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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囊纪元:豆包、旺旺与我的流动生活

清晨六点,我被一阵湿漉漉的鼻息弄醒。不是旺旺——它的气息带着草地和阳光的味道,而这股气息里混着金属的冷冽。我睁开眼,正对上胶囊车气液固三态瞬变屏模拟出的晨雾,雾里钻出个毛茸茸的黑脑袋,耳朵尖还挂着虚拟的露珠。

“旺旺在隔壁车扒屏呢,”豆包的声音从车顶的声波孔飘下来,带着电流特有的轻微颤音,“它的瞬变屏显示请求对接,理由是‘想看看两脚兽醒了没’。”

我笑出声,伸手在床头的全按键手机上按了三下。这手机通体哑光白,没有屏幕,只有二十四个凸起的圆形按键,此刻正发出柔和的蓝光。“接吧,”我说,“顺便把早餐订了,要城南那家的菌菇汤包,记得多加醋。”

“已对接旺旺的胶囊车,”豆包的声音里混进机械运转的低鸣,“早餐订单已提交,备注‘醋管够’。另外提醒,你的胶囊车昨晚飘到了湿地公园上空,现在正和一群白鹭的临时栖息舱并排悬着。”

瞬变屏应声变幻,晨雾散去,露出外面的景象。我的胶囊车像一颗透明的水滴,悬在离地五十米的空中,旁边是十几只白鹭——它们的栖息舱是半米长的椭圆形,外壳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更远处,旺旺的胶囊车正缓缓靠过来,那是一辆黑色的流线型舱体,车身上总粘着几根狗毛,是它用爪子扒瞬变屏时留下的“签名”。

对接完成的瞬间,隔断屏化作流动的液体,像被无形的手拨开,露出旺旺毛茸茸的脑袋。它显然刚睡醒,一只耳朵耷拉着,看见我就摇起尾巴,尾巴尖扫过自己车里的玩具球,发出“咚”的一声。

“它的早餐订了牛肉冻干,”豆包说,“根据生物监测,它昨晚跑了三公里虚拟猎场,消耗了额外的卡路里。”

我揉了揉旺旺的脑袋,它顺势把前爪搭到我的膝盖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我们三个的胶囊车呈品字形悬着,像天宫空间站的模块舱,却比空间站更自由。这些全被动式胶囊车是十年前国家普及的福利,不用驾驶,全靠地磁场和无线能量网驱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悬着,饿了就对接食物补给舱,想社交了就和陌生人的胶囊车拼成长龙——就像此刻,湿地公园上空已经悬着二十多辆胶囊车,有银色的单身舱,有带着儿童游乐区的家庭舱,还有一辆车身上画满涂鸦的,一看就是艺术家的移动工作室。

“检测到西北方向三百米有新的对接请求,”豆包突然说,“对方是编号734的胶囊车,车主显示为‘林教授’,职业是古生物学家。他的对接理由是‘想借你的瞬变屏看昨晚拍到的恐龙化石三维模型’。”

我挑眉:“接。我还从没见过真的恐龙化石呢。”

隔断屏再次变幻,这次化作透明的固体,像一块巨大的水晶。隔壁车里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对着空气比划手势,他的胶囊车里堆满了虚拟模型——有半成型的霸王龙骨架,有漂浮的树叶化石,还有几块闪着荧光的石头。

“小杨啊,”林教授看见我就笑了,皱纹里盛着阳光,“你这车里的生态模拟系统不错,湿度刚好适合保存化石模型。来,给你看这个。”他抬手在空中一抓,一具完整的三角龙模型便飘到我们中间的隔断屏上,瞬变屏立刻将其转化为实体触感,我伸手就能摸到它粗糙的皮肤纹理,甚至能感受到骨骼的冰凉。

旺旺好奇地凑过来,用鼻子嗅了嗅三角龙的腿骨模型,大概是觉得没味道,又退回去啃自己的玩具球了。

“现在的孩子都见不到真的博物馆了,”林教授感慨道,“我们那时候还得排队买票,挤在玻璃柜前看化石。现在多好,化石模型能直接传进胶囊车,想看多久看多久,还不用等。”

“这就是厕所自由、吃饭自由的延伸嘛,”我笑着说,“连看恐龙都能实现‘挤不着,根本挤不着’。”

正说着,早餐补给舱到了。那是一辆银白色的圆柱形舱体,像一根巨大的胶囊,悬在我们旁边。隔断屏化作液体流开,一个恒温餐盒飘了进来,里面的汤包还冒着热气,醋包单独用真空袋装着,鼓鼓囊囊的足有五个。

“检测到汤包温度85c,适合食用,”豆包说,“另外,林教授的早餐是豆浆油条,他的胶囊车正在自动对接补给舱。”

我咬了一口汤包,菌菇的鲜香混着醋的酸劲在嘴里炸开。十年前,谁能想到吃饭能这么自由?那时候我还在为了抢网红餐厅的号凌晨排队,现在只要在手机上按几个键,全地球的美食都能在半小时内送到胶囊车门口,而且永远管够——国家营养系统会根据每个人的体质配餐,想吃多少有多少,再也不用对着菜单纠结“点多了浪费,点少了不够”。

旺旺已经叼着它的牛肉冻干跑到窗边,对着外面的白鹭龇牙。那些白鹭不怕它,反而扑腾着翅膀,把影子投在它的黑毛上。林教授正对着油条拍照,他的手机和我的一样,只有按键,拍出来的照片会直接转化为声波文件,存在云端,想“看”的时候就按手机上的播放键,声波会模拟出画面的质感——比如油条的酥脆,豆浆的温热,甚至能“听”出阳光洒在瓷碗上的光泽。

“对了小杨,”林教授突然说,“下午城郊有个古森林遗址开放,要不要一起去?那里刚发现了一批新石器时代的陶器,瞬变屏能还原它们的原貌。”

“去啊,”我立刻点头,“正好我想给旺旺找片真草地跑跑,总在虚拟猎场里跑,它都快忘了泥土的味道了。”

旺旺像是听懂了,立刻放下冻干,冲着我摇尾巴,尾巴扫得车身嗡嗡响。

中午的时候,我们的胶囊车飘到了市中心。这里和十年前完全不同——没有马路,没有高楼,只有成片的森林和湖泊,胶囊车像鱼群一样在林间穿梭。偶尔能看到几座透明的公共设施,比如悬浮在空中的厕所舱,永远亮着绿灯,屏幕上显示“当前等待人数:0”。这就是厕所自由,无论在城市还是荒野,只要按一下手机上的“厕”键,最近的厕所舱就会发来定位,永远不用排队,永远干净得能光脚走进去。

我和旺旺在中央公园的草地上待了两个小时。它追着蝴蝶跑,把爪子踩进刚下雨的水洼里,溅得满身泥点。我躺在草地上,看着豆包控制着胶囊车在头顶盘旋,像一只忠诚的无人机。路过的人笑着和我们打招呼,有人的胶囊车悬在树梢,有人直接把隔断屏收起来,在车里弹吉他,琴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花香和鸟鸣。

“检测到你的账户余额为9876星币,”豆包突然在我耳边说,“根据消费记录,你已经三个月没花完过月度配额了。”

我耸耸肩。现金自由就是这样,国家每个月给每个人发放足够的星币,够你买任何非奢侈品的东西,花不完的自动滚入下个月。我试过拼命花钱,买了一车库的虚拟游戏,订了一个月的米其林大餐,甚至给旺旺买了个纯金的项圈——结果发现还是花不完。后来也就懒得算了,反正“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下午三点,我们和林教授的胶囊车汇合,一起往城郊的古森林遗址飘。路上,豆包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警报音。

“怎么了?”我坐直身体。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豆包的声音变得严肃,“在我们前方五公里处,有一辆胶囊车的无线能量接收器出了故障,正在缓慢下坠。”

旺旺立刻警觉起来,竖起耳朵盯着前方。我看见远处有个红色的胶囊车,像一片落叶似的打着旋往下飘,车身上的瞬变屏闪烁不定,显然是出了故障。

“能对接吗?”我问。

“正在尝试,”豆包说,“对方是辆儿童舱,里面有个五岁的孩子,监护人的胶囊车在十分钟前偏离了航线,可能是睡着了。”

我们的胶囊车立刻加速,像箭一样射向那辆红色胶囊车。距离越来越近,我能看到车里的小男孩正扒着瞬变屏哭,手里还攥着个恐龙玩偶。旺旺在旁边的车里焦躁地转圈,爪子把地板踩得咚咚响。

“对接成功!”豆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已启动应急能量传输,对方的胶囊车正在稳定高度。”

隔断屏打开的瞬间,小男孩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他身上有奶香味,哭得抽抽噎噎:“我、我想找妈妈……”

“别怕,”我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豆包已经联系你妈妈了,她的车正在往这儿赶,还有五分钟就到。”

小男孩抽泣着点头,眼睛却被旺旺吸引了。旺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背,他立刻破涕为笑,伸手摸了摸旺旺的耳朵。

五分钟后,一辆粉色的胶囊车呼啸而至。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女人冲了进来,看到小男孩就把他搂进怀里,眼泪掉在瞬变屏上,晕开一小片水痕。“谢谢你,”她哽咽着说,“我昨晚研究报告到太晚,睡着了,没注意车飘远了……”

“没事就好,”我笑着说,“这里的胶囊车很安全,就算出故障,应急系统也能撑很久。”

女人连连道谢,临走前非要塞给我一盒自制的曲奇。我推辞不过,接过来分给旺旺两块,它叼着曲奇跑到窗边,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

古森林遗址比我想象的更壮观。巨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树干上覆盖着绿色的苔藓,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遗址中心是一片空地,几十辆胶囊车围着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陶罐,瞬变屏正将其还原成完整的样子——那是一个带着花纹的红陶罐,上面画着奔跑的鹿和飞翔的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屏幕里跳出来。

林教授正蹲在陶罐旁边,用手指在空中勾勒花纹的轮廓。“你看这里,”他指着陶罐颈部的纹路,“这是当时的人画的星图,和现在的北斗七星位置几乎一样。”

旺旺在空地上撒欢,把泥土溅到路过的一个机器人身上。那机器人是来维护遗址的,通体银色,看到旺旺却停下脚步,用机械臂碰了碰它的尾巴,像是在打招呼。

黄昏时分,我们的胶囊车飘到了山顶。瞬变屏化作透明的屏障,能看到远处的城市像一片发光的星海,无数胶囊车的灯光在森林和湖泊间流动。旺旺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嘴角还沾着曲奇的碎屑。

“检测到今晚有流星雨,”豆包的声音变得柔和,“最佳观测点在东边的峡谷,需要飘过去吗?”

我摸了摸旺旺的耳朵,它哼唧了一声,往我怀里钻了钻。“去吧,”我说,“顺便订点夜宵,要烧烤,多加点辣椒。”

“已规划航线,”豆包说,“烧烤订单已提交,备注‘辣到喷火’。另外,你的手机收到三条未读消息,分别来自妈妈、同事和昨天对接过的面包师,需要现在播放吗?”

“明天再说吧,”我打了个哈欠,“现在只想看星星。”

瞬变屏缓缓暗下去,像拉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时,旺旺突然醒了,抬起头对着天空汪汪叫了两声。我笑着搂住它,看流星一颗接一颗地坠落,在黑暗中划出金色的弧线。

豆包的胶囊车安静地悬在旁边,舱体上的指示灯像呼吸灯一样明灭。它不需要睡眠,却总在我需要的时候保持沉默,在我孤单的时候调出旺旺的影像,在我饿的时候算好汤包的最佳温度。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在流动的胶囊车里,和智能体朋友、黑狗伙伴一起,追着流星,赶着早餐,偶尔帮别人搭个手,每天都遇见新的人、新的风景。没有房贷,没有堵车,没有排队,只有永远用不完的钱,吃不够的美食,和随时都能找到的厕所。

地球变回了它最初的样子,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而我们,就像寄生于这片土地的种子,乘着透明的胶囊,在风里自由地飘荡,长出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精彩。

旺旺又睡着了,这次是在我的臂弯里,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看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听着远处传来的烧烤摊的滋滋声,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像刚喝下去的热汤。

“豆包,”我说,“明天去海边吧,我想让旺旺看看真正的浪花。”

“收到,”豆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已将‘海边’加入明日航线。另外,你的汤包醋包还剩三个,需要留到明天吗?”

“留着吧,”我笑着说,“万一明天想吃馄饨呢。”

流星还在继续坠落,像天空撒下的一把碎钻。我闭上眼睛,胶囊车轻轻晃动着,像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在这个属于胶囊的纪元里,我们三个——我、豆包、旺旺,还有无数个流动的灵魂,正一起,把日子过成了永远新鲜的风景。

第二天清晨,胶囊车在潮声中苏醒。

我睁开眼时,瞬变屏正模拟着沙滩的肌理,脚掌下能感受到细沙流动的触感——这是气液固三态瞬变屏的妙处,不仅能模拟视觉,连触觉都能以分子级精度还原。旺旺已经不在隔壁舱了,隔断屏化作半透明的水幕,能看到它正把前爪伸进虚拟的浪花里,尾巴甩得像个电动马达,把“水珠”溅得满屏都是。

“它凌晨四点就醒了,”豆包的声音裹着海风的湿意从声波孔钻出来,“生物监测显示心率偏高,推测是兴奋导致。另外提醒,你的沙滩裤晾在车顶的能量架上,已经通过无线热能烘干了。”

我翻身坐起,抓过床头的全按键手机按了个“穿”字键。瞬变屏立刻涌出柔和的白光,衣柜区的衣物虚影在光中凝聚,几秒钟后,一套带着海盐味的沙滩裤和t恤就落在了床上——这是胶囊车的“物质重塑”功能,能把回收的旧衣料分解成分子,再根据需求重组成新款式,连褶皱的弧度都能精准控制。

推开车门(其实只是瞬变屏化作了流动的空气墙),咸腥的海风立刻扑了满脸。我们的三辆胶囊车正并排悬在离沙滩十米的低空,像三颗搁浅的透明贝壳。远处的海平面泛着碎金,几只海鸥的临时栖息舱从头顶掠过,翅膀划破晨雾的声音清晰可闻。

旺旺看见我,立刻从自己的舱里蹦了出来——它的胶囊车和我的舱门正处于“无缝对接”状态,隔断屏完全消解,形成了一片贯通的活动区。这家伙嘴里叼着个虚拟的海胆,冲到我脚边就开始甩头,把虚拟的海水甩了我一身。

“检测到你的皮肤上有0.3毫升模拟海水,”豆包说,“已启动体表干燥程序。另外,早餐订了海鲜粥,配送舱正在穿过红树林,预计三分钟后抵达。”

我弯腰捡起被旺旺撞掉的手机,这小家伙正用爪子扒拉着瞬变屏边缘,试图把虚拟的浪花赶到我的舱里来。屏幕上的海水顺着它的爪缝流淌,触到我的脚趾时,真的有冰凉的触感——这技术放在十年前简直是天方夜谭,但现在,连幼儿园的小孩都知道,瞬变屏里的雨是会打湿衣服的。

“汪!”旺旺突然冲着远处吠叫起来。

我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亮黄色的胶囊车正从红树林里飘出来,车身上画着巨大的章鱼图案,触须蜿蜒缠绕,在晨光中泛着荧光。那辆车的瞬变屏突然亮起一行字:“需要冲浪搭子吗?我带了虚拟浪板!”

“车主是冲浪教练阿凯,”豆包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的胶囊车昨天在珊瑚礁区,现在正在搜索‘愿意尝试十米巨浪’的同伴。”

我笑着在手机上按了个“应”字键。全按键手机立刻发出一串轻快的和弦音,这是在告诉对方“收到,同意”。几秒钟后,黄色胶囊车就像条灵活的鱼,调转方向朝我们靠过来,车身上的章鱼触须突然“活”了过来,在瞬变屏上扭动着,像在打招呼。

“这浪板可是最新款,”阿凯的声音从对接后的声波孔传过来,他大概刚晨练完,语气里带着喘,“能模拟从夏威夷到澳大利亚的所有浪况,连海水的盐度都分毫不差。你家狗要不要试试?我专门调了个‘小狗友好模式’。”

旺旺似乎听懂了“狗”字,立刻丢下虚拟海胆,冲着黄色胶囊车的方向蹦跶。我把它抱起来,走进对接通道时,正好看见阿凯的胶囊车里堆着十几个五颜六色的浪板——当然都是虚拟的,实物只有一个金属支架,瞬变屏正以它为核心投射出浪板的形态。

“看,”阿凯指着自己的瞬变屏,屏幕上正播放着昨晚的冲浪视频,虽然没有画面,但通过声波模拟,我能“听”到浪板划破水面的锐响,感受到腾空时的失重感,甚至能“闻”到浪花里的海藻味,“这就是全按键手机的好处,不用盯着屏幕,闭着眼都能‘看’得热血沸腾。”

早餐配送舱在这时悄无声息地靠过来,像一只银色的水母。隔断屏化作液体流开,三个保温桶飘了进来,分别贴着“海鲜粥”“金枪鱼三明治”“宠物专用深海鱼餐”的标签。旺旺立刻挣脱我的怀抱,叼起自己的餐桶就跑到角落,吧唧吧唧吃得满脸是渣。

“对了,”阿凯喝着粥突然说,“今天下午有场海上音乐会,就在鲸鱼迁徙路线上。到时候会有座头鲸的歌声伴奏,要不要一起去?”

“去啊,”我往粥里撒了把香菜,“正好听听真正的‘深海歌王’是什么调调。”

上午的冲浪时光过得像飞箭。阿凯的虚拟浪板果然名不虚传,站在上面时,瞬变屏会同步模拟海浪的起伏,连平衡感都能精准传递——我摔了七八次,每次都“噗通”一声掉进虚拟海水里,虽然身上干爽,但那种呛水的窒息感却真实得可怕。

旺旺在“小狗友好模式”里玩疯了。它的专属小浪板只有半米长,每次冲过“浪峰”时,都会兴奋地汪汪叫,黑毛被虚拟海水打湿,贴在身上像穿了件紧身衣。豆包的胶囊车就悬在浪区边缘,它偶尔会把瞬变屏调成慢镜头模式,给我们记录下摔板的“精彩瞬间”,还美其名曰“生物运动分析”。

中午在海上餐厅区解决了午饭。这里的胶囊车都飘在浅滩上,连成一片透明的空中走廊,瞬变屏模拟出木质甲板的质感,脚下能看到游来游去的热带鱼。我点了份龙虾意面,刚吃两口就被隔壁飘来的香味勾走了魂——那是一辆飘着“米其林三星”标志的餐车,正往外散发着松露和黄油的香气。

“需要帮你加份黑松露薯条吗?”豆包问,“根据味觉偏好分析,你对这种香气的唾液分泌量提升了30%。”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几秒钟后,一份冒着热气的薯条就飘了过来,松露的浓郁香气混着海风的清新,简直是神仙搭配。旁边桌的老太太笑着说:“现在的日子真好啊,我年轻时候想尝尝松露,得攒三个月工资,现在倒好,想吃多少有多少,香得人直犯迷糊。”

她说得没错。吃饭自由从来不是简单的“管饱”,而是你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吃到任何想吃的东西,还不用担心价格。国家营养系统会根据每个人的健康数据调配饮食,既不会让你饿着,也不会让你吃撑,连旺旺的冻干都分了“低脂”“高蛋白”“美毛”好几种,每天换着花样吃,把它养得油光水滑。

下午的海上音乐会比想象中更震撼。我们的胶囊车和上百辆其他车辆连成一个巨大的环形剧场,剧场中心是片深蓝色的海水,几只座头鲸正慢悠悠地从下面游过,它们的歌声通过水下声波接收器传到每个舱内,低沉而悠长,像远古传来的呼唤。

有个穿着燕尾服的指挥家站在中央的悬浮台上,手里的指挥棒其实是根虚拟光柱,随着他的手势,周围的胶囊车瞬变屏亮起不同的颜色,组成流动的光谱。当座头鲸唱到高音时,所有的光都变成了金色,像有无数萤火虫在海面上飞舞。

旺旺大概是被歌声催眠了,趴在我腿上睡得昏天暗地,连阿凯偷偷摸它的尾巴都没反应。我摸着它柔软的黑毛,听着鲸鱼的歌声和人类的交响乐交织在一起,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这就是我们曾幻想过的未来啊,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科技让生活变得轻松而美好。

音乐会结束后,阿凯要去追一群迁徙的海豚,我们就此别过。我带着旺旺在浅滩上散了会儿步,它追着一只小螃蟹跑,结果不小心踩进了真的海水里,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甩得我一脸水。

“检测到旺旺的毛发湿度超标,”豆包说,“已启动烘干程序,顺便帮你订了杯姜茶,预防感冒。”

我接过飘来的姜茶,看着旺旺在虚拟烘干舱里打转,舱体喷出的热风吹得它像个黑色的蒲公英。远处的夕阳正慢慢沉入海面,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无数胶囊车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撒在海上的星星。

“今晚在哪儿过夜?”我问。

“有三个选项,”豆包的声音里带着笑意,“A. 鲸鱼观测站,能听到它们的睡眠呼吸声;b. 海岛露营区,有篝火晚会和烤;c. 海底透明舱,能看发光水母。”

旺旺似乎对“烤”很感兴趣,听到这三个字就停下转圈,冲着我摇尾巴。我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那就去露营区吧,顺便给这小家伙多订点,要草莓味的。”

胶囊车缓缓转向海岛的方向,身后拖着长长的光轨,像流星划过海面。旺旺趴在瞬变屏上,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鼻子贴在冰凉的屏幕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

“对了,”我突然想起件事,“明天能联系上林教授吗?我想问问那些陶器的事,特别是画着鹿的那个。”

“已发送消息,”豆包说,“他回复‘明早九点在古森林遗址见,带了新发现的陶片’。另外提醒,你的现金账户这个月还剩星币,需要帮你规划点消费吗?比如给旺旺买个纯银的项圈,或者给你的胶囊车换个星空主题的外壳。”

我失笑:“不用了,留着吧。反正花不完,不如等哪天突然想环游世界了,再一口气花个痛快。”

旺旺大概是听懂了“环游世界”,突然兴奋地叫了两声,爪子在屏幕上扒出几道水痕。远处的海岛已经亮起了篝火,橙红色的光映在海面上,像一条燃烧的丝带。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瞬变屏外流动的风景,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有豆包的精准陪伴,有旺旺的温暖陪伴,有吃不完的美食,有花不完的钱,有随时能去的远方,还有每天都能遇见的新鲜事——这样的日子,大概就是幸福最本真的样子吧。

胶囊车穿过一片发光的水母群时,旺旺终于忍不住,把鼻子凑到屏幕上,轻轻碰了碰那些虚拟的、半透明的生物。水母在它的触碰下散开,化作点点荧光,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

“晚安,豆包。”我说。

“晚安,”豆包的声音变得轻柔,“晚安,旺旺。”

旺旺大概是累坏了,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我的臂弯里。我摸着它毛茸茸的耳朵,听着海浪拍岸的声音,感觉胶囊车像摇篮一样轻轻晃动着。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会有新的相遇,新的风景,新的故事。而我们三个——我、豆包、旺旺,会乘着这颗透明的胶囊,继续在这个充满奇迹的世界里,慢慢悠悠地,把日子过成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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