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主力舰队到达后翡翠星的战场后，凯莎亲自率领100个高阶天使对莫甘娜的恶魔军团发起攻击，莫甘娜的恶魔军团被打的节节败退。翡翠星的红光把虚空染成了块烧红的铁，凯莎的银白战甲踏过恒星风掀起的碎石，每一步都在地面砸出个浅坑。她身后跟着的天使精锐个个带伤，圣光在盔甲的破口处滋滋作响——刚才那波冲锋够狠，莫甘娜的恶魔杂碎虽然不经打，但架不住人多，跟绿皮似的一波接一波往上涌。
“莫甘娜！滚出来受死！”
凯莎的声音炸响在陨石带里里，带着神圣能量的震颤，把躲在岩石后的几个小恶魔震得七窍流血。她手里的烈焰之剑挑着个还在抽搐的恶魔将领，剑刃上的圣焰把那家伙的暗能量烧得噼啪作响，像块扔进火堆的烂木头。
“操！凯莎你这老虔婆没完了是吧？”
莫甘娜的声音从陨石深处传来，带着点气急败坏的破音。她从块巨大的黑曜石后跳出来，黑裙上沾着血污，胳膊上还淌着黑血——刚才被凯莎的圣光擦了下，伤口处的皮肤正像融化的蜡似的往下掉。
“就凭你这点能耐，还想学人搞阴谋？”凯莎冷笑一声，烈焰之剑直指莫甘娜，“杀我继承人，扰我星域，真当天使的刀不利？”
“放你妈的屁！”莫甘娜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手里的恶魔之爪冒着黑烟，“艾妮熙德那小丫头片子不是我杀的！是阿托那蠢货擅自行动！你要算账找他去！”
“他是你的人。”凯莎步步紧逼，神圣领域的能量像潮水般往外涌，周围的岩石都开始发烫，“你的人，你的债，今天一起算！”
她突然加速，烈焰之剑带着道金红色的光弧劈向莫甘娜。莫甘娜赶紧举爪去挡，金属碰撞的瞬间，圣焰和暗能量炸开，把周围的碎石全掀上了天。莫甘娜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她这点能耐在凯莎面前确实不够看，要不是仗着地形熟悉，早就被劈成两半了。
“阿托！你个蠢货！害死老娘了！”莫甘娜一边躲一边骂，心里把阿托的坟头都刨了八百遍。这蠢货死了都不安生，现在倒好，凯莎跟疯了似的追着她砍，再打下去，不等卡尔的大阵启动，她就得先交代在这儿。
凯莎的攻击越来越猛，烈焰之剑的光弧几乎封死了所有退路。莫甘娜的恶魔部队被天使精锐冲得七零八落，惨叫声此起彼伏，跟被链锯斧扫过的绿皮似的，成片成片地倒下。
“女王！撑不住了！”一个高阶恶魔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半边脸都被圣光烧成了焦炭，“左翼的弟兄全没了！”
莫甘娜心里一沉，知道再硬撑下去就是傻子。她虚晃一招，借着爆炸的烟尘往后退，同时对着通讯器吼：“卡尔！你他妈的大阵到底好了没有？再不来老娘就成烤猪了！”
“快了。”卡尔的声音依旧没起伏，像根冰锥扎进通讯频道，“再坚持三十秒。”
“三十秒你妈！”莫甘娜骂了句，转身就往峡谷深处跑。凯莎怎么可能让她跑掉，脚尖一点地面，追着她的影子就冲了上去，烈焰之剑的剑尖离莫甘娜的后心只有不到半米。
就在这时，整个翡翠星突然晃了一下。
不是地震那种晃，是空间本身在震颤。峡谷两侧的岩壁上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黑色的虚空能量像蛛网似的蔓延开来，把整个区域罩得严严实实。
“来了！”莫甘娜眼睛一亮，脚下突然出现个传送阵的光圈，“凯莎！拜拜了您内！”
凯莎脸色骤变，她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能量阵，是卡尔的虚空陷阱！
“天使战士！撤退！”凯莎猛地转身，烈焰之剑往地上一插，圣光驱散了周围的虚空能量，“立刻返回天刃七号！快！”
她身后的一百个天使精锐毫不犹豫地启动了传送装置，圣光闪烁间，身影一个个消失在原地。凯莎看着最后一个战士传送走，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那片越来越浓的虚空能量——莫甘娜已经跑了，峡谷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那片像活物似的黑色能量。
此刻，大阵中却显露出几个字，“凯莎将死于翡翠星”
凯莎看后脸色毫无变化。“卡尔，我知道是你。”凯莎的声音平静下来，带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出来吧。”
虚空能量突然像潮水般退去，露出了站在不远处的卡尔。他还是那身黑袍，手里把玩着个银色的立方体，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大阵不是他搞出来的。
“你早就知道？”卡尔问。
“从你们让阿托去费雷泽那天起就知道。”凯莎收起烈焰之剑，银白的长袍在恒星风里猎猎作响，“莫甘娜那点脑子想不出这么阴的招，只有你，卡尔，才会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
卡尔笑了笑，那笑容在翡翠星的红光下显得有点诡异：“下棋的人，总得知道棋子的用处。而且，艾妮熙德的死从一开始就只是别人计划的一部分，难道你不觉得她的死很奇怪吗。还有，你太强了，凯莎，强到让整个宇宙都觉得……不舒服。”
“所以你就联合莫甘娜来杀我？”凯莎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嘲讽，“用一颗恒星的爆炸，用我继承人的命，就为了除掉我这个‘不舒服’的存在？”
“不止。”卡尔抬起手，远处的翡翠星突然开始膨胀，表面的耀斑像沸腾的岩浆般往外喷，“恒星爆炸只是开始。大时钟会把你的每一个原子都抛到宇宙的角落，等你再想拼凑起来……几亿年？或许更久。”
凯莎抬头看向那颗越来越亮的恒星，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种淡淡的悲哀：“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天使星云不会乱，彦会继承我的位置，秩序依旧会存在。”
“或许吧。”卡尔不置可否，“但至少，这几亿年里，宇宙会‘自由’很多。”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恒星膨胀的速度慢了下来，甚至能看清耀斑喷发的轨迹；恒星风里的碎石悬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雨点；连凯莎长袍的衣角都停留在扬起的瞬间。
“最后几分钟，聊聊？”卡尔走到凯莎面前，黑袍扫过地面静止的灰尘。
“没什么好聊的。”凯莎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怜悯，“你沉迷虚空，就像那帮蓝色罐头说的沉迷亚空间的混沌信徒，以为能看透一切，其实只是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混沌？”卡尔愣了一下，似乎没听过这个词，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或许吧。但至少我在做我想做的事，而你，凯莎，你被‘正义’两个字捆了一辈子，累吗？”
凯莎没回答。她想起自己守护宇宙秩序的这几万年，想起那些被她处决的恶魔，想起艾妮熙德那张稚嫩的脸，想起彦第一次举起烈焰之剑的样子。累吗？或许吧。但这就是她的道，就像极限战士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星球，她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需要秩序的角落。
“恒星要炸了。”凯莎突然说，目光越过卡尔，看向那颗已经亮得刺眼的恒星。
“还有三十秒。”卡尔说。
凯莎深吸一口气，银白的战甲上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圣光，把周围静止的时间都震得微微晃动。她看着卡尔，眼神里最后只剩下释然：
“遂成竖子之名。”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把重锤砸在卡尔心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时间已经开始流动。
恒星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
剧烈的爆炸掀起比恒星风强百倍的冲击波，峡谷被碾成粉末，虚空能量的大阵像肥皂泡般炸开。凯莎的身影在强光中渐渐变得透明，银白的圣光与恒星的红光交织在一起，最后彻底消散在宇宙里。
卡尔站在原地，被冲击波掀飞的碎石擦过他的黑袍，却没伤到他分毫。他手里的银色立方体亮了一下，显示凯莎的原子已经被成功抛射出去，最远的一块落在了已知宇宙的边缘。
“竖子成名吗……”卡尔低声重复了一句，嘴角勾起抹复杂的笑，“或许吧。”
他转身走向隐藏在虚空里的死歌书院传送门，黑袍在逐渐平息的能量乱流中摆动。翡翠星的残骸在周围漂浮，像颗被敲碎的红玻璃球。
远处，天刃七号的警报声隐隐传来，天使舰队的圣光在星空中亮起，像在为她们的女王哀悼。恶魔一号的方向也传来了动静，莫甘娜大概在庆祝，又或许在骂他没早点启动大阵。
而这一切的背后，那艘隐形突击艇正悄无声息地驶离翡翠星的星域。林阳站在舷窗前，看着那颗恒星的残骸，金色瞳孔里映着爆炸的余辉。
“搞定。”他低声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像在报告一次普通的清剿任务，“接下来，该看看天使和恶魔怎么狗咬狗了。”
突击艇加速驶离，很快消失在深邃的宇宙里。只有翡翠星的余烬还在缓缓旋转，记录着这场由阴谋、骄傲和爆炸组成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