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家族,张宏远没那个本事绑架。
于是把目标,放在除了何雨天以外,国内最大的房地产商,
“龙腾地产”独生女——沈知乔。
他们认为,沈家财力雄厚,赎金肯定少不了。
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趁着何雨天所在的这个片区,因材料问题暂时停工。
人员稀少,偷偷将被打晕的沈知乔藏进了一栋刚封顶,尚未安装门窗的毛坯楼里。
这天傍晚,何雨天因为把干活当健身,不知不觉就练了进去,收工比平时晚了些。
工头尽职尽责,休假也在为工程着想。
何雨天愿意干,他就安排。
他一个扛楼的,好材料搬上,不好的材料搬下,工程停工也不愁没他的活干。
别人怎么想何雨天不知道,反正他干的挺开心的。
干过苦力才知道,吃饭有多香。
算是有失有得吧。
他正准备离开,耳朵却捕捉到旁边那栋停工楼里,传来细微挣扎声和男人咒骂。
“妈的,老实点!让老子先爽一下,再拿钱!”
“唔……唔……”似乎是被堵住嘴的呜咽。
何雨天眼神一凝,偷偷摸了上去。
穿过五楼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他看到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正围着一个被绑住手脚 ,胶带封嘴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虽然狼狈,但衣着不凡,气质清冷卓绝,此刻眼中满是惊恐,却仍强自镇定。
“大哥,沈家真的会给钱吗?”
“不给钱?不给钱就撕票!反正咱们也活不下去了!”
“这妞真水灵,我先第一个上……”
何雨天没再犹豫。
他心念一动,散落在地上的几块红砖,仿佛被无形的手抓起,悬浮在半空。
“鬼……鬼啊!”一个绑匪偶然回头,看到漂浮的砖头,吓得魂飞魄散。
另外两人闻声回头,也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顿时僵在原地。
何雨天懒得废话,操控着砖头,如同拍苍蝇一般。
“砰!”“砰!”“砰!”
三声闷响,砖头砸在三个绑匪的后脑勺上。
力道他没控制,砸死算他们运气不好。
三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运气还行,晕了过去。
何雨天这才走过去,撕开女子嘴上的胶带,又解开她手脚的绳索。
“谢……谢谢你!”沈知乔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
何雨天再晚来一点,别人都放进去了。
她看着何雨天身上沾满灰渍的工装,以及那张在灰尘掩盖下,依然俊朗非凡的脸,
“你是……这里的工人?”
她倒没有因为被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而感到丢脸。
说话落落大方的。
“嗯。”何雨天点点头,扶着她站起来,“能走吗?我送你出去。”
沈知乔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她蹙眉道:“好像扭到了。”
何雨天便扶着她,准备慢慢往外走。
沈知乔看着地上昏迷的绑匪,又看看何雨天,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些砖头……”
“超能力,他们只是被敲晕了。”何雨天实话实说。
他这样说,沈知乔反而更确定了自己眼花,拿他这真话当玩笑话。
她没有多问,而是自我介绍道:
“我叫沈知乔,龙腾地产的负责人,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怎么不是以身相许?差评。
何雨天看了她一眼,忽然心中一动。
龙腾地产,他知道,是国内房地产界的巨头之一。
口碑还算不错,而且沈家父女在业内是出了名的注重品质和信誉。
不然,在何雨天的高压下,它也做不成巨头。
他正愁如何更稳妥推行,他的房地产新计划,或许……
“沈小姐客气了。”何雨天淡淡道,
“如果你真想做点什么,不如想想,怎么让像他们这样的人,”
他指了指地上,昏迷绑匪,
“还有外面千千万万的普通工人,能踏踏实实靠劳动活好吃好住好。”
“怎么让愿意努力的老百姓,能真正买得起,住得上放心的好房子。”
沈知乔闻言,娇躯微微一震。
她停下脚步,认真看着一身农民工打扮的何雨天,郑重道:
“这不是你一个工人该操心的问题,但我很认同你所说的。”
“房地产不该是坑老百姓的工具,它应该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
“不瞒你说,我和我父亲一直想推动‘品质住宅+合理价格’的模式,但孤木难支。”
“大部分房地产拿在天宇手里,要是……算了,人家可看不上我们这些小米卡拉米。”
何雨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奸诈弧度。
瞧瞧,多美好的品格。
天命打工人来了。
一切与他部分理想吻合的人,都是他的打工人。
送走了千恩万谢,沈知乔后。
何雨天回到了他那间,仅有十几平米的单间。
躺在硬板床上,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句话他现在是深有体会。
身为世界首富,他看似可以随心所欲。
但实际上,无数人的生计、行业的走向、甚至国家的部分战略,都与他息息相关。
他不可能真的像普通工人一样,撂下挑子就什么都不管。
“为了更好的体验生活,享受人生,这担子也不能全压在自己身上啊……”
何雨天喃喃自语。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个被誉为“最会享受的财阀二代”的大儿子何坤。
那小子,玩得花,赚得也不少,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坤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有娇媚的女声。
“爸?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何坤声音有一点意外。
何雨天甚至能脑补出,这小子刚才肯定正左拥右抱,不然,都是秒接他电话的。
“坤坤,老爸问你,你平时……是怎么安排工作的?我看你也没忙得脚不沾地啊。”
何雨天虚心求教。
他父亲的威严,从来不靠这些表面功夫。
电话那头的何坤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把刚亲上来的美女轻轻推开,
他走到窗边,不解问道:“爸,您忘了?不是您从小教我的吗?‘怎么做’就是‘找谁做’啊!怎么现在问起我来了?”
何雨天一脸问号:“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