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嗯?!!!”
其他人都来不及阻止。
就看见,陈砚舟冲了过去。
没等他开枪,那群东西看见他后,就立马作鸟兽散。
眨眼间,就都消失不见了。
“……”
“不是!这对吗?”
“以前只知道,团长他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杀敌无数,没想到,杀气重到动物也都怕他!”
“不愧是咱们团最年轻的团长!就是牛!”
“双手抱头,蹲下……”
牛而不自知的陈砚舟话没说完呢,面前的人就跟碰瓷一样,腿一软,趴下了。
操!
不会是死了吧?
陈砚舟谨慎的用猎枪指着他。
紧随其后的老唐,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动作麻利的把人捆了起来。
无视他脸上的脏污,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翻了下眼皮。
“没事,可能是力竭了,晕过去了。”
没死就行。
人抓起来了,陈砚舟也想起嫌弃他有些埋汰了,指了指孟永胜他们几个。
“你们几个去打点水回来,给他好好冲洗冲洗。”
平日里执行任务,环境再恶劣,陈砚舟也没有嫌弃过。
只是这次许尽欢也在。
他怕他当着许尽欢的面,摸了这家伙的话,回头许尽欢嫌弃他。
“是!”
也不知道,沉塘这一晚上都是怎么过的。
冲洗干净后,孟永胜他们几个就顺手把他扒光了。
除了一个底裤,啥也没留。
就算不扒他,他那衣服破破烂烂跟拖把头似的,穿了也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扒光之后,他们才发现,沉塘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上百处牙印和小窟窿眼。
伤口都不大,不至于流血而亡。
除了牙印之外,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红肿。
应该是被各种的虫子咬的。
密密麻麻的,总之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许尽欢被拦在最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但从他们只言片语的描绘中,也能勾勒出那个大致画面。
他强忍住笑意,偷偷戳了戳旁边干完坏事,还一脸淡定的江逾白。
“可以呀小伙子,真是越来越得我真传了。”
一肚子坏水。
江逾白谦虚道:“那还得是欢欢教得好。”
如果不是这群碍眼的蠢货。
他们也不至于钻进山里风餐露宿,把他家欢欢折腾得,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裤腰都松了。
许尽欢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颇为担心道:“那你说他被那么多东西咬了,不会中毒吧?”
他就算命再大,也没买复活甲。
万一被毒蛇咬上了一口,那岂不是小命危矣。
江逾白示意他放心,“不会,咬他的都是没毒,或者毒性小的,死不了。”
这事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不然这几天的苦,就白吃了。
其实就算中毒,许尽欢也不怕。
只是他不想浪费异能在这种人身上。
让他们吃饱饭了没事干,成天想着搞事情。
还搞什么恐怖袭击!
弄这么四个人,就想炸驱逐舰,这跟白日做梦有什么区别。
他记得万杰昨天交代,他们只负责把箱子护送上岛。
也就是说,由接头人拿着那什么新型炸弹,去炸驱逐舰了。
那这个失约的接头人到底是谁?
落网的医院前院长宋仁腾?
可他一个医院院长就算拿到炸药,也靠近不了驱逐舰啊?
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吃早饭了。
一说起吃早饭,他就开始想念他的锅贴和小笼包了。
希望这个沉塘识趣一点儿。
乖乖配合,老实交代。
别再让他继续在山里消耗时间了。
他都三天没洗澡了。
再不洗他感觉自己就要臭了。
沉塘也没敢昏迷太久。
许尽欢刚吃完早饭,他就醒了。
主要是,他再不醒,就要被人扎成了刺猬。
正专心致志给沉塘施针的孟永胜,在看见沉塘眼皮动了动后,就立马激动得去喊陈砚舟。
“周哥!他醒了!”
陈砚舟呼噜一口,把剩下的半碗粥一饮而尽,放下碗,他就冲到了第一个拐角处。
孟永胜收了针后,双手合十,连连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总算没有辱没了我们老孟家的门楣!”
许尽欢跟着进来,见人真的醒了,忍不住冲孟永胜比了个大拇指。
“小孟同志,可以啊,有两把刷子。”
果然,古往今来,中医能长久不衰,是有它的道理的。
孟永胜害羞的挠挠头,“哪里哪里,献丑了。”
孟永胜家世代行医,太爷爷、爷爷和父亲都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夫。
他们家也算得上中医世家了,他从小跟在爷爷和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东西。
按照他们家的计划,他以后应该留在镇上,接替他父亲的班。
可孟永胜却觉得,比起悬壶济世,他更想穿军装,扛钢枪,保家卫国,这才不顾家里的反对,来当了兵。
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永胜二字。
沉塘一醒,陈砚舟他们就要开始,忙着审问那手提箱的下落了。
沉塘的嘴,可比昨晚那三个的小喽啰嘴硬多了。
无论陈砚舟他问什么,沉塘都一言不发。
甚至闭上眼,开始装睡。
他一闭眼,孟永胜就拿针扎他。
由于他的不配合,孟永胜的针都扎断了好几根。
沉塘手脚被捆,艰难的摆脱孟永胜。
他瞪大双眼,喘着粗气,蜷缩在角落里,依旧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声不吭。
许尽欢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人不怕疼吗?
浑身上下被咬成那样,他都能忍不住,不喊一声的。
陈砚舟其实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但他一想,接头炸驱逐舰这么大的事,对方派个硬骨头来,也是正常。
他不肯开口,那就说明,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了。
陈砚舟冲站在最外围的许尽欢,以及他身后寸步不离的小跟班江逾白提议道:“要不你俩出去透透气?”
许尽欢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就是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行,那你们忙。”
许尽欢转身之际,手从背后掏出来了个长条状的东西。
抬手一甩。
那东西从孟永胜头顶越过,‘啪!’一声,准确无误的掉进沉塘怀里。
沉塘愣了一下。
冰凉的鳞片,紧贴在他的皮肤上,瞬间把他带回到了几个小时前的恐怖场景中。
啊!!!!!!
下一秒,他就跟砧板上的鱼似的,拼命挣扎,抖动着身子,想把怀里那黑白相间的东西甩掉。
陈砚舟眼尖的注意到,许尽欢刚才扔的那东西,分明是他们出发前,被他钉死后,扔进草丛里的白花蛇。
陈砚舟瞳孔一缩。
这东西不是扔了吗?
死了这么多天了,它怎么身体柔软得跟刚死时一样呢?
“我去!”
孟永胜没注意到那些细节,他只是在看到有蛇,还是毒蛇后,下意识的离远了一些。
陈砚舟怕孟永胜再待下去,会被他发现异样,急忙开口撵人。
“大惊小怪像什么样子!出去!”
孟永胜得了命令,跑得比谁都快。
许尽欢和江逾白这会儿也不着急走了。
许尽欢指着还在跟死蛇无声作斗争的沉塘,啧啧称奇道:“你发现哪里不对了吗?”
陈砚舟眸色一沉,“他是个哑巴!”
操!
他就说,这家伙儿怎么一脸惊恐,却光张嘴没有声音呢!
原来是不会说话!