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啊!院子里进贼啦!”
二大妈被粗暴推倒在地,她看战虎等人的蓝色工装,就知道是轧钢厂的人。
老头子刚刚捞了一大笔,现在就藏在家里,他们随便翻翻就能找到,这怎么能让她不着急?
扯着嗓子吼了几声,就是想让院里邻居下场帮忙,利用群众的力量,为自己服务。
不过大白天他们都在厂里忙着,吃瓜看戏的都是家属,他们也不是傻子。
刘海中前一阵子这么嚣张,见面就要喊一大爷,不喊就要挨收拾,甚至厂里的工作都要被他调整,他们早就够够的,现在被厂里派人来调查,这可简直太好了,活该!
战虎在刘海中家里搜出一小包金银珠宝,这家伙没有艺术细胞,拿的都是黄金白银打造的首饰,款式精美,样式独特。
但是这个败家货,为了方便运输,将它们硬生生捏成一团,大师的手艺比贵金属本身,要值钱的多啊,真是该死!
有了赃物,有了账本,当它们在李怀德的桌子上一字排开,他心疼的心里在流血啊,真是暴殄天物!
“查!给我彻查!我倒要看看这刘海中到底有多心黑!”
李怀德一声令下,战虎坐正纠察队队长的位置,刘海中不仅被解除队长职务,更被解除机械车间的职务,调去车间隔壁的公厕当厕长。
这也是个长呢,李厂长还是念旧情的,只不过整个厕所就他一个人罢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四合院自然也要做出相对的调整,他肯定不再适合继续担任一大爷的职务。
空缺出来的一大爷,立马又让人惦记上,易中海联系盐不贵,想要他出来说句‘公道话’,他上去之后,好处少不了盐不贵的。
可惜盐不贵心里想着如何巴结杜钟,对易中海的承诺当做耳旁风,虽然他也很想当一大爷,不过这和杜钟的精品饭盒相比,吸引力差了好几个档次。
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前,人前显贵并不能带来太多的快乐!
一大爷的位置再次空了下来。
许大茂在两天后,精神满满地回到四合院,娄晓娥一看到他,连忙要去民政局离婚。
“嘁,你以为老子多稀罕你”
许大茂像打量牲口一般,将娄晓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随即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薄薄的白纸,一把砸在娄晓娥脸上。
“瞧你这丧门星的样子,老子娶了你这样的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许大茂一想到自己差点被饿死,不得不喝自己的尿求生,他就恨死了傻柱还有娄晓娥。
要不是娄晓娥带回来的金银珠宝,自己怎么会被无故关押拷问,要不是傻柱故意不给他水喝,他也不会喝自己的尿!
娄晓娥看着离婚书,顿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想到自己要和四九城说再见了,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回到故土,她是想留下来的,但是这里没有他们生存的土壤,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背井离乡。
娄晓娥想和杜钟告个别,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你一个人离开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家吧”
娄晓娥点点头,心情复杂的跟杜钟上了侉子,夏天夜里的热浪让她思绪翻飞。
她又想起那天晚上,从窗户口从天而降的雄伟身姿,说实话,他当时如果说索取报酬,娄晓娥可能就要以身相许了。
看着前面出现的三层小白楼,娄晓娥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这里是她的避风港。
外面无论受到什么委屈,都可以在这里向父亲慢慢倾诉,在他温柔的开解中,抚平心中的伤口。
此时的娄家外面看去依然光鲜亮丽,不过只有一楼亮着灯。
停好侉子,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从门口谨慎地探出头来,她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让娄晓娥心中一酸。
“妈!”
娄晓娥扑进谭雅丽的怀里,被她摸了摸短发。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往我的怀里钻”
娄晓娥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介绍杜钟的身份。
谭雅丽和杜钟寒暄几句,请他进来坐坐,大晚上把娥子送过来,真是辛苦他了。
杜钟客气几句,跟着她们走进大厅,这里的布置和几十年后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更加富丽堂皇,不过现在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衰败之意。
娄半城正脸色木然地坐在西式沙发上,半个身子陷入沙发,却依然无法驱散眉宇间的惆怅,看见有陌生人进来,连忙调整心情,下意识笑着站起来打招呼。
“爸!杜钟不是外人,前几天晚上,在十几杆枪威胁下,他悄悄把我救出来呢!”
娄晓娥的话,让娄半城听得心惊胆战,尽管她已经大致说过,现在听到具体情况,依然为当时的环境捏一把汗。
一旁的谭雅丽,已经知道娄晓娥离了婚,现在杜钟大半夜送娥子回来,她看杜钟,已经有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态,真是越看越喜欢。
不仅长得高大英俊,还是个能力出众、胆识过人的医生,怎么看都比那个电影放映员要好得多。
“现在风向不对,娄叔叔还是尽早离开四九城,甚至华夏为妙”
杜钟没有拐弯抹角,让娄半城高看一眼,他也不喜欢转圈子的人。
“唉,不瞒你说,我倒也想快点离开,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有些事娄半城并没有跟杜钟明说,一来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二来说了也是白说。
如果杜钟是一个电话就让娄晓娥脱险,他现在二话不说直接求他帮忙,可是杜钟只是孤身犯险,这说明他并没有太大的能量,对娄家的撤退帮不上什么忙。
他娄半城的摊子可不是一点点。
娄晓娥挪了挪屁股,坐到杜钟旁边,拉着他的胳膊,“杜钟你认识不少领导,能不能帮帮我们,只要能平稳离开,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小了下去,“我会非常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