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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琉璃宗的访客如同一颗被巧妙拨开的棋子,涟漪散去后,棋盘表面似乎重归平静。然而,端坐于这方寸之地的云闲与墨渊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风暴眼中短暂的假象,水面下的暗流非但未曾停歇,反而因前次的受阻而变得更加湍急、更加无孔不入。果然,随后的日子里,各种精心设计的“巧合”与“偶遇”,开始以更高的频率、更“自然”的方式上演。

有时是云闲在前往训练场进行那无法推脱的、例行的战术要点提示时,会在某段僻静的回廊拐角,“恰好”撞见一位身着天斗帝国宫廷特有繁复纹饰服饰的官员,对方总是满脸堆砌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闪烁,试图在避开萨拉斯麾下那些无处不在的耳目视线的瞬间,飞快地将一张制作极其精美、甚至熏染着名贵香料的请柬塞入她手中;有时则是在她于藏书楼高处整理那些积满灰尘的书架时,会有自称是某个以情报或暗杀闻名的宗门年轻弟子,“恰逢其会”地前来借阅某本与她近期研究方向相关的、冷僻到几乎无人问津的典籍,并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就一些看似高深、实则充满引导性的问题进行探讨,字里行间皆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些层出不穷、如同附骨之疽般的手段,比之前赤裸裸的招揽更令人心生厌烦。它们如同夏日里驱之不尽的蚊蝇,在你耳边嗡嗡作响,虽不致命,却持续不断地消耗着你的耐心与心神。云闲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几乎能让书架缝隙间沉积了数十年的尘埃,都自动排列组合成“拒人千里”的符文。她甚至开始认真地在数据之眼的辅助下,模拟计算着是否要在武魂城内,再次小范围、极短瞬地展开一次“寂静领域”,哪怕仅仅是为了释放那积压已久的、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烦躁,哪怕事后需要面对萨拉斯更进一步的“关切”与教皇可能的质询。

就在她心底那根名为“耐心”的弦即将绷断的某个沉闷午后,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不速之客,几乎是以一种蛮横的、半强迫的姿态,轻易突破了藏书楼外围那些在真正高手眼中形同虚设的“保护”,直接闯入了静谧的阅览区域。

来者是一名身材异常高壮、肌肉虬结的中年男子,穿着星罗帝国军中常见的、便于行动的粗布武士服。他并未刻意释放魂力威压,但那股经年累月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混合着铁锈与血腥味的悍勇气息,却如同实质的墙壁般,沉重地压迫着阅览区内原本舒缓的空气。他目光如锁定猎物的鹰隼,进门后略一扫视,便精准地定格在角落里的云闲身上,随即迈开大步,厚重坚硬的靴底踏在光洁如镜的石板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极具侵略性的“咚咚”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跳的间隙上。

“云闲顾问?”他的声音洪亮如同擂鼓,带着星罗武者特有的、不加掩饰的直率,或者说,是一种建立在实力之上的莽撞,“鄙人赵熊,星罗帝国朱奎男爵麾下家将!男爵大人惜才,特命我来,请顾问前往星罗一叙!男爵府已扫榻相迎,条件——”他大手一挥,带着一种近乎掠夺式的慷慨,“随便你开!”话语干脆利落,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近乎命令的蛮横,仿佛这不是一场邀请,而是一次不容抗拒的征召。

云闲连眼皮都未曾抬动一下,纤长的手指依旧稳定地握着笔,在面前铺开的草稿纸上,流畅地推演着一个涉及多重魂力属性共鸣的复杂结构模型,仿佛眼前这个散发着凶悍气息的大汉,与窗外偶然飞过的蚊虫并无区别,只是一团聒噪而令人不悦的背景噪音。

赵熊见她如此彻底地无视自己,浓黑如墨的眉毛猛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被冒犯的不快。他猛地又上前一步,魁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云闲完全笼罩,试图用这种更具压迫感的姿态迫使对方回应:“云顾问!我家男爵是诚心邀请,你最好……”

“这位先生,”一个温和却清晰的声音,如同溪流穿过石缝,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蓄势待发的话语,“藏书楼内,请保持安静。”

是墨渊。他不知道何时已悄然走近,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块用于日常拂拭书架的、略显陈旧的软布,姿态闲适得如同在自家庭院里信步。他步伐自然地插入了赵熊与云闲之间那不足三尺的空间,身形看似单薄文弱,站定的位置却巧妙地截断了对方任何可能继续逼近的路线。

赵熊被打断,不耐地侧头打量了一下墨渊,见他周身魂力波动微弱得近乎于无,衣着更是普通管理员的月白长袍,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烦躁,粗声粗气地低喝道:“滚开!这里没你这种小角色的事!”

墨渊并未因这无礼的呵斥而动怒,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让其目光显得更加深邃难测。“星罗帝国,朱奎男爵。”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是一把精准的钥匙,开始撬动某些隐秘的锁扣,“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男爵阁下目前,似乎正与那位权势煊赫的戴维尔斯公爵,在西部边境那条新发现的‘黑曜石矿脉’归属问题上,有些不大不小的‘摩擦’吧?”他微微停顿,像是在回忆某个细节,“据一些零散的消息称,公爵大人麾下那支以速度和诡秘着称的‘影豹’魂师团,近期的活动,可是异常频繁呢。”

赵熊脸上那混合着不耐与轻蔑的表情,如同被冻住一般,瞬间僵硬,随即迅速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惊疑和如同野兽被窥破弱点般的强烈戒备,他瞳孔骤缩,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这等事?!”这等涉及帝国内部高阶贵族势力争斗、关乎巨大利益分配的机密细节,绝非一个远在数千里之外、武魂城内籍籍无名的图书管理员,应该、也绝无可能知晓的!

“不过是闲暇时,多翻阅了几份过往商队携带的、早已过期的情报摘要,以及一些难辨真伪的边境流言汇总罢了。信息芜杂,总需要些耐心去梳理。”墨渊用手中的软布,开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旁边书架木质边缘上那几乎不存在的浮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日的茶水温凉,“我还隐约记得,那些零碎信息里似乎提到,男爵阁下最近,似乎格外急切地想要招揽一些……拥有特殊能力的魂师人才?想必,是为了应对某些可能突然降临的、不太友好的‘拜访’吧?”他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利剑出鞘,目光终于真正落在赵熊那张已然变色的脸上,带着一种洞穿肺腑的淡然,“只是,把这份急切,用错了地方,甚至打扰到我们藏书楼的人,是否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带着更重的分量,“况且,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位云顾问,生平最喜清净,最是厌恶的,就是……麻烦。”

他每说出一句话,赵熊的脸色便阴沉一分,额角甚至开始渗出细密而冰冷的汗珠。当墨渊精准地点出“突发状况”和“病急乱投医”这八个字时,赵熊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物,扔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内心的惊骇无以复加。对方不仅对男爵大人当前面临的困境了如指掌,甚至连他们暗中加紧招揽人手以应对戴维尔斯公爵可能发难的深层意图,都摸得一清二楚!这绝不是靠翻阅几份过期商队情报就能拼凑出来的结论!这背后代表着怎样恐怖的情报网络和个人判断力?

而墨渊最后那句,关于云闲“最讨厌麻烦”的点明,更像是一根淬了冰的毒针,精准无比地扎在了赵熊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次受命而来的莽撞行动,非但绝无可能达成目的,反而极有可能因为“带来了天大的麻烦”,而彻底触怒这位被男爵大人寄予厚望的“寂静少女”,甚至……可能为原本就处境艰难的男爵大人,凭空招惹来一个神秘而可怕的敌人!

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如同被戳破的皮球,瞬间泄得干干净净。赵熊的气势彻底萎顿下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维度的云闲,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谈笑间便将他以及背后势力底细扒了个底朝天的、高深莫测的管理员,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和后怕攫住了他。他抱了抱拳,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仓皇:“是……是在下唐突了!告……告辞!”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比来时更为迅疾地逃离了藏书楼,那背影狼狈得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无形的恶鬼吞噬。

云闲直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沉的探究,投向墨渊。“过期的商队情报?和边境流言?”她重复着他方才那轻描淡写的说辞,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清晰的、不容回避的疑问。

墨渊将臂弯上的软布取下,随意搭在一旁的空椅背上,神情自若,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误入的野猫。“信息的价值,往往不在于其来源是否光鲜,而在于如何将它们从芜杂的泥沙中筛选出来,并进行有效的拼接与解读。”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渐沉落的夕阳,声音平缓,“星罗帝国内部派系林立,矛盾根深蒂固,如同一个布满裂痕的华丽瓷器。只要稍微花点心思,梳理清楚他们彼此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制衡关系与利益冲突,很多时候,就能让一些看似棘手的麻烦,找到简单的化解之道。”

他这是在明确地告诉她,他利用了星罗帝国内部贵族间的尖锐矛盾,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让对方在权衡利弊后,自知难而退。

云闲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草稿纸边缘摩挲。墨渊所展现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让她感到心惊。对付以财富和情报着称的七宝琉璃宗,他亮出的是深不见底、直指核心的学识利刃;对付崇尚武力、作风蛮悍的星罗帝国,他运用的则是精准如手术刀般的情报分析能力与对人心的精准把握。这个男人,就像一部以平静封面包裹着的、内容却浩瀚如星海的禁书,每当你以为窥见了其一角,翻过一页,却发现后面隐藏着更加深邃、更加难以测度的篇章。

“看来,你这藏书楼管理员的职责,远比我想象的要……‘繁忙’且复杂得多。”她最终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合着惊讶、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墨渊并未直接回应这句带着试探意味的话,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奋力穿透云层,将他的侧脸轮廓镀上了一层恍惚而温暖的金边,却无法驱散他眼底那惯有的沉静。“树欲静而风从未止息。”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有时候,仅仅是想守住一片方寸之地的清净,也需要耗费不少心思去周旋。”他微微停顿,声音更沉了几分,仿佛自语,又仿佛是说给她听,“更何况,如今的藏书楼,想要维持住这份清净,似乎是越来越难了。”

他的话,像是一块被投入深潭的巨石,在云闲的心湖中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武魂城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勾勒出一片繁华而安宁的盛世图景。但这片看似祥和的景象之下,究竟隐藏着多少双来自不同方向、充满算计与窥探的眼睛?而墨渊,为了维持住藏书楼这片她赖以栖身的、最后的“清净地”,在她完全不曾察觉的暗处,又究竟如同今日这般,轻描淡写地挡下了多少波类似“赵熊”的明枪暗箭?

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之前那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纯粹依靠躲避来应对所有麻烦的想法,在这个越来越庞大的漩涡面前,或许真的有些过于天真和理想化了。在这张无形却无所不在的巨网之中,没有人能够真正地独善其身。而墨渊这个因“怕麻烦”而结成的盟友,他一次次出手相助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他如此不遗余力、甚至不惜展露部分隐藏实力地维护这片“清净”,真的仅仅是因为,他自己也“怕麻烦”吗?这个疑问,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开始在她的心底缠绕、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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