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巷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江辰已搂着白小艾和姜雅走到巷口。白小艾的裙摆沾了点血渍,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姜雅则皱着眉,显然不太习惯这种近距离的血腥。
“二姐,以后别这么暴力。”江辰指尖划过白小艾光滑的大腿,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这里可不是金三角,到处是监控,清理血迹太麻烦。再说,云城这些人大多是顺民,吓唬吓唬就行,没必要弄得遍地是血。”
江蓝正用酒精棉擦拭指甲缝里的血垢,闻言嗤笑一声:“你当我乐意沾一身血?这是我回华夏后的第一仗,不弄出点动静,怎么立威?”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让‘玉面阎罗’这名字,成为云城地下势力的噩梦,提到就吓尿裤子。”
江辰笑了。他知道二姐的心思,这招杀鸡儆猴看似血腥,实则精明——黑狼会是块软骨头,拿他们开刀最能震慑旁人,又不会引来太大麻烦。“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他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酒吧,“这家店不错,以后归我了,正好当泡妞宝地。”
“悠着点。”江蓝瞪了他一眼,“别玩出火,大姐那边还等着我们去汇报呢。”
正如江蓝所料,黑狼会被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三天内传遍了云城的地下世界。那些侥幸从酒吧逃出来的混混添油加醋,把江蓝的“幽冥鬼爪”说得神乎其神,说她一爪能掏心,再爪能爆头,连地上的血都带着毒,沾着就烂。
“玉面阎罗”的名号一夜之间成了禁忌。
青龙帮的堂口里,帮主刘青龙正烦躁地抽着烟。桌上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响,对面的白虎堂堂主赵虎也是一脸凝重。
“哥,这江蓝是个硬茬啊。”刘青龙的小弟颤声道,“黑狼那一百多号人,说没就没了,听说死状老惨了……”
“闭嘴!”刘青龙低喝一声,心里却直发怵。他们混黑无非是为了抢地盘、赚快钱,平日里打打杀杀也有,但都是些皮外伤,哪见过掏心爆头这种阵仗?这根本不是混黑,是玩命!
赵虎磕了磕烟灰,沉声道:“我打听了,这江家姐弟是从金三角回来的,那边是什么地方?杀人不眨眼的炼狱!跟他们比,我们就是过家家。”他顿了顿,“要不……服个软?”
“服软?”刘青龙皱眉,“我们在云城混了十几年,就这么低头?”
“低头总比丢命强。”赵虎苦笑,“人家是亡命之徒,我们是图钱,犯不着跟他们硬拼。听说他们在缅北有上万兵力,还有坦克大炮,我们这点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刘青龙沉默了。他想起那些混混描述的血腥场面,后背一阵发凉。是啊,人家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自己这点道行,确实不够看。
第二天一早,刘青龙和赵虎带着厚礼,亲自去了江家别墅。
江红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看到两人卑躬屈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两位倒是识相。”
“江小姐说笑了。”刘青龙连忙递上礼盒,“以后云城的地下世界,就听您和江小姐的吩咐,我们哥俩绝无二心。”
赵虎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有什么脏活累活,您尽管吩咐,我们保证办得妥妥帖帖。”
江蓝从屋里走出来,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没了往日的戾气,可刘青龙两人看到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起了那颗被捏爆的心脏。
“既然归顺了,就得守规矩。”江蓝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以前的地盘你们可以继续管,但抽成要给我交足。要是敢耍花样……”她没说完,只是抬了抬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刘青龙和赵虎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江辰搂着白小艾从楼上下来,看了两人一眼,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以后好好干活,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恭维话,才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江蓝嗤笑一声:“一群软骨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用脏了我的手。”
“杀鸡儆猴,总得有只鸡。”江红放下剪刀,“现在云城的地下势力算是稳住了,接下来可以专心搞公司了。”
江辰走到花园的躺椅上坐下,白小艾乖巧地给他捏着腿。“二姐,你的‘玉面阎罗’名号算是打响了,以后出门可得戴口罩,免得吓哭小孩。”
江蓝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她知道,这一步棋走对了。在华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这些地头蛇帮忙打理地下的事,她们能省不少麻烦。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草坪上,别墅里一片宁静。没人知道,这座看似普通的豪宅里,藏着足以颠覆云城秩序的力量。而江家姐弟,正坐在这片宁静中,规划着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与地下王国。
至于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黑帮大佬,如今已成了温顺的猎犬,只敢夹着尾巴,听从差遣。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骄傲与野心,都只能化作低头臣服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