母临死前的眼神,和此刻慕容宇的眼神何其相似。

“可惜啊,太年轻。”

他哼着小曲发动汽车,浑然不知自己的副驾座位下,正躺着一个微型定位器

—— 那是欧阳然在仓库混战中,趁乱塞进去的。

医院的急诊室灯火通明,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鼻腔发酸。

慕容宇守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地盯着那盏亮着的红灯。

他不停地看着手表,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王浩和陈雪也赶来了,看到慕容宇满身是血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然哥怎么样了?”

王浩焦急地问,声音都带着哭腔,手里还攥着个没开封的面包,是刚从宿舍带过来的。

“还在里面抢救。”

慕容宇的声音沙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他。”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来仓库,如果不是他太冲动……

“这不怪你,宇哥。” 陈雪安慰道,她的眼圈也红了,却努力保持镇定,“是赵国安太狡猾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然哥醒过来,然后一起想办法对付他们。”

她从包里拿出个证物袋,“这是从仓库带出来的奶粉罐样本,我已经送检了,结果明天就能出来。”

慕容宇点了点头,却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自责。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心里默默祈祷着欧阳然能平安无事。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个孤独的战士。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对他们说:

“手术很成功,子弹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

慕容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指节发白的手掌松开时,冷汗浸透的掌心在衣角蹭出深色水痕。

他踉跄着跟着护士转过消毒水气味刺鼻的走廊,皮鞋跟在瓷砖地面磕出凌乱的声响。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白炽灯的冷光里,欧阳然单薄的身影蜷缩在雪白被褥间,像是被揉皱的宣纸。

少年睫毛在苍白如纸的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染血的绷带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银白。

慕容宇颤抖着指尖悬在少年手背上方,迟迟不敢触碰那片失去血色的肌肤。

记忆里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欧阳然,此刻安静得让人心惊,唯有脖颈处尚未消退的淤青,像道永不愈合的伤疤,诉说着昨夜仓库里惊心动魄的生死博弈。

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欧阳然没受伤的手,指尖传来对方微弱的体温。

“你这家伙,吓死我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后怕和庆幸。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话,欧阳然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慕容宇惊喜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欧阳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慕容宇,虚弱地笑了笑:“我…… 没死吧?”

“你要是死了,谁陪我查案,谁给我洗袜子。”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眶却红了。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欧阳然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显然是累极了。

慕容宇为他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夜色渐深,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一定要守护好身边的这个人。

这场危机四伏的探秘,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追寻真相的决心。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慕容宇趴在床边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属于他们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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