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到腿长时,姜书愿蹲下身,软尺顺着他的裤管往下滑,她的发顶正好对着他的腰腹。
厉骁屏住呼吸,目光落在她纤细的后颈上。
那里有几根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厉骁想要抬手把她脖颈上的碎发撩上去的时候,姜书愿已经起身:“尺寸我都记好了,老公,你就等着穿新衣裳吧!”
……
数日后,姜书愿做好了衣裳。
她头一次做男人的衣服,才发觉厉骁的衣服要比她的衣服大上很多。
厉骁换上衣服之后很是开心,站在姜书愿的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媳妇儿,好不好看?”
“你这衣裳做的可真好看!”
姜书愿笑着看他点了点头:“老公长的帅,身材好,就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最近正是收果子的季节,厉骁穿着新衣裳,一大早就出了门,手里拿着镰刀,拎着大桶,和老少爷们儿一起去地里收果子。
其他的人拎着箩筐和果剪,互相地打着招呼。
打完招呼之后,今天的厉骁格外的热情,拉着人主动说话,他笑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前进,早啊,看看,我这身衣裳是我媳妇儿做的!好看吧?”
孙前进一愣:谁问这个了?
孙前进点着头打着哈哈:“噢,好看,好看!”
厉骁得了夸赞,唇角的笑意渐深,他继续叫着别人:“王叔,看看我的新衣裳,媳妇儿给做了!”
“宋大哥,媳妇儿给做的衣裳!”
“李爷爷,看看我穿的新衣裳!”
一早上,厉骁在干活之前,成功地让周围的老少爷们儿全都知道他穿上了姜书愿给他做的新衣裳。
大伙儿都有些纳闷儿,心里琢磨着以前厉骁也不是这个张扬爱显摆的性格啊,不过就是穿了一件媳妇儿做的衣裳,又不是天降横财,天降粮票了,怎么就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看来是心里高兴极了,情绪才会如此外露。
……
中午,金萍萍来给大家伙儿送饭,原本是自家人给自家人送饭,但是干活的爷们儿多,来送饭的女人也多。
人多挤在一起很麻烦,大家还都互相好奇各家各户都吃了些什么,互相比较,索性大家商量着轮流去送饭,两家或者是三家一起,一次性的用大锅把所有人的饭菜都做出来也省事儿。
今天正好是金萍萍过来送苞米和咸菜疙瘩。
厉骁从篮子里拿了一穗苞米,然后站在金萍萍的面前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婶子,看看,我媳妇新给我做的衣裳!好看吧!”
金萍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裳,心里琢磨着:小姜这手艺还是有待提高,难为大队长愿意把这么一件针脚不齐,绣花绣的歪歪扭扭,衣摆的左右两边还不是一边齐的衣裳穿在身上。
金萍萍想着:这要是我做的,我家那口子肯定不愿意穿!还会嘟嘟囔囔的抱怨老半天。
“好看好看,大队长,你长的高,长的俊,你穿啥都好看!”
不到半天的功夫,在厉骁的疯狂炫耀和显摆之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姜书愿给他做了一身衣裳。
这结婚了之后,对于村里的老少爷们儿来说,媳妇儿给老公做衣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到了厉骁这儿,就变成了天大的喜事。
众人一时之间都是感慨万分。
……
厉骁今天干活的速度异常的快,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干完了活儿之后,赶紧回去抱着媳妇儿睡觉。
她看着娇小,可脱了衣服,才发现她白嫩丰腴的厉害,让他浑身血脉喷张。
厉骁急匆匆地回家,急匆匆地洗澡,急匆匆地去抱躺在床上看小画本的姜书愿。
他的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衫,吻上了她的脖颈和脸颊,嗓音粗重:“媳妇儿,你真软……”
厉骁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就当他准备继续往下的时候,姜书愿按住了他想要扯开她睡裙的手:“老公,我……唔……我生理期来了。”
厉骁的动作猛地顿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
随即,他压抑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这么突然……时间过的可真快。”
正当他准备下床去冲个凉水的时候,姜书愿拉住了他的大手:“老公,我来帮你。”
厉骁犹豫了片刻,想着是自己的媳妇儿,便关了灯,躺在了她的身旁。
……
厉骁的身体紧绷的越来越厉害。
从一开始的不自然、不自在,到后来彻底的放开、放纵……
……
姜书愿生理期的这几天,厉骁什么都不让她干,整天给她煮红糖姜水喝。
之前,她在家里的时候就是什么活儿都不干,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都是厉骁来,她偶尔会洗碗。
现在,厉骁连洗碗都不让她洗了,说水凉怕她肚子疼,还说洗碗会累着她。
姜书愿哭笑不得,如今厉骁什么都不让她做,等以后他怀孕了,他还不知道要夸张成什么样子。
……
五日后的晚上,村子中央的打谷场被几盏大汽灯照得亮如白昼,临时搭建的木台子上,红色的横幅写着“庆祝丰收文艺晚会”。
台下,黑压压地坐满了全村的老少,板凳、马扎,甚至还有孩子直接坐在爹娘的肩头,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瓜子香和酸甜的果子香。
老支书对着话筒讲完话后,那位扎着两根麻花辫的报幕员,带着一点儿学生腔的普通话,清脆地喊道:“下面请听女声独唱《映山红》,演唱者姜书愿。”
“让我们掌声热烈欢迎!”
“哗!”
报幕员话音刚落,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姜书愿深吸一口气,她从幕侧缓缓走出,正要上台,却被金萍萍给拦住了。
姜书愿一怔:“婶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