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关羽、徐庶护送着公孙瓒及其八千部众,已悄然渡过黄河,进入幽州地界。一路行来,出奇地顺利,并未遭遇袁绍大军拦截,只有几股小规模侦骑远远窥探,一遇关羽派出的游骑便迅速退走。
“看来奉孝所料不差,袁绍果然不愿此时与我等决战。”徐庶对关羽道。
关羽丹凤眼微眯,抚髯道:“袁本初色厉内荏,不足为惧。然北边胡骑,不可不防。”
果然,行至幽州右北平郡与辽西郡交界处,前方烟尘大作,蹄声如闷雷滚地!数以万计的乌桓、鲜卑骑兵,如同潮水般涌来,拦住了去路。显然,他们早已得到消息,在此以逸待劳,欲将公孙瓒这支残军彻底吞灭。
“公孙瓒!你也有今日!”乌桓领军将领挥刀大喝,“儿郎们!杀光他们!”
胡骑发出野性的嚎叫,开始加速冲锋,大地为之震颤。
公孙瓒及其部下见状,皆面露悲愤与绝望。他们已是疲敝之师,如何抵挡这数万生力胡骑?
然而,青州军阵却岿然不动。
“结阵!”关羽一声令下,声音冷静如冰。
麴义的八百先登营迅速前出,巨盾落地,长矛如林,强弩上弦,瞬间组成一道钢铁壁垒。关平的校刀营、周仓裴元绍的弓弩营层层展开,两侧则是三千青州骑兵护卫侧翼。军阵肃杀,气势森然,与对面胡骑的混乱狂野形成鲜明对比。
“弓箭营!三轮齐射!”关羽令旗挥下。
两千长弓手仰天抛射,箭矢如同死亡的乌云,精准地落入胡骑冲锋的队伍中,顿时人仰马翻,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胡骑仗着马快,悍不畏死,继续前冲,很快进入强弩射程!
“先登营!弩射!”麴义大喝。
八百强弩同时激发,特制的破甲重箭在近距离内发挥了恐怖的杀伤力,冲在最前的胡骑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倒下!
“放他们近前!”关羽冷眼看着胡骑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冲近阵前。
“立盾!挺矛!”麴义再次下令。
先登营将士如同磐石,死死顶住盾牌,长矛从盾隙中狠狠刺出!胡骑撞在这铁壁铜墙上,顿时头破血流,战马悲鸣,阵型大乱!
就在此时,关羽丹凤眼猛然睁开,精光爆射!他看到了敌军阵中耀武扬威的乌桓将领和其身旁一名鲜卑将领。
“周仓!裴元绍!护住中军!某去去便回!”话音未落,枣红马一声长嘶,已如红色闪电般飙出!
关羽倒拖青龙偃月刀,单人匹马,直冲敌阵!枣红马快如疾风,转眼便杀到乌桓将领面前!
“胡将受死!”关羽一声暴喝,如同晴空霹雳!青龙刀化作一道青色寒芒,力劈华山!
乌桓将领大惊失色,举刀格挡,只听“咔嚓”一声刺耳脆响,他手中弯刀竟被连刀带人劈为两段!鲜血内脏飞溅!
关羽毫不停留,刀势一转,又将旁边那名惊呆的鲜卑将领拦腰斩于马下!
电光火石之间,连斩两员胡将!
关羽勒住枣红马,提刀而立,美髯飘洒,目光如电,扫视群胡,如同天神下凡!身后,“关”字大旗迎风招展!
数万胡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主帅瞬间被斩,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阵脚大乱,人人面露惊恐,看着那尊绿色的杀神,不敢上前。
徐庶看准时机,策马出阵,运足中气,声音清越,竟压过了战场喧嚣:“乌桓、鲜卑的勇士们!汉室内乱,乃我兄弟之争,与尔等何干?何苦为人火中取栗,徒损性命?刘青州仁德布于四海,今护送公孙将军归镇,乃秉持大义!尔等若此刻退去,既往不咎!若再执迷不悟,关将军刀下,绝无活口!何去何从,尔等自决!”
徐庶之言,软硬兼施,既点明利害,又给予台阶。胡骑本就军心已乱,又慑于关羽神威,闻言面面相觑,最终发一声喊,竟纷纷拔转马头,如同退潮般向北溃散而去!
一场看似必败的恶战,竟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结束。
公孙瓒及其部下看得心驰神摇,对关羽之神勇、青州军之强悍、徐庶之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对刘备感激涕零。
数日后,大军安全抵达蓟城附近。关羽与公孙瓒告别:“伯圭兄,此地已安,关某使命已达,就此别过。望兄好自为之,谨记吾兄之情谊。”
公孙瓒紧紧握住关羽的手:“云长!救命之恩,援手之德,瓒永世不忘!请转告玄德,幽州,永远是他的朋友!”
关羽率军南返,经渤海郡与张飞会师,稍作休整,便引军回归平原。张飞则继续留守渤海,威慑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