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武道》第二卷：势力交织·风波再起 第三章 剑尊殿影·极境交锋
白色剑光落地的刹那，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凝成了实质的剑锋，连夜风都停下了流动。
萧夜下意识地将灵汐护在身后，体内气血悄然运转——并非为了立刻动手，而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眼前这白衣老者的气息太过凌厉，神通境巅峰极境的修为毫无掩饰，尤其是那周身萦绕的剑道法则，纯粹到了极致，仿佛一言一行都能引动天地间的剑势，与之前遇到的兽卫统领、甚至落霞岭的血狼帮首领都截然不同。
这是真正将单一法则打磨到“极境”的强者。
“执法长老！”灵汐认出了来人，轻声对萧夜说道，“他是天剑派执法长老，姓凌，传闻他的‘斩情剑道’已臻化境，是天剑派除了剑尊之外的第一强者。”
凌长老并未理会灵汐的低语，目光依旧锁定在萧夜身上，眼神锐利如剑：“你不是万兽门的人，也不是天剑派弟子，为何会出现在锁灵窟，还带着被关押的狐族修士？”
“我只是路过青丘城，恰好得知灵汐姑娘因反对噬灵禁术被囚，顺手相救而已。”萧夜语气平淡，并未提及上古秘辛与黑暗道尊——在不清楚对方立场之前，过多透露只会徒增变数。
“顺手相救？”凌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剑道法则微微一动，萧夜便感觉周身压力骤增，仿佛有无数柄无形的利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万兽门的锁灵窟，岂是‘顺手’就能闯入的？你的法则气息很特殊，既有金刚的刚硬，又有火焰的炽烈，还有一丝隐晦的毒意——这种驳杂的法则，却能在你体内共存，甚至形成协同之势，倒是少见。”
他一眼便看穿了萧夜的法则本质，这份洞察力，让萧夜心中愈发警惕。
“凌长老深夜出现在此，恐怕也不是为了追查我这个‘外人’吧？”萧夜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据我所知，天剑派向来不插手其他宗门事务，为何会关注万兽门的噬灵禁术？”
凌长老眼神微变，显然没想到萧夜会突然反问。他沉默片刻，剑道法则的威压稍稍收敛：“噬灵禁术源自黑暗道尊，与我天剑派的安危息息相关，自然要关注。倒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修士，却能克制修炼了噬灵禁术的兽卫，甚至能破开锁灵窟的阵法，你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话音未落，凌长老突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精纯的剑道法则，化作一柄寸许长的小剑，朝着萧夜眉心射来。这一剑速度极快，却没有引发任何声势，仿佛只是随手一弹，却带着一股“避无可避”的意味——这是极境剑道的特性，化繁为简，直指核心。
萧夜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没有动用“毒噬-火炼-金刚镇”的融合雏形，也没有释放太强的气血，只是将神通境中期凝练如汞的气血，全部灌注到金刚法则之中，在眉心前方凝聚成一面薄如蝉翼的金刚盾。
“叮！”
小剑与金刚盾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金刚盾剧烈震颤，泛起密密麻麻的裂痕，险些直接破碎，而那缕剑道法则凝聚的小剑，也被震散开来，化作点点剑光消散在空气中。
萧夜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剑劲顺着金刚盾传入体内，气血翻涌，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嘴角微微发麻——这还是他将金刚法则打磨到“凝练如钢”后，首次被人一击震得气血紊乱。
“嗯？”凌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神通境中期，金刚法则却能打磨到这种程度，难怪敢闯锁灵窟。但仅凭这点本事，还不够在我面前隐瞒行踪。”
他身形一晃，瞬间便出现在萧夜身前，右手成剑指，朝着萧夜肩头斩去。这一指看似缓慢，却笼罩了萧夜所有闪避的路线，剑道法则凝聚到极致，连周遭的光线都被引动，化作一道道细小的剑丝，缠绕向萧夜。
这一次，萧夜不再只守不攻。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火焰法则与毒法则同时催动，与金刚法则形成呼应：
金刚法则护住周身要害，硬抗剑指的锋芒；火焰法则化作一道火墙，挡在身前，干扰剑指的轨迹；毒法则则凝聚成一缕细丝，藏在火焰之中，若是凌长老的剑指触及火墙，便会被毒法则悄然侵蚀。
这是他在落霞岭打磨了无数次的“防御反击”技巧，将三种法则的协同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虽不如极境那般纯粹，却胜在灵活多变。
“雕虫小技！”凌长老冷哼一声，剑指不变，剑道法则骤然爆发，直接撕裂了火墙，无视了藏在其中的毒法则——并非毒法则无效，而是凌长老的剑道法则太过凝练，瞬间便将毒法则斩碎，根本不给其侵蚀的机会。
“嘭！”
剑指落在金刚盾上，金刚盾应声破碎，萧夜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肩头传来一阵剧痛，气血翻腾得更加厉害。他心中清楚，双方的实力差距巨大，凌长老只是在试探他，并未动用全力，否则刚才那一指，他便已重伤。
“你的法则协同虽有新意，但根基终究驳杂，与极境相比，还差得远。”凌长老收回手，语气淡漠，“现在，老实交代你的来历，以及你对黑暗道尊和噬灵禁术知道多少——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剑下无情。”
灵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凌长老！萧道友是真心救我，他知道黑暗道尊的秘密，也知道兽尊想要在血月之夜破开天剑派的封印！”
凌长老目光转向灵汐，眉头微蹙：“此事你如何确认？”
“我无意中听到兽尊与黑暗道尊残魂的对话！”灵汐急声道，“兽尊炼化噬灵魔狮，就是为了借助魔狮的吞噬之力，在血月之夜打破剑尊殿的封印，释放黑暗道尊！剑尊大人现在分身乏术，还请凌长老早做准备！”
凌长老脸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他此次下山，便是受剑尊之命，探查万兽门噬灵禁术的具体动向，却没想到情况已经如此危急。他看向萧夜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你也知道这些？”
“偶然得到一枚残缺玉简，上面提及了五大道尊与黑暗道尊的秘辛。”萧夜说道，“我原本只是想来确认噬灵禁术的真假，却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事。”
凌长老沉默片刻，似乎在判断萧夜所言是否属实。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血月之夜还有七日，兽尊炼化噬灵魔狮的地点，应该在万兽门的‘噬灵谷’。剑尊大人需坐镇剑尊殿压制残魂，无法亲自出手，此事只能由我处理。”
他看向萧夜：“你的法则能克制噬灵禁术，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你的实力——若你连我的三招都接不住，即便知道再多秘密，也只是累赘。”
话音未落，凌长老周身的剑道法则再次爆发，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真正的极境剑势。天空中的残月仿佛被引动，洒下的清辉化作无数柄利剑，围绕在凌长老周身，形成一道恐怖的剑域。
“第一招，斩情！”
凌长老轻声开口，剑域中的利剑瞬间朝着萧夜射来，每一剑都带着“斩断情感、直指本心”的意味，仿佛要将萧夜的意志都一并斩碎。
萧夜知道，这是真正的考验。他不再保留，将神通境中期的气血彻底爆发，三种法则不再是协同防御，而是朝着“毒噬-火炼-金刚镇”的融合雏形全力运转：
金刚法则凝聚成一尊半丈高的金刚虚影，护住全身；火焰法则在金刚虚影外燃烧，化作熊熊火海，焚烧来袭的利剑；毒法则则融入火海之中，形成“毒火”，一旦利剑被火海缠绕，便会被毒力侵蚀。
这是他目前能发挥出的最强防御。
“叮叮当当——”
无数利剑射在金刚虚影与火海之上，发出密集的碰撞声。金刚虚影剧烈震颤，不断出现裂痕，火海也被利剑撕裂出一道道缺口，但每一柄穿过火海的利剑，都被毒火侵蚀，威力大减，落在金刚虚影上时，已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萧夜咬紧牙关，不断催动气血修复金刚虚影，维持火海与毒火的运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凌长老的剑道法则虽强，但并非无懈可击——极境的纯粹，在面对多种法则的协同克制时，也会被削弱。
“第二招，破法！”
凌长老见第一招未能突破萧夜的防御，眼神一凝，剑域中的利剑瞬间汇聚，化作一柄数丈长的巨大剑影，带着“破除万法”的气势，朝着萧夜狠狠斩下。
这一剑的威力，比刚才强了数倍，剑影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连空间都泛起了细微的扭曲。
萧夜心中一沉，知道单纯的防御无法抵挡这一剑。他猛地将金刚虚影与火海收缩，不再固守全身，而是将所有力量凝聚于身前，同时，体内的三种法则开始快速旋转，形成一个青金色的法则漩涡——这是“毒噬-火炼-金刚镇”融合雏形的攻击形态。
“毒噬火炼，金刚破剑！”
萧夜一声低喝，法则漩涡猛地爆发，化作一道青金色的光柱，与巨大的剑影轰然相撞。
“轰！”
巨响过后，气浪滔天，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地面裂开一道数丈长的沟壑。青金色光柱与剑影同时消散，萧夜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了不少。
而凌长老也后退了三步，脸色微微发白——他没想到，萧夜竟然能接下他的第二招，甚至逼得他动用了七成力量。
“不错。”凌长老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眼中露出一丝赞许，“神通境中期，能接我两招，还能逼得我受伤，你的天赋与根基，远超常人。这第三招，我便不打了。”
他收起剑道法则，剑域散去，周身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萧夜挣扎着站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心中却没有丝毫松懈——刚才那一击，他已动用了全力，若凌长老真的出第三招，他恐怕很难抵挡。这也让他更加清楚，“极境”的恐怖，以及自己与真正强者的差距。
“七日之后，血月之夜，噬灵谷。”凌长老说道，“我会带人前往阻止兽尊，你若愿意相助，便一同前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此事凶险，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萧夜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凌长老：“我若相助，能得到什么？”
“我天剑派的欠人情一份，日后你若有难，天剑派可出手相助一次。”凌长老说道，“此外，若能成功阻止兽尊，我可以允许你进入天剑派的‘剑冢’，观摩上古剑道传承——对你打磨法则，或许有所裨益。”
剑冢？上古剑道传承？
萧夜心中一动。他的法则虽能协同，但终究驳杂，若能观摩上古剑道的纯粹，或许能对自己的“法则融合”有所启发，甚至能更快地完善“毒噬-火炼-金刚镇”的雏形。
“好。”萧夜点头，“七日之后，噬灵谷，我会准时前往。”
凌长老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色剑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凌长老离去的背影，灵汐才松了口气：“萧道友，你真的要去噬灵谷？那里可是万兽门的禁地，兽尊大人亲自坐镇，还有无数修炼了噬灵禁术的兽卫，凶险至极。”
“凶险，才有机缘。”萧夜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而且，黑暗道尊若被释放，圣域将陷入灾难，我也无法独善其身。更何况，天剑派的剑冢传承，对我打磨根基，至关重要。”
他知道，这七日，不仅是准备前往噬灵谷的时间，更是他进一步打磨根基、完善法则融合的关键时期。面对兽尊那样的法相境强者，以及凌长老那样的极境修士，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在这场危机中存活下来，甚至抓住突破的契机。
夜色渐深，萧夜带着灵汐，朝着青丘城外围的一处隐秘山谷走去。那里，将是他接下来七日的修炼之地。
一场关乎圣域安危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萧夜也清楚，自己已经被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唯有不断打磨自身，以极境为目标，才能在风暴中站稳脚跟，甚至掌控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