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小翠对你的亲密度增加1,亲密度79,为......”
系统的提醒声,让何方从思索中清醒过来。
他转过身,窗边的晨光斜斜铺在床上,聂翠正盘腿坐在那里。
膝头摆着个描金漆盒,里头盛着蜜渍的梅子。
另外还有何方带回来的菜肉粥。
她穿着淡青色的罗衣,乌发松松挽了个髻。
鬓边垂着两缕碎发,随着咀嚼的动作轻轻晃动。
见何方看来,聂翠抬眸时眼波流转,嘴角还沾着点梅子的蜜渍,衬得那抹笑意越发清甜。
“何郎。”
“叫队率。”
“队率,看什么呢?”
聂翠拿起颗梅子递过来,指尖莹白如玉,“尝尝这个,是后厨新腌的,酸甜正好。”
何方没接梅子,反而俯身凑了过去。
聂翠一愣,脸颊瞬间飞起红霞,握着梅子的手微微收紧,却没躲开。
“啵!”
何方深深的吻在了她的红唇上。
晨练后的薄汗气息,混着她发间的皂角香。
聂翠起初先是身子僵着,后来便软了,手里的梅子“啪嗒”掉回漆盒,沾了满盒的蜜浆。
窗外的鸟鸣声不知何时停了,只有两人相互啄吸的声音。
良久,何方才松开她,指尖擦过她唇角的蜜渍,笑着低声道:“果然比梅子还甜。”
聂翠把头埋在他肩头,声音细若蚊蚋:“队率又取笑我……”
指尖却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襟,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叮,小翠对你的亲密度增加4,为83,抵达生死之交区,......”
生死之交了!
其实昨天颠鸾倒凤的时候,系统就叮叮叮的提示个不停。
其中还夹杂着窗外几声猫叫。
不过何方都没有理会,那会哪里顾得上。
“喝粥吧,别凉了!”
何方提醒道。
“嗯!”
聂翠乖巧的点点头,忽地觉得口中有些不适,于是用袖子遮着,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一扯,竟拉出一根肉丝。
“何方!!”
“怎么了?”
“你没漱口就来亲我!!”
“啥?”
看到聂翠葱根般雪白的手指,夹住的东西,何方肚子一阵翻滚,当即落荒而逃。
出了门的时候,他还龇了龇牙花子。
前一刻还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呢,结果就剔出一根肉丝......有够恶心的。
如是想着,他看起了聂翠的图鉴。
“小翠,聂氏,19岁。
属性:统帅 10,武力14,智力 65,政治 40,魅力 86,名声40。
江湖地位:郡县级颜值网红,权贵的颜值储备,有机会被收为妾室改变命运。
职场等级:白银技师,熟练掌握各项基础技能。
亲密度:83,生死之交区。
能背锅、能挡刀、能替你参加不想去的婚礼,随礼不用还。
......
磨损值:2。
开发度:90%。
聂翠支线任务:未完成。”
亲密度从62变成了82,开发度从70%来到了90%。
虽然暂时还没有完成支线任务,但何方并没有着急,才一夜。
给小翠送过饭,何方还得往另一处去送。
他左右看了看,见演武场的家兵都在闲聊,杂院这边静悄悄的。
便几步绕到废弃库房后墙,将手里的食盒往窗台上一放,指尖敲了敲窗框,发出三声轻响,随即转身就走,脚步从容得仿佛只是路过。
刚转过墙角,就被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
回头看去,正是鲍出。
鲍出抱臂站在那里,粗布袍的袖子卷到肘弯,露出结实的小臂,嘴角撇着,眼神里满是揶揄。
“师父怎的在此?”
何方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问道。
鲍出嘴角一撇:“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何方理直气壮道:“我是队率,自要四处巡查,看看各处是否妥当。”
鲍出嗤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墙角的碎石:“方才手里拎着的食盒,送哪儿去了?”
何方眼皮都不眨:“院里近来野猫作祟,夜夜叫得人心烦。
我想着给些吃食,让它们别处闹腾去。”
鲍出却不吃这套,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嘿嘿笑道:“封口费,两千钱,少一文都不成。”
何方看着他那副笃定的模样,知道这老江湖定是瞧出了端倪,再瞒也无益。
他无奈地咂咂嘴,从腰间钱袋里数出两千钱,拍到鲍出手里:“师父倒是会趁火打劫。”
“什么打劫,一千金呢,够你小弟慢慢给的。”
鲍出若有所指的说道。
何方试探的问道。
“什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鲍出耸了耸肩膀。
看看时间差不多,两人来到校场,开始操练。
何方训练的主要是阵法合击,以及各个兵器拆分之后的训练。
如练长矛的,就在木桩上画一个圈,然后不断的刺刺刺。
练大橹的,主要就是格挡,格挡,格挡。
练盾牌和环首刀的,稍微复杂一些......挡、劈,挡劈......
战场之上的厮杀之术,越是简单越是好用。
鲍出教导的主要是一对一和一对多的厮杀之术。
这个主要是练提升的。
目前可以学习的就何方和何林两个人。
一直训练到傍晚,众人方才大汗淋漓的解散。
“叮,你作为队率,对整队人的指挥,达到得心应手的水准,统帅+1,为27。”
“叮,你得到师父鲍出的耐心指导,武力+1,为16。”
......
日头擦着西墙往下沉,天边堆起橘红色的云霞。
鲍出忽然拍了拍何方的肩膀:“何老弟,师父我出去蹓跶蹓跶。”
“鲍师父且慢!”
何方几乎同时开口,手里正往家兵手里递巡夜的令牌,“我正好有桩事要跟你说。”
鲍出挑眉,手抄在背后:“什么事这般急?”
何方把令牌交托妥当,又叮嘱何奎夜里多盯紧西跨院,这才转过身道:“是桩要紧事,容我先去给主母请个安,告个假。
咱们路上细说,正好陪你走走。”
何方心里门儿清,鲍出这 “蹓跶”,十有八九是奔着集市酒肆去的。
说来也巧,他这几日被刁蝉那事搅得心烦,也想找个地方透透气,喝两盅解解乏。
鲍出听他要同去,脸上掠过丝不自在,却还是闷声应道:“成,我在门房等你。”
说着往院外走,脚步竟比往日轻快些。
何方快步到正堂给尹姝请了安,只说夜里陪鲍出出去办点事,早去早回。
尹姝正对着灯看账册,闻言抬眸叮嘱道:“雒阳夜里不太平,早些回来,莫要惹事。”
“属下省得。”
何方躬身应了,退出正堂时,穿过院落,见鲍出已在门房外的老槐树下等着,有些焦躁的样子。
“走了。”
何方拍了他一下。
“到底什么事?”
鲍出问道。
“角头,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