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通往彭城的官道上,刘勋率领一万五千精锐,志得意满地行军。途中,他又接连遇到了几波从彭城来的“求援使者”,言辞恳切,述说“太史慈、曹豹因主公刘备被杀,愤怒欲狂,连日不计伤亡地猛攻彭城,城池危在旦夕”,恳请刘将军速速发兵救援。
刘勋好言安抚使者,让他们回去告诉薛礼,坚持住,大军即刻便到。打发走使者后,刘勋脸上露出了智珠在握的笑容。他对左右道:“看来薛礼压力不小。太史慈、曹豹这是欲拼死一搏了。传令下去,白日正常行军,夜晚让将士们好生休息,养精蓄锐。”
有部将不解:“将军,为何不加速行军?早日解彭城之围,岂不更好?”
刘勋得意地解释道:“尔等不知。太史慈、曹豹含恨而来,攻势虽猛,然久攻不下,士卒必然疲惫,锐气已失。我军若急行而至,仓促接战,反而可能被其困兽之斗所伤。不若让其与薛礼再多消耗几日,待其师老兵疲,我军以逸待劳,雷霆一击,可收全功!此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理!”
众将恍然,纷纷称赞将军高明。
于是,刘勋大军保持着一种“从容”的姿态,向着彭城逼近。探马再次回报,彭城方向杀声震天,烟尘弥漫,显然战事激烈。
这一日傍晚,大军即将抵达彭城县郊。前军斥候飞马来报:“将军!前方五里,发现太史慈、曹豹所部正在猛攻彭城东门!攻势甚急,但守军似乎还能支撑!”
刘勋精神大振,亲自赶到前军,登高一望。只见暮色下的彭城东门外,黑压压的军队正如潮水般冲击着城墙,云梯、冲车林立,箭矢如蝗,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城头守军似乎有些慌乱,旗帜歪斜,反击的箭雨也显得有些稀疏。
“将军,看敌军阵型,前后脱节,士卒面露疲态,确是久战之师!”一旁有经验的校尉判断道。
刘勋仔细观察,果然见攻城部队显得有些杂乱,士兵动作不如初期迅猛,后队甚至有些骚动不安。他结合之前“日夜攻城”的情报,心中再无怀疑!
“天助我也!”刘勋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敌军久战疲敝,军心已乱!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传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骑兵在两翼展开,步兵居中,随本将军冲锋!一举击溃太史慈,解彭城之围!”
“杀!”蓄势已久的刘勋大军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正在“攻城”的太史慈、曹豹所部的侧后翼,猛扑过去!
正在“攻城”的太史慈和曹豹,似乎“猝不及防”,见到侧后方烟尘大作,蹄声如雷,顿时“大惊失色”。
“不好!是袁术军!刘勋来了!”
“快撤!快撤!”
太史慈“气急败坏”地大吼着,下令鸣金收兵。攻城的部队如同受惊的兔子,慌忙丢弃了云梯、冲车、盾牌甚至部分辎重,队形散乱地向后“溃逃”,场面极其“狼狈”。
刘勋见状,更是信心爆棚,挥军猛追,一边下令:“命偏将领五千精锐,给我咬住他们,穷追猛打!务必重创其军!”
他自己则放缓了马速,看着“仓皇逃窜”的敌军和近在咫尺、城门似乎即将打开的彭城,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